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漆杉不朽樓台廢,薲草怡神叔歜亡第四節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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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天卻不追袁後,轉身揮劍劈向豎爺。豎爺舉劍相迎,兩人力量不相上下,卻見蓋天這一劍裹挾著強橫劍氣 —— 劍身雖被擋住,劍氣卻徑自劃向豎爺胸口。好在豎爺身著玄龜甲,外層衣衫被劃開一道口子,皮肉卻未受傷。隨後蓋天轉向攻擊其他圍毆劉秋的村民,除三恒及時躲開,其餘人皆被劍氣掃中倒地,非死即傷。片刻間,劉秋與蓋天周圍隻剩豎爺、三恒和一個握砍刀的年輕村民。
沒了袁後和吉雲的攻擊,已經遍體鱗傷的劉秋又開始活躍起來,再加上蓋天那奇詭的速度和強大的劍氣,豎爺等三人很快便陷入絕境。豎爺依靠玄龜甲勉力承受著蓋天和劉秋的攻擊;三恒隻能靠著靈巧的身形躲避著攻擊,饒是如此,他的身上還是被蓋天的劍氣傷了幾處;那個不知名姓的年輕村民也是東躲西閃,盡量避開蓋天和劉秋的攻擊。豎爺三人應付著蓋天和劉秋兩人,雖然完全處於下風,但卻暫時纏住了強大的敵人。
焦火、潘無、白丘、香姑等人在對付著強魘和聶水二人。聶水身上的綠光可以波及到距他身體一丈左右的生物,本來他近身戰鬥毫無敵手,可是等香姑和幾個村民用弓箭攻擊他時,他就隻能勉強保命了。強魘本來正在聶水的不遠處和幾個村民打鬥,他揮拳踢腿間都帶著強勁的風,那風像刀子一樣隨著他的拳腳侵襲著對手。幾個村民也都是好手,而且是手執明晃晃的刀劍,可是打著打著,竟然慢慢地都傷痕累累起來。強魘正要一鼓作氣擊殺幾個村民時,不遠處的聶水有點頂不住了。他見狀趕緊一個旋風踢,將身邊的幾個村民逼開。然後深吸一口氣,接著衝著香姑等幾個弓箭手的方向大力吹出一口氣。那口氣形成一股強烈的風,不僅一下子將香姑等人吹翻在地,甚至連站在旁邊的焦火等人也被吹得搖搖晃晃。聶水趁著幾個弓箭手倒地的瞬間迅速衝了過去,身上綠光一閃,接著便快速結果了幾個弓箭手,就在聶水的匕首即將刺向香姑的時候,一柄通體漆黑的鐵槊直奔聶水的腦袋而來,聶水大驚之下想要避讓,卻隻移得開腦袋,左肩膀上結實地挨了一槊,右肩胛骨當時就被砸得粉碎,整個人撕心裂肺般地嚎叫著飛出去兩丈遠。原來是成合及時趕了過來,他那一丈多長的鐵槊讓他的攻擊完全不受聶水身上綠光的影響。
聶水被打飛出去後,躺在泥地上,依舊嚎叫不止。強魘見狀,心下駭然,剛剛無往不勝的氣焰被一下子掐滅了,不自覺地丟下身邊幾個已經受傷的對手,向著蓋天的方向跑去。
成合見強魘跑開,沒有追上去,也沒去理會躺在地上嚎叫的聶水,而是徑直衝到正在揮舞著綠棍的梟明那邊。
梟明那邊隻有豹盤還在抵擋著,其他的村民已經全部躺在地上,非死即傷。
成合趕到豹盤的身旁,抬起長槊擋向梟明的綠棍,棍槊相交,發出一聲悶響,成合沒有感覺到撞擊的力量,但他的鐵槊竟然被梟明的綠棍彈開。他舉起鐵槊繼續砸向梟明,又被梟明輕鬆地撥開,等他想再一次攻擊梟明的時候,梟明的綠棍已經先一步攻向他,他隻得雙手橫槊來擋,那綠棍打在他的槊上,柔弱無力,但他卻忍不住趔趄著後退了幾步。梟明搶上前來,想繼續攻擊成合,旁邊的豹盤這時挺槍刺向梟明,減緩了他的攻勢。成合意識到梟明的那綠棒子有點詭異,於是便不再貿然攻擊,學著豹盤的樣子遊走在梟明的身旁。
另一邊,焦火、潘無和白丘三人跟在強魘的身後緊追不舍。蓋天當時正很隨意地配合著劉秋攻擊豎爺、三恒和一個村民,突然聽到了聶水的慘叫聲,轉頭又看到強魘正恐慌地向著他這邊跑過來,他趕緊快速飛到正在追著強魘的焦火三人麵前,挺劍刺向跑在最前麵的白丘。白丘猝不及防,下意識地避向一側,然而還是沒有避開,黑漆漆的長劍穿過他的肩膀,緊接著又穿過他的翅膀,他起初毫無感覺,等那長劍脫離他的身體,鮮血從肩膀的兩邊汩汩而出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才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下子竄了出來。
蓋天一劍傷了白丘,卻並沒有再繼續攻擊他,而是攻向了他身後的潘無。潘無已經停下了腳步,他見蓋天的長劍刺將過來,趕緊打開手中的黃傘,黑漆漆的長劍正刺在黃澄澄的傘布上,那傘隻是向內凹進去了半寸,卻並無半點損壞。蓋天見狀,稍微愣了一下。就在此時,焦火從潘無的身後,迅速地跳了出來,舉起兩把赤紅的短劍刺向蓋天的大腿。蓋天的身形一閃,猶如鬼魅一樣消失在焦火和潘無的麵前。就在兩人暗自驚奇的時候,蓋天重又出現在了潘無的身後。蓋天卻並不攻擊潘無,等潘無驚覺身後有人,轉身看時,蓋天才再次挺劍刺向潘無,潘無趕緊拿傘擋去,竟又一次擋住了蓋天的長劍。焦火這邊隨即也加入了戰鬥,遊走在蓋天的周邊,尋找攻擊的機會。蓋天卻並不理會焦火,而是專注地攻擊起潘無,而且似乎並不急於攻擊潘無本人,隻是不停地舉劍刺向潘無手中的傘。