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反複溝通，終於打消了張景行的擔心，並且約好親自去一趟。
    去親自挑選新人是一方麵，順便拜訪張景行是另外一方麵。
    畢竟……做人要知恩圖報。
    喊上跑腿楊致遠，帶上活動經費，兩人開車直奔141中學。
    沒錯，一般來說這種招募新人的事情都能申請一筆活動經費，用公家的錢走自己的人情，周寒是從許婉婷身上學的。
    141中學！
    時隔近一年再次返回，周寒心中無限感慨。
    張景行也是，他親自來門口迎接，非常熱情。
    同樣是組長，周寒這個組長含權量可比孫震天的要大一百倍。
    位卑權重，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張景行一邊慶幸當初的投資，一邊拉著周寒說著親熱話。
    好一會，兩人才進入正題：“今年我們141中學有五千多學生畢業，按照往年的情況，至少有七八百人會直接進入這一行，有潛力從事一線戰鬥。
    明天就要正式篩選有膽量的學生了，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一下？”
    對於周寒的奇葩要求，孫景行是不能理解的。
    跟前魔鬼的合作，邪教調查所內部談論肯定是沒有問題，但是對外就要注意了。
    這一點，孫震天他們都沒有跟張景行透露過，周寒自然也不會。
    所以他笑著搖搖頭，說：“張老師，有些事涉及機密，我不能跟你細說，不過你放心……我也是咱們141中學出去的。”
    張景行點點頭，自己已經提醒到位了。
    “明天開始你們跟我一起去，我負責的這一塊至少能出五六十個苗子，應該夠你挑選的了。”張景行很給麵子：“要是不符合你的要求，我再跟其他老師溝通一下。”
    “好！今晚我們先喝一杯，感謝張老師當初的推薦。”
    第二天，早早起來的周寒跟著張景行出發了。
    雖然去年才經曆過一次，但是這種大型的畢業活動，周寒還是陌生的。
    一行有一行的門道，外行很難窺見真麵目。
    張景行也沒有時間多介紹，他需要一個班一個班的試煉，時間也很緊張。
    而挑選嗔怒武僧的預備役，也不是想象的那樣隨便拉一個就行。
    作為需要戰鬥的職業，不是隨便拉個人就能符合條件的。
    實際上，普通人你就是給他力量，也難以成為合格的戰士。
    戰鬥，是需要勇氣的。
    嘴上說的硬氣，真遇到了戰鬥可能就萎了。
    當然，死亡篩選可能更有效，不過沒一個正常組織能經得住這種消耗。
    所以做一次初步篩選，再通過訓練塑造戰鬥意誌，消耗小效果好。
    張景行也算是一個小幹部，所以一些瑣事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他帶著周寒，為他解說一些之前不知道的隱秘：“每一個中學，其實都是一處噩夢世界出入口，就在這個試煉場。
    而且我們中學又不一樣，我們是處在真正的城市邊緣。”
    噩夢世界很大，每一個區域又是隨機的，就會導致現實中在城市內圈的地帶，在噩夢世界出現在城市外圈。
    但是整體上，曙光城還是在一個大的區域範圍內，整個區域……在某些強大的職業者眼中，是一個整體。
    所以才有了張景行說的，學校對應的噩夢區域在城市邊緣。
    周寒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然後又聽到張景行說：“我們這些老師，平時也負責清理一些噩夢生命。
    小周……你知道這裏和你們新安鎮有什麽區別嗎？”
    周寒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張景行嗬嗬一笑，神秘的說：“曙光城自有庇護，所以我們遇到的噩夢生命，都是趨於庇護者的屬性的，其中就包括……理智。
    而在曙光城包括以外更大的範圍內，所有的生命都受到了血月的影響。
    血月……代表著瘋狂。
    噩夢生命……可是以噩夢為名。
    所以，這裏的噩夢生命瘋狂又恐怖，遠不是你們新安鎮那種安全區可比的。”
    趁著其他學生在練膽，張景行帶著周寒登上了一座城市邊緣的高樓。
    噩夢世界上高樓，顯得空寂冷清。
    隨手解決了一隻噩夢世界的野獸形態生命，幾人來到最高層。
    “這是隻有在這裏才能看到的景色！”張景行指著城市外圍，對周寒說：“看到了沒，那裏……那些天才、大學畢業生乃至中高階職業者，那裏才是他們的戰場，開拓領土，填補空白。”
    遠處，顏色各異的光圈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但是卻能清晰看到。
    周寒能夠聽出張景行的向往，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不過，這很好的解釋了他一直以來的疑惑……那些天才去哪了？
    好一會，張景行才回過神，笑著說：小周，他們隻是先行了一步，以你的天賦遲早要去那裏的，否則想在城市圈內成為高階超凡者，幾乎不可能。”
    身為老師的張景行，意外的比孫震天他們接觸的隱秘更多。
    或許是141中學的特殊位置，讓張景行對外麵的世界很了解。
    周寒陪著他聊了一會，才回到了試煉場地。
    第一輪練膽已經結束了，張景行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拿來一份名單。
    “看看吧！根據今天的表現，過往的評分，我們會將所有畢業生劃分成四檔。
    第一檔，就是你當初的級別，平時表現優異，膽子也大。
    第二檔，平時分和試煉分有一個是頂尖的。
    第三檔，平時分和試煉分都要及格。
    第四檔，全是不合格的，就算是以後進入噩夢世界，成就一般也不會高。”
    張景行從事這一行十幾年了，他知道這個評分的準確性。
    比如說第四檔的學生，哪怕後期發現了較高的天賦，但是因為選擇、心性的缺陷，往往很難走遠。
    所以基本上不會被人看中。
    周寒拿過來一看，挑人再怎麽不看天賦，也要三檔以上的。
    而且他還有一個優勢……能夠直接看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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