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色剛剛泛白，一縷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床上男人的眼皮上。
    口好幹......
    陸驍翻了個身，皺著眉睜開了眼，正好看到床頭上放好的一杯溫開水。
    “嗯？”
    回憶了三秒鍾後，他緩緩想起昨晚是沈昭送自己回的家！
    難不成？
    立馬一個激靈望向旁邊。
    沒人。
    沈昭是走了嗎？
    那昨晚......
    下一刻，他伸手把身上蓋著的被子“唰”地撩開。
    ......
    ......
    陸驍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怎麽回事，竟然還穿著褲子啊。
    這不科學，明明都把人拉上床了！
    前幾天是因為有任務不能分心，因此沒敢往沈昭旁邊蹭。現在隻要一閑下來，腦子裏就是那天和沈昭在臥室纏綿的畫麵......
    人還是不能見過世麵......身上難受得要命。
    “陸驍，不早了你要不要起來......”
    沈昭推開門時正好看到陸驍坐在床上，被子被掀開，一臉失望的表情。
    沈昭的眉頭蹙了蹙：“你幹嘛呢？”
    陸驍咧著嘴，露出自己幾顆閃著白光的牙齒尖：“你沒走啊？那個，昨天晚上......我就這麽睡的？”
    他說著，目光從自己眼前的幾縷發絲透了過來，盯著沈昭，眼神直勾勾的，像要吃人。
    沈昭眯著眼點了點頭：“嗯。”
    陸驍搖了搖頭，嘴角勾了起來：“唉，知道了，我去洗個澡。”
    他從床上竄了起來，立馬衝去了浴室，一邊脫衣服一邊在浴室裏喊：“沈昭，你先別走啊！一會兒有事兒跟你說！”
    沈昭聳了聳肩，轉身走向廚房，搜羅著冰箱裏有什麽菜可以用。
    陸驍果然很少在家吃飯，冰箱裏除了冷藏的酒和氣泡水，也就一點雞蛋能用，還有兩根絲瓜。
    沈昭看了半天，從冰箱拿出一根絲瓜，仔細洗淨，將絲瓜切成了一根跟細條，沸水裏打了三個雞蛋，將絲瓜條放了進去，指尖輕輕撚起一小撮蝦皮，一點點鹽，雞精，和香油。
    香味已經傳到客廳。
    “沈昭！沈昭！”
    陸驍在浴室喊得著急，沈昭連忙把火關了，邊往浴室跑邊問：“怎麽了？”
    “我忘了拿毛巾......你幫我拿一條，就在陽台上掛著。”
    “......”
    “好了沒啊？”陸驍的聲音混雜著水聲，從門縫傳來。
    沈昭站在浴室門口，把門推開了一個不大的縫，指尖捏著毛巾：“給你......哎！你幹什麽——”
    人已經被陸驍濕漉漉的手撈了進去。
    氤氳的水汽下，陸驍的身材分明，硬朗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管不顧把沈昭摟在懷裏。
    “陸驍！我衣服！”
    “噓......”陸驍低低笑了一聲，身體一轉，手背在身後把浴室門關上，水蒸氣在浴室裏愈來愈溫熱。
    “知道你愛幹淨，所以我這不是洗完澡才敢抱你。”
    陸驍的聲音輕輕落在耳邊，口腔混著薄荷的冷冽香氣，肩膀上的肌肉輕輕鼓著，發絲上滴著水，順著肩膀滑落，頭埋在沈昭的頸窩。
    “你這人，我廚房還煮著東西呢。”
    沈昭連連後退，但自己穿著的一套睡衣已經被陸驍手臂和身上的水珠蹭了半濕。
    白色的棉麻睡衣微微透著膚色，在朦朧的水汽中散發著勾人的意味。
    陸驍手臂將麵前的人往懷裏用力一箍，絲毫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昨天我竟然就那麽睡著了，真是暴殄天物。”
    這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沈昭的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早上起床時問了自己那樣的話。
    陸驍的唇已經壓了上來：“可以嗎？”
    不是淺嚐，好像壓抑了太久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也像是因為案子被壓抑的心情找到了爆發點。
    唇齒研磨間帶著粗暴和吞噬感，未擦幹的水珠不斷滴在沈昭身上，他喘了口氣：“......可以嗎？我，想要你。”
    水聲嘩啦啦落下，空氣中像是籠著濃重的霧氣，喘息聲和心跳在浴室中逐漸模糊。
    沈昭被陸驍抱著，吻著，一路推向了浴缸牆壁，整個人被控製著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沈昭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唇挪開，在充滿了水蒸氣的房間大口吸了幾口稀薄的氧氣。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幾乎被完全打濕，貼在身上描出清瘦的腰線，鼻腔輕笑一聲：“陸警官，你這個架勢，乍一看還以為要動用私刑。”
    “嗯？”
    陸驍低頭，下巴上一滴晶瑩的水滴砸在沈昭胸腔的衣領上：“那你認不認罪？”
    沈昭笑著勾住他的脖子，聲音小得隻有臉貼著臉才能聽見：“認。”
    花灑從兩人頭頂上不斷澆下溫熱的水，沉溺、掙紮、墮入......
    水聲停下時，沈昭濕漉漉的上衣在身上貼著，脖子上泛著紅色。陸驍站在一旁，呼吸還未完全平穩，望向沈昭的眼神依然飽含著說不清的意味。
    沈昭拿過毛巾，擦了擦頭發，順手把陸驍的頭發也擦了擦。
    陸驍坐在浴缸邊，突然開口：“怎麽樣，舒服嗎？”
    沈昭：“......”
    “嘖，剛剛問你什麽你都說，現在怎麽又不說了？”
    陸驍笑著，從沈昭手裏接過毛巾：“看你剛喘得像快斷氣，嚇死我了。”
    “你少來......”
    陸驍低頭在他側頸上輕輕咬了一口：“你剛才明明很主動，現在又正經起來了。倒是也......別有風情。”
    沈昭目光微斜，眼尾的水痕還沒幹：“我那是成全你，怕你憋出病。”
    “那你能不能賞臉多成全成全我！”
    陸驍說著又要撲上來，沈昭連忙拉開浴室門跑了出去：“湯都涼了!”
    陸驍往自己身上披了條浴巾，自顧自說著：“反正我是剛吃飽，你沒吃飽嗎？要不要......”
    “閉嘴！”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鍋裏的湯又重新冒起了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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