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禁言懲罰再次降臨，我痛得蜷縮起來。柒皺眉，突然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
    "飲落去。喝下去。）"
    "什……什麽……"
    "吐真劑。青鳳嘅，我從佢實驗室順嘅。吐真劑。青鳳的，我從他實驗室順的。）"
    我搖頭後退，但柒捏住我下巴強行灌下，液體火辣辣地燒過喉嚨，係統的禁言鎖突然鬆動了。
    "而家，答我。現在，回答我。）"
    柒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最終之戰嗰日，你見到咩？最終之戰那天，你看到了什麽？）"
    藥物作用下，真相不受控製地湧出
    "我看到……玫麗卿給首領毒藥……看到梅花十三中劍……我想救她但來不及……"
    柒的瞳孔收縮
    "你講咩？玫麗卿兩年前就嚟咗？你說什麽？玫麗卿兩年前就來了？）"
    "她……她不是玫麗卿……"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
    "她是……替代品……"
    藥物的副作用加上係統懲罰，我終於支撐不住，倒在柒懷裏。最後的意識裏，聽到他難得慌亂的聲音：
    "喂！唔好暈！解釋清楚！喂！別暈！解釋清楚！）"
    ——————
    我夢見了現實世界。
    醫院的消毒水味，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媽媽握著我的手在哭。我想告訴她我沒事，隻是去了最喜歡的動漫世界，還見到了伍六七……
    "醒醒！別睡！"
    有人拍打我的臉。睜開眼，柒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血色眼眸中竟有一絲...慌亂？
    "藥效過了？"
    他立刻恢複冷漠表情，後退一步。
    ——————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頭頂是繡著暗紋的帳子。房間不大但整潔，牆上掛著幾把剪刀——這是柒的臥室？！
    猛地坐起，一陣頭暈目眩。柒塞給我一杯水："吐真劑的副作用。"
    溫水滑過喉嚨，記憶逐漸回籠。玫麗卿、紐扣、替代計劃……我抓住柒的袖子
    "玫麗卿要去挖梅花十三的墳！"
    "搞掂咗。已經處理了。）"
    柒的聲音冷得像冰
    "個墓係空嘅。墓是空的。）"
    "什麽？"
    "遺體兩年前就唔見咗。遺體兩年前就不見了。）"
    柒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刀柄
    "青鳳做嘅。佢到底想點？青鳳幹的，他到底想幹什麽？）"
    我搖頭："玫麗卿……不，那個冒牌貨。她想用係統完全複製梅花十三，需要……原體。"
    柒的眼神瞬間恐怖起來。魔刀千刃感應到主人情緒，碎片在空中組成攻擊陣型。
    "證據。"
    我指向地上紐扣的殘骸
    "那個裝置、應該記錄了部分畫麵……"
    柒撿起碎片，注入內力。殘存的藍光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紫袍人前首領）與一個粉發女子在密室交談，女子遞出一個小瓶……
    "毒藥..."我小聲說，"最終之戰那把劍上的毒，是她提供的。"
    影像突然中斷，柒手中的碎片化為齏粉。
    "仲未夠皮。還不夠。）"
    他站起身
    "青鳳點解要捉你？青鳳為什麽抓你？）"
    ——————
    "他……想通過我監控玫麗卿。"
    我猶豫了一下，沒提那些棺材
    "小蝶呢？她還安全嗎？"
    柒挑眉
    "個件殺手仔？青鳳當佢係活契那個刺客？青鳳扣著當人質。"
    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他一把按回去。
    "嫌命長係咪？急著送死？）"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掙紮著，"青鳳會殺了她的！"
    柒突然笑了，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哼，你夠義氣，定係戇居。你倒是講義氣。）"
    他丟給我一套夜行衣
    "著衫，子時做嘢穿上，子時行動）"
    "你……要幫我？"
    "各取所需。"柒走向門口，"我要青鳳手裏的情報，你要救人。別多想。"
    門關上後，我迅速換好衣服。夜行衣意外地合身，袖口和領口還繡著暗紋。
    等等……這好像是梅花十三的舊衣？
    ——————
    子時的鍾聲剛響，柒就出現在窗外。他示意我跟上，幾個起落就翻過三道圍牆。我拚盡全力才沒跟丟，右眼又開始隱隱作痛。
    青鳳的據點燈火通明。我們躲在對麵屋頂，柒遞給我一個小瓷瓶
    "煙霧彈，製造混亂。"
    "然後呢？"
    "我撲資料室，你救人。地牢喺西翼。我去找資料室，你救人。地牢在西側。）"
    柒指向一處矮樓
    "別死了。"
    沒等我回應，他就消失在夜色中。我深吸一口氣，拔開瓶塞將煙霧彈扔向正門。
    ——————
    "敵襲！"
    守衛亂作一團。我趁機溜到西側，打暈一個落單的蒙麵人，換上他的衣服。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我大搖大擺走向地牢。
