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立新規整肅山寨 迎圍剿備戰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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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聚義廳內,燭火搖曳,將廳內百來號兄弟的身影映照得影影綽綽。廳內彌漫著一股緊張又壓抑的氣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坐主位的寨主身上。寨主神色冷峻,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雙手撐著桌案,聲若洪鍾,打破了廳內的寂靜:“兄弟們!今日召集大夥,有幾件要事宣布,都給我聽好了!”眾人瞬間安靜,隻餘沉重的呼吸聲。
“第一件事,從明日破曉起,每日清晨全體兄弟務必按時起床,集合做早操。”寨主目光如炬,逐一掃過眾人,“這早操,可不是讓你們隨便比劃幾下,是為了讓大家強身健體,在這梁山之上,沒個好體魄,如何應對往後的風雨?誰要是敢偷懶耍滑、敷衍了事,早飯時分,軍法處置,挨鞭子!”此言一出,廳內頓時泛起一陣輕微的騷動。
時遷一聽,眉頭瞬間擰成了個疙瘩,心裏暗自嘀咕:“這不是瞎折騰人嘛,我時遷平日裏翻山越嶺、飛簷走壁,輕巧得跟個猴兒似的,還用得著做這勞什子早操?”他眼珠子滴溜一轉,盤算著到時候找個機會躲起來,蒙混過關。李俊則微微搖頭,麵露難色,他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習慣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對這晨起就得集合做早操的規矩,打從心底裏感到抵觸。
寨主仿若未聞,神色平靜地接著說道:“第二件事,中午開飯前,所有人都得唱一首歌。歌詞是‘爺爺生在天地間呐,不求富貴不做官呐,梁山泊裏過一世呀,好吃好喝賽神仙呐,賽神仙 嘿 嘿’。”說到此處,寨主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的神色,“這歌裏唱的,便是咱梁山好漢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唱出了咱們的心聲與誌向。往後誰要是在吃飯前不唱,午飯就別想吃安穩,鞭子伺候!”
呂方和孔亮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滿是無奈與尷尬。讓他們這些平日裏舞刀弄劍、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糙漢子,在眾人麵前引吭高歌,實在是比讓他們上陣殺敵還要艱難。呂方撓了撓頭,小聲說道:“這可咋整啊,我這嗓子,唱歌不得把人嚇跑咯。”孔亮也苦笑著附和:“誰說不是呢,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再者,晚間用過飯後,以十人為一桌,下象棋輪流走子。”寨主的語氣稍緩,神色平靜地說道,“輸的兄弟,今夜便去守夜。這既能讓大夥在閑暇之餘切磋棋藝、放鬆身心,又能合理安排守夜人手,一舉兩得。”眾人聽後,大多點頭表示讚同,可杜興卻撇了撇嘴,心裏直犯嘀咕。他心思向來都放在生意買賣上,對這些打打殺殺、舞文弄墨之外的娛樂活動,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致。段景住更是耷拉著腦袋,小聲抱怨道:“我就隻管養馬馴馬,怎麽還整出這些個事兒來。”
宣布完新規,寨主的臉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他緩緩坐下,目光深沉地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兄弟們,還有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朝廷已經得知咱們在重建梁山,如今正緊鑼密鼓地籌備第一次圍剿。”
此言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有的握緊了拳頭,有的眉頭緊鎖,還有的小聲議論著。
劉唐一聽,猛地站起身,臉上寫滿了焦急與不滿,大聲道:“寨主,我劉唐不怕朝廷,可這一堆規矩,實在麻煩!天天整這些,哪還有心思操練迎敵?”曹正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寨主,我就想專心殺豬,把後勤夥食給大夥安排好,這新規……”
寨主目光如電,冷峻地掃向眾人,沉聲道:“規矩既立,誰都不能例外!朝廷來犯,咱們需有鐵的紀律,才能保梁山、護兄弟!”眾人見寨主態度堅決,雖仍有不滿,也隻能暫且壓下。
散廳後,時遷心裏仍不服氣,暗自想著:“我才不會乖乖聽話,到時候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看誰能發現我。”可次日天還未亮,山寨中便響起了激昂的號角聲。時遷正做著美夢,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時遷,快起來做早操,別想偷懶!”外麵傳來巡邏嘍囉的呼喊聲。時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嘟囔道:“這麽早,催什麽催。”但無奈,還是隻能睡眼惺忪地起身,磨磨蹭蹭地加入隊伍。剛到操場,就被管事的頭領逮了個正著:“時遷,動作快點,再磨蹭鞭子可就落下來了!”時遷嚇得一哆嗦,趕忙站好位置,不情不願地跟著做起操來。
中午吃飯時,呂方和孔亮紅著臉,站在隊伍裏,小聲哼哼著唱歌,聲音小得像蚊子叫。負責監督的頭領立刻走過去,皺著眉頭說道:“大聲點!不想挨鞭子就好好唱!”二人漲紅了臉,扯著嗓子,總算把歌唱完,引得周圍的兄弟們一陣哄笑。
晚上,杜興和段景住被分在一桌下棋。杜興心不在焉,滿腦子想著自己那些生意經,沒幾步就輸了。他懊惱地把棋子一扔,罵道:“真晦氣,還得去守夜。”段景住原本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結果沒一會兒,也因為分心,輸得灰溜溜地去守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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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盡管諸多抱怨,眾人還是在規矩的約束下逐漸適應。校場上,劉唐和曹正雖還嘟囔著規矩麻煩,手中的兵器卻揮舞得虎虎生風,操練絲毫不含糊。劉唐在教頭的指導下,反複練習刀法,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呼呼的風聲;曹正也不甘示弱,把殺豬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長槍刺得又穩又準。
隨著朝廷圍剿日益逼近,梁山上下同仇敵愾。時遷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在山林間布置陷阱,他在樹枝上掛滿了倒刺,在地上挖了許多深坑,再用樹枝和樹葉巧妙地偽裝起來,隻等朝廷兵馬到來,讓他們嚐嚐厲害。李俊憑借著對水勢的熟悉和水上的優勢,帶領水軍加固水寨防禦。他指揮著兄弟們在水寨周圍設置了許多暗樁,還打造了堅固的戰船,隨時準備與朝廷水軍一決高下。
呂方、孔亮、劉唐等人在陸戰訓練中愈發勇猛。他們跟著教頭學習各種戰術和陣法,不斷磨練自己的戰鬥技巧。曹正也把後勤夥食安排得井井有條,每天變著花樣給兄弟們準備飯菜,讓大家吃飽喝足,有力氣操練。杜興協助籌備物資,憑借著自己的精明能幹,四處采購,確保了山寨物資充足。段景住則精心照料戰馬,把每一匹馬都養得膘肥體壯,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了充分準備。
眾人漸漸明白,這些起初看似嚴苛的規矩,實則讓梁山更有凝聚力,為保衛梁山注入了強大的力量。整個山寨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堅定的氣息,所有人都在為迎接朝廷的圍剿做著最後的準備,他們堅信,隻要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保衛住這片屬於他們的天地,讓梁山的大旗永遠飄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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