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龍顏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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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性子也太急了些,這個丫頭好歹也跟了你二十幾年,不問問就說她吃裏扒外,就不怕冤枉好人嗎?”清冷的聲音,不卑不亢。

    白雲霓看向門外:“大哥,你怎麽來了?今天不是要選鷹揚府衛嗎?大哥不去嗎?”

    白慕之看看這個驕橫的妹妹,心中歎息,麵色淡淡的:“改時間了。”

    怎麽能說改時間就改時間呢?”

    皇上還無緣無故就殺了白凱呢,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何況一個鷹揚府衛的選拔?雲霓,你剛剛為什麽要責打綾羅。”白雲霓拽起綾羅。

    一個複雜的眼神從綾羅的眼底掠過,有失望,有悲哀,也有痛苦。

    她用自己的生命守護的的小姐,第一反應還是這樣的懷疑她。

    絕望的人不會傷心。

    十分可怕。

    謝謝大少爺。”綾羅固執地跪在原地。

    白雲霓原本就是一個脾氣上來天不怕地不怕,無所顧忌的女人,可是一旦冷靜下來,她也知道自己錯怪了綾羅。

    看綾羅俯身跪在地上,不由紅了眼圈兒,雙手抱住綾羅的手臂:“綾羅,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瘋了,一提到和那個賤人有關係的人和事我就會失去理智,你知道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好不好?”

    幾分真切,幾分傷感,倒有幾分真實。

    娘娘言重了,奴婢擔待不起的。”綾羅再次叩首。

    白雲霓索性抱住綾羅:“你這樣說,就是要和我生分了嗎?”

    回頭,看著白慕之:“大哥,在家的時候,綾羅最相信你和三哥的話,你替我說說情好不好?”

    綾羅立刻再叩首:“奴婢真的擔待不起,小姐,真的沒有事,奴婢還是告訴小姐奴婢為什麽要暗中幫主綠翹那個賤婢吧。”

    白慕之皺皺眉:“你們倆個說話要仔細點,宮裏究竟不是丞相府,綠翹現在也不是當初的丫頭,她畢竟是皇上的賢妃娘娘,而且是十分受寵的賢妃娘娘。”

    綾羅看了白慕之一眼,猶豫了一下,再次跪下,叩首:“接下來奴婢要說的話,可能關係到皇後娘娘,也會關係到白家,還請大少爺給奴婢出個主意。”

    快說,怎麽了?”

    原來當初綾羅暗中討好綠翹,是希望借著綠翹的過牆梯攀上皇上的高枝兒,可惜綠翹竟然生下死胎,失寵且受盡****。

    當然,這些真心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回稟娘娘,大少爺,奴婢見眾人看不起綠翹,所以才暗中以娘娘的名義接濟了一下她,是想著萬一以後要對付東宮能用的上的。”綾羅叩首。

    白雲霓大喜過望:“好丫頭,是我錯怪你了,難怪你說我們還可以用賢妃這個棋子。剛剛真的是本宮錯怪你了。”

    白慕之擔憂的看了看這兩個人,他深知,在宮中,從來不缺心機深沉和城府極深的女人,特別是最近,皇上新近冊封的這些妃嬪中,說不準誰是哪位大人安排在皇上身邊的親信。

    相府也會有的,一定會有。

    而看似聰明的白雲霓,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他偏偏知道自己勸不了這個妹妹。

    白雲霓興高采烈的命令綾羅:“你這就去春和宮,上次,她不是親手做了本宮曾經最喜歡的雪糕過來嗎?你就給她送過去你最近才研究好的那個五彩什麽湯的?”

    綾羅躬身回道:“已經按時送過去了,今天特別送了兩份,一份給皇上一份給賢妃娘娘。”

    白慕之歎了一口氣:“臣先告退。”

    白雲霓緩過神來的時候,白慕之已經走到了門口。

    大哥,你進宮來可有什麽事情嗎?”

    白慕之回頭,看看妹妹的臉,苦笑,搖搖頭:“沒有,臣隻是進宮來拜見皇上,皇上正忙著,所以來看看娘娘。”

    白雲霓有些恍惚,問身旁的綾羅:“大少爺是不是有心事?”

    綾羅笑了:“奴婢不知道。”

    白慕之的確有心事,往年的鷹揚府衛選拔,都是由朗將獨自一人主持的,今年,皇上卻派了一個南青雲給他。

    南青雲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心思縝密,做事老成持重,最重要的是這個南青雲幾次三番隨禦駕親征,和南宮世修之間的感情十分好。

    先是白凱,現在是鷹揚府衛。

    白慕之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丞相府,曆經五代的丞相府,隻怕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北書房內,南宮世修和青雲談的十分歡洽。

    小德子躬身進來:“回皇上,白將軍慕之已經在外麵等了兩個時辰了。”

    南宮世修掃了青雲一眼,青雲會意:“臣告退。”

    等等,你若想從將軍府中別立府邸,朕有個不錯地去處。”南宮世修看似漫不經心的合上奏折。

    南青雲一愣,旋即拒絕:“臣謝過皇上好意,隻是叔叔一人獨居,臣已經習慣了和叔叔在一起。”

    南宮世修麵上掠過一絲淡淡的說不清的曖昧:“是啊,朕幾乎都忘記了,南陽大統領為了你這個侄子,至今未娶呢,看來朕是該好好關心一下這個大統領了。”

    南青雲張張嘴,未曾開口,南宮世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宣白慕之。”

    俊麵沉冷。

    白慕之垂首,撩衣服跪下山呼萬歲。

    賜坐。”

    皇上麵前,臣不敢坐。”

    南宮世修合上奏折,起身,走到窗前,親自為白慕之倒茶:“如今書房內也沒有別的人,你我既是君臣,也是一家人,不知丞相最近身體可好些了嗎?”

    白凱死後,白昶一直告病在家。

    如今三司六部各衙門堆積了許多事情,都在等著白昶病好。

    他也是因此,才知道白昶在朝中的勢力有多大。

    樹大根深。

    軍權是白家最大的靠山。

    鷹揚府衛,負責整個京城和皇宮的安危。

    換言之,就是曾經的南宮狄,現在的南宮世修的小命都攥在人家白昶的手心。

    白慕之深得爹爹的言傳身教,沉穩,內斂,謹慎。

    南宮世修的茶送到白慕之的麵前,白慕之立刻跪下,雙手舉過頭頂:“皇上萬歲,臣不敢當。”

    起來吧,朕不是才說了嗎?關上門,咱們就是一家人。”南宮世修坐下。

    白慕之依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