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用在旁邊把脈。
    被女傭人這一嗓子，嚇了一跳。
    隨後他看向患者麵部。
    牛小萌確實已睜開雙眼！
    這小子竟真成功了！
    “二叔！”
    牛小萌聲音很弱，但咬字清晰。
    “小萌！”
    牛大爺趕緊收起手機，向床邊走來，摸摸對方的小臉，“萌萌，你怎麽樣，好點沒？”
    “水……水……”
    牛小萌口幹舌燥，疲憊至極地說道。
    縱使這樣，牛大爺還是喜極而泣。
    因為小萌終於醒了！
    小萌確實有救了！
    “趙神醫，謝謝你！謝謝你！”
    牛大爺轉頭看著坐在床邊，還伸手把著脈的趙無用，趕緊說道。
    趙無用老臉一紅，低頭偷偷看了眼牧陽。
    自己治個屁，就光把了把脈。
    “去謝那位小友吧，病是他治的，老夫未出力。”
    趙無用終究臉皮還是沒那麽厚。
    “不不不，趙神醫醫術蓋世，您辛苦了，我牛家願舉所有家資感謝趙神醫，希望趙神醫收下。”
    牛大爺依舊恭維道。
    他不是不知道人是誰救的，隻是不想剛有希望，就來絕望。
    趙無用也聽出來對方的意思，看了眼牧陽，對方正眯著眼看自己，在咽了一口吐沫後，趕緊朝牛大爺說道：“用不著，我說不追究你們，就不追究，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謝謝趙神醫！”
    牛大爺滿心歡喜，感恩戴德道。
    趙無用沒再繼續理他，隻是走到牧陽身邊，彎腰拱手：“在下服了，敢問神醫姓名。”
    “牧陽。”
    牧陽直接說道，這事沒必要隱瞞。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牧神醫。”
    趙無用態度很是謙卑，這讓旁邊的眾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武醫閣的神醫，被人打後，竟還態度謙卑地請教？
    “說。”
    牧陽惜字如金道。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如果此病是二類或三類壞心病，那患者全身為什麽會有條形黑色斑點？這個症狀隻適用於一類壞心病。”
    此問題也是趙無用想不通的地方，所幸問一問。
    “想知道？”
    “想！”
    “去監督他倆，先把屎吃了。”
    牧陽目光看向兩名麵試官，淡淡說道。
    兩個麵試官剛沉浸在，牛小萌蘇醒的喜悅中，聽牧陽這話，臉不由得一黑。
    “哎不是，用得著這麽小心眼兒嗎？”
    “不過說著玩玩罷了，何必當真呢？”
    “大不了給你道個歉行不行？”……
    牧陽將頭一扭，閉口不言。
    而趙無用看出來，如果那兩人不吃屎，牧陽是不會告訴自己答案的。
    如果不知道此原因，下次再遇見這種情況，自己不還是不會嘛。
    “現在就吃，快點！”
    趙無用看向兩人，怒喝道。
    “大人，不是……我們真是開玩笑的。”
    “這種粗鄙之事，怎能讓大人過目。”……
    兩人試圖打馬虎眼，但看到趙無用陰冷至極的眼光，嚇得渾身都打戰。
    “吃，或者死！”
    趙無用舉起手來，作勢就要動手。
    “吃吃吃，大人手下留情！”
    兩人嚇得趕緊脫下褲子，現場料理。
    他倆對牧陽毫無懼意，對趙無用卻畏懼至極。
    武醫閣，在凡人眼中，那就如同神界天庭一般，誰敢造次？
    就連牛大爺都隻有求饒的份，他兩個小管家，就如同兩隻小螞蟻，怎麽敢有頂嘴的資格。
    房間中頓時出現一股惡臭，卻沒人敢有異言。
    女傭人還貼心地拿來勺和饅頭……
    牧陽已經走出房間，並將門抵上。
    在房內之人出現連綿不絕的嘔吐聲時，他已經判斷出大體的事態進展。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誰啊？”
    牧陽問道。
    “……”
    門內的趙無用相當無語。
    特麽你把我們關裏麵，你還問我們是誰？
    你是魔鬼嗎？！！
    “我是趙無用……嘔……”
    “幹嗎呀？”
    “嗚嗚嗚嗚……他倆已經吃完了……嘔……讓我出去吧……嘔……”
    “再等三分鍾。”
    牧陽意外地說道。
    趙無用一臉懵逼。
    為何偏偏是 3分鍾？
    他很快便想通了。
    剛才自己嘲諷質疑牧陽的舉動，恰恰發生在對方治療的3分鍾時間裏。
    他這是在裝逼打臉！
    趙無用怒氣升騰，自己可是武醫閣之人，何曾受過這種羞辱：“快放我出去！”
    “你事前曾對我動過殺心，還曾記得？”
    門外牧陽的聲音，讓趙無用頓時醒悟過來。
    自己武力不及對方，若對方想報仇，自己肯定招架不住。
    事到如今。
    趙無用苦笑，隻能捂著鼻子，繼續在房間中等待。
    雖然與牧陽接觸僅此一麵，但趙無用已經摸清了對方的脾氣。
    對事安之若素，處事是非分明，事後有一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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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還能要求什麽？
    對方明明可以殺死自己，但還是隻讓自己聞聞屎味，惡心一下自己罷了。
    現在為了問題的答案，忍辱負重一下，也未嚐不可。
    “知道錯了嗎？”
    牧陽輕輕一句，讓趙無用精神一振。
    “在下錯了，還請神醫息怒，嘔……”
    趙無用此話是發自內心的。
    “你欠我一條命，此事我會記下，今天你沒見過我，病是你治好的，明白？”
    牧陽聲音不大，但殺氣彌漫。
    趙無用一個哆嗦，雖不知對方，為什麽會做這樣決定，但還是趕緊應答道：“明白明白。”
    牧陽繼續說道：“事後把北五度地容漿給向天問，別試圖查我，否則我讓你花謝！”
    趙無用聽聞此話，渾身一哆嗦。
    花謝！
    這是武醫閣內部，形容神醫去世時說的隱晦之語，不曾被外人知曉，這小子能說出這話，他必是武醫閣之人。
    而且地位隻在自己之上，屬於隱匿大佬那種。
    “小人知道，小人謹記！”
    趙無用終於徹底臣服，謙恭至極。
    “以後看病，不許再擺譜，不想看病就趕緊退休，莫要誤人。”
    “是是是！”
    趙無用現在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連連點頭答道。
    “牛家你不能動，今後也不能濫殺無辜，讓我知道，點你天燈！”
    “是是是！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小人不敢殺生的。”
    趙無用快哭了。
    牧陽再次說出武醫閣裏的黑話，這讓他再無半點懷疑。
    這小子，在武醫閣，不是有高層關係，就是自己身處高位，那話裏的底氣，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趙無用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漸行漸遠，思索半晌，趕忙問道：“大人，那個問題的答案是？”
    走廊中，3d環繞立體聲傳來，順著門縫，進入趙無用的耳朵中。
    “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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