潘無的傘比盾還要堅固,蓋天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猶如急雨一般,竟也奈何不了那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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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天在癡迷於攻擊潘無的傘的時候,強魘已經靠近了一旁受傷流血不止的白丘,他已經不再驚慌失措,重又露出了凶狠的表情。白丘忍著疼痛,拖著虛弱的身體,手執白羽劍,無所畏懼地盯著走過來的強魘。就在強魘攻擊白丘的瞬間,兩把赤紅的鐵劍突然插入他的後腰,接著一柄銀色的長劍刺穿了他的脖子,強魘沒來得及哼一聲,便一命嗚呼。原來焦火緊盯著蓋天,遊走在他的身邊,同時因為不放心受傷的白丘,他也時刻在留意著白丘那邊的情況。強魘的一舉一動,焦火都看在眼裏,就在強魘想要攻擊白丘的那刻,焦火快速從蓋天的身邊移動到了強魘的身後,趁著強魘攻擊白丘的瞬間,出其不意雙手劍同時刺入他的後腰,白丘則趁機一劍封喉,要了他的命。
蓋天見狀,立即撇下潘無,瞬間來到焦火的麵前,舉劍從上向下刺向焦火。
焦火舉起雙劍想要架擋蓋天的長劍,卻根本架擋不住,那黑漆漆的長劍衝過焦火的兩把短劍,直接從他的肩部刺入,從肋下穿出。等潘無趕過來時,焦火已經躺倒在地,沒了動靜。蓋天不去理會躺在地上還沒斷氣的焦火,也不理會在一旁麵色慘白的白丘,而是運劍快速攻向剛趕過來的潘無。蓋天這次全沒了遊戲的意思,攻勢淩厲了起來。潘無揮動黃傘全力防守,然而才交手兩個回合,便抵擋不及,被蓋天一劍刺中前胸,癱倒在地。蓋天剛一擊倒潘無,便聽到了劉秋嚎叫的聲音,他轉身看去,豎爺、三恒幾人正圍在劉秋的四周,袁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加入了對付劉秋的戰鬥,他的火正燒烤得劉秋鬼哭狼嚎。蓋天見狀,順手拿走潘無的黃傘,然後趕緊飛到劉秋的身邊,不過還是遲了一步,劉秋在他趕到的時候,已經倒地不起,全身被火燒得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蓋天見到劉秋被殺,眼中怒火陡升,挺劍便向袁後攻來。豎爺早有準備,他及時移到袁後的身前擋住了蓋天的攻擊。三恒則快速攻向了蓋天的下盤,那個年輕村民很默契地揮刀砍向蓋天的上身,袁後也趁機噴出黃色的火焰燒向蓋天。蓋天快速避開三恒的攻擊,同時回劍迎向年輕村民的砍刀,直接將他的刀砍斷為兩截。袁後的火焰和豎爺的攻擊則被蓋天拿傘擋住了。蓋天擋住了眾人的一次夾擊後,刹那間發動起反擊,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個年輕的村民便脖子中劍,一命嗚呼。
豎爺、三恒、袁後三人見狀,心中大為駭然,不自覺地向後移去。三人很快鎮定下來,隨即排成品字形:豎爺在前,三恒和袁後分列在豎爺的左右兩後側。豎爺勉力擋住蓋天的攻擊,三恒和袁後在旁邊策應,三人即便配合得相當默契,但仍架不住蓋天的淩厲攻勢,被逼得一直向後退去。
三人小心地應付著,心想著盡量拖延時間,等待其他人的支援。在蓋天的攻擊下,時間顯得特別漫長,三人感覺已經熬過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幫手到來。三恒已經有點絕望了,袁後也開始力不從心了,隻有豎爺還在拚死抵抗。終於,天空中一道紅色的閃電徑直向著蓋天劈來,原來是吉雲趕過來幫忙,看來北靈已經治好她的傷了。那道閃電雖然被蓋天用黃傘輕鬆擋住了,不過還是減緩了他的攻勢,讓豎爺三人緩了口氣。
吉雲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次懸在十丈左右的高空中。蓋天並不去理會她,依舊緊盯著豎爺三人攻擊,隻是左手擎著黃傘抵禦著吉雲的閃電。這樣一來,蓋天的攻擊多少受了點影響,至少無法再全力攻擊了,豎爺三人受到的壓力瞬間減少了些許。盡管如此,三人還是無法抵擋,依舊節節敗退。
不久,三人退到了挖綠沙子的那個大坑前。袁後靈機一動,離開豎爺和三恒的身旁,徑直跑向那個大坑。蓋天見狀,撇開豎爺和三恒,追了上去。袁後在到達大坑旁後直接跳了進去,蓋天跟著也飛了進去。
片刻後,一道衝天的火光瞬間點亮了整個峽穀,袁後隨著那道火光摔到了豎爺和三恒的身旁。緊接著,一陣驚天的轟隆聲響徹雲霄,空氣中的溫度隨之急速升高,大地跟著強烈地震動起來。震動從腳底蔓延到骨髓,三恒踉蹌著摔倒,眼睜睜看著方才立足的地麵如瘡口般崩開。崩開的裂縫中竄出藍白色火苗。緊接著,地麵開始波浪般起伏。很快,東側山峰突然出現藤蔓狀裂紋,山頂開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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