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回:檀州城內暫休兵 大牢深處暗潮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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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拂過檀州城頭,將最後一抹硝煙吹散。破損的城牆上,工匠們踩著雲梯修補箭孔,新製的"梁"字大旗在陽光下獵獵作響。街道兩旁,百姓們清掃著瓦礫,孩童追逐著紙鳶,空氣中飄著新炊的麥香——這座飽經戰火的城池,終於迎來了難得的寧靜。
梁山營地內,張璟斜倚在軍帳中的胡床上,安道全正為他換藥。左肩的傷口已結痂,卻仍傳來隱隱刺痛。宋昕瀾端著藥碗走進來,眉頭微蹙:"道全說你若再逞強,傷口恐難愈合。"她舀起一勺湯藥,吹涼後遞到丈夫唇邊,"檀州已穩,該好好歇著了。"
張璟握住她的手,目光望向帳外忙碌的士卒:"遼軍雖退,但天壽公主逃往鬆漠,遲早會卷土重來。"他轉頭看向案上堆積的文書,"得盡快安撫百姓,重整軍備。"話音未落,朱武掀簾而入,手中捧著一卷竹簡:"寨主,已清點完繳獲的糧草軍械,足夠支撐三月之需。隻是..."他壓低聲音,"大牢裏的四位遼將,至今不肯鬆口。"
宋昕瀾輕輕歎了口氣:"他們在遼軍位高權重,哪能輕易歸降?不過,時間會改變一切。"她看向張璟,"我打算明日去地牢一趟,再試試能否說服他們。"張璟點點頭,叮囑道:"多加小心,遼人素來狡猾,切莫輕信。"
與此同時,陰暗潮濕的地牢中,阿裏奇突然將食碗砸向鐵欄。陶碗碎裂的聲響驚動了隔壁的咬兒惟康,這個壯碩的遼將猛地撲到欄邊:"阿裏奇將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楚明玉靠在牆角,擦拭著染血的甲胄,冷笑道:"難不成你要學曹明濟,天天對著牆皮罵街?"
被點名的曹明濟從草堆裏跳起來,鐵鏈嘩啦作響:"罵又如何?我等豈是屈膝之輩!"他捶打著鐵欄,"等我軍殺回來,定要將這賊窩踏平!"話音未落,地牢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拖曳聲,一名蒙著麵的獄卒提著食籃緩步走來。四人頓時噤聲,警惕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那獄卒走到阿裏奇牢前,低頭放置食籃時,迅速塞給他一張紙條。阿裏奇眼神一凜,不動聲色地將紙條藏進袖中。待獄卒離開後,他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了紙條上的內容:"三日後子時,裏應外合。"他心中一震,抬頭望向其他三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檀州街頭,武鬆與魯智深正在巡視。酒肆裏飄出的酒香勾得魯智深直咽口水:"武兄弟,俺老魯可要破戒喝兩碗!"武鬆笑著搖頭:"先辦正事,晚間請你痛飲。"兩人行至鐵匠鋪前,隻見爐火熊熊,工匠們正將繳獲的遼軍兵器回爐重鑄。"這些鐵料不錯,"魯智深摸著新打的禪杖,"等俺再添些分量,定能把遼軍的腦袋砸個稀巴爛!"
此時,在城中的一處隱秘角落,幾名形跡可疑的人正在低聲交談。為首的男子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眼神卻透著凶狠:"按計劃行事,絕不能出半點差錯。"其他人紛紛點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夕陽西下,宋昕瀾獨自來到地牢。她提著油燈,光影在潮濕的石壁上搖曳。"四位將軍還適應嗎?"她的聲音在寂靜中回蕩。阿裏奇別過臉去,咬兒惟康卻突然開口:"宋娘子,你若放我回去,我願以黃金千兩相酬。"
宋昕瀾輕笑一聲,油燈湊近鐵欄:"我梁山缺的從不是金銀。"她的目光掃過四人,"檀州百姓因你們流離失所,若真心悔過,何不助我們守衛邊疆?"楚明玉突然起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宋娘子,你當真信我們?"
"信與不信,皆在你們一念之間。"宋昕瀾放下食籃,"明日我會送來筆墨,若願歸降,可修書與遼軍。"她轉身離去時,身後傳來鐵鏈響動,卻無人再出言阻攔。
回到營地,宋昕瀾將地牢中的情況告知張璟和朱武。朱武沉思片刻,說道:"此事透著蹊蹺,那幾名獄卒,我已派人暗中監視。隻是,我們還需將計就計,看看他們究竟有何圖謀。"張璟握緊拳頭:"不管他們有什麽陰謀,我們都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夜色漸深,張璟在書房批閱公文。燭火搖曳間,宋昕瀾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張字條:"地牢的獄卒今日換了新人,行事鬼鬼祟祟。"她展開字條,上麵用朱砂畫著奇怪的符號,"朱武說這是遼軍密語,似在傳遞消息。"
而在大牢深處,阿裏奇等人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劃著越獄之事,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夜色漸深,張璟在書房批閱公文。燭火搖曳間,宋昕瀾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張字條:"地牢的獄卒今日換了新人,行事鬼鬼祟祟。"她展開字條,上麵用朱砂畫著奇怪的符號,"朱武說這是遼軍密語,似在傳遞消息。"
張璟皺眉起身,佩刀鏗鏘入鞘:"看來有人坐不住了。"他握住妻子的手,"傳令下去,加強地牢守衛。天壽公主恐怕已經開始動作了..."窗外,烏雲漸漸遮住月光,一場新的危機,正在這看似平靜的夜色中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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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梁山眾將齊聚議事廳。張璟環視眾人,沉聲道:"檀州初定,局勢未穩,需留得力之人鎮守。"他點了點案上的名單,"喬道清精通術法,可布下結界護城;王進、秦明、花榮善統兵,負責城防調度;史文恭、蘇定、欒廷玉武藝高強,坐鎮地牢;安道全留守醫館,救治傷員。"被點到的將領紛紛抱拳領命,神色堅毅。
安排妥當後,張璟轉向宋昕瀾:"你我回梁山休養,也需籌備後續糧草軍械。"他又看向關勝、武鬆等人,"關將軍、武二郎與我同返,李逵護著李師師姑娘,任原殿後,務必確保安全。"眾人齊聲應諾,便各自回去收拾行裝。
臨行前,宋昕瀾來到地牢。昏暗的光影中,阿裏奇等人依舊神色倨傲。"四位將軍好自為之。"她目光掃過眾人,"檀州雖休戰,但鬆漠那邊遲早生變。若想在亂世中尋條生路,不妨仔細思量。"說罷,她轉身離去,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廊道中回響。
張璟與留守眾將一一話別,著重叮囑喬道清:"遼軍若用巫術攻城,全仰仗道長破解。"喬道清撚須笑道:"寨主放心,貧道定叫他們有來無回。"王進則拍了拍腰間佩劍:"有我等在,檀州固若金湯!"
晌午時分,張璟、宋昕瀾一行數十騎踏上歸途。春風拂麵,雖帶著寒意,卻難掩眾人心中的輕鬆。李師師策馬並行,輕聲道:"此番回山,倒是能靜心撫琴了。"武鬆大笑:"俺也能痛痛快快喝上幾壇好酒!"李逵在旁搓著手,憨笑道:"俺要找燕青那廝再賭幾把!"
待隊伍漸行漸遠,喬道清望著地平線,神色凝重。他掐指一算,眉頭緊鎖:"變數已生,檀州恐難平靜..."轉身回營時,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似已預見即將到來的風暴。而在鬆漠深處,天壽公主的複仇之火,正越燃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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