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動穹頂的悖論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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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動穹頂的金屬尖頂刺破血色雲層時,楚軒的機械心髒突然發出警報。他按住林婉兒的手,兩人的齒輪信物在電梯中共鳴出尖銳聲波,將牆麵的浮雕震出蛛網裂痕——畫麵裏,戴著暴暴能源核心的“林婉兒”正將水晶匕首刺入楚軒的機械心髒。
    “警告!檢測到同源共振頻率幹擾。”楚軒的機械義眼閃過數據流,後頸的散熱口滲出淡紫色液體,“有人在模仿我們的共振頻率,而且……”他突然扣住林婉兒的手腕,將她拽入懷中,電梯頂部的齒輪吊燈應聲炸裂,鋒利的金屬片擦著她耳際飛過。
    趙內卷抱著頭縮在角落:“楚軒你這波公主抱犯規啊!能不能先提醒一聲——”話音未落,暴暴突然從背包竄出,鏈齒喙咬住一片墜落的齒輪,尾羽連杆甩出的電火花將其熔成鐵水:“垃圾人類,再廢話就把你做成辣條味齒輪掛件!”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腐鏽味的齒輪蒸汽撲麵而來。林婉兒的項鏈齒輪劇烈發燙,在地麵投射出全息地圖:環形走廊的十二座齒輪祭壇上,分別供奉著暴暴能源核心的十二片碎片——而正中央的祭壇頂端,站著與她容貌相同的齒輪教團大祭司。
    “歡迎,第137次循環的共振者。”大祭司轉動頸間的完整能源核心,暴暴尾羽的齒輪紋路在她周身流轉,“楚軒,你以為修複了機械心髒的漏洞?看看你的‘校準程序’裏藏著什麽。”她抬手輕揮,楚軒的機械心髒突然不受控地轟鳴,胸甲自動彈開,露出內部藏著的微型齒輪——上麵刻著“獻給我的新娘”的機械語。
    林婉兒瞳孔驟縮:“那是……初代核心實驗室的禁忌代碼!你怎麽會……”
    大祭司突然摘下兜帽,額角的齒輪紋路與林婉兒如出一轍:“因為我就是你,來自平行齒輪的‘完美形態’。在那個世界,楚軒的機械心髒隻為我跳動,而你——”她甩出水晶鎖鏈纏住林婉兒的手腕,“不過是共振實驗失敗的殘次品。”
    趙內卷突然舉起手機:“等等!讓我先拍個‘真假林婉兒’對比視頻!楚軒你快擺出高冷臉!”話音未落,祭壇四周的齒輪突然轉動,釋放出無數暴言機械鴉——它們的鏈齒喙裏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能腐蝕機械零件的辣條胃酸。
    楚軒的機械臂瞬間展開防護盾,將林婉兒護在身後:“趙內卷,用你的‘摸魚攝影’生成意識齒輪幹擾機械鴉的視覺神經!暴暴,找到大祭司能源核心的共振頻率弱點!”他的機械心髒藍光暴漲,胸甲浮現出林婉兒項鏈的齒輪紋路,每擋下一次攻擊,齒輪紋路就加深一分。
    林婉兒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項鏈缺口處:“既然你說我是殘次品,那就讓你看看——”她閉眼回憶,記憶碎片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齒輪剪刀,“三年前你替楚軒擋下齒輪炸彈時,碎片紮進掌心的疼痛!”具現化的齒輪剪刀剪斷水晶鎖鏈,刀刃上還殘留著當年的血跡。
    大祭司冷笑:“情感果然是最脆弱的漏洞。”她操控祭壇中央的機械神之眼,射出的激光在地麵形成“楚林共振頻率檢測失敗”的紅色投影。楚軒的機械心髒突然過載,跪倒在地,機械義眼映出的畫麵裏,林婉兒的身影正在逐漸透明化。
    暴暴突然俯衝而下,尾羽齒輪狠狠撞向機械神之眼:“滋滋——老子的能源核心,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冒牌貨使用!”它的裂痕齒輪迸發出金色光芒,與大祭司頸間的核心產生共振,將整座祭壇震出裂縫。
    趙內卷趁機將最後一包辣條塞進機械神之眼的激光發射口:“嚐嚐廢土第一暗器!”激光口冒出黑煙,投影畫麵扭曲成“辣條電量不足”的提示。
    林婉兒抓住機會衝向楚軒,卻被大祭司的水晶鎖鏈纏住腳踝:“你以為他的機械心髒真的需要校準?不過是想讓你每次觸碰都產生‘被需要’的錯覺。”她扯開楚軒的胸甲,露出內部跳動的齒輪,“看,這顆心髒從誕生起就刻著‘獻給我的新娘’,而你永遠——”
    “住口!”楚軒突然抓住水晶鎖鏈,機械心髒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紅光,“是,我的心髒從十年前就屬於她!”他扯開領口,露出心口處被齒輪碎片劃傷的疤痕,“這個位置的傷痕,是為了擋住射向她的激光;這些校準程序的漏洞,是為了記住她指尖的溫度!”他的機械義眼泛起水霧,“如果這就是你說的‘缺陷’,那我寧願永遠當個不合格的機械。”
    林婉兒的眼淚滴在楚軒的機械心髒上,齒輪表麵突然浮現出他們相遇的所有記憶:實驗室的初遇、齒輪墳場的守護、每一次耳尖紅的瞬間。大祭司頸間的能源核心突然出現裂痕,倒映出平行世界裏,她自己親手銷毀楚軒機械心髒的畫麵。
    就在大祭司的防禦瓦解時,穹頂突然劇烈震動。一群戴著齒輪麵具的血肉之裔破牆而入,為首的老太太扯開衣襟,露出心口嵌著的楚軒機械心髒零件:“共振者,你們以為齒輪教團是敵人?看看這枚零件記錄的最後畫麵——”她投影出十年前的實驗室監控,畫麵裏,初代核心科學家將楚軒的機械心髒強行植入林婉兒體內,而按下啟動鍵的人,正是此刻的大祭司。
    暴暴的尾羽齒輪突然全部斷裂,化作金色粒子流融入楚軒和林婉兒的信物。大祭司的身影開始透明化,消失前她抓住林婉兒的手腕:“小心血肉之裔的‘心跳祭壇’,那裏藏著能……”話音未落,她的身體徹底崩解,隻留下半塊刻著“暴言者聖殿”字樣的齒輪。
    楚軒握緊林婉兒的手,機械心髒與項鏈齒輪同步跳動:“無論下一個陷阱是什麽,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拆分我們的共振頻率。”他看向穹頂出口,那裏傳來更密集的齒輪轉動聲——而趙內卷已經舉著手機對準眾人:“家人們!這波三角戀反轉必須拍下來,廢土頂流cp預定!”
    暴暴炸毛般撲到他頭上:“滋滋——先把老子的尾羽修好再拍!信不信我啄爛你的手機攝像頭!”但它顫抖的機械羽翼下,正悄悄藏起從大祭司處搶到的能源核心碎片,碎片表麵浮現出極小的文字:“當齒輪開始流淚,時間將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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