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瑞雪豐年 梁山新歲展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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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悄無聲息地灑落在梁山泊,不過半日,便將整個山寨裝點成了銀白世界。遠處山巒好似披上了潔白的絨毯,山寨的屋頂、樹木也都堆滿了厚厚的積雪,雪在枝頭搖搖欲墜,偶爾被寒風吹落,簌簌作響。
    忠義堂內,幾十個大火盆燒得正旺,暖烘烘的熱氣驅散了冬日的濕冷。一百零八將依序而坐,兩旁還站滿了立功受賞的嘍囉,密密麻麻的人群將大堂擠得滿滿當當,熱鬧非凡。桌上擺滿了大碗美酒和大塊熟肉,酒香四溢,引得眾人食欲大動。
    張璟站在主位,雙手穩穩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酒,醇厚的香氣瞬間在鼻尖散開。他目光飽含深情地望向眾人,高聲說道:“兄弟們,舊歲將去,新歲即來。回首過往,咱們一同出生入死,攻克曾頭市、祝家莊、大名府和高唐州,樁樁件件,皆是咱們梁山的榮耀,更是為天下百姓謀福祉的壯舉。如今這瑞雪兆豐年,願新的一年,咱們梁山萬事順遂,替天行道之路越走越寬!”
    眾人紛紛起身,高舉酒碗,齊聲應和,聲浪震得堂內的燭火都微微晃動。李逵興奮得滿臉通紅,扯著嗓子喊道:“俺就盼著新的一年,能跟著大哥多打幾個勝仗,把那些欺負百姓的壞蛋都收拾幹淨!”喊罷,他猛地仰起頭,將滿滿一碗酒一飲而盡,酒水順著他的嘴角、下巴滑落,打濕了胸前的衣衫,可他渾然不覺,隨手一抹,又抓起一塊肉大快朵頤起來。
    武鬆端起酒碗,輕輕晃了晃,嗅著那濃鬱的酒香,臉上露出一絲愜意的微笑。他不緊不慢地將酒送至唇邊,輕抿一口,感受著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滑下,渾身都湧起一股熱意。隨後,他放下酒碗,拿起一旁的雙刀,在手中耍了個漂亮的刀花,引得周圍嘍囉們齊聲喝彩。
    魯智深端起那海碗,碗在他蒲扇般的大手中顯得小巧了幾分。他沒有急著喝,而是先深吸一口氣,讚道:“好酒!這味兒,舒坦!”說罷,雙手捧著碗,像飲甘泉一般,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了個底朝天,喝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順手扯下一條豬腿,用他那滿是老繭的大手,撕咬起來,吃得汁水橫流 。
    吳用坐在一旁,微笑著看著眾人,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碗,酒液在碗中打著旋兒。他淺酌一口,細細品味,然後放下酒碗,輕搖羽扇,緩緩說道:“這新的一年,咱們梁山既要鞏固已有根基,也要謀求新的發展。山寨的防禦工事還得加強,訓練兵馬更是不能鬆懈。咱們平日裏劫富濟貧,雖說得了百姓的擁護,但也得考慮長遠,日後若遇天災人禍,咱們得有足夠的物資儲備去幫扶百姓。”
    林衝點頭讚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清冽的酒水讓他精神一振,接著話茬道:“軍師所言極是。過去的戰鬥,讓咱們明白團隊協作和戰術配合的重要性。新的一年,我打算帶著兄弟們加強訓練,針對不同的戰鬥場景,演練各種戰術,提升咱們梁山軍的戰鬥力。”說著,他將碗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
    此時,堂下的嘍囉們也都沉浸在這歡樂的氛圍中。他們三五成群,互相碰碗敬酒,有的因為酒量淺,幾碗下肚就滿臉通紅,說話都開始大著舌頭;有的則酒量驚人,一碗接一碗,還越喝越精神,大聲吹噓著自己在戰場上的英勇事跡,惹得同伴們又是羨慕又是佩服。
    宴會持續到深夜,眾人仍意猶未盡。外麵的雪還在不停地下著,給這片充滿豪情與熱血的梁山泊又添了幾分靜謐與祥和。在這瑞雪紛飛的新年,梁山即將開啟新的征程,續寫屬於他們的傳奇故事,為守護一方百姓、踐行正義而不懈奮鬥 。
    時光悠悠流轉,轉眼間,新年的熱鬧漸漸淡去,暖春悄然降臨,大地複蘇,梁山泊處處洋溢著生機。張璟心中一直惦記著一事,那便是去給嶽父掃墓。這一日,他將梁山事務妥善安排給吳用與林衝,便帶著幾位心腹兄弟,踏上了前往嶽父家鄉的路途。
    一路之上,青山綠水相伴,微風輕拂,送來花草的芬芳。張璟騎在一匹矯健的黑馬上,神色間透著幾分凝重與思念。身旁的李逵騎著一匹棕色小馬,難得安靜,隻是偶爾瞅瞅張璟,似乎也感受到了大哥心中的哀傷。
    行了數日,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寧靜的小山村,村口的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隻是村裏少了些往日的熱鬧。張璟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座略顯陳舊的墓前,墓前雜草叢生,顯然許久無人打理。張璟眼眶微微泛紅,他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墓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撫去墓碑上的灰塵。
