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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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五十秒才接通,搞得徐鬆都差點掛電話了。
“徐師傅,怎麽想著跟我打電話了?”楊樂樂有些疑惑地說道。
“楊老板,在幹嘛呢,這麽久才接電話。”徐鬆笑道。
“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呢。
你晚上不是有事麽,我便約了兩個閨蜜吃飯逛街。”
“那就是在家囉?
你要去哪裏,正好我回家來取點東西,要不送你一程吧?”
徐鬆知道楊樂樂沒有車,便想到了這樣的方式來避免楊樂樂遭遇車禍,同時也完成情報進度。
“不用那麻煩,我坐公車就行。”楊樂樂也不想麻煩徐鬆。
“沒事的,我在樓下等你。”
不等楊樂樂再說,徐鬆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徐鬆將車子開到68單元時,楊樂樂也正好下樓,正在四處張望。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無袖半透明鏤空上衣,下身是一條包臀花裙,盡顯她誘人的身材。
徐鬆接了一下喇叭,然後把車駛到了楊樂樂跟前,打開了車窗。
楊樂樂驚訝地躬身往車裏看了看,確認是徐鬆,便拉開門坐到了副駕駛位。
“徐師傅,這是你的車?”楊樂樂好奇地問道。
她不懂車的好壞,但還是能分辨幾個車標,這分明就是保時捷。
哪怕徐鬆在她那裏中了兩次彩票,這車也不是他能買得起的存在。
“朋友的。
今天不是要參加那個晚宴嗎?正好我車限號,就用這車充充門麵。”徐鬆笑道。
“哇,什麽朋友,竟然舍得借保時捷給你。
不對,這朋友是女的吧?”楊樂樂已經在車裏發現了幾處女性化的裝飾品。
“嗯。”徐鬆也不隱瞞,反正他和楊樂樂又沒什麽。
不過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想和這風情萬種的女人有點什麽,但一直沒有好的契機。
“真好。”楊樂樂感歎。
也不知道是歎車好,還是歎徐鬆和女車主的關係好。
“楊老板,你要去哪裏?”
“錦陽區的錦繡步行街。
那裏現在肯定有點堵,你把我放在附近就行了。”楊樂樂回答後,又說道,
“徐師傅,你以後別叫我什麽楊老板了,就叫我樂樂吧,我朋友都這樣叫我。”
“行,樂樂,那你也別叫我徐師傅,叫我老徐和鬆哥都行。”
“鬆哥。”楊樂樂馬上喊了一聲。
“樂樂。”徐鬆也回應了一句。
隨著稱呼的改變,兩人感覺一下變得熟絡了很多。
徐鬆一邊和楊樂樂聊天,一邊慢悠悠地設置導航路線。
這樣做當然是有目的。
不可能救了你,不讓你知道,我救了你嗎?
還是那個習慣:做好事要讓人知道。
徐鬆掐著時間開出了樂源小區,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大龍灣那個標誌性的龍形圓盤。
楊樂樂指著前麵一輛公交車說道:“要不是鬆哥,我現在就在那輛公交車上。
我平時這個時候去錦陽區,都會坐這班5點15分左右到達樂源小區站的公交車。”
“沒想到你也會坐公交。”徐鬆笑道。
“哈哈,我很看重錢的,通俗點,就是摳。”楊樂樂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是嗎?”徐鬆表示不信。
林朝陽可是差點騙了她五十萬。
“我知道,你是說林朝陽的事。
我想著以後既然是一家人,聽他描述的前景,確實能賺錢,所以才想著拿錢出來投資。
說到這個,還真要感謝你。
我本來是要給他五十萬的。
這筆錢一部分是我平時省吃儉用存的,大部分可是我父母用命換來的。”
“啊?”徐鬆吃了一驚。
“去年三月份,我父母乘坐的飛機失事,我拿到了航空公司總共80餘萬的賠償款。
另外還有我父母的現金遺產20餘萬。
我那個時候覺得世界都崩塌了,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悲傷中,每天渾渾噩噩不知道幹什麽,隻知道以淚洗麵。
然後工作丟了,準備結婚的未婚夫也受不了我情緒波動太大,和我分了手。
我隻能搬回樂源小區,這個我父母生前的屋子。
觸景生情,搞得我更是差點沒走出來。
習慣父母已經走了的事實後,就買了樓下那間門麵賣彩票。
現在也就剩下60多萬存款,要是被騙50萬,我真的隻有自殺去找父母了。”楊樂樂越說情緒越激動。
“現在看來,是你父母在保護你。”徐鬆隻能這樣安慰。
楊樂樂從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剛想說完,就看見那輛公交車,和一輛大貨車撞在了一起。
“呀!”她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不自覺地側身,用雙手緊緊握住徐鬆的右胳膊。
徐鬆開慣了手動檔,右手習慣性放在操縱杆位置,這也方便了楊樂樂。
不一會兒,公交車司機捂著腦袋從車上下來,找到了貨車司機理論。
而不少乘客也下了公交車,有好幾個人頭破血流,還有幾個人有些擦掛傷。
“鬆哥,要不是你,我就遭遇車禍了。”楊樂樂有些心有餘悸。
“是你父母在保佑你。”徐鬆說道。
“嗯!”楊樂樂用力地點頭,說道,
“是我父母借助你,來保護我。”
好吧,我成工具人了。
徐鬆倒不介意,開著車繞過車禍現場,向錦繡步行街駛去。
這條街是東升市的中心地帶,是一座開放式、低密度的街區形態購物中心。
匯聚了一係列國際一線奢侈品牌、潮流服飾品牌、米其林星級餐廳,以及國內外各類知名食府,曆年來都被評為國家五星購物中心,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
相對應的,它附近的街道,簡直堵到爆炸,一個紅綠燈,經常要變換三次以上才能通過。而紅綠燈的數量,有37個!
楊樂樂不隻一次讓徐鬆放下她,
但徐鬆本著送佛送上西的態度,還是慢慢悠悠地把楊樂樂送到了錦繡步行街街口。
“鬆哥,真是謝謝你了。”
“夠了,這一路上你已經說了太多謝謝了。
如果真當我是朋友,就不要提這個詞了。”徐鬆佯裝生氣。
“好的,那鬆哥,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