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造假，是真的！”
    牧陽繼續耐心說道。
    “胡說！你以為你是誰，能談下華能項目，署名還是顧傾一的名，你敢不敢再假點兒？！！”
    顧南天完全不相信。
    “啊，我想起來了！”
    顧傾一聽著爺倆的對話，恍然大悟，“今早有人打電話來家裏，說是華能項目談判，我以為詐騙，就掛了……”
    “不是詐騙，是真的！”
    牧陽看著顧傾一呆呆的樣子，笑著回道。
    “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謊話連篇，沒句實話，我怎麽敢把女兒讓你帶走！”
    顧南天此時徹底酒醒，站起身來趕牧陽。
    “看看官網，官網信息作不了假吧。”
    牧陽提醒道。
    顧南天將合同再次丟進垃圾桶：“哼，你以為我會相信？別以為我會忘記，你當年騙我去洗頭房的事兒！”
    “嗯？”
    顧傾一眼神陰冷，盯著顧南天和牧陽。
    兩人同時環顧左右，裝作無事。
    顧傾一輕哼一聲，拿出手機查詢。
    對於牧陽說的，她心裏百分之九十九不信。
    太過離譜！
    自己昨天找人去堵過向天問，當時還被顧南天嘲笑。
    結果派去的人，都不能與對方說上話。
    事後，她也明白，是自己自不量力。
    人家那可是國際大集團啊，怎麽可能看得上小小的顧家？
    但現在，卻有一份現成的合同擺在自己麵前。
    她如何相信？
    帶著那百分之一，期待奇跡的心理，她還是打開官網，查詢起來。
    顧南天又灌了口白蘭地，確定是不是假酒，咽下後指著牧陽道：“小子，你的囂張，已讓我酒醒，在我沒對你動粗之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等一等。”
    “等什麽？”
    “打臉。”
    “什麽？”
    顧南天一臉懵逼，感覺自己被戲弄，越發不悅，剛要破口大罵，旁邊的顧傾一突然大叫出聲：“爹，這是真的！”
    “什麽真的？”
    “合同！合同是真的！你看！”
    顧傾一邊說，邊拿著手機遞到顧南天的麵前。
    顧南天將信將疑，接過手機。
    這不看還好，看到官網上展示的信息，他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華能項目簽署人：顧傾一】
    顧南天倒吸一口冷氣，趕緊拍拍自己的臉，雖然手上黏糊啦的。
    “這……這……”
    顧南天看向牧陽，又轉頭看向垃圾桶中的合同。
    “爸，你把那麽重要的合同弄髒了，這可怎麽辦啊！”
    顧傾一緩過神來，埋怨道。
    “不慌不慌，那合同是假的！”
    顧南天深吸一口氣，斷定道。
    顧傾一被他的思維震住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麽？”
    “這小子指定是看到，官網展示咱家簽上合同，然後製作假合同來討我歡心，讓咱們誤以為這是他的功勞！”
    顧南天分析得頭頭是道。
    “太過牽強附會。”
    顧傾一雖然也不太相信，這份合同是牧陽簽下的，但其他可能性，更低。
    顧南天繼續分析：“他一個剛出獄的勞改，能認識複興國際的大老總？”
    “剛才說過，我在複興國際集團當武者。”
    牧陽提醒道。
    “呃……他一個剛進複興國際集團的武者，能認識複興國際的大老總？”
    顧南天立即改口道。
    顧傾一沒被他帶跑偏，盯著牧陽問道：“小陽，你跟姐姐說實話，這份合同是你簽的嗎？”
    牧陽點頭。
    顧傾一深吸一口氣，向顧南天說道：“爸，你要100萬，牧陽拿來了，你要合同，牧陽搞到了，你再不讓我走，真就說不過去！”
    “那是他搞來的嗎，合同都拿到手了，還走個屁，安心下來搞項目，老爹舉全公司之力支持你！”
    顧南天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開心地大跳起來，完全忘記剛才說過的事。
    牧陽終於不耐煩，目光陰冷下來。
    “顧南天！”顧傾一大喊一聲。
    “你……你喊我什麽？”
    顧南天笑容還來不及轉換為驚訝，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直呼自己的名字。
    “顧家不能言而無信，這是你教給我的，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爽約，我很失望！”
    顧傾一挺直胸膛，鼓起勇氣說道。
    “反了你了！”
    顧南天直接翻臉，走上前，一個大巴掌扇過去。
    卻被一隻手緊緊握住，不能動彈分毫。
    “伯父，傾一說得對，你不該這樣，別忘了，我是武者！”
    牧陽說這話時，眼神中殺意盡顯。
    哪怕他是顧傾一的父親，也不能如此玩弄自己。
    “住手！”
    身後壯漢衝來，他接到保安消息後，就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現在不得不現身。
    “老爺，此事確實是您的不是，還請三思！”
    壯漢走上前，緩解緊張的氛圍，卻意外替牧陽說話。
    “你……你敢質疑我？！！”
    顧南天驚呆，他不敢相信，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都向著外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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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三思！”
    壯漢用力掰牧陽的手，怎麽都掰不開，然後給顧南天使眼色。
    意思是——你看，我都拿他沒辦法，你可別找事兒了！
    顧南天自是明白，但……拉不下臉……
    “伯父，我答應過你，不會讓傾一受委屈，哪怕讓她受委屈的是您，也不行！”
    牧陽說著，放開顧南天的手。
    顧南天找到台階，轉過身去：“滾！都給我滾！”
    顧傾一聽這話，拉起牧陽的手，就向外走去。
    “牧陽，記住你說的話，你要讓傾一受一點委屈，我要你的命！”
    顧南天衝著兩人的背影，大聲咆哮道。
    牧陽轉身，點頭應答。
    隨後拉著顧傾一的小手，再不猶豫，出門而去。
    顧南天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內心像是失去了什麽，失去重心，癱坐在椅子上。
    “老爺，您沒事吧。”壯漢上前輕撫其胸口。
    “你也認為我做錯了？”顧南天眼神空洞，目視前方，一臉疲憊。
    “老爺，我從小被您帶大，質疑誰也不敢質疑您，隻是那小子，武者等級在我之上，為您安全著想，不得不這麽做。”
    壯漢如實說道。
    牧陽入獄前並不是武者，這短短三年，竟在獄中練成高級武者了？
    壯漢從小練到大，自己耗費了多少錢，現在才隻是半隻腳踏入門檻的武者，那牧陽得是多逆天？
    顧南天想不通。
    隨後他又拿過合同，仔細看起來。
    以他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份合同絕對是真的。
    但……牧陽怎麽可能談成這份合同？
    他不是剛出獄嘛，怎麽可能和複興國際集團總經理搭上線？
    顧南天感覺自己，腦容量有點不夠用。
    “算了，先準備六天後的祭祖大典，其他的事先放放。”
    顧南天決定先準備更重要的事，隨後看向桌上，牧陽留下來的銀行卡。
    “去，把卡給牧家送去，別讓傾一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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