第47章 開學列車上的寒意與守護神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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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一日,國王十字車站那熟悉的喧囂再次將洛傑從暑假相對平靜的思考和研究中拉回了現實。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依舊人頭攢動,充滿了即將踏上新學期旅程的學生們的興奮和家長們依依不舍的叮嚀。
    洛傑和韋斯萊一家以及同樣提前來到破釜酒吧與他們匯合的哈利)一起,穿過了那道神奇的磚牆,登上了鮮紅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這一次,他們沒有忘記提前去占一個隔間,以免像去年那樣狼狽。
    赫敏也如約而至。她在法國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暑假,皮膚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精神煥發,隻是在看到哈利時,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顯然,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的消息,也讓她對哈利新學期的安全感到憂心忡忡。
    火車緩緩啟動,汽笛長鳴,載著滿車的少年巫師,駛向那座隱藏在蘇格蘭高地深處的魔法城堡。
    旅途的前半段,充滿了輕鬆和……一些小小的波折。比如,羅恩帶來的斑斑彼得·佩迪魯)似乎因為害怕或許是預感到了什麽?),在隔間裏到處亂竄,差點被赫敏的貓克魯克山赫敏新買的寵物,一個大餅臉貓貓,據說有一定的貓狸子血脈,並且對斑斑表現出強烈的敵意)當成點心。洛傑則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暗道:“這隻‘老鼠’的求生本能倒是挺強。”
    他們還遇到了納威·隆巴頓他依舊是那麽健忘和冒失,差點把他的寶貝蟾蜍萊福弄丟),以及……盧娜·洛夫古德!
    這個比他們低一年級的拉文克勞女孩,依舊是那副夢遊般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她穿著一件用黃油啤酒瓶塞串成的項鏈,手裏捧著一本倒著看的《唱唱反調》,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古怪小曲,晃晃悠悠地從他們隔間門口飄過,還好奇地朝裏麵望了一眼,對洛傑露出了一個友善而空靈的微笑。
    洛傑也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他對這個總是能說出一些“匪夷所思”但又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的女孩,抱有一定的好奇和……研究興趣?
    就在火車平穩地行駛在蘇格蘭北部連綿起伏的丘陵之間,窗外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開始飄起細密的秋雨時……
    意外,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先是車廂裏的燈光,如同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幹擾般,猛地閃爍了幾下,然後……噗嗤一聲,徹底熄滅了!
    緊接著,火車前進的速度也開始明顯減緩,最終……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劇烈的晃動,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竟然在荒無人煙的曠野中,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羅恩驚呼出聲,差點從座位上摔下去。
    “是……是火車故障了嗎?”赫敏也緊張地問道,下意識地握緊了魔杖。
    哈利則感到一陣莫名的……寒冷! 一種並非來自天氣的、發自內心的、深入骨髓的寒冷!他額頭上那道閃電疤痕,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洛傑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凝重!他的炁感,比任何人都能更清晰地捕捉到那種正在從列車前方迅速蔓延過來的、極其陰冷、極其壓抑、充滿了絕望和……仿佛能將所有快樂和希望都吸走的恐怖氣息!
    這種感覺……他從未體驗過!甚至比麵對伏地魔殘魂時還要令人心悸!那是一種……直接作用於靈魂深處、無法用物理或常規魔法抵禦的、純粹的負麵能量侵蝕!
        他立刻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魔法部為了抓捕布萊克,竟然……喪心病狂到讓這些恐怖的生物登上滿載學生的列車?!
    幾乎在他意識到危險的同時,他們隔間的門……被一隻腐爛的、覆蓋著灰色黏液的、如同枯骨般的手……緩緩地、無聲無息地推開了!
    一個高大、瘦削、披著黑色兜帽鬥篷、完全看不到臉孔隻有兜帽下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的恐怖身影,如同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惡靈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門口!
    它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令人窒息的寒意和絕望氣息,瞬間充滿了整個隔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的光線都被它那如同黑洞般的身體所吞噬!甚至連窗外的雨聲和風聲都消失了!
    哈利、羅恩和赫敏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硬,如同被施了全身束縛咒般,連呼吸都忘記了!他們感覺自己心中所有的快樂記憶、所有的美好憧憬,都在被這個恐怖的身影一點點地、無情地吸走!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寒冷、恐懼、以及……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最痛苦、最絕望的回憶!
    特別是哈利!他感覺自己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再次聽到了母親臨死前那淒厲的尖叫!再次看到了那道刺眼的、帶來死亡的綠光!額頭上的傷疤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傷般,劇痛欲裂!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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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洛傑動了!
    他雖然也感受到了那股深入靈魂的寒意和絕望,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內心深處那些因為修行瓶頸而產生的煩躁、迷茫和對未來的不確定感正在被無限放大……但他那經過千錘百煉的、遠超常人的精神意誌和道家“守心破妄”的法門,讓他在最初的震驚和不適之後,迅速穩住了心神!
    他知道,普通的魔法對這種純粹的負麵能量體效果不大!唯一能真正驅逐它們的,是……守護神咒!
    但他目前……還遠遠沒有掌握這種高深的魔法!
    怎麽辦?!
    電光火石之間,洛傑做出了一個極其冒險,但也可能是唯一可行的決定!
    他沒有試圖用任何攻擊性的符籙或魔咒他知道那很可能無效,甚至會激怒對方),而是……猛地將體內所有能夠調動的、精純的純陽之炁,以及他從金光咒和道家“正氣存內,邪不可幹”的理念中領悟到的那種煌煌正大、破除一切陰邪黑暗的強大意念,瞬間凝聚於自己的雙眼!
