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長室裏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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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曆了一上午痛苦的黑魔法防禦課後,在禮堂享受著午餐時光的納威收到了來自自己的奶奶隆巴頓夫人的信件。
    簡單的瀏覽了一下後,納威就將信件收到了貼身的衣兜裏。隆巴頓家族這次的大動作馬上就要見到結果了,老人家想要找個時間和納威再次確認一下,是否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沒有。
    下午的魔法史是在城堡的二樓進行的,而授課的卡思伯特?賓斯教授那直接穿過黑板和牆壁的特殊出場方式也讓納威有些大開眼界。
    這個據說從霍格沃茲建校時期就已經被請來作為教導魔法史的教授,結果因為年紀實在太大的緣故,在一次課間的小憩休息後就徹底的落下自己的身體,成為了霍格沃茲最特殊的存在之一,唯一的一位幽靈教授。
    雖然魔法史聽起來很枯燥,但是酷愛讀書的納威還是從賓斯教授的講述中,學到了很多課本以外的逸聞趣事。
    正如賓斯教授說的,“我這門課是魔法史,我研究事實,而不是神話和傳說。”
    作為一個比霍格沃茲魔法學校還要更加古老的存在,他也確實有資格說這些話,因為有太多書本上傳說中的人物和事件他都有真正的經曆過,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的懂魔法史,巴希達?巴沙特也不行!
    在經過了一節別人都昏昏欲睡而納威卻聽得津津有味的魔法史後。拉文克勞學院一年級的新生今天的所有學校任務就算是結束了。
    納威委婉的拒絕了想要邀請他,一起去魁地奇球場開開眼界的邁克爾和安東尼,獨自一個人向著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他可沒有忘記,和鄧布利多還有個約定呢,有這麽個白得的傳奇魔法師當私教,納威怎麽可能不抓緊了時間去薅羊毛呢?
    雖然這個羊毛看起來難薅了一點兒。
    校長辦公室的位置是一座單獨的塔樓,入口在城堡四樓的一個走廊裏,想要進去其中,隻有給出了正確的口令才能進入。
    納威就這麽一路晃悠,一路胡思亂想的來到了校長辦公室的入口位置。
    守在校長辦公室入口處的,是一隻巨大的石頭怪獸,而在石頭怪獸的身後,則是一道可以自動旋轉上升的樓梯,旋轉樓梯的終點,也就是頂端的位置就是校長辦公室的大門了。
    納威站在石獸麵前,對著石獸念出了口令,“檸檬雪寶。”
    原本靜坐在入口處的石獸忽然活了過來,起身抖了抖身體,向著旁邊跨出一步,露出了身後的樓梯。
    等納威登上旋轉樓梯後,石獸重新走回了原來的位置坐定,繼續守護著校長辦公室的入口。
    旋轉樓梯緩緩上升,托著納威來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口。
    辦公室大門整體是一扇閃閃發亮的櫟木門,而在大門把手的位置,裝著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黃銅門環。
    納威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房間內,那個已經聽的有些熟悉了的聲音給出了回應。
    隨著“吱呀”一聲,納威推開門走了進去。
    校長辦公室內部整體來看是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四周的牆上掛滿了曆任老校長的肖像畫,和普通世界的畫像不同,這些畫像中的人物們,除了平時在各自的像框裏打瞌睡之外,他們還能在任何畫有他們肖像的相框之間來回移動,甚至是去其他人的畫框中串門。
    魔法的神奇又一次在這些畫像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和所有的教授都有些相似,辦公室內靠牆的位置都放滿了書櫃,裏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魔法書,而就在其中一個書櫃上,納威還看到了存放著的分院帽。
    對,就是那個在開學時被納威驚嚇的有些過度的分院帽。
    房間內擺放了很多明顯是私人收藏的銀器,靠近窗戶的位置擺放著鄧布利多的辦公桌。而在桌子旁的架子上,有著一隻體型大小與天鵝差不多,渾身鮮紅色,有著金光閃閃的長尾巴,和同樣金燦燦的喙和爪子的生物,正站在架子上優雅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這應該就是鄧布利多老頭養的那隻鳳凰了吧,有沒有可能和老頭商量商量搞兩滴血用用,遠古魔力藥劑的製作材料之一就是鳳凰血啊。”納威在看到鳳凰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在默默的打著小算盤了。
    然而,還沒等他有什麽動作,剛才在一副優雅姿態的鳳凰突然對著他鳴叫一聲,張開翅膀一副攻擊的姿態!
    “好啦,福克斯,納威不是壞人。”正在低頭批閱著文件的鄧布利多放下手中的筆,輕輕的安撫住了有些炸毛的鳳凰福克斯,轉頭對著納威緩緩的說道。
    “納威,你來了啊,過來坐,要喝點兒什麽,果汁怎麽樣?”
