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個小女孩喊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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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闞青青去官茅廁四五趟,排隊待久了,身上難免沾些臭味,她不想熏著自己男人。
    本打算等丈夫回來之前,換一套幹淨的衣服,用最好的一麵迎接自己丈夫歸來。
    但她沒想到的是。
    方衛國不僅一大早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女人兩個孩子,他們親昵的就像一家四口。
    方衛國當兵幾年不歸家,她能理解他,也能體諒他,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為他照顧家人。
    好不容易盼他歸來。
    為何心疼的眼睛發酸。
    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也看見了他懷中兩個孩子捂住鼻子,兩個孩子嬌氣不滿的嚷嚷著,“爸爸,好臭臭啊,平平安安快被熏死了!”
    他們喊他爸爸!
    此刻闞青青的心,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粗糙的大手緊緊攥住,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無法言喻的疼痛。
    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方衛國也聞到了臭味,他疑惑的轉身,目光淩厲的看向了門口,他看見了闞青青。
    她的妻子,正背著光站在門口看著他,許是懷孕的緣故,她的身子顯得有些臃腫,有些難看。
    他看見她第一反應不是高興,目光下移,帶著審視,見她手裏還提著的馬桶時。
    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言語之中更是透著一股強烈的不悅,帶著警告和命令,“闞青青,沒看見家裏來客人了嗎?”
    “還站在門口幹嘛,不趕緊進屋收拾一下!”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此次回家。
    會看見妻子提著馬桶不修邊幅的站在家門口,還當著外人的麵,簡直給他難堪。
    闞青青回神。
    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提著馬桶。
    在外人麵前確實有些失禮,她神色慌張習慣性的第一時間道歉,“對不起,我……”
    但她話還沒說完,方衛國便收回了視線,神情溫柔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小聲問道。
    “薑明月,你也看見了,家裏還沒有做早飯,你和孩子都餓了,我帶你們出去吃。”
    他身旁年輕女人乖巧點頭應好。
    方衛國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闞青青解釋一句這是什麽情況,便抱著兩個孩子和那個女人出去。
    闞青青不敢擋路,主動讓開,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薑明月從她身邊路過時。
    嫌棄的用手捂住了鼻子,生怕被她碰髒了衣服,身子一個勁的往方衛國旁邊擠。
    自從懷孕後,闞青青整個身子發福不少,圓潤的像一頭母豬,雖然比喻難聽了一些。
    但確實是事實,懷孕肥胖不是她能控製,和剛剛那個身材苗條又漂亮的女人比起來,她現在很醜。
    他不高興。
    也是應該的。
    她提著馬桶回了屋。
    將其放在了床下麵。
    她不知道此刻該幹什麽,腦海裏全是他們一家四口親昵的畫麵,孩子喊他爸爸。
    他說,他們是客人,客人不是家人,他們應該不會久留,孩子小不懂事亂喊人也正常。
    她扯著衣領放在鼻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有一些臭味,現在太早,澡堂還沒有開門。
    她隻能先換一套幹淨衣服,公婆小叔子小姑子還等著吃早飯,她馬不停蹄的進了小廚房。
    她有很多話想問方衛國,以為他們吃完早飯就回來,可她等啊等,等到晚上八點他們才回來。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公婆小叔子小姑子,他們有說有笑的站在一起更像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心裏酸澀泛濫開來。
    但她還是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出來,以女主人的態度說道,打斷了他們闔家歡樂的場麵。
    “你們回來了!”
    “我做好晚飯……”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方衛國便直接打斷了,“薑明月和兩個孩子是第一次來家裏玩,我已經帶他們去館子吃過了。”
    “所以。”闞青青遲疑。
    目光看向了婆家人,聲音緩慢而又難以脫口而出,“爸媽小叔子小姑子也吃了?”
    方衛國嗯了一聲。
    並沒有察覺哪裏不對。
    闞青青吐字越來越困難。
    她張開嘴還想說什麽,可是兩個小女孩卻抱著方衛國脖子打斷了她後續的內容。
    撒嬌道,“爸爸,我們好困,我們好想睡覺覺,路上你說了,會給我們準備大房間。”
    “平平安安困了,爸爸現在就帶你們去大房間睡覺覺。”方衛國不再看闞青青一眼。
    抱著兩個孩子進了屋,進的還是他和闞青青的臥室,就連薑明月也跟著進去了。
    門一關。
    什麽也看不見。
    小叔子小姑子進了自己房間,公婆也沒有解釋什麽,偌大的正廳就留闞青青一個人。
    對著一桌子冷掉的飯菜,今天方衛國回來,她特意買了雞和魚,可沒有人願意吃。
    她喃喃自語,“為什麽下館子不告訴我?這樣我就不用做飯了?為什麽不喊我一起去吃?”
    “你們不吃,我吃!”
    闞青青教養好,做好飯,習慣等全家一起吃,特別是今天方衛國退伍回家的好日子,更不能壞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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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沒想到的是,等了這麽久,他們已經在外吃了,她懷著孕,本就經不起餓肚子。
    現在饑腸轆轆,也顧不上菜是否是冷的,從鍋裏舀了一些熱米飯,配著冷掉的菜大口大口的吃著。
    屋裏孩子嬉笑聲消失。
    房間門打開,隻有方衛國一個人走了出來,見闞青青一個人坐在那吃著冷掉的飯菜。
    眸色不由地變得深沉如墨,裏麵似乎還藏著股淡不可見的火苗,“闞青青,你做給誰看!”
    “你現在還懷著孕,怎麽可以吃冷掉的飯菜,你不知道自己去廚房熱熱在吃嗎?”
    “你馬上就要當媽的人了,要是吃出問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承擔起這個責任嗎?”
    闞青青拿筷子的手一僵,原本以為方衛國擔心的是自己,沒想到擔心的是肚裏的孩子。
    她垂下眼簾,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她很餓,她現在恨不得端起盤子往肚子裏灌。
    方衛國見她不聽,上前一步,強硬的搶走她手中的碗筷,然後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問,“闞青青,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家裏來客人了,你不熱情招待,你在這擺什麽臉色!”
    闞青青嘴裏還有飯菜,她用力的嚼著,用力咽下,用力的抬頭看著方衛國終於問出了口。
    “方衛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你會帶一個女人兩個孩子回來,為什麽孩子會喊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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