    “嶽父,女婿來看您了。”張璟聲音低沉,飽含深情,“這些年,梁山兄弟為了替天行道,四處奔波,一直沒能來看望您,還望您莫怪。”
    身後的兄弟們紛紛下馬,自覺地站成一排,神色莊重。魯智深從懷中掏出一壇美酒,小心翼翼地放在墓前,甕聲甕氣地說:“老人家,您嚐嚐這美酒,願您在那邊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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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則手持一束野花,輕輕放在墓碑旁,輕聲說道:“前輩,您安息吧,有大哥在,梁山定會將正義之舉進行到底。”
    張璟從包裹中取出香燭、祭品,一一擺放在墓前,隨後點燃香燭,嫋嫋青煙緩緩升起,帶著眾人的思念飄向遠方。張璟跪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飽含著他對嶽父的敬重與懷念。兄弟們見狀,也都紛紛跪地磕頭,一時間,墓前一片寂靜,唯有微風拂過,吹動著眾人的衣衫。
    祭掃完畢,張璟並未立刻離開,而是坐在墓前,與嶽父“訴說”著這些年在梁山的點點滴滴,從初上梁山的艱難,到一次次戰鬥的勝利,再到如今梁山的日益壯大。他說得認真,仿佛嶽父就坐在他身邊,微笑著傾聽。
    天色漸暗,夕陽的餘暉灑在墓前,給這片寧靜的土地染上了一層金黃。張璟緩緩起身,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墓碑,說道:“嶽父,您放心,梁山替天行道的大旗永遠不會倒下,我們定會守護好這世間的公平與正義。”
    返程回到梁山泊,張璟快步走向內宅,滿心都是對妻子宋昕瀾的牽掛。宋昕瀾見他歸來,眼中滿是溫柔與喜悅,快步迎上前。待張璟坐定,宋昕瀾臉頰微紅,眼神中透著藏不住的幸福與羞澀,輕輕拉住張璟的手,聲音軟糯又帶著幾分期待:“相公,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咱們又有喜了。”
    張璟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中瞬間湧起驚喜與激動,雙手緊緊握住宋昕瀾的手,聲音都有些顫抖:“真的?昕瀾,這真是太好了!”他眼眶微微濕潤,腦海中浮現出孩子在膝前嬉笑玩耍的畫麵,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這個喜訊很快在梁山傳開,兄弟們紛紛前來祝賀。李逵風風火火地闖進屋內,大著嗓門嚷道:“大哥,恭喜恭喜啊!等孩子生下來,俺保準教他一身好武藝!”魯智深也笑著拱手:“張兄弟,這下可真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張璟感受著這濃濃的兄弟情與家庭的溫暖。他深知,身上的責任愈發沉重,不僅要為梁山的兄弟們謀出路,替天行道,還要守護好這個日益壯大的家庭。而即將到來的新生命,也將為他的人生增添更多的色彩與動力,激勵著他在這條充滿挑戰的道路上,更加堅定地走下去 。
    這時,一位老道士突然闖入聚義廳,目光直直地盯著張璟,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大限將至,命運輪轉,一切皆為定數。”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還沒等反應過來,老道士便又匆匆離去,隻留下一串令人費解的話語在廳內回蕩。張璟心中泛起一絲異樣,可看著周圍兄弟關切的目光和妻子擔憂的眼神,他還是強擠出一絲笑容,將這份不安暫時壓下,隻當是老道士的瘋言瘋語,沒再多想。
    幾日後,張璟在外出偵查的路上,莫名遭遇了一場詭異的大霧。四周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耳邊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響,似人哭又似獸嚎。他試圖辨別方向,卻發現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混沌空間。好不容易等大霧散去,張璟卻發現自己迷失在了一片陌生的山林之中,周圍的景象似曾相識,卻又透著說不出的怪異。更讓他不安的是,歸途中,他撿到了一塊刻著奇怪符號的玉佩,那符號似是某種古老的預言,又像是不祥的詛咒,可他翻遍記憶,也想不起這究竟代表著什麽。
    又幾日後,朱貴酒店中,幾個梁山嘍囉正喝酒閑聊。“聽說最近有個叫韓伯龍的,天天在山下轉悠,想上咱們梁山呢。”一個嘍囉說道。另一個嗤笑:“就他?梁山哪能隨便進,得看有沒有真本事。”這時,朱貴從內堂走出,冷冷道:“莫要小瞧,此人或許是可用之才,張頭領向來愛才,說不定能成我梁山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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