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風雨中的鏖戰與絕望的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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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天空如同漏了個大洞般傾瀉著冰冷的雨水,狂風如同憤怒的巨獸般在魁地奇球場上空肆虐,但格蘭芬多對陣赫奇帕奇的賽季揭幕戰,還是在裁判霍琦夫人的哨聲中,頑強地開始了。
看台上稀稀拉拉地坐著一些裹得像粽子一樣嚴實的觀眾大部分是鐵杆球迷或者實在無處可去的學生),他們打著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雨傘,或者給自己施加了防水咒和保溫咒,艱難地試圖看清場上的比賽。更多的人則選擇了待在溫暖的公共休息室裏,通過魔法收音機收聽比賽的實況轉播由李·喬丹擔任解說,他的聲音依舊那麽誇張和富有激情,隻是偶爾會被巨大的風聲和雨聲蓋過)。
洛傑、赫敏和因為沒有入選正式隊員而得以在看台上觀戰的)羅恩,也同樣全副武裝地坐在格蘭芬多的觀眾席上。赫敏細心地為哈利和羅恩以及她自己和洛傑)的座位施加了防水咒和防風咒,還準備了熱騰騰的薑茶。
“這種天氣……簡直是在玩命!”羅恩看著場上那些在狂風暴雨中如同斷線風箏般搖搖晃晃的球員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希望哈利能快點抓住金色飛賊,早點結束這場折磨!”
洛傑則依舊保持著他那獨特的觀察姿態。他注意到,在這種極端惡劣的天氣條件下,飛天掃帚的性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球員們不僅要對抗狂風的阻力,還要忍受雨水模糊視線和冰冷低溫帶來的身體僵硬。每一次傳球、擊球和躲閃,都比平時要困難數倍,也更加消耗魔力。
“……看來,魔法物品的性能,也並非完全不受自然環境的影響。”洛傑在心中默默記錄,“極端天氣會顯著降低其穩定性、操控性和能量效率。這或許……可以作為我未來研究‘能量轉化與環境適應性’的一個方向?”
比賽一開始就異常艱難。雨水如同瀑布般從天而降,將整個球場變成了一片泥濘的沼澤。球員們在空中飛得歪歪扭扭,鬼飛球也因為沾滿了雨水而變得異常沉重和濕滑,很難抓住。遊走球在狂風的裹挾下,更是變得如同脫韁的野馬,軌跡飄忽不定,好幾次都險些擊中無辜的觀眾幸好被及時趕到的教授們用障礙咒擋開了)。
哈利在瓢潑大雨中艱難地搜尋著那小小的、幾乎看不見的金色飛賊。雨水不斷地打在他的眼鏡片上,模糊了他的視線,狂風則試圖將他從掃帚上掀下去。他必須用盡全力才能穩住身形,同時還要時刻警惕著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裏克·迪戈裏他似乎很適應這種惡劣天氣,飛得異常穩健)的追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雙方的比分交替上升,但差距始終沒有拉開。金色飛賊如同一個狡猾的幽靈,在風雨中若隱若現,遲遲不肯露麵。
洛傑注意到,哈利的狀態似乎越來越差。他的臉色在雨水的衝刷下顯得異常蒼白,嘴唇也有些發紫,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迷茫和……恐懼?額頭上那道閃電疤痕,也似乎在隱隱發光?
“……不對勁。”洛傑的眉頭緊緊皺起。他能感覺到,哈利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被負麵能量幹擾的紊亂波動,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難道……僅僅是因為天氣惡劣和比賽緊張?還是……有什麽更深層次的原因?
就在洛傑心中升起一絲不祥預感的時候——
天空……突然變得更加黑暗了!
原本隻是陰沉的烏雲,此刻卻如同被潑上了濃墨般,瞬間變得漆黑如夜!狂風驟然停止!雨水也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詭異地懸停在半空中!
整個魁地奇球場,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著!
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冰冷刺骨的、仿佛能將靈魂都凍結的絕望寒潮,如同無形的巨浪般,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啊——!!!”
看台上的學生們甚至包括一些教授!)同時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和壓抑的抽泣聲!他們感覺自己心中所有的快樂、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溫暖,都在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潮瞬間抽幹!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恐懼、悲傷、以及……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最痛苦、最絕望的回憶!
攝魂怪!!!
而且……不是一隻!也不是幾隻!