    "站住！口令？"地牢口的守衛攔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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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令？我急中生智
    "青鳳大人讓我提審那個刺客。"
    守衛狐疑地打量我："今晚沒接到通知……"
    "緊急情況。"我壓低聲音，"關於"異界人"的。"
    這招奏效了。守衛不情願地讓開："快點。那丫頭吵得人心煩。"
    地牢比想象中幹淨，但陰冷刺骨。小蝶被關在最裏麵的鐵籠裏，雙手吊著，臉上有傷但意識清醒。
    “零？"她瞪大眼睛，"你怎麽——"
    "噓！"我撬開鎖，"能走嗎？"
    她點頭，我扶著她往外摸。剛走到走廊，警報突然響徹整個據點。
    ——————
    "糟了……"我加快腳步，卻被一隊守衛堵在拐角。
    "就是他！冒充我們的人！"
    退無可退，我把小蝶推到身後，抽出偷來的匕首。守衛們哄笑起來。
    "小老鼠還挺凶~"
    "青鳳大人說了，活的死的都行！"
    第一個衝上來的守衛被我劃傷手臂，但第二個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我撞在牆上，匕首脫手。
    "零！"
    小蝶想幫我，被另一個守衛抓住頭發。
    眼看刀尖就要刺入眼睛，一道紫黑刀氣橫掃而過，五個守衛同時倒地。
    柒站在走廊盡頭，手裏拿著一疊文件。
    ——————
    "太慢。"他皺眉。
    "資料拿到了？"我忍痛爬起來。
    柒點頭，看向小蝶
    "她就是那個刺客？"
    小蝶已經嚇傻了，隻會點頭。柒嘖了一聲，抓起我們倆的後領："走了。"
    剛衝出地牢，前方突然亮起無數火把。青鳳站在屋頂，雙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柒，私闖我的地盤，不太好吧？"
    柒把我們放下，魔刀千刃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閃開。讓開。）"
    ——————
    "為了兩個刺客？"青鳳冷笑，"還是為了這個——"他亮出一張紙，上麵畫著某種裝置設計圖。
    柒的眼神變了
    "你喺邊度攞到?你從哪得到的？）"
    "前首領的密室。"青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多虧了她觸發機關。"
    我一臉茫然。什麽機關？
    "把圖和人都留下，我可以當今晚沒發生過。"青鳳的聲音帶著威脅。
    柒的回答是一道刀氣。青鳳輕鬆避開，雙刀出鞘："那就別怪我——"
    話音未落，一枚梅花鏢從暗處射來，擦過青鳳臉頰。我們都愣住了。
    ——————
    "誰？！"
    沒有回應，但借著這個空檔，柒抓起我和小蝶躍上屋頂。青鳳想追，又是三枚飛鏢封住去路。
    "有意思……"他停下腳步，"我們很快會再見的，異界人。"
    最後一瞥中，我看到青鳳手裏拿著的東西——是我的手機！什麽時候掉的？
    ——————
    回到首席府，柒立刻叫來醫師給小蝶治傷。我坐在走廊台階上，右眼疼得厲害，視線開始模糊。
    "你的眼睛。"柒不知何時站在麵前，"怎麽回事？"
    "能力副作用……"我勉強笑笑，"用多了會失明。"
    柒沉默片刻，突然伸手覆上我的右眼。一股溫和的內力流入，疼痛頓時減輕。
    "為、為什麽幫我？"我聲音發顫。
    "你仲有用。你還有用。）"
    他收回手
    "青鳳拎走嘅資料係關鍵。）青鳳拿走的資料是關鍵。"
    "什麽資料？"
    "前首領的"異界能量轉換器"設計圖。"柒的眼神變得危險，"玫麗卿的係統，就是基於這個原理。"
    我心頭一震："所以青鳳想..."
    "搶咗係統啲力量。奪取係統力量。）"柒冷笑，"兩個癲佬）兩個瘋子。"
    小蝶的包紮聲從屋內傳來，夾雜著忍痛的抽氣聲。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剛才的梅花鏢……是誰？"
    柒的表情瞬間陰沉："唔知不知道）"
    但他的手無意識地摸向胸口——那裏應該藏著什麽。我想起夢中柒呼喚梅花十三名字的場景，一個荒謬的猜想浮現……
    "柒……"我鼓起勇氣，"梅花十三她……還活著吧？"
    魔刀千刃的碎片瞬間抵住我喉嚨
    "你想講乜？你想說什麽？）"
    "沒、沒什麽！"我慌忙擺手，"隻是……如果玫麗卿需要"原體"來完成替代……那是不是說明……"
    柒的眼神變得極其複雜。他收起魔刀，轉身就走
    "照顧好你朋友。明早去盯那個人。"
    ——————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長舒一口氣。剛才差點就說出那個瘋狂的想法——也許梅花十三還活著，以某種形式……
    "零……"小蝶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謝謝你。"
    我扶她坐下："連累你了。"
    "那個玫麗卿……到底是什麽人？"小蝶壓低聲音，"我聽守衛說，青鳳大人稱她為"係統宿主"……"
    "一個危險的異界人。"
