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問臉色鐵青，氣勢洶洶向兩人走來。
    “你倆剛才說什麽？”
    向天問強忍怒氣，咬牙看著兩人。
    沈楓被向天問的態度嚇了一跳，轉念一想，指定是他意識到自己被騙，大發雷霆，於是趁機拱火。
    “向總，您被騙了，那兩人根本不是和我們一起的，他們就是冒充我們，想和你簽合同。”
    聽到沈楓這麽說，林靈靈也趕緊說道：“那個牧陽，就是個騙子，一個勞改犯，整天行騙，您可要擦亮眼睛。”
    “之前就到我們家騙仙芝草，被我們林家給趕了出去，如今又想騙您！”
    “還有林柒月，她就是個醜八怪殘廢，吃裏扒外，我們林家正要將她趕出去……”
    “啪！”
    林靈靈話還沒說完，原本快要消腫的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兒。
    向天問氣的已經冒煙。
    今天是自己與牧總交接的重大日子，這兩人竟當著牧總的麵滿嘴噴糞。
    牧陽是誰，他是複興國際集團新任董事長，自己的頂頭上司。
    今天這事要不處理好，自己指定要卷鋪蓋走人。
    “向總，我們好心提醒您別被騙子騙，您怎麽打人啊？”
    沈楓趕緊將林靈靈護在身後，一臉懵逼地問道。
    “我特麽踹死你倆！”
    向天問二話不說，抬腳就向沈楓踹去，連帶著身後的林靈靈，紛紛倒地。
    “來人，把他倆給拖出去打！”
    向天問徹底火大，勢要給牧陽表明態度。
    “向總，您是不是誤會了，我是沈楓啊！”
    沈楓還在認為，向天問誤會自己，拚命狡辯。
    周圍趕來的助手，哪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連踢帶踹，將他們趕出酒店。
    林靈靈躺在地上，頭發淩亂，目光渙散：“沈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向總為什麽發火？你爹不是跟他打過招呼了嗎？”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正在氣頭上，你說話太難聽，他生氣了？”
    沈楓再次發散思維，找出了個合理的解釋。
    “放屁！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不給我個交代，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林靈靈捂臉痛哭。
    今天太過憋屈，三個大逼兜，三個啊！
    最後還被人踹出了酒店！
    “你別著急，我跟我爸打電話問問，他還說今晚請向總吃飯，一會在飯局上說開就沒事了，不哭哈。”
    沈楓邊安慰邊掏出手機，給父親撥通電話。
    “喂，爸，你跟向總打過招呼了嗎，他怎麽好像不認識我？”
    “我打了，沒打通，現在怎麽樣了？”
    “什麽？沒打通？！！”
    沈楓氣得滿眼冒金星，“那你快打啊，向總誤會了，現在和別人談著合作呢！”
    “好好好，你等一下，我這就打。”
    電話掛斷，沈楓平複下心情，向林靈靈安慰道：“靈靈，別急，我爸還沒和向總聯係上……”
    林靈靈抬起頭，淩亂的頭發中，能看到那副氣急敗壞的麵容。
    “沈楓，你特麽的！”
    “別急別急，剛才指定是咱倆過於冒昧，向總才會發火，等我爸和他聯係上，項目不還是咱倆的嘛，說不定向總因為愧疚，還能給咱個補償！”
    沈楓心很大，安慰很到家。
    林靈靈顫顫巍巍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腳印，沒有說話。
    ……
    看到剛才那一幕，林柒月想上前阻止，被牧陽攔下。
    剛才還很謙卑地向總，竟突然變臉打人，柒月也怕說錯話挨打，給牧陽惹麻煩，隻好作罷。
    隨後兩人跟著向天問上樓，來到酒店中最豪華的會客室。
    林柒月眼巴巴，環顧會客廳內奢華的裝飾，目光又看向向天問，見對方又換上謙卑姿態，和善笑容，不禁讓她暗自咋舌。
    “牧陽，你和向總，是怎麽認識的啊？”
    林柒月小手拉拉牧陽衣角，小聲問道。
    “一個朋友推薦認識的。”
    牧陽笑著說道，輕拍她的手，示意讓她放鬆下來。
    可林柒月怎能不緊張，麵前這位，可是國際集團的總經理，真正的大人物。
    說是一個朋友推薦，那不光向總，外加那個朋友，兩份人情，牧陽這得費多少工夫？
    他事先肯定是想用這層關係，扶持牧家的。
    現在卻被自己的事耽擱。
    林柒月心疼地看著牧陽，一臉後悔道：“牧陽，你讓向總幫忙扶持牧家吧，華能的事不著急，咱有機會再說。”
    多善良的姑娘。
    牧陽看著林柒月，輕輕拍拍她的手，搖頭示意讓她不語。
    “牧先生，林小姐，請喝茶！”
    向天問親自沏茶，遞到兩人麵前，笑容憨態可掬。
    林柒月可沒被其表象騙到，小心翼翼接過茶，不停地道謝。
    這讓向天問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
    剛才嚇到董事長夫人了！
    手一抖，不小心將旁邊的茶杯打翻。
    林柒月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哭出來。
    “大家放鬆點。”
    牧陽看出兩人的拘束，笑著緩和氣氛，“向總，咱先辦正事吧。”
    向天問聞言，目光看向旁邊的林柒月，略作為難。
    “不礙事，這是我妻子，不用回避。”
    牧陽看出對方的顧慮，主動說道。
    向天問為難道：“可是……”
    林柒月看這個情況，心中自是有數，不敢惹向總發火，趕緊起身，向牧陽說道：“牧陽，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先聊。”
    看到如此懂事的柒月，牧陽心中感慨萬千。
    同是林家的人，怎麽咱柒月就這麽懂事？
    柒月將房門帶上後，向天問這才拿出一摞文件，畢恭畢敬遞交到牧陽麵前，等其簽署。
    “牧董，請您見諒，姬總特意交代過，此次交接儀式，隻能私下與您對接。”
    牧陽聞言，看向對方，詢問道：“你見過師父？”
    “隻是電話中溝通，我從未見過其真人。”
    向天問如是說道。
    牧陽聞言，心領神會。
    師父她老人家，很少在場合中出麵，即使在監獄裏，她也很少露麵，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替她管理，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才是典獄長。
    待所有文件簽署完畢後，牧陽將其遞給向天問。
    向天問檢查所有文件，均未發現問題，趕緊起身，向牧陽鞠躬道：
    “董事長，很榮幸為您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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