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夏荷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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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流轉,十年光陰轉瞬即逝。
夏荷與蘇沫兒都已長大成人,且各自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按照邯溯國的規矩和習俗,貼身婢女是要跟隨小姐出嫁終身侍候的。
但夏荷不願意跟著小姐嫁去將軍府,她早已有了自己喜歡的心上人。
於是,在蘇沫兒大婚前半年的一天,蘇沫兒在看書,房間裏隻有夏荷侍候。
夏荷“噗通”一聲跪在了蘇沫兒的麵前,吐露了心聲。
“小姐,奴婢求小姐成全。”夏荷跪地,叩頭說道。
“夏荷,快起來,有話好好說。”蘇沫兒道。
“不,小姐,您就讓我跪著吧。”夏荷固執道:“跪著我心裏會舒坦一點。”“行,那我便不勉強你。”蘇沫兒道:“什麽事?你說。”
夏荷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決與懇求,聲音雖輕卻異常清晰:“小姐,您待奴婢如親姐妹一般,這份恩情夏荷永生難忘。但奴婢心中早已有了歸屬。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本不敢有此奢望,但命運弄人,奴婢實在不忍辜負這份真情。”
蘇沫兒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輕輕抬手,示意夏荷起身,溫聲道:“夏荷,你我的情誼非比尋常,你的幸福我自然放在心上。”
“小姐......”夏荷擔心地喚了一聲,她不知道蘇沫兒會怎麽想,怎麽做。
“他是何人?幹什麽的?何方人士?”蘇沫兒輕聲問。
“李慕白,一個教書先生。祖籍裕豐國,在邯溯國定居8年,開了一家比較知名的學館。”夏荷道。
“李慕白?比較知名的學館?”蘇沫兒自言自語道,突然眼裏一亮,道:“那次你出門采購東西不慎落水,救你起來並送你回府的人,可就是那李慕白?”
“嗯,正是他。”夏荷臉色微紅,回道。
“我記得,他說他是善思學堂老板?”蘇沫兒又問。
“嗯,是的。”夏荷回答說。
“此人感覺還不錯,溫文爾雅、知書識禮......”蘇沫兒回想著兩年前,那人送夏荷回府時候的模樣,暗暗點頭,自言自語道。
“這善思學堂,在咱們京都威遠城內也比較有名。很多富家子弟都在那裏求學。”夏荷補充道。
“他祖籍在裕豐國,為何又到咱們邯溯國來定居開學館呢?”蘇沫兒疑惑道。
“他父親原是裕豐國的官員,無奈家道中落,不想留在傷心地,10年前便來了邯溯國。”
“他如今是跟父親一起打理這善思學館?”蘇沫兒又問。
“不。我與他相識的時候,他父親剛過世,由他接管了學館。”夏荷道“如今,他自己在打理學館,還聘請了十多個教書先生。”
“如此看來,你若能嫁給他,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對象。但邯溯國規矩森嚴,貼身婢女隨嫁乃是常態,此事若要變通,怕是不易。”
夏荷聞言,淚光閃爍,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小姐,奴婢知道此舉大不敬。但李慕白才華橫溢,心地善良,對奴婢更是情深意重。奴婢願意用所有積蓄換取自由身出府。若小姐能助奴婢一臂之力,奴婢願一生為小姐祈福,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小姐的恩情。”
蘇沫兒聽後,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夏荷的性情,不願看著她為了愛情而痛苦一生。
沉思片刻後,蘇沫兒緩緩開口:“你且放心,此事我自有計較。邯溯國雖規矩重重,但人心亦有溫情。你看這樣可好,你裝病致死,我放你出府。但出去後,你們隻能離開邯溯國到別的地方定居,才能避免後續追查等諸多問題。既不違背國法家規,又能遂了你的心願。”
夏荷聞言,激動得幾乎要哭出聲來,連連磕頭謝恩:“多謝小姐,多謝小姐!奴婢此生定不忘小姐大恩大德!”
之後,邯溯國衛國公府小姐蘇沫兒的貼身婢女夏荷便因病去世。
夏荷裝死離府拉去入葬的那一天,在房間裏給蘇沫兒叩頭辭行。她拿出80兩銀票,雙手高舉過頭說:“小姐,這是我多年的積蓄,全部交給您,感謝您給我自由身,也略表我對您的歉意。”
蘇沫兒搖了搖頭,伸手扶起她說:“我給你自由,我也不要你的錢。我這麽做,隻是希望你能夠幸福。”
說罷,蘇沫兒又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夏荷的手裏,說:“你是非法出府,所以我沒辦法參加你的婚禮。這100兩銀票,就當我給你置辦嫁妝的費用吧,畢竟你跟了我整整8年。”
夏荷拿著銀票,痛哭流涕,想到8年來蘇沫兒對她的好,心裏滿滿都是不舍。
後來,李慕白悄悄變賣了邯溯國的學堂和所有家產,雇了馬車,帶著母親和逃出生天的夏荷,回了裕豐國老家。
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李慕白三人尚未到家,便路遇盜匪打劫,所有財物都被洗劫一空。
李慕白和老母還慘遭殺害。
夏荷雖然僥幸逃脫,卻沒了回邯溯國的身份,也自覺無顏再回頭去找蘇沫兒。
再後來,走投無路的夏荷被盜匪強行賣給了人牙子,最後又被裕豐國富商當家主母林夫人看中,買回去做了婢女。
想到這裏,夏荷的心裏如波瀾起伏,久久無法平靜。
“小姐為何也到了裕豐國?還成了帝師府的費小姐?”夏荷暗想道:“一年前,小姐不是就應該帶著春梅和秋菊嫁到將軍府去了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決定先不動聲色,暗中觀察,看看是否能夠發現更多的線索和端倪。
她相信,隻要有心,就一定能夠找到真相。
生日宴之後,費小姐憑借“一舞驚鴻”的表演,成為無數人心中的舞蹈女神,如同夜晚最亮的那顆星,永遠閃耀在現場所有人記憶的長河之中。
她的舞姿,不僅征服了現場所有觀眾的心,更在民間傳為佳話,成為無數青年男女夢寐以求的典範與向往。
而王上在生日宴上向費小姐求婚,把生日宴變成了“舉國為聘”的訂婚宴的消息,也迅速傳遍了整個裕豐國,引起舉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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