    我苦笑，"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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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不危險。"小蝶靠在我肩上，"你就是個傻乎乎暗戀首席的笨蛋。"
    我鼻子一酸。是啊，一個連吃醋都沒資格的笨蛋。
    ——————
    接下來三天，我按柒的指示監視玫麗卿。她似乎察覺了什麽，行為格外謹慎。倒是伍六七柒狀態很少出現了）和她出雙入對，全城都在傳他們的緋聞。
    第四天傍晚，一則爆炸性消息傳遍玄武國——伍六七和玫麗卿訂婚了！
    "今晚酉時，城主府設宴慶賀！"茶館的小二挨桌宣布。
    我手裏的茶壺差點掉地上。這不可能...柒明明知道玫麗卿有問題！
    "零？你臉色好差。"小蝶摸摸我的額頭，"發燒了？"
    我搖頭，右眼突然劇痛。係統提示音在腦中炸響：
    【警告！世界線嚴重偏離】
    【關鍵事件：替代計劃啟動】
    【任務內容：殺死原女主，取代其存在】
    眼前閃過血紅字幕，我扶住桌子才沒摔倒。
    小蝶嚇了一跳："你的眼睛！"
    ——————
    鏡子裏的我右眼完全變成了琥珀色，瞳孔中浮現出細小符文。小蝶驚恐地後退
    "這、這是什麽……"
    "沒事……隻是……"
    我突然想起什麽
    “小蝶，幫我個忙。去城南藥鋪買這些藥材。"
    我快速寫下幾味藥
    "要快！"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出去。我立刻收拾包袱——要阻止玫麗卿，必須去確認一件事。
    ——————
    夜幕降臨，我溜出首席府，直奔玄武國墓園。月光慘淡，墓碑像無數指向天空的手指。梅花十三的墓在最東側，簡樸但整潔。
    墓碑前放著新鮮的白梅——有人常來祭掃。我繞到墓碑後方，找到記憶中圖紙上標記的位置。土質鬆軟，明顯被挖開過。
    我用手刨了幾下，指尖碰到硬物——是個金屬盒子！
    盒子裏是一把染血的梅花鏢和一張字條：「她在我這。——青」
    "果然……"我渾身發冷。青鳳藏起了梅花十三的屍體？還是說……
    身後傳來枯枝斷裂聲。我猛地回頭，玫麗卿站在三米外，月光下的笑臉格外瘮人。
    "我就知道你會來~"她把玩著係統終端，"真是省了我不少事。"
    終端屏幕顯示
    「檢測到異常信號源」
    「確認：觀測者型宿主」
    「建議：立即清除」
    我慢慢後退："伍六七知道你的真麵目嗎？"
    ——————
    "那個蠢男人？"玫麗卿大笑，"他連自己愛的是誰都分不清！"
    她突然亮出一把匕首，"不過沒關係，今晚過後，我就是"梅花十三"了。"
    我轉身就跑，卻被無形的力量拽住——係統力場！玫麗卿慢悠悠地走近："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觀測者"，我已經處理掉六個了。"
    力場越收越緊，我呼吸困難。玫麗卿的匕首抵在我心口："放心，很快的..."
    "零！趴下！"
    小蝶的聲音！我本能地低頭，一包藥粉從我頭頂飛過，正中玫麗卿的臉。
    "啊！我的眼睛！"她尖叫著後退，力場鬆動了。
    小蝶衝過來拽我："走！"
    ——————
    我們沒跑出多遠，玫麗卿的怒吼就追了上來："我要殺了你們！"
    眼看就要被追上，一道紫色身影從天而降，魔刀千刃的碎片組成屏障，擋在我們和玫麗卿之間。
    伍六七！不...是柒狀態。
    "伍六七！"玫麗卿立刻變臉，梨花帶雨地撲過去，"她們要殺我！"
    柒側身避開她的擁抱，眼神冰冷
    "收皮別演了。）"
    玫麗卿僵住："你……什麽？"
    "毒係你畀，墳係你掘。毒是你給的，墓是你挖的。）"
    柒的殺氣幾乎實質化
    "而家，講我知十三喺邊。現在，告訴我十三在哪。）"
    玫麗卿的表情從錯愕變成猙獰："你早就知道了？"她狂笑起來，"可惜晚了！係統已經啟動，今晚就是替代計劃完成的時刻！"
    她的身體突然發光，皮膚下浮現出電路般的紋路。係統終端懸浮在空中，投射出一行血紅大字：
    【最終階段：記憶覆蓋程序啟動】
    【目標定位：城主府宴會廳】
    "不好！"柒想去抓她，卻被力場彈開。
    ——————
    玫麗卿的身影逐漸虛化："來不及了~等記憶覆蓋完成，所有人都會認為我就是梅花十三！包括你，親愛的首席大人~"
    她徹底消失前，對我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必須阻止她！"我抓住柒的手臂，"如果記憶覆蓋完成……"
    柒甩開我，魔刀千刃指向我喉嚨："你重有咩瞞住我？你還有什麽瞞著我？）"
    "我……"係統的禁言懲罰又來了，我痛苦地蜷縮起來。
    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他收起刀："城主府。跟緊。"
    我們衝向城主府時，我的右眼視力越來越模糊。係統提示音不斷警告：
    【世界線崩潰風險：87】
    【建議：立即撤離】
    撤離？我看向柒的背影，我想回家，但是我也想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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