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我好看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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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果然拜了師傅。”她調皮的眨眨眼睛。

    “父皇仰仗白昶多年,樹大根深,朕隻能如此。”

    南宮世修桀驁的眼神閃過一抹殺氣。

    她突然扳著花枝,側頭,水眸閃閃,嬌聲問:“皇上,花兒好看臣妾好看?”

    南宮世修一愣,旋即大笑:“當然是花兒好看。”

    “皇上欺負人,臣妾不信。”她順勢折斷花枝,負氣而走,南宮世修在後緊緊追趕。

    自背後擁住她,俊臉幾分輕薄,在她的唇畔:“怎麽回事?”

    她揚起小臉,薄嗔淺怒:“不不不,臣妾就不。”

    一個轉身,窩在南宮世修的懷裏:“有人。”

    他索性抱起她,兩個人調笑著進了殿門。

    遠遠看上去,他們似一對如膠似漆,正在**的小情侶,他用腳勾上清涼殿的殿門,她的腳才落在地上。

    他黑著一張臉,拳頭狠狠落在大殿的柱子上,虎口崩裂,血緩緩滲出。

    身為一國之君,一舉一動皆在他人的目光之內,他恨自己的無能和無可奈何。

    長眉眉梢挑動:“皇上難道忘記了那句話嗎?人所欲者,順其情而與之我所欲者,匿而掩之,然可行。”

    南宮世修凝視她:“你改變主意了?”

    原本並不想將她引入這場注定是血腥的權謀之爭,隻是,他太孤獨了,太需要一個人能夠在深夜裏靜靜地陪伴,她是最好的也是唯一可以做到的那個人。

    她緩緩搖頭:“白昶想要什麽皇上不知道嗎?”

    “他想要京城的布放和禦林軍的軍權。”

    “皇上何不滿足這位丞相大人呢?”

    “你這是讓朕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他嗎?!”南宮世修低吼。

    “五千禦林軍,聽誰的號令?”

    “南陽。”

    “南陽又聽誰的命令?”

    “你是說”南宮世修的眸子閃亮。

    她點點頭:“隻要皇上保證南陽足夠忠誠,五千禦林軍的軍權就始終在皇上手中。”

    南宮世修抓住她的手腕:“朕會讓你盡快進宮,隻是,要委屈你。”

    他神色忽然黯淡下來。

    她淺笑:“皇上是擔心霓裳的位份會在白雲霓之下嗎?”

    他點點頭:“白雲霓為後,合情合理,朕沒有辦法廢後。”

    “皇上隻要保證臣妾進宮,位份以後再說。”

    經不起她的挽留,這一夜,她窩在南宮世修的懷裏,抵足而眠。

    這一夜,沒有男女之情,沒有雜念,沒有表演。

    南宮世修睡得很沉很香。

    兩個人是被哭聲吵醒的。

    小德子跪在殿門外:“皇上,這位姑娘,快請皇上出來啊,出大事了。”

    他皺皺眉,坐起來,腳才落地,她抓住他的手腕,星眸清幽:“皇上可還記得昨天的諾言嗎?”

    他點點頭,大手輕輕拍拍小手:“朕需要你,大羲的江山更需要你。”

    殿門大開,南宮世修瞪了一眼小德子:“大清早的,嚎什麽嚎?!”

    小德子趴在地上:“皇上,您快回宮吧,再晚,那些大人們就到了霓裳宮門前了。”

    南宮世修皺皺眉:“他們又鬧騰什麽?”

    “回稟皇上,也不知道是哪個長舌婦嚼的舌頭根兒,說皇上,說皇上0”小德子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半晌說不整一句話。

    “是不是說皇上有悖人倫,私藏娼妓在霓裳宮中?”她一身素衣,黑發如墨,發髻間一根白玉鳳簪束發,別有風致。

    小德子叩首,算是承認了。

    他回首,剛好撞上她的水眸。

    淺笑,走到皇上身後,盈盈下拜:“皇上還是快點送臣妾離開這裏吧。”

    大手伸向她,黑眸決絕:“和朕一起出去,你是白昶的女兒,不是朕的妹妹,也不是娼妓!”

    “那也要白丞相肯承認啊。”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南宮世修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等朕的好消息。”

    凝視他的背影,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在她晶瑩的小臉上掠過。

    “九歌,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所有在京城的玄門弟子,每一家都給我看緊了。”粉麵沉凝,聲音冷肅。

    “是!”

    三品以上的大臣開始罷朝,一定要皇上交出那個紅顏禍水,舉凡都是什麽妲己亂國,館娃宮亡國的先例,。南宮世修據理力爭,也不過是掙來了滿朝文武在大殿外跪請。

    他意料之外的是,白昶並沒有出麵。

    這位丞相大人告病在家。

    就連白大公子白慕之也生病了。

    他知道,要想解開這個結,必須勞動這位丞相大人出麵,他才可以鎮住百官,順利接霓裳進宮。

    南宮世修這個皇上說起來也真是窩囊,當年的劉皇叔也不過是三顧茅廬,他這個當今皇上為了見白昶一麵,三次到了丞相府門口,都被攔了回來,就一句話,白昶病危,無法見客。

    分明是欺負他不能堂而皇之的登門。

    第四次送走了這位皇上之後,管家顛顛兒地跑到後院,正在捯氣兒的病危丞相大人,此時逍遙的躺在太師椅上,兩個小廝不緊不慢地搖著扇子。

    驅趕最後一絲熱氣兒。

    “老爺,送走了,老奴看皇上的樣子可生氣了。”

    “哼。”白昶揮揮手,兩個小廝彎腰,倒退下去了。

    “皇上可說了什麽嗎?”白昶站起來,望著院外蔥蔥鬱鬱的爬山虎。

    管家搖搖頭:“皇上什麽也沒有說,倒是給了老奴這個,說是興許能治好丞相大人的病。”

    說著,管家從懷裏逃出一個黃色的布包。

    白昶打開包裹,臉色頓時大變,吩咐管家:“速速去找大少爺回來。”

    “是。”管家疑惑地張張眼睛,白昶卻已經將黃色包裹還原。

    她今天的興致似乎很好,踩在秋千上,裙裾隨風飄搖,若仙子臨凡。

    梅九歌一旁看的呆了,半晌,她停下秋千,擦擦香汗。

    “難怪白沐衣和南宮楚喬為了你連性命都不要了,我若是個男人,隻怕也被你勾了魂去。”梅九歌打趣道。

    她調皮地吐吐舌頭:“難道我就隻有勾男人魂兒嗎?你小心哪天也被我把你的魂兒勾走。”

    “我才不怕呢。”梅九歌微微仰頭。

    她不懷好意地笑了:“你自然是不怕的,因為你的魂兒早就被青雲那個小子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