而是……成百上千隻!!!
在所有人的驚駭欲絕的目光中!無數個披著黑色兜帽鬥篷、如同從地獄中湧出的死亡使者般的高大身影,悄無聲息地、如同潮水般,從球場四周的濃霧中浮現出來!它們如同盤旋的禿鷲,又如同追逐腐肉的鬣狗,貪婪地、興奮地,朝著球場中央……那個因為恐懼和痛苦而幾乎要從掃帚上掉下去的、瑟瑟發抖的身影——哈利·波特——猛撲了過去!
它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哈利!
“天哪!是攝魂怪!它們失控了!”
“快!保護學生!”
“呼神護衛!!!”
教工席上,鄧布利多校長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猛地站起身,魔杖高舉!一道耀眼奪目、充滿了無上威嚴的銀白色光芒從他的杖尖噴湧而出!化作一隻巨大而神駿的銀色鳳凰!鳳凰發出一聲清越嘹亮的鳴叫,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迎向了那如同烏雲壓頂般的攝魂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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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盧平教授、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所有在場的教授們也都紛紛舉起了魔杖,施放出了各自的守護神!銀色的水獺、優雅的貓咪、小巧但靈動的燕子……各種形態各異的守護神如同點點星光,在黑暗的絕望中頑強地閃爍著,試圖抵擋那恐怖的寒潮!
然而……這一次,攝魂怪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而且它們的目標異常明確!仿佛受到了某種指令或誘惑般,不顧一切地朝著哈利湧去!
教授們的守護神雖然強大,但在如此眾多的攝魂怪麵前,也顯得有些捉襟見肘!防線瞬間就被衝破了!
數十隻攝魂怪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突破了守護神的攔截,帶著令人窒息的寒意和絕望,瞬間就將哈利包圍了起來!
“哈利!!!”羅恩和赫敏在觀眾席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充滿了絕望的尖叫!
哈利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冰冷刺骨的深淵!母親臨死前的尖叫聲在他耳邊無限放大!那種被抽幹所有快樂和希望的空虛感讓他幾乎要窒息!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一點點地剝離身體!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扭曲……他握著掃帚的手漸漸鬆開……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從數十英尺的高空……無力地墜落!
就在這千鈞一發、所有人都以為哈利必死無疑的瞬間!
一直站在觀眾席角落裏、臉色同樣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冷靜的洛傑,猛地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麽了!
守護神咒?他不會!攻擊性魔法?對攝魂怪幾乎無效!
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方法!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並非用於攻擊或防禦,而是一張結構極其簡單、但卻蘊含著他對“生命能量”和“精神力量”獨特理解的……“聚陽破煞符”!
這張符籙,是他結合了道家“聚陽氣、驅陰邪”的原理,以及他在火車上意外發現“精神之光”能對攝魂怪產生微弱影響的經驗,臨時構思並製作出來的!它的作用,並非直接攻擊攝魂怪,而是……在瞬間,最大限度地激發和匯聚周圍所有“生者”內心深處最本源的、最純粹的“陽剛之氣”和“求生意誌”!然後,將這些匯聚起來的“生命之火”,如同信號彈般,強行灌注到那個即將被黑暗吞噬的哈利身上!
這是一種極其冒險、也極其“唯心”的嚐試!洛傑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有效!但他知道,攝魂怪最畏懼的,就是那種無法被它們理解和吞噬的、純粹的生命活力和不屈的意誌!如果能將所有人的“求生意誌”匯聚起來,形成一股強大的“精神共鳴”……或許……能為哈利爭取到那最後的一線生機?!
他不再猶豫!將自己體內僅存的所有炁和精神力,以及……一股源自內心深處對“生命”的敬畏和對“黑暗”的憤怒,如同孤注一擲般,全部灌注到了這張小小的符籙之中!
嗡——!!!
符籙在他手中瞬間爆發出了一陣極其耀眼、極其溫暖、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的……金色光芒!
這光芒並非魔法的光亮,而是一種……更加純粹、更加本源的、充滿了生命力和希望之力的……“心之光”!
“去!”洛傑低喝一聲,將手中的金色光團猛地推向了空中那個正在急速墜落的哈利!
金色的光團如同流星般,瞬間追上了哈利!然後……如同水銀瀉地般,無聲無息地融入了他的身體!
就在那些貪婪的攝魂怪即將接觸到哈利,準備吸食他最後一點靈魂的瞬間!
