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番外2:盛延x小白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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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謊言!騙子!”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薑新成拿走了她的手機,聽他無比誠懇的語氣,她幾乎都要信以為真了!
白筱帆喊來了宿管阿姨,轟走了薑新成。
白筱帆往前走,看熱鬧的女生全都收回了目光。
回到宿舍,許佳怡和陸珍坐在凳子上嗑瓜子,白筱帆看了一眼兩人淩亂的發型,“你們都看到了。”
陸珍笑得尷尬,“筱帆,我真不知道薑新成是這樣的人,誰能想到他人品這麽差啊!”
許佳怡說,“知人知麵不知心,還好發現得早,要是結婚後才發現人品差,那可就麻煩了,要是有了孩子更傷了,能不能順利離婚都是個問題,搞不好還容易被家暴。”
陸珍說,“你少看點分屍案,搞得我都恐婚了。”
許佳怡笑嘻嘻,“別恐婚啊,婚姻還是很美好的,關鍵是跟誰結婚。”
陸珍想到了什麽,“今天來參加校慶的那個男人你看見了嗎,大家都在說他好帥呢,年輕又帥氣,聽說還是個審計局的局長。”
“叫什麽名字?”
“盛什麽來著。”
白筱帆說,“盛延。”
許佳怡和陸珍扭頭看白筱帆,白筱帆低著頭看著手機,倒不是回應兩人的話,而是看到了手機裏盛延打來的電話,她走出陽台接起了電話,頭頂沒擰幹的衣服往下滴著水,白筱帆聽到盛延磁性的聲音,冰涼的水滴落在頸部,她不知是因為男人的聲音還是這滴水,渾身顫了顫。
“墨大船找到手機了?”
“盛叔叔,我找到手機了。”
盛延改口,“小白。”
說完,等了幾秒,遲遲不見白筱帆喊哥哥,盛延笑了聲。
白筱帆臉漲得通紅,盛延又說,“這是我電話,你存一下,你有微信嗎?”
“有的。”現在誰還沒有微信?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奇怪。
“那我加你,通過一下。”
“嗯。”
白筱帆掛斷電話,點開微信,頭像的圖片一閃而過,從風景圖片更新成了一張背影照。
白筱帆點開看了一下,照片模糊,不過依稀能看出來是在部隊裏,年輕朝氣蓬勃的男人,穿著迷彩服,手持著熱武器,上半身隻穿著一件背心,肌肉撐起了背心,在夕陽下,逆著光,充滿了野性。
奇怪,是她看錯了嗎,頭像怎麽忽然變了,果然二手的手機就是容易出毛病。
白筱帆通過了盛延的好友申請,盛延沒有跟她聊什麽,隻是簡單打完了招呼以後,就道了晚安,白筱帆捧著手機,等了十多分鍾,沒看見消息,心底竟然有些失落,拿了衣服去洗澡。
睡前看了一眼,依然沒有消息。
這幾天一直在上課,陸珍發現白筱帆心不在焉,時不時看手機,陸珍問,“你看什麽呢?等誰的消息?”
白筱帆抬起頭,把手機揣回兜裏,“沒什麽。”
手機震了震,白筱帆拿出來看,是路雪梅給她發的微信,叮囑她好好吃飯注意不要中暑,給她寄了點親手鹵的牛肉幹分給舍友一起吃。
白筱帆回了消息,陸珍看她一臉失望,眯起了眼睛。
回到宿舍,發現桌上有個小蛋糕,隔壁宿舍的劉念說,“薑新成讓我送給你的,說給你道個歉,希望能原諒他。”
白筱帆拿起蛋糕,“劉念,你吃嗎?”
劉念點頭,“不好吧?”
白筱帆把小蛋糕塞給了劉念,“以後他再送你就自己吃了吧。”
白筱帆進洗手間,剛準備洗漱,聽到陸珍喊,“筱帆,你手機響了。”
白筱帆哦了聲,不緊不慢洗了臉,才走過來拿起手機,還以為是快遞,拿起來看到了一個‘延’字的備注,她抓起手機拉開門就往外走。
還沒回撥過去,盛延的電話打了過來,白筱帆深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前幾天有點忙,剛忙完就想起你了,我買了兩張畫展的票,一起去看嗎?”
白筱帆說,“是多出來的票嗎?”
盛延一聲輕笑,肯定的語氣,“不,是我特意買的兩張票,不是多餘,也不是心血來潮。”
白筱帆捏著手機的那隻手沁出了汗,“嗯!”
