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青青搬家沒告訴方衛國。
    但方衛國去學校找了兩個兒子，兩兒子將方衛國帶到新家，看著站在自家門口的方衛國。
    闞青青……
    他不會是來要錢的吧？
    闞青青拿走了床底所有的錢，她真的一分都沒給方衛國留，就連房子也以房東名義收回不租給他了。
    沒人看到過床底下的那筆錢，就算方衛國鬧著讓她還，她不認賬，他也沒辦法。
    說白了，雖然還沒離婚，但她已經讓方衛國淨身出戶了，現在就差一個離婚證。
    坐在火邊烤火的闞青青。
    愣了一秒後，立刻起身去拿相關證件，“來了正巧，去民政局離婚，你證件帶了嗎？”
    方衛國一跑，闞青青硬是沒有找到人，如今他主動送上門，正好把離婚辦了，免得拖長了夜長夢多。
    “薑明月結婚了！”方衛國說。
    闞青青早就知道薑明月已經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梁文勳幫忙找的大款，根本用不上方衛國告訴她。
    他不知道方衛國什麽意思，“她結婚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和她不熟，不會送禮，你不用特意通知我。”
    “她結婚了，有自己的男人了，以後有事都不會來找我了。”方衛國十分激動。
    闞青青一直鬧著要離婚，都是因為薑明月，現在薑明月結婚了，那她就不用擔心他和薑明月有一腿。
    “然後呢？”闞青青問。
    方衛國激動，“薑明月說，隻要你把你房子賣給她，就當我們還了她家的救命之恩。”
    “我不賣呢？”闞青青問。
    方衛國愣住，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結果，他結結巴巴，“你要是不想賣那就不賣。”
    “她出多少錢？”闞青青問。
    “五千塊。”方衛國回答，其實薑明月想要他免費送，但這是闞青青的房子，他不可能免費送。
    五千？闞青青驚訝，劉波給了薑明月五千，沒想到她真的會全部拿出來買房子，“你幫她出錢？”
    方衛國無奈，“媳婦，你把我所有錢都拿走了，我現在一分錢沒有，我幫不了她。”
    闞青青理直氣壯，“什麽叫我把你所有錢拿走，有人看見了嗎？方衛國你可不要冤枉我！”
    方衛國……
    他親眼看見他媳婦大著肚子把他的錢從家裏拿走了，她還死不承認，真的好氣。
    媳婦懷著孕，他還不能向著她發脾氣，還得好聲好氣哄著，也就他才這樣慣著她。
    這房子小，凳子都沒，媳婦不讓他穿著外麵褲子坐床，他隻能後背靠著窗戶站著。
    雙手彎曲放在窗台上。
    他懶懶散散回，“是是是，我錢不是你拿走的，我錢是一隻喜歡炸毛的小野貓咬走了。”
    “你才是炸毛的小野貓。”闞青青不爽，那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好似要刀了他。
    方衛國……
    看吧，多像炸毛的小野貓，還不承認，但是看著挺可愛，可愛到他好想上去咬一口。
    闞青青懶得和方衛國囉嗦，“想買我房子，可以，馬上和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方衛國……
    還沒消氣呢？
    他仰頭長長歎了一口氣，他媳婦把他當小日子整了，“媳婦，你摸著你良心問問。”
    “這賣房子我一分錢都得不到，還要失去媳婦和孩子，你說，這對我公平嗎？”
    公平？闞青青嗬嗬。
    當初方衛國讓她犧牲，怎麽不對她說公平，她陰陽怪氣道，“那可是薑明月。”
    “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沒有我，你就該犧牲自己把她娶回家，幫你兄弟照顧一輩子的媳婦。”
    “當初這麽正義凜然，怎麽現在為了救命恩人連離婚都不願意了，是你良心不在了嗎？”
    “還是你良心早就被狗吃了，還是你本來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犧牲別人可以，犧牲自己不行。”
    “方衛國，你要還是男人，今兒就和我離婚，成全薑明月，報了你的救命之恩。”
    方衛國……
    作孽太多，吵架都理虧，理不直氣不壯，他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媳婦麵前挺直腰杆做人。
    “必須離婚嗎？”方衛國問。
    闞青青點頭，“必須離婚。”
    方衛國歎氣，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房子沒了，錢沒了，媳婦不要他也正常。
    想抽煙，不敢抽。
    他從荷包掏出煙，抽出一根放在鼻下聞了聞，緩解了一下心底的那股煩躁。
    “離婚可以，星星月月和你肚子裏孩子歸我，其他，我可以都不要，我隻要三個孩子。”
    “你要是把三個孩子給我，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和你領離婚證，房子和存款都給你。”
    什麽意思，用錢買孩子，千金都不賣，闞青青拒絕，“我不可能把孩子給你。”
    方衛國暗中鬆了一口氣。
    他怕媳婦答應，“那就不離婚，我是欠我兄弟的救命之恩，這些年我也報的差不多了。”
    “房子你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就不賣，媳婦，我被房東趕出來了，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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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沒房子沒存款，也不可能回家讓爸媽養著我，我暫時就住在你這裏。”
    “巧了，為了找你，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實在是太困了，我在你床上睡一會。”
    方衛國打著哈欠，在闞青青目瞪口呆下，衣服不脫就一屁股坐在床上了，鞋一脫，抬腳。
    穿著髒襪子就躺她床上，還用她的被子蓋在身上，“方衛國，你給我起來，你把我床弄髒了！”
    這房子的缺點是進門就是床，不管誰進來就能住，闞青青怕冷，這屋子燒火，於是她選擇睡這屋的床。
    平時也沒外人來，就張嫂子、師哥、梁文勳會來，沒想到方衛國他居然穿著衣服上他床。
    “媳婦，我沒帶衣服，你也不想我脫光了上床吧。”方衛國真的困，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昨兒闞青青不說一聲搬走了，方衛國回去正好看到闞青青上車，房東將他趕出來，東西都沒讓他拿。
    他真的找了闞青青一晚上，沒找到，就去學校蹲兒子，他真的怕闞青青和孩子出事。
    闞青青真想一盆冷水潑在方衛國頭上，這人咋這麽賴皮，但看著他真的睡著了，便隻能讓他睡。
    床單被子已經髒了，現在喊起來也沒用了，她做的也挺過分，把他趕出房子，又拿走他所有錢。
    讓他瞬間一無所有，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他沒來要房子和錢，隻是要三個孩子。
    算了，讓他睡吧，睡了讓他賠償她的床單被子，等著買房子的薑明月快瘋了。
    闞青青失蹤了，幫她問房子的方衛國也失蹤了，她都用五千塊買房子了，為什麽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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