哈利的身體……猛地爆發出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極其強烈的、幾乎要將整個天空都照亮的……銀白色光芒!
那光芒並非任何已知的守護神咒!那是一種……更加純粹、更加古老、更加強大的、源自他靈魂最深處、與他母親的愛、與鄧布利多的守護、與此刻周圍所有人心中的“希望”和“不屈”強烈共鳴的……生命守護之光!
“唳——!!!!”
那些原本如同跗骨之蛆般糾纏著哈利的攝魂怪,在接觸到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到無法理解的“生命守護之光”時,如同被最熾熱的火焰灼燒般,發出了淒厲到極致的、充滿了恐懼和痛苦的尖嘯!它們那虛幻的黑色身影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般,迅速地扭曲、消融、最終……狼狽不堪地、如同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甚至連遠處那些正在與教授們守護神對抗的攝魂怪,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令它們靈魂戰栗的力量,紛紛停止了攻擊,驚恐地向後退去!
整個魁地奇球場上空,那片原本濃重如墨的黑暗,仿佛被這道突如其來的銀白色光芒……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雖然這道光芒隻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鍾,便因為哈利意識的徹底昏迷而迅速黯淡下去……
但……已經足夠了!
鄧布利多校長那隻威嚴的銀色鳳凰守護神,以及其他教授的守護神,已經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清剿了殘餘的攝魂怪,將它們全部驅逐出了霍格沃茨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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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所有人的驚呼和……如釋重負的歎息聲中,哈利……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從數十英尺的高空……筆直地墜落!
幸運的是或者說,是必然的),鄧布利多校長再次及時出手,用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極其精妙的緩衝咒,在哈利即將撞到地麵的前一刻,穩穩地、輕柔地接住了他,避免了一場粉身碎骨的悲劇。
魁地奇比賽……自然是徹底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哈利被立刻送往了校醫院。球場上下一片混亂。教授們忙著安撫那些因為目睹了攝魂怪和哈利“神跡”而嚇得魂不附體或者興奮過度的學生們,並開始緊急調查攝魂怪為何會如此大規模、如此有針對性地失控闖入。
洛傑則在人群中,悄悄地收回了那張已經徹底失去所有能量、甚至有些發燙的“聚陽破煞符”的殘骸它在他手中化為了普通的灰燼),臉色蒼白得如同剛從冰水裏撈出來一樣,身體也因為巨大的消耗而微微顫抖。
他剛才的嚐試……似乎……成功了?
雖然他不知道哈利身上最後爆發出的那股強大的銀白色光芒到底是什麽,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符籙……確實在關鍵時刻,將一股“生命之火”注入了哈利的體內,幫助他抵抗住了攝魂怪的侵蝕,並……似乎還意外地激發了他內心深處某種更強大的潛能?
“……‘愛’……‘希望’……‘守護’……這些看似虛無縹緲的情感力量……其本質……竟然真的可以……如此強大嗎?”洛傑看著遠處哈利被送往校醫院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困惑。
他一直以來都堅信,力量來源於對規則的理解和對能量的掌控。但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正在顛覆他固有的認知。
而更讓他感到在意的是……
當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那枚經過改良的、能夠感應強烈黑暗能量或惡意的“警戒符v2.5”時,發現它……依舊毫無反應!
就如同之前在火車上遇到攝魂怪時一樣!
“……為什麽?”洛傑的眉頭緊緊皺起,一種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感在他心中升起。“難道……攝魂怪散發出的那種‘絕望’和‘寒冷’,真的不屬於警戒符設定的‘惡意’或‘危險魔力’範疇?還是說……我的警戒符……在設計上……存在著某種……我尚未發現的、致命的缺陷?!”
這個小小的“意外”,或者說,是“失靈”,如同在他那原本清晰的研究藍圖上,投下了一片濃重的陰影。
而這場突如其來的、幾乎釀成慘劇的攝魂怪大規模襲擊事件,也如同在霍格沃茨本就波濤洶湧、暗流湧動的湖麵,再次投下了一顆足以引發海嘯的巨大石子!激起的漣漪……將遠未平息!
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陰影,攝魂怪的威脅,哈利身上那越來越難以解釋的“特殊性”,以及……洛傑自己那條充滿了未知和挑戰的融合之路……
三年級的霍格沃茨……注定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波譎雲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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