當天晚上,白筱帆拉著許佳怡去逛夜市,買一條新裙子,試穿了幾條都不滿意,許佳怡說,“你穿哪條都好看,不過這些裙子都配不上你,你要不穿我新買的那條裙子吧。”
許佳怡不許她拒絕,白筱帆回宿舍試穿了下,意外的合身。
“真漂亮呀。”
“這條裙子多少錢?”
“一千多吧。”
這麽貴!白筱帆趕緊脫下來,“我還是不穿了,等會蹭髒了。”
“你穿著唄,老男人有錢,一千多算什麽,我裙子多的是,你別跟我客氣,衣服而已。”
許佳怡摁著她肩膀坐下,“等會洗澡我給你敷麵膜,明天化個妝再去約會。”
白筱帆瞪大了眼睛,“我沒說我要去約會。”
許佳怡笑得很賊,“你心事都寫在臉上了,是那個盛局嗎?”
“嗯。”
“聽校長說,他32歲了還沒結婚呢。”
“32歲了?”白筱帆吃驚,看起來幾乎跟薑新成一個年紀。
“看不出來吧,指不定以後40了還像30的呢。”
白筱帆很少化妝,第二天一早老老實實坐下來,讓許佳怡給自己化妝,許佳怡化妝技術一般,全靠她這張臉長得好看,隨便一化清純中透出嫵媚。
“真漂亮。”許佳怡非常滿意自己的化妝技術,第一次覺得自己化妝技術這麽好。
盛延開了私家車,停在學校南門,他立在車旁,打給白筱帆,白筱帆接起電話,看見了別克車旁的一抹頎長身影,“我在這。”
盛延今天穿了白襯衫黑西褲,遠遠一看腿很長很直,站在那路過的女學生忍不住側目,白筱帆朝他走過去,站定了腳步,微微低著頭。
“很美,我幾乎都要認不出來是墨大船了。”
白筱帆咬了下嘴唇,“你也很帥,我都看不出來是盛叔叔了。”
“叫哥哥。”
“盛延。”
“嗯,小白。”
看完畫展,盛延原本訂了西餐廳,路過路邊攤,白筱帆食指大動,盛延坐下來跟她一起吃燒烤,煙火氣十足,白筱帆看著麵前的盛延,他一身襯衫西褲,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卻絲毫不見嫌棄,拿了紙巾擦拭幹淨桌麵點菜。
開了一瓶啤酒,白筱帆喝了口冰啤酒,又連續喝了幾杯。
盛延送白筱帆回宿舍時,她有些醉醺醺,許佳怡出來接白筱帆,“謝謝盛局。”
回到宿舍,許佳怡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你跟盛局沒發生什麽吧?沒車震吧?”
白筱帆喝了點甜水,稍微清醒點了,接過毛巾自己擦拭,“沒,他很紳士。”
許佳怡鬆了口氣,“那人品還不錯。”
第二天看到盛延發來的微信,他要去成都出差一周,白筱帆回了個‘嗯’字,過了幾天盛延給她發了照片,在成都熊貓基地拍的,有一隻叫萌蘭的大熊貓在成都大熊貓繁育基地出生,小團子軟糯糯的像個小湯圓。
白筱帆:真可愛,我還沒去過成都。
盛延:下個月就放暑假了。
白筱帆沒回複,把手機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盛延從成都出差回來,給白筱帆帶了許多熊貓周邊,傍晚邀請她去看花燈秀,夜裏人還是很多,白筱帆腿短走得慢,總是被人群往後擠。
盛延站定腳步,征詢她意見,“我牽你?”
