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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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長的指甲嵌進李科的肌膚,一行淚自白雲霓的眼角滑落,黯淡的眸子盯著李科,緩緩搖頭。

    一字沒有。

    李科卻深知她的心意:“你想留下?為你白家報仇嗎?”

    白雲霓點點頭。

    沉默了很久,李科輕歎:“先吃藥吧。”

    複仇,不過是以卵擊石,白家,已經沒有機會了,可是他深知白雲霓的脾性,此時,不能勸也沒有辦法勸。

    白雲霓安靜了許多,安靜的吃藥,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而她,依舊昏迷不醒。

    又過了三天,南宮世修的脾氣越來越差,西北鳳舞偷襲不斷,修羅開始騷擾邊境,而最令他頭疼的是寰轅,寰轅來了密信,隻有四個字,蕭玉有難。

    當初是他力挺蕭玉登上皇位,想來如今假鳳虛凰已經敗露,而蕭雪楓可以證明白沐衣就是蕭成皋當年失蹤的皇子,若果真如此,大羲將三麵楚歌,腹背受敵。

    偏偏這個時候,南方連日大雨,洪水暴漲,淹沒了七個郡縣,加急奏折一本本上來,偏偏國庫空虛,賑災迫在眉睫,尚書台戶部禮部吵個不停,卻沒有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

    而他,武功盡失,身體越來越弱,現在不過早秋天氣,聽了場戲,著了點雨,他竟也風寒發熱,病了。

    好在小德子還算忠心,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午後,南宮世修的燒退了些,睜開眼,見小德子倚在柱子上打盹,起身,小德子立刻躬身過來:“皇上醒了?可是口渴了嗎?奴才該死竟沒有瞧見。”

    他擺擺手,掃了一眼小德子爬滿紅血絲的眼睛:“你是怎麽認識的白昶?”

    小德子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皇上竟問了這樣一句話,他立刻趴在地上磕頭帶著響兒:“回稟皇上,奴才有罪,以前實在不該給白昶傳送消息,皇上若想發落奴才,也等身子好些了在發落奴才吧。”

    小德子聲音哽咽,叩首。

    南宮世修踢了他一腳:“瞧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兒,誰說發落你了,朕不過是問問。”

    小德子擦擦眼淚,站起來:“不隻是奴才,據說白昶認領了二十一個小太監和十八個侍衛為義子,當時認領我們的時候,也就十一二歲,這些年,他也沒有讓奴才給辦過什麽事,就是前些日子,讓奴才監視皇上,不讓皇上寵幸西宮娘娘。”

    所以那天朕才去長樂宮,你就給白昶送信去了?”

    小德子再叩首:“是,奴才該死,奴才也就是這件事幫了白昶些忙,其它的再也沒有了。”

    那給東宮投毒的事情呢?你是真的沒有參與嗎?”

    小德子搖搖頭:“回皇上,白昶將我們這些人收養,調教,個人有個人的任務,我們這些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麵,白昶交給我西宮娘娘的任務,就絕對不會再讓我做其它的事情。”

    南宮世修點點頭:“所以他才隱藏這麽多年,皇爺爺和先皇都沒有發現,他這個修羅朝的七千歲竟然是我大羲的丞相,滑稽啊。”

    輕歎,蹬上軟靴。

    小德子爬過去幫他穿好靴子,輕聲問:“皇上才出了汗,這會子要出去嗎?”

    前朝的事情太多,朕不能歇著啊,後宮裏皇後娘娘還是老樣子,朕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他不能休息,一會兒也不可以。

    先去了昭陽宮,紅蟬不眠不休守在她身邊,這個丫頭忠心可鑒,他歎了口氣:“有什麽消息盡快告訴朕。”

    坐了一會兒,來到上書房,賑災的事情還是要辦的,邢宇派了人,先就近解決糧食,然後再從京城送十萬兩白銀到災區,幫主災民們過冬。

    兵部尚書極力反對:“皇上,臣反對,這十萬兩白銀有七萬兩是從軍費中出的,若一旦邊關戰起,臣拿什麽去買軍糧?怎麽安撫士兵?”

    邢宇上前,跪倒:“眼下最要緊的是這七個郡縣的百姓,如今已是深秋,轉眼天氣就冷了,這些人無家可歸,該怎麽過冬?若是激起民變,不要人家來打我們.......”

    邢宇音色悲憤,還是及時止住了。

    禦史台封禦史上前一步,跪倒:“皇上,這就是臣最不解的地方,深秋時節,怎麽就來的這樣大的暴雨,就算是有暴雨,漯河怎麽會決堤呢?臣記得,先皇在的時候,漯河長堤和辛陽河的長堤是一起修的,怎麽百裏之隔,兩座同時修的堤壩就有這樣大的反差呢?”

    黑眸凜凜,掠過跪下的眾臣,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到了,他隻是在等,等朝臣們敢不敢說出這個疑問。

    他看似無疑地翻著奏折,音色淡淡的:“封大人可有什麽說的嗎?”

    封禦史垂首,奏道:“依微臣之見,賑災是必須的,但是邊境也不能大意,如今修羅,鳳舞,寰轅虎視眈眈,隻是懼怕皇上的神威不敢輕易犯境,所以這次賑災的銀兩不能少,隻是,賑災的人該要好好的甄選,萬不能挑個貪官去賑災。”

    封禦史一言切中要害。

    他知道這朝中十官九貪,還有一個不貪的是貪不上。

    這十萬兩賑災銀子,過了賑災大臣的手少三成,過了府衙少三成,過了郡縣少三成,到了百姓手裏,不足萬一了。

    這也是他為什麽遲遲沒有發放賑災銀兩的問題所在,沒有合適的人選啊。

    放眼殿下的文臣武將,他不由心生悲涼,老的老,貪的貪,竟是無人可用。

    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今天大家可以暢所欲言,朕不怪就是。”他翻著奏折,說的雲淡風輕。

    大殿內依舊是呼吸可聞的沉寂。

    邢尚書,你現在位列群臣之首,有什麽話盡管說。”他合上奏折,黑眸落在邢宇身上。

    邢宇叩首:“回稟皇上,臣願拿出兩年的俸祿來賑災,臣的小兒子經商,這些年略有盈餘,臣願勸小兒拿出白銀一萬兩賑災。”

    邢宇話音才落,朝臣們一陣竊竊私語。

    大將軍冷哼一聲:“誰能比得了邢尚書,大公子在禦史台,二公子在兵部,小公子又是一方富賈,這區區一萬兩算的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