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被霍玲給親了嗎？”真假霍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親了。
    張望玉想到這個就覺得好笑，一臉八卦樣。
    張起靈看她這小模樣就知道對自己沒什麽感情，跟吳山居隔壁那個跟男朋友三天兩頭吵架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
    要是那個女孩子知道有人親了男孩子，她眼裏能冒火光，追殺對方一整個西湖。
    “我不記得了。”張起靈麵無表情道。
    他是真的不在意，隻是沒想到，吳邪連這個都寫！
    他的筆記一點都不正經！
    吳邪：胡說！汙蔑！
    時間到，張望玉收勢。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在這麽帥的一個男的跟她要名分的時候，她竟然還能堅持紮完馬步。
    這種不為外物所動的意誌可真的令人讚歎。
    張望玉後知後覺的想，她剛剛是被張起靈給撩了？
    “小哥，你......”張望玉咽咽口水，“你剛剛的那些話是去哪裏進修的？”
    又委屈又可憐的，要不是她意誌堅定，都得將他攬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一番。
    張起靈思索好久，“胖子。”
    張望玉：......我就知道。
    她語重心長道：“小哥，你別跟胖子學太多這種容易崩人設的東西。”
    真的是太幻滅了。
    “我應該是什麽樣的人設？”或者說，他在吳邪筆下是個什麽樣的人。
    “淡漠、人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你激起一絲波瀾，冷眼看著他人喜怒哀樂。寡言，這麽說也不對，應該是不愛說廢話。”
    張起靈否定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是有欲望的。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紙上的文字。”
    隻是時間久了，見得多了，又忘得多了，就平淡了。
    張望玉愣了一下，她笑笑，“確實，不能太執著於文字裏的描述。”
    想想也是，書裏主線是他們冒險的事情，一開始主角團其實都不熟，隻是在墓裏碰上，墓裏冒險很多很刺激，每次的時間卻都不是很長。
    熟悉之後，張起靈又失憶了，指望一個本身就不是社牛還失憶的人能有多少話？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個標簽能定義的，有些人在外人麵前很冷漠，熟悉之後卻熱情得不行，能完全定義這個人是高冷嗎？亦或者是熱情？
    想到這個事，張望玉看向張起靈的時候，沒有了那種書中人物的隔離感，感覺他更親切了。
    下一瞬，她麵目變得嚴肅，殺氣騰騰的瞄向靶子。
    看吧，她自己都有很多麵呢。
    今日目的地蒲公英采集點。
    她想吃蒲公英炒雞蛋了。
    采多一些，老的她就曬幹，等上火的時候泡上一杯，爽歪歪。
    還有車前草，也是一味涼茶。
    張望玉一身輕鬆的跟在張起靈後邊，她的背簍被放在張起靈的大背簍裏邊。
    張望玉覺得張起靈真的太貼心了，要不是她壽命不長，肯定要跟他好好的談一把。
    談戀愛跟壽命長短自然沒有什麽關係，隻是她也不是什麽渣女，談戀愛她還是想奔結婚去的。
    但是，小哥壽命太長，想想等她白發蒼蒼，滿臉皺紋，而張起靈麵容依舊年輕俊美，真的好紮心。
    他不嫌棄，她自己都嫌棄。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走在路上，張起靈突然道。
    張望玉還打算打哈哈含糊過去。
    張起靈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打斷她，“你就是不想負責對吧？”
    俊臉上是受傷、難過，渾身浮現著滿滿的孤寂，仿佛下一秒就要離開這個人世間。
    張望玉突然就能感受吳邪的想法，要將張起靈留住，讓他在這個世界還有錨點。
    “我......”張望玉歎氣，“小哥，不是我不想負責，隻是我們確實不合適，你們張家不與外人通婚也是能理解的，不是說什麽為了血脈存粹，而是，我們普通人隻能陪你們一段時間，跟我們有太深的羈絆其實不是一件好事。”
    她眼裏有些哀傷，“等我們逐漸老去，死去，留下的人隻會更加悲傷、難過，往後餘生也隻能靠回憶苟活著。”
    她忽的笑笑，“其實，有些時候你們的天授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那都是對那些活在痛苦回憶裏的人來說。
    張起靈伸手握住她的手，“這是在廢土。”
    張望玉似有不解，這跟在哪裏有什麽關係。難道廢土他就活不長了？
    唉？
    “你的意思是，在這裏很大可能都活不到壽終正寢？”她轉念一想也是，“說不定你比我先死呢。”
    張起靈心中一緊，他感覺他有些帶偏了，該不會又激起她的死亡欲了吧？
    張望玉腦子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小人說：答應他吧，這麽優質的男人以後你還能遇到嗎？不想在他腹肌上打滾嗎？意外那麽多，何不先快樂快樂？
    另一個小人將它叉掉，“不行，他豈是你能指染的，他可是大家的夢中寶寶！你一個當媽的，好意思？”
    那個被叉掉的小人晃晃腦袋爬起來，叉腰凶道：“怎麽就不行了，媽粉早變質了，更何況還是對方先提出來的。”
    它理直氣壯，“小哥這麽可憐，給他一個家怎麽了！”
    張起靈捏捏張望玉手指，“你在想什麽？”
    “想給你一個家。”張望玉蒙蒙道。
    張起靈笑出聲，“好。”
    刹那間，張望玉耳邊好似有一道道畢波聲陣陣炸開，那是百花盛開的聲音。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她捧著心口，“你這個勾人的妖精。”
    以為她難受的張起靈直起身子，嘴角的笑收斂了，眼底的笑卻沒散去。
    拉著魂不守舍的張望玉往前走，一邊走他一邊解釋。
    “我之前的意思是廢土世界有一種基因改善藥劑，能增強人的體質，改善壽命。”張起靈其實不是很願意她跟著一起長壽的，做個普通人也挺好的。
    隻是，她的身體確實很不好，不用基因改善藥劑的話，怕是很難在這個地方活下去。
    虛，他都沒見過這麽虛的人。
    “那我就可以陪你很久很久了？”張望玉回過神，有些驚喜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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