白筱帆手掌心都是汗,點頭後又果斷搖頭,可惜已經晚了,盛延牽過了她的手,她整個人被他護在懷裏往前走。
燈光瑩瑩,花燈散場時人已經變少了,盛延開車送她回宿舍,別克車停在宿舍樓下,盛延走下車,“晚安。”
白筱帆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轉身走了回來,站定在了盛延的麵前,抬起頭看著他。
盛延垂眸,在她說出口之前,他搶先一步說,“我喜歡你。”
白筱帆原本要說出的四個字,被他說了出口。
白筱帆的皮膚下滲出嫣紅。
盛延勾唇,撩起她額前的碎發,碎發沾了汗,她好像很愛出汗。
“我原本想等彼此熟悉過後再表白,怕你搶先一步,就說出口了。”
白筱帆沒談過戀愛,還有點緊張,大腦一片空白,盛延看她稚嫩可愛的樣子,忍俊不禁,“可以跟我交往嗎,小白。”
白筱帆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可以。”
她低頭,片刻過後,抬起一張紅透的臉,鬆開緊咬下唇的貝齒,凝視著他墨色雙眼,喊了一聲……“哥哥。”
盛延輕聲一笑,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個清風明月的夜晚,她和盛延確定了戀愛關係。
考試結束後放了暑假,白筱帆回了寧城,每天都會給盛延發消息,他真的很忙,她說:要是睜眼醒來能看到你就好了。
次日清晨,白筱帆正在吃早餐,盛延給她發消息:吃飽了嗎,我在家屬院外等你。
白筱帆粥也不喝了,起身往外走,拉開門想到了什麽,又衝了回來,路雪梅看到自家女兒瘋狂的在選裙子,“這件不好看,這件也不好看。”
換了裙子,又梳理頭發,在家不修邊幅,臉都不洗,難得洗了臉,還抹了潤膚霜。
白筱帆走下樓,盛延靠在機車旁等她,他身形高大,小麥色的肌膚,肌肉充實,氣質又斯文儒雅,兩股氣質在他身上衝撞,很有張力。盡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白筱帆還是屏了一下呼吸。
他遞給她頭盔,“去兜風嗎?”
白筱帆接過頭盔,她不會戴,盛延彎腰給她戴上,抱著她坐上車,“抱緊我。”
白筱帆俯身抱住了他的腰,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在有意識的吸氣,他的腰緊窄,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她的手忍不住摸了兩下。
“別摸了。”前方頭頂響起男人沙啞的聲音,“等會見不了人了。”
白筱帆蜷縮起了做賊心虛的手指頭。
機車駛過邕江,停下來,盛延下車,白筱帆坐在機車上,景色很美,她和他對視,他低頭吻在她的唇上。
那是她的初吻。
柔軟,冰涼,像是夏天早晨的陽光,帶著明媚的希望。
暑假兩個月,他帶她去了成都,酒店開了兩間房,各自分開睡,盛延說,“雖然我不反對婚前性行為,但我要對你負責,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大三下學期,盛延帶白筱帆去了盛家,白筱帆知道他家裏的情況,盛延母親早逝,家裏隻有一個父親,見了長輩,喝了茶,白筱帆聽說盛延還有一個妹妹,在多倫多念書,建築係,等她回國後還能跟她做朋友。
白筱帆很緊張,“她會喜歡我嗎?”
盛延哄她,“誰會不喜歡你呢?”
畢業後白筱帆校招進了國企建築單位,許佳怡結婚了,陸珍去香港科技大學讀了研究生。
白筱帆打給盛延征詢他的意見,他笑說,“我無條件支持你的決定。”
“畢業後我要去項目,可能會很偏遠。”
“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到你身邊。”
她每個月有五天的假期,盛延都會開車幾百公裏來找她,帶她到處玩,今天晚上沒開到兩間房,她和他擠在一個房間。
洗完澡走出來,看見男人下身隻裹著一條浴巾,白筱帆呼吸都變輕了,坐在床邊。
盛延放下手機,“睡覺嗎?”
“嗯,睡覺。”
關了燈,他躺在她身邊,手碰到了她,將她圈進了懷裏,白筱帆感受到他越來越熱的體溫,“盛延……”
他吻住了她的唇,“夾起腿。”
白筱帆臉漲紅。
白筱帆在項目待了兩年,期間和盛延訂了婚,舉辦了訂婚宴,轉回了集團公司上班,婚禮的日期定了,這天白筱帆在收拾東西,發現了一本相冊。
盛延走過來拿起相冊,“是我小時候的照片。”
盛延低頭看著白筱帆,她回到市裏後圓潤了許多,以前沒有發現,最近幾個月,盛延發現她越來越像……盛延展開相冊,“這個女孩,長得跟你很像,她也姓白。”
“叫什麽名字?”
“白蕊荷,是我小時候的夥伴,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我小時候發育晚很瘦總是被欺負,她經常護著我,還養了兩隻狗保護我,睿睿跟赫赫就是我替她養的兩隻狗。”
白筱帆一瞬不眨看著盛延,“是你的白月光嗎?”
盛延聽到這送命題,揚眉,“算是青梅竹馬,不算是白月光,何況我認識你時,你和她並不像。”
她胖了十多斤,越發相似了。
盛延的指腹摁在她很淺的梨渦上,“你不像任何人,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墨大船。”
“盛叔叔。”
“小白。”
“……”
他低頭倒是快,可她玩不起,那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了。
“叫聲老公吧。”
盛延摩挲她的無名指,又是一年盛夏,陽光明媚,窗外種滿了鬱金香,她也在等待著那個夢中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