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無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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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屋頂上,薑葉晃著酒瓶問:
“我跟你到底差多少?”
伍六七望著星空想了想,突然伸手彈她額頭:
“像地球到月球——”
在她炸毛前趕緊補充:
“但你每次挑戰,都像在修太空電梯。”
薑葉愣住,突然搶過他的酒一飲而盡:
“那下次,我會修到月球!”
伍六七笑著拎起魔刀:
“隨時恭候,薑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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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葉坐在小雞島的海灘上,看著江主任和赤牙又一次“偶遇”後互相冷哼著錯身而過,可樂在旁邊興奮地晃著她的胳膊
“薑葉姐!你說他們倆什麽時候才能坦白啊?”
薑葉咬著吸管,懶洋洋地笑
“誰知道呢,可能得等赤牙的獠牙掉光吧。”
可樂眨巴著眼睛,突然湊近
“那薑葉姐呢?你有喜歡的人嗎?”
薑葉想也沒想地搖頭:“沒有。”
——是真的沒有。
薑葉來這個世界之前,是眾人眼中注孤生的體質,從小到大沒有談過戀愛,不會去主動聊天,也不會去主動接觸新的群體跟事物,每天經常做的,就是對著手機刷視頻、看小說。
她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男生裏,阿樹算比較特殊的一個。但她很清楚,那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或愛,而是姐姐對弟弟的感情。
她原來的世界裏也有個弟弟,恰巧,和阿樹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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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七去過那個叫阿樹的男生曾經住的宿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隻是下意識地想了解她的過去。
所以,在薑葉不知道的時候,他一個人去了玄武國,找到了那個少年曾經住過的地方。
不經意間,伍六七看見床底下有一個小木盒,裏麵放著一條“沒編完的手鏈”——粗糙的麻繩上串著幾顆染血的暗器,像是某種未完成的紀念品。
伍六七看著它,沉默了很久。
最終,他帶著那條手鏈去了阿樹的墳前,坐了一夜。
什麽都沒說。
什麽都沒問。
天亮時,他把手鏈埋在了墳旁的土裏,和那個少年一起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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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葉發現伍六七回來後,有點不對勁。
他依然笑嘻嘻地剪頭發、吃牛雜、被雞大保克扣零花錢,但偶爾,他會看著她發呆,眼神複雜得讓她看不懂。
某天夜裏,她忍不住問
“你最近怎麽了?”
伍六七躺在屋頂上,望著星空笑了笑
“沒什麽,隻是覺得……”
“有些人,就算不在了,也會被人牢牢記住。”
薑葉愣了下,突然明白了什麽。
她沒再追問,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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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薑葉在海邊撿到一顆很像暗器的貝殼。她看了很久,最終把它串進自己的發繩裏。
伍六七看到後,什麽都沒說,隻是某天清晨,她的窗台上多了一條“新編的手鏈”
用最結實的漁繩,串著貝殼和鈴鐺,在風裏輕輕作響。
像是一種無言的安慰。
——有些感情,不需要說出口。
——有些人,會替你記得,並且守護。
番外:四次見麵
伍六七是怎麽發現自己喜歡上薑葉的?他自己也忘記了,他們第一次,甚至是第二次見麵都不算是愉快,沒有印象也就算了,甚至是敵對,但是第三次:
他那個時候剛恢複記憶,而就在戰場上,因為這個刺激他挨了一刀。
後來,他發送了獨屬於自己的影衛信號,等著救援的時候陷入了昏迷,迷糊間感覺到一個身影的靠近又匆匆離去,他回過神來發現一個人正想挪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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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女孩子,長的不算漂亮,眼神裏有他讀不懂的熟悉跟著急,像是故人受傷,但是他清楚,自己絕對不認識她。
他路上迷迷糊糊間聽著她發牢騷跟碎碎念,一邊費力地拖著他往安全的地方挪。
“媽的……重死了……”
“別死啊混蛋……我金瘡藥很貴的……”
發燒的時候也感覺隔一段時間旁邊就有動靜,除了小雞島,玄武國沒有一個人這麽對他,沒有一個,他在玄武國的記憶就是不斷的殺戮、任務、血腥。
醒來之後,他發現她走了,床頭間看見了一堆藥跟歪歪扭扭寫著“別死“兩個字。
他笑了,死是不可能死的,他命硬的很。
後來,他出門跟影衛對接,讓他們去找東西並且不動聲色地找另外的安身之所。
他知道那個人不希望自己給她惹麻煩,就在轉身間他感覺到一個視線,抬頭望去隻看見遠處一閃而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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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見麵,他從天幕裏看見了她,起初隻是覺得驚奇,慢慢地,哦這個女生原來就是當初救他的啊!
哦這個女生好瘋狂,居然不要命地咬他!到漸漸地,他從這些天幕的點點滴滴看見一個人的天真,善良,冒失,堅韌,絕望,瘋狂以及後麵偷懶的……可愛
她對刺客的認知,跟現在的伍六七意外的合拍。她很聰明,也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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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在他的製造下,有了多次見麵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她,假裝偶遇,問她要不要一起吃牛雜,故意在她練刀時路過,假裝指點……
某天,他狀似隨意地問:
“要不要……跟我去小雞島?”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點頭
“行啊。”
——他高興得差點把魔刀扔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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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一開始的打架、鬥嘴、互相嫌棄,後麵漸漸地又在對方受傷時第一時間出現。 或許,喜歡就是這樣。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成了他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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