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小富婆接機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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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傑攥著車鑰匙的手沁出薄汗,手機屏幕還亮著,薑雅琴的臉在黑暗裏泛著暖黃的光。
他望著視頻裏她垂落的眼睫,還有魏芷榮端著茶杯欲言又止的模樣,喉結動了動——方才視頻裏,母親無名指上的金戒指亮得紮眼,像根細針戳在他心上。
"沈總這就要走?"趙龍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位中年商人端著紅酒杯,眼角的笑紋裏還沾著剛才切蛋糕時的奶油漬,"俊帥說你幫他解了圍,我還沒好好謝你。"
沈傑把手機收進口袋,轉身時帶出一陣風:"趙叔,家裏有點急事。"他頓了頓,想起視頻裏薑雅琴欲說還休的模樣,聲音軟了些,"真對不住。"
趙龍翔挑眉,目光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能讓沈大少急成這樣......"他突然笑出聲,拍了拍沈傑肩膀,"行,我讓人送你去機場。"轉頭喊兒子,"俊帥,把你那輛瑪莎拉蒂開出來!"
"爸!"趙俊帥叼著芒果蛋糕從宴會廳跑出來,奶油沾在鼻尖上,"我那車剛做了內飾!"他瞥見沈傑黑沉的臉色,立刻縮了縮脖子,"得得得,我開商務車,減震好。"
陳心瑤舉著濕紙巾追出來,踮腳給趙俊帥擦臉:"你爸逗你呢,沈家那輛帕薩特在車庫停著呢。"她衝沈傑眨眨眼,"剛才佳悅媽說,佳悅在樓上換衣服,你......"
"不用等。"沈傑打斷她,大步往車庫走。
夜風卷著月季香撲進領口,他摸出手機刷朋友圈——薑雅琴半小時前發了條說說,配圖是窗台的綠蘿,配文隻有一個"等"字。
屏幕在掌心發燙。
他想起今早出門時,薑雅琴蹲在玄關給他係鞋帶,發頂翹起的小卷毛蹭得他手背發癢:"晚上我給你熬蓮藕湯。"可等他到濟州參加趙俊帥的生日宴,她的微信就隻剩"注意安全"四個字。
"傑子,等等!"趙俊帥開著商務車刹在他跟前,車窗搖下露出陳心瑤舉著的保溫盒,"我媽煮的紅棗粥,路上墊墊。"
沈傑接過保溫盒,指尖觸到盒身的溫度,突然想起薑雅琴總說他胃不好,早餐必須喝熱粥。
他坐進後座,把保溫盒抱在懷裏:"謝了。"
趙龍翔站在車庫門口揮手,車燈掃過他鬢角的白發:"小沈啊,等你和雅琴成了家,記得來喝二胎滿月酒!"
"爸!"趙俊帥踩油門的腳抖了抖,"我和心瑤才剛訂婚!"
陳心瑤紅著臉捶他胳膊,商務車歪歪扭扭衝出車庫。
沈傑望著車外漸遠的趙宅燈光,摸出手機給薑雅琴發消息:"兩小時後到濱城。"
手機震得他掌心發麻,幾乎是秒回:"我在機場。"
濱城的夜霧裹著秋涼。
薑雅琴站在到達出口,羽絨服帽子滑到肩後,手裏攥著沈傑落在家裏的圍巾。
她望著電子屏上"濟州濱城"航班的"已降落"提示,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圍巾穗子——那是她去年親手織的,藍色毛線裏混著幾縷銀線,此刻被攥得皺巴巴。
"薑小姐。"海明遠把保溫杯遞過來,"熱可可,別涼著。"
薑雅琴接過喝了一口,甜膩的可可味漫開,卻比不過剛才視頻裏沈傑說"我馬上回來"時,心跳撞進喉嚨的甜。
她望著人群湧出通道,突然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沈傑穿著深灰風衣,手裏還拎著趙俊帥給的保溫盒,正踮腳往這邊張望。
"雅琴姐!"
沈傑的聲音混著人潮的喧囂撞進耳朵。
薑雅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連人帶圍巾裹進懷裏。
熟悉的雪鬆香水味裹著機場的暖氣湧來,她聽見他悶在頸窩的低笑:"不是說在沈家等我?"