    他的眼眸深處,仿佛有兩團微弱但卻異常明亮、如同初升朝陽般的金色火焰,驟然點燃!
    這並非攻擊!而是一種……更純粹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對黑暗與絕望的…… 直視、洞察與……不屈的抵抗!
    他不知道這種方法是否有效。他隻是本能地覺得,既然攝魂怪的力量源於吸取快樂、製造絕望,那麽……用一種至陽至剛、充滿生命活力和堅定信念的能量去“照亮”它、去“對抗”它那深入靈魂的寒意,或許……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這是一種……以“心”禦“炁”,以“正”破“邪”的嚐試!
    或許是因為洛傑身上的“炁”與魔法世界的“魔力”在本質上有所不同,對攝魂怪這種特殊的魔法生物有著奇特的克製作用?或許是因為他那凝聚了東方修真智慧和強大精神意誌的“金色目光”,對這種純粹的負麵能量體它們似乎沒有真正的視覺,而是通過感知情緒和靈魂來“看”世界)產生了一種難以理解的……震懾或幹擾?
    那個正準備對哈利進行更深層次“精神吸取”或許是想引發他更強烈的痛苦回憶,以便吸食更“美味”的負麵情緒)的攝魂怪,在“接觸”到洛傑那雙閃爍著奇異金色光芒的眼睛時,它那隻伸向哈利的、腐爛的、如同枯骨般的手……竟然微微一頓?!
    它那空洞的、被兜帽陰影籠罩的“臉部”,似乎……也轉向了洛傑的方向?兜帽下,似乎發出了一聲極其細微的、帶著一絲困惑、一絲不適,甚至……是一絲……忌憚的、如同漏氣般的嘶嘶聲?!
    雖然這種“抵抗”極其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洛傑也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和炁息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維持這種“精神之光”的代價極大!),但他……真的成功地……吸引了攝魂怪的注意力!並且……為哈利爭取到了一點點……寶貴的喘息時間!
    而就在這時!
    隔間的另一端,走廊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溫和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力量的呼喚!    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如同黑夜中升起的滿月般皎潔柔和的、充滿了溫暖和希望氣息的銀白色光芒,猛地從隔壁車廂的方向爆發出來!
    光芒之中,隱約可見一個神駿無比的、散發著強大守護力量的……銀色生物的輪廓! 雖然光芒太盛,洛傑暫時還看不清那具體是什麽動物,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純粹的、足以驅散一切陰霾的守護神之力!)
    那銀色的守護神發出一聲清越的鳴叫或者咆哮?),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如同離弦之箭般,直接衝向了那個正對他們隔間虎視眈眈的攝魂怪!
    原本還散發著恐怖氣息的攝魂怪,在感受到那股純粹的、充滿快樂和希望的守護神能量時,如同遇到了天敵般,發出一聲充滿不甘和恐懼的尖嘯!它那高大的、披著黑色鬥篷的身影如同被陽光照射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後退,最終……狼狽不堪地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之中!
    銀白色的光芒也隨之緩緩消散。
    車廂裏的燈光“啪”的一聲重新亮了起來。火車也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開始重新恢複正常的行駛速度。
    仿佛……剛才那場令人窒息的噩夢,從未發生過。
    但隔間裏殘留的、那股尚未完全散去的刺骨寒意,哈利因為恐懼和痛苦而幾乎要暈厥過去的蒼白臉色,以及……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屬於攝魂怪的腐朽氣息,都清晰地提醒著他們,剛才發生的……是真實存在的、足以致命的危險!
    洛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剛從冰冷的深海中浮出水麵一樣,渾身虛脫,眼前陣陣發黑。剛才那短暫的“精神對峙”,對他的消耗實在太大了!他的雙眼也感到一陣刺痛和幹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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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哈利!你怎麽樣了?!”羅恩和赫敏她也嚇得不輕,但情況比哈利好一些)立刻撲到幾乎要從座位上滑下去的哈利身邊,焦急地搖晃著他,試圖將他喚醒。
    而洛傑的目光,則帶著一絲疲憊和……深深的探究,投向了隔壁車廂的方向。剛才那個及時出手、用如此強大的守護神咒趕走攝魂怪的人……到底是誰?其實力……絕對非同小可!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隔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著一身打著許多補丁的、看起來有些寒酸的舊長袍,麵容和善但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憂鬱的中年男人,提著一個同樣破舊不堪的皮箱,走了進來。他的頭發是淺棕色的,夾雜著不少早生的白發,臉上還有幾道細微的、如同被利爪劃過的淡淡傷疤,但這絲毫沒有減損他溫和儒雅的氣質。
    “你們都沒事吧?”男人的聲音溫和而沙啞,帶著一種天然的、令人安心的力量,“剛才那是攝魂怪,阿茲卡班的守衛。它們大概是在搜捕……越獄的囚犯。”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看起來非常大的、優質的蜂蜜公爵巧克力,熟練地掰下一大塊,遞給還在瑟瑟發抖、臉色慘白的哈利。“吃點這個,孩子。巧克力對抵抗攝魂怪的後遺症很有幫助。”
    “謝……謝謝您……教授……”哈利接過巧克力,用顫抖的手將其塞進嘴裏,虛弱地說道。他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從他手中提著的箱子上麵的標簽,哈利看到了,他叫萊姆斯·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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