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也沒種過芥菜。”實際上什麽菜都沒有種過。
    沒時間種。
    張起靈：我就不該對你有太高的期待。
    他看了眼那一抹嫩綠，又看看愛憐的看著嫩苗的張望玉，心中道到時候死了可千萬別哭。
    張起靈想了想吳邪以前的樣子，從水缸舀了一瓢水，從頭到腳的給澆了下去。
    這樣應該能活了吧？她有些不太確定的想。
    至於他剛帶回家的種菜盆，他給丟到一旁了。
    “小哥，水好了。”張望玉招呼還在外邊發愣的張起靈。
    張起靈回神，將水倒入盆中，在張望玉的指揮下拎著野雞左翻右滾的將它的每一寸都泡得透透的。
    張望玉拔了一根毛，確定燙透了。
    “好了，小哥，把它拿出來，放在這裏吧。”她擼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
    這野雞足夠大，跟隻豬差不多，拔毛是件力氣活。
    “你別動，我來。”張起靈怕她傷口又滲血。
    再加上她的力氣也不大，搞完這隻雞，怕是要明天早上才能吃了。
    張起靈按照張望玉的指導，順著毛發往下拔，非常順滑。
    一下就是一條白白的道。
    張望玉坐在椅子上，捧著大雞頭在拔毛，“是不是很解壓？”
    張起靈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壓力，就是這一下下的確實很舒坦。
    “雞毛好拔，鴨毛可難拔了，我們最討厭的就是拔鴨毛，每次去外婆或者爺爺奶奶家，要是準備吃鴨肉，那都是得下午兩點就開始殺，拔到五六點才結束，我表妹還拿鑷子一下下的拔，真的又費眼睛又費腰。”
    她說起這個的時候眼裏帶著懷念的神色。
    家裏的親戚都很好，甚至為了照顧她無父無母的難過，又怕她有寄人籬下的情緒，每當寒暑假兄弟姐妹們就會一起輪流去舅舅或者是姨母家住。
    大家一群人，熱熱鬧鬧的，一點都不寂寞。也不會有什麽看人臉色的情況出現。
    “我舅舅每次都哀嚎說要被我們吃垮了。哈哈哈”張望玉笑得歡樂。
    張起靈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將手中的雞翻個身。
    難怪她身上都是滿滿的能量，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個孤兒。
    拔好雞毛，張起靈準備給它肢解了。
    “等會。”
    張起靈高舉的黑金古刀又收了回去。
    “能源石是不是會藏在他們的肚子裏？”
    張起靈點頭，“但是在低輻射區域很少會有能源石。”
    至少他沒摸到過，也沒見到有人摸到過。
    更何況是在這種低級變異獸身上。
    “這個是嗎？”
    張望玉一手握著菜刀，一手舉起一顆核桃大小的石頭。手裏滿是血，石頭上也都是血。
    “我不知道。”張起靈不好判定，“我也沒見過。”
    張望玉將手中的石頭放到一旁，又低頭進去掏。
    “額，我為什麽要這麽傻。”張望玉直接將雞腸子什麽的全都拉出來。直接在外邊摸不就好了，還得在雞肚子裏一寸寸的探索。
    一股腥氣撲鼻而來，差點將她熏吐。
    歪著腦袋幹嘔不止。
    “嘔~還好我沒有吃飯，嘔~”
    要不然都吐光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要不我來吧。”
    張望玉立刻回頭，抱著裝了雞下水的盆就往旁邊一躲。
    速度太快，讓張起靈都有些發懵。
    見他還打算伸手過來。
    她趕忙道：“小哥，我來就好，這種髒活我來吧。”
    張起靈：......大概知道她什麽意思了，是嫌棄他運氣不好唄。
    “你別動太狠，等會你的傷又裂開。”
    叮囑完，張起靈拿著雞去清洗，順便分割。
    一餐肯定吃不完，幸好張望玉空間能保鮮，要不然還得想辦法保存。
    “我就知道雞腎裏邊會有很多小石頭。”張望玉有些得意的看向張起靈。
    張起靈看到那一顆顆石子，她在得意什麽？這些一看就是普通石頭啊，還沒她拿出來的第一顆長得好看。
    “嗯，很棒。”
    張望玉滿意的收回視線，將雞腸和雞腎什麽的都洗了一遍，她從空間內拿出食鹽狠狠地搓了搓。
    滿足的看著自己的成果，剛想臉盆一起收進空間，手微僵。
    張起靈還以為她是手使不上勁，順手的將盆給端進屋，把分好的雞肉放進她的那個盆裏邊。
    “收起來吧。”他對著張望玉道。
    張望玉沒動。
    “怎麽？”他想起她拿出來的東西都是素食，“肉不能放？”
    張望玉搖搖頭，“不是。”
    是沒那麽多空間啊，她得先騰個空間出來，要不然之後去野外采集都不好將東西放進去。
    她將放在地上的石頭一一洗幹淨，放到桌子上，之後跑進房間。
    有些愁，房間沒有衣櫃......
    隻能放在炕上了。
    她隻好將自己的窩往張起靈那邊諾諾，將靠牆這一邊騰了一個小空間出來。
    放了些衣服出來，又放了些鞋子。
    勉勉強強的騰出兩個架子。
    她以前為了充分利用空間，買了一個個貨架放在裏邊，這會騰出兩個貨架出來，炕頭都被塞滿了，這個房間快要變成她的專屬房間了。
    看著被一擠再擠的張起靈窩，她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為了更好的存儲食物，就委屈委屈他吧，相信他也是願意的。
    中間的那道‘三八線’也被她拆掉了。
    兩人的鋪蓋緊緊挨著一起。
    最近她睡得都很安分，張望玉對自己有些信心，而且，天氣也不冷了，她肯定不會追著人睡了。
    “小哥，我來煮，我來煮。”張望玉看到張起靈已經將雞肉切成一塊塊，一副立刻要讓它們下鍋的架勢，趕忙阻攔。
    她有些不相信張起靈的廚藝。
    張起靈心說他自己的廚藝還可以的，以前烤肉的時候他們都說好吃。
    沒有更多的調味品，但兩人都吃得很滿足。
    張起靈感覺上一次吃米飯已經是在上輩子了。
    那種碳水下肚的滿足感真的很難以形容。
    “真好吃！”張望玉非常奢侈的來了一道雪菇燉雞。
    “我覺得我還能忍雪菇一段時間。”
    張起靈提醒：“雪菇還有23朵，距離你下一次采集雪菇還有三個季度。”
    所以，根本不存在她完全吃膩雪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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