"想早點看見你。"薑雅琴的手指勾住他後腰的皮帶,聲音悶悶的,"魏阿姨說你愛吃清炒時蔬,我擇了半下午......"
"我都知道。"沈傑捧起她的臉,指腹擦去她鼻尖的霧珠,"視頻裏你手上沾著青菜汁,我聞見青蒜味了。"
海明遠很識趣地轉開視線,彎腰把兩人的行李搬上車。
沈傑牽著薑雅琴往停車場走,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裏焐著,圍巾重新繞上脖子時,他突然頓住:"雅琴姐,回家我幫你擇菜。"
"你隻會把菜葉子揉成球。"薑雅琴戳他腰窩,看見他耳尖泛紅,心裏的甜膩漫到眼睛裏,"不過......我教你。"
夜風掀起兩人交疊的影子,遠處傳來航班抵達的廣播聲。
沈傑望著薑雅琴睫毛上掛著的霧珠,突然想起今早她蹲在玄關的模樣——那翹起的小卷毛,此刻正被他的手掌壓服帖,像朵開在掌心裏的雲。
"走。"他牽緊她的手往車庫走,"回家。"
車窗外的路燈一盞盞往後退,薑雅琴的頭靠在他肩上,圍巾穗子掃過他手背。
沈傑望著她閉著的眼睛,想起客廳裏沒擇完的青菜,還有母親那枚在燈光下發亮的金戒指——有些話,確實該說清楚了。
但此刻,他隻聽見她均勻的呼吸,和自己胸腔裏,擂得震天響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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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暖黃的壁燈在玄關投下一片光暈。
沈傑剛推開門,薑雅琴的圍巾穗子就掃過他手背——她早一步脫了羽絨服,正踮腳掛外套,發梢沾著的霧珠在燈光下閃著碎鑽似的光。
"等等。"沈傑伸手托住她後腰,另一隻手取下衣帽架頂端的羊絨毯,"先裹上,剛才在機場吹了半小時風。"羊絨毯裹住她肩頭時,他瞥見她指尖泛著青白,喉結動了動,"手怎麽這麽涼?"
"擇菜時洗了好幾遍手。"薑雅琴把臉埋進毯子裏笑,鼻尖蹭得毯子起了毛球,"魏阿姨說你愛吃清炒芥藍,我怕有泥,用溫水泡了三回......"話音未落,後頸突然貼上溫熱的掌心。
沈傑的手掌覆住她後頸,順著脊椎慢慢往下焐,像在捂一塊冰得發硬的玉。
"我來焐。"他聲音啞得像浸了水的砂紙,"以後都我來。"
薑雅琴轉身時撞進他懷裏,羊絨毯滑落在地。
她仰起臉,看見他眼底的暗湧——那是在機場沒說完的話,是視頻裏母親戒指刺出的疼,此刻都融在落在她額角的輕吻裏。
直到玄關的綠蘿葉子掃過她手背,她才推著他肩膀後退兩步:"先收拾屋子,下午魏阿姨曬的被子還沒收。"
說是收拾,倒更像薑雅琴的個人秀。
她蹲在沙發前擦茶幾,馬尾辮垂成小掃帚,掃過沈傑的皮鞋尖;踮腳擦電視櫃頂時,白毛衣下擺露出一截細腰,沈傑盯著那道若隱若現的腰線,喉結滾了滾,伸手托住她腰:"我來,別摔著。"
"你擦不幹淨。"薑雅琴回頭,發梢掃過他下巴,"上回擦玻璃,你把洗潔精當清水用,滿窗都是泡泡。"她指尖點在他胸口,突然頓住——沙發縫裏露出半截皺巴巴的鈔票。
沈傑順著她視線彎腰,從沙發底下摸出個油紙包。
拆開時,三張百元大鈔的邊角還沾著膠水漬,正是上周他修沙發時不小心粘進去的三千塊。"上個月發工資,我想著存起來給媽換戒指。"他把錢撫平,指腹蹭過紙幣上的折痕,"她視頻裏那枚金戒指,是結婚時外婆給的,圈口都磨變形了。"
薑雅琴的手指輕輕覆在他手背:"明天我陪你去金店。"她歪頭笑,發頂翹起的小卷毛在燈光下蓬蓬的,"挑個帶牡丹花紋的,魏阿姨戴牡丹好看。"
沈傑喉嚨發緊,把錢重新塞進沙發縫。
他原打算等薑雅琴睡了再偷偷藏好,此刻卻突然覺得,有些秘密就該攤在陽光下。"對了,趙叔說明早要回濟州談項目。"他攬過她肩膀,"可能得去三天,你......"
