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祭酒胡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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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興的鶯兒聽得有些模糊:“少爺,你說什麽?”
    “沒什麽,去問問,我們要去的明鏡堂在哪裏。”
    “哦。”
    鶯兒向前,林塵負著雙手,說實話他的外貌還是不錯的,翩翩公子,但動手起來,那真是彪悍。
    等到前方一個學堂下課,鶯兒連忙上前攀問。
    “請問,胡儼祭酒的明鏡堂在哪裏?”
    那監生道:“順著這一條路,一直往裏麵走,就是明鏡堂了。”
    “謝謝。”
    那監生又是搖頭:“不用客氣,你家公子進了明鏡堂,也不知是好是壞。”
    他要離開的時候,林塵頓時就攔了上來,一臉笑容。
    “這位公子,你為何說,是好是壞?”
    鶯兒見到對方為難:“他是我家公子。”
    他還是猶豫,林塵直接掏出一張銀票。
    “這裏是十兩銀票。”
    那監生這才道:“胡儼是祭酒,他還教書,但他最為嚴格,落在他手中的學生,怨聲載道,動不動就體罰,背不出書來,還會打手背。”
    林塵睜大眼睛:“還體罰?”
    那監生咽了口唾沫:“沒錯,胡祭酒就是這樣的,所以監生都怕他。”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對方古怪看著林塵:“胡祭酒是國子監的祭酒,這裏他最大,他就是王法,您是哪一位?”
    林塵拱手道:“英國公之子,林塵。”
    對方頓時變了臉色,連忙快步走開:“原來是京城敗類。”
    林塵一愣:“本公子都這麽有名了?連錢都不要了?”
    鶯兒歎氣:“不是什麽好名聲。”
    林塵順著道路,來到了明鏡堂,站在外麵,先朝裏看了看,能夠看到,這明鏡堂裏,有不過才八歲的小娃娃,也有十幾歲的孩童,都是坐在桌子麵前,上麵擺著一本書。
    “這麽慘。”
    林塵咽了口唾沫,這一瞬就讓他想起了三年高考。
    雖然說三年高中生活是充實的,但讓他有得選,他絕對不會回到高中;
    四年大學是枯燥且乏味的,他有得選,他絕對選大學。
    林塵根本就不是一個坐得住的人。
    “完了,這要受罪了啊。”
    林塵嘀嘀咕咕,雖然說一些古文經典,他會一些,但會的隻有課本上出現過的,其餘的就不會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大儒,自己肯定頂不過。
    鶯兒道:“少爺,你怎麽不進去?”
    “我這在醞釀呢。”
    隨後,林塵這才進入明鏡堂,敲了敲門。
    “胡祭酒好,我是林塵。”
    胡儼拿著一本書,五十多歲的年齡,臉上的褶子似乎這麽一抬,便是轉回眼睛來,不緊不慢,嗯了一聲。
    隨後便是不搭理林塵,繼續開始念。
    嘿,這是給我下馬威啊?
    我,忍了!
    林塵耐心等,教室裏的一些孩童,也是投來好奇的目光。
    過了一會,等到念完了,胡儼這才看向林塵。
    “進來吧。”
    林塵走進來。
    “所學課程,學了幾何啊?四書五經可學了?”
    “未曾。”
    “那史書和諸子百家呢?”
    “未曾。”
    “那你學了什麽?”
    林塵仔細想了想:“鬥地主、麻將。”
    “這些是什麽?”
    “牌九。”
    噗!
    教室裏的學生,哈哈大笑,但剛笑出聲,那些孩子,又是捂住了自己嘴巴。
    胡儼拿起教條,慢吞吞走到他們身邊。
    “手伸出來。”
    那些孩子不敢抗拒,隻能是伸出手來,被胡儼狠狠抽了一下。
    林塵看得都疼。
    “他們就不反抗?”
    林塵有些不理解。
    實際上,林塵還是對古代的教師地位理解太低了,天地君親師,老師這個職業,地位非常之高,就算是打你,你也得受著。
    等到打完那些學生,胡儼這才看向林塵。
    “朽木,廢物,陛下怎麽將你這種朽木,送到我這裏來的?”
    林塵瞬間來了脾氣:“胡祭酒,我也不願意來啊,要不,你給陛下上一道奏折,將命令收回去?”
    胡儼哼了一聲:“既然來了,我就會將你調教好。”
    “從今天起,你要學四書五經,我還會抽查你的功課。”
    臥槽!
    林塵瞪大眼睛,那不完犢子了嗎,我的勾欄聽曲生活,我的逍遙快意的富二代生活,又要陷入無窮無盡的看書折磨?
    還特麽是古文的那種!
    林塵當即就道:“胡祭酒,我就走一個過場。”
    “我這裏,不存在過場,你必須認真得學。”
    “那這樣,胡祭酒,我對你教的東西不是很認可,我問你幾個問題,要是你能回答出來,我就認真跟你學。”
    胡儼哼了一聲:“本祭酒學貫古今,學富五車,如何不知道,你且問便是。”
    林塵想了想:“請問,當代琴師鍾無期,為什麽不用這根手指彈琴?”
    林塵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胡儼一愣,他皺著眉頭:“不知。”
    “因為這根手指是我的啊,哈哈哈。”
    胡儼黑著臉,班上一些孩子想笑,可胡儼轉過臉來,瞬間就不敢笑了。
    “荒謬,若你所問,是這些問題,本祭酒,不能回答你。”
    “行,那我問個正經的,請問祭酒,早上的太陽,和中午的太陽比起來,哪個太陽更遠,為什麽?”
    胡儼直接就是愣住了。
    “這……”
    四書五經裏,哪裏講過這個?
    林塵又是接著問道:“請問,用沙子製作玻璃,需要分幾步?”
    “如何治理瘟疫,瘟疫治理的關鍵是什麽?”
    林塵一股腦將之前看到的知識全拋了出來。
    胡儼被問懵了。
    這些東西,他怎麽知道?
    看到胡儼不說話,課堂裏的學生,也是驚呆了。
    這也行?
    林塵得意道:“胡祭酒,你說不出來,那你教的,我就不學了。”
    胡儼怒道:“荒謬!你這些,有什麽用,我這所教的,可是聖人之學,能治天下!”
    “我看你,朽木不可雕,滿嘴的荒謬言論,不可救藥!你!給我站到後麵去罰站!”
    林塵撇撇嘴,直接站到了後麵。
    胡儼還在憤怒說道:“此人,就是陛下送來的最為差勁的榜樣,你們萬萬不可學他,否則,你要讓你們父母為之蒙羞,我大奉一朝,聖人學說治天下,不要學歪了,知道嗎?”
    麵對著胡儼的強勢,那些孩童畏畏縮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