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雪山泛著幽藍的微光。黑刃蹲在纜車頂上，呼出的白氣在胡須上結了一層霜。
    楚淩雲給它套了件特製的保暖背心，但凜冽的山風還是凍得它耳朵發麻。
    \"冷就進來。\"楚淩雲拉開纜車玻璃窗。
    黑刃倔強地甩甩頭，結果一陣狂風刮來，它腳下一滑，差點從車頂滾下去，慌忙用爪子勾住邊緣。
    楚淩雲眼疾手快地揪住它後頸，把這團凍僵的毛球拎進車廂。
    海拔三千米的雪山訓練場建在懸崖邊，整個場地覆蓋著特製的防滑金屬網。
    巨熊王早就在等他們，正用爪子拍打著結冰的器械熱身。
    看到黑刃瑟瑟發抖的樣子，它從皮毛裏抖出幾片冰心草：\"含著。\"
    訓練從最簡單的耐力跑開始。
    黑刃在金屬網上飛奔，每步都帶起細碎的冰晶。
    剛開始它還能保持優雅，十分鍾後就開始大口喘氣——稀薄的空氣讓肺部火燒般疼痛。
    \"調整呼吸。\"楚淩雲站在場邊，\"三步一吸，兩步一呼。\"
    巨熊王輕鬆地跟在它身後，甚至有空用尾巴掃開積雪：\"雪山戰鬥最重要的是節奏。\"
    正午時分，黑刃終於適應了高原環境。
    它趴在加熱墊上啃著特製的高能量肉幹，看巨熊王演示冰係技能。
    白金級的巨熊王能隨意操控方圓十米的冰雪，最擅長把對手凍在冰柱裏。
    \"該你了。\"巨熊王推來一個雪人靶子，\"試試用獸火融化它。\"
    黑刃額間晶核亮起紫光，可噴出的火焰隻有平常一半大小，勉強融化了雪人的腦袋就熄滅了。
    它困惑地看向自己的爪子。
    \"氣壓問題。\"楚淩雲檢查著晶核狀態，\"這裏的氧氣含量隻有平地的60。\"
    下午的對抗訓練更加艱難。黑刃每次釋放雷電都會消耗雙倍體力，有次甚至因為缺氧直接從攀岩牆上滑下來，在雪堆裏砸出個貓形坑。
    巨熊王把它刨出來時，它鼻尖上還粘著雪粒。
    \"今天就到這。\"楚淩雲用毛毯裹住發抖的黑刃。
    暮色中的雪山小屋暖意融融。黑刃趴在壁爐前烤爪子，身上蓋著靈魅姬強行塞來的草莓圖案毛毯。
    巨熊王推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裏麵漂浮著切碎的冰心草。
    \"喝掉，\"它用爪子敲了敲碗邊，\"明天要學在雪崩中逃生。\"
    黑刃把臉埋進碗裏，熱湯順著喉嚨溫暖了全身。
    透過窗戶，它看見楚淩雲正在院子裏測試新布置的防護網，呼出的白氣在月光下像飄散的銀絲。
    壁爐裏的柴火劈啪作響。黑刃縮了縮爪子，晶核隨著呼吸明滅。
    今天的失敗沒有讓它沮喪，反而激起了久違的好勝心——等適應了這該死的海拔，它一定要把那座雪人靶子燒得渣都不剩。
    巨熊王把一桶雪水推過來：\"泡腳，促進血液循環。\"
    黑刃不情不願地把爪子浸進去，立刻被冰得齜牙咧嘴。
    夜風卷著雪粒拍打窗戶，它望著遠處月光下的雪峰，尾巴尖在毛毯下輕輕擺動。
    明天，它會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