"我跟你去。"薑雅琴仰起臉,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上次在濟州吃的糖畫,你說要再帶我去看師傅畫鳳凰。"她掰著手指數,"還有東市的桂花糕,西巷的老茶館,我都記著呢。"
沈傑喉間的酸意突然湧上來。
他想起前世在伍芷清生日宴上喝得爛醉,想起為湊手術費在雨裏跑斷腿,想起重生那天攥著病危通知書跪在醫院走廊——直到遇見薑雅琴,那些灰暗的片段才被一點點染上暖色調。
他低頭吻她發頂,聲音悶得像在說給自己聽:"等項目談成,我們就在濟州買套帶露台的房子,種滿你喜歡的綠蘿。"
"好。"薑雅琴應得輕,手指卻悄悄勾住他小指。
她的手還是涼,但他掌心的溫度正順著指縫滲進去,像春溪融冰。
"沈傑!你腹肌是不是又變結實了?"
話題轉得太突然,沈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薑雅琴的手不知何時探進他毛衣下擺,正戳著他腹部的肌肉。
她眼睛彎成月牙,指尖卻像小螞蟻似的爬來爬去:"上次體檢醫生說你太瘦,現在......"
"雅琴!"
門鎖轉動的聲響混著沈傑的低喊炸開。
薑雅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手忙腳亂從他懷裏鑽出來,白毛衣下擺皺成麻花。
沈傑扯了扯自己亂掉的衣領,抬頭正看見魏芷榮提著菜籃站在門口,籃裏的芥藍葉子上還沾著水珠。
"媽,你不是說去張阿姨家打麻將?"沈傑喉結動了動,餘光瞥見薑雅琴正背對著母親整理沙發墊,耳尖紅得要滴血。
魏芷榮把菜籃往茶幾上一放,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兩圈。
她彎腰撿羊絨毯時,瞥見沙發縫裏露出的紙幣角,又抬頭看沈傑——這孩子眼底的慌亂,和小時候偷藏零食被抓包時一模一樣。
"我跟張阿姨說家裏有急事。"她故意板起臉,餘光卻掃過薑雅琴發紅的耳尖,"雅琴啊,廚房燉著雪梨湯,你去看看火候?"
薑雅琴像得了特赦令,幾乎是小跑著衝進廚房。
沈傑剛要開口,魏芷榮卻先掏出手機:"你爸剛才來電話,說明早要去醫院複查。"她頓了頓,指尖點著茶幾上的菜籃,"你又要帶雅琴去濟州?"
沈傑看著母親鬢角的白發,突然想起視頻裏那枚磨變形的金戒指。
他湊過去攬住魏芷榮肩膀,像小時候耍賴那樣蹭她脖子:"媽,我去掙養老錢。"他聲音裏帶著笑,可攥著母親手腕的手卻用了力——那上麵還留著去年照顧父親時紮針的青斑。
魏芷榮的手在他掌心裏動了動,到底沒抽開。
廚房傳來瓷勺碰砂鍋的輕響,混著薑雅琴喊"湯開了"的聲音。
她望著沈傑發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他爸騎單車帶她去領結婚證那天——也是這樣的眼神,像揣著團火,燒得人心裏暖烘烘的。
"行吧。"她拍了拍沈傑手背,"但雅琴要是凍著餓著......"
"我拿命賠。"沈傑笑著接話,目光越過母親肩頭,看見廚房門口探進來半張臉——薑雅琴正咬著勺子看他,發頂的小卷毛在蒸汽裏翹得更厲害。
窗外的夜霧不知何時散了,月光透過紗窗落在茶幾上,照著那三張沾著膠水漬的鈔票。
有些事,或許該等從濟州回來再好好說。
比如那枚新戒指,比如他和雅琴的未來——此刻,他隻聽見廚房傳來的輕響,和自己胸腔裏,擂得震天響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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