    “可以的,謝謝校長先生。”納威有也忐忑的走到辦公桌的對麵坐定。
    鄧布利多打了個響指,將一杯果汁送到納威的麵前,待納威接過後開口說道。
    “鳳凰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生物,它雖然性情溫和從不傷人,但是它卻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能力,一種非常神奇的,可以感知到人心中善意和惡意的能力,從福克斯剛才的動作來看,小家夥,你一定是在心中打它的壞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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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聲的說道,“也不算是什麽壞主意,就是有一種想要製作的魔藥需要一兩滴的鳳凰血作為材料,所以看到後忍不住就想了一下。”
    鄧布利多目光深邃的注視著納威,開口說道,“鳳凰血作為材料的魔藥,據我所知應該都是些古代的魔藥配方了,而且還都是一些威力或者效果極大的存在,看來你不光在魔咒學上的天賦異稟,在魔藥學上似乎也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啊。”
    “我曾經聽人說霍拉斯前兩年收了一個魔藥學的弟子,而且為了教導這個弟子,甚至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都沒怎麽去管鼻涕蟲俱樂部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就是那個霍拉斯最新收的弟子吧。”
    納威注視著鄧布利多,和他對視片刻後,緩緩的點了點頭,“是的,霍拉斯老師教導了我一年多的魔藥學知識,我非常的感激他。”
    鄧布利多點點頭,“不說別的,霍拉斯在魔藥學上的造詣比西弗勒斯可能都要高一些啊,是眾所周知的魔藥大師了。一向高傲的他可是不會輕易就同意收人當做弟子的。而能獲得霍拉斯認可,甚至讓他願意舍得放下鼻涕蟲俱樂部的事情,必然是需要有極其重要且驚人的東西才行的。能滿足我這個老頭子的一點兒好奇心,給我說說嗎?”
    鄧布利多話音落下後,納威並沒有立即回複,而是飛速的運轉著大腦,不斷的權衡著利弊。
    鄧布利多也不著急,隻是輕撫著福克斯安靜的等待著。
    許久後,納威深深地吐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在霍拉斯老師那裏學習的是,感覺到自己的魔力一直有些不夠用,所以提出了關於增魔藥劑的研究方向,因為目前能夠永久無副作用的增加魔力的魔藥隻有個別的遠古魔藥配方,配方中的很多材料也都已經或滅絕或消失了,所以在霍拉斯老師的指導下,我們共同討論出了一種理論上可以替代那些遠古魔藥的增魔藥劑,效果可能會有削弱,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副作用,隻不過還沒有正式的進行試驗。”
    “嘖嘖,重現遠古增魔藥劑,這可真是一個令人感到震驚的想法啊。一旦成功,這是可以改變整個魔法界格局的動作,也難怪霍拉斯都能舍得放下鼻涕蟲俱樂部的事情不顧了。”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心有戚戚的說道,隻是看向納威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深邃了。
    納威聽出了鄧布利多言語中對增魔藥劑的忌憚和重視的程度,也是有些暗暗歎息,“還是太年輕了啊,現在就引起了鄧布利多的忌憚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就在納威還在自顧自的反思與懊悔時,鄧布利多的聲音再次響起。
    “孩子,我很感激你能將這些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同時我能明白你在忌憚著什麽,你的那些特殊之處,我也或多或少也了解到了一些,但是你要明白,你和湯姆不同,和我那位老夥計也不同,你有著關心在乎你的人,也有著你關心和在乎的人存在。”
    “當一個人心中有了愛,就算壞,也不可能壞到哪裏去,最多隻是一時的小錯誤。”
    “能給我說說你的想法和下一步的計劃嗎?”
    此時的納威能感覺到,鄧布利多對待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有忌憚,更多的也是一種長輩對於晚輩的關心。
    納威看著此時麵帶著微笑看著自己的鄧布利多,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感動,“這個老人是真的將每一個學生都當做自己的孩子在關懷啊。”
    “鄧布利多校長,感謝您對我的信任,現階段,我覺得我的重心還是應該再學習上,越是對魔法了解的深入,就越是能感覺到它的龐大與深邃,我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習。”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對納威的話也是表示認可,“納威,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你才隻有11歲,雖然你有著遠超同輩的天賦,但知識的積累隻能靠時間去一點點的沉澱。”
    “至於魔力的問題,相比於其他的小巫師隨著時間慢慢積累而言,對你來說,確實有點兒阻礙你的發展了。我這裏有幾本過去年輕時遊曆過程中從一些遺跡獲得的書籍,或許能對你提供一下幫助。”
    說著鄧布利多對著書架揮了揮手,三本被不知名繩索捆縛著的魔法書籍漂浮到了兩人中間。隨後鄧布利多對著書籍一點,一道銀光閃過,書本緩緩的落在了納威麵前。
    “書本中魔藥學以外的知識我已經封禁了起來,那些知識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有些接觸的太早。”
    聽完鄧布利多的話,納威從桌上取過一本書打開來,確實如鄧布利多所言,書中大部分的地方都變成了一張張泛黃的空白羊皮紙,隻有中間一小部分的紙張上有著內容。
    “書你可以帶回去看,記得保管好就行,至於這些書籍記錄時所使用的語言問題,我想這應該是難不倒你的。”此時鄧布利多還不忘給納威出一個小小的難題。
    “另外,納威,我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突然話音一轉,鄧布利多語氣嚴肅的說道,“當你的魔藥需要有人進行實驗時,請務必提前告知我,我來幫進行安排,或者必須要有我在身邊才可以進行,這一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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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威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魔藥實驗還是很有危險性的,到時候有鄧布利多在場幫忙多盯著點兒,應該不是什麽壞事,索性也就答應了下來。
    聽到納威肯定的答複,鄧布利多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邀請納威也一起嚐嚐他最愛的甜點,隨即岔開話題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就這樣,一老一少兩個人在這間不大的校長室裏愉快的交談了兩三個小時。
    直到牆上畫框裏的一位老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阿不思,你和我們尊敬的魔法部長康奈利?福吉約好的時間快要到了,在不出發,可能就要趕不上了。”
    鄧布利多拍拍腦袋,“謝謝你的提醒,阿芒多。”隨後有些歉意的對著納威說道,“看來,今天我們隻能先聊到這裏了,和你聊天很開心,聽到你的那些雄心壯誌,我都有些不禁熱血沸騰,這讓我都感覺自己仿佛年輕了許多。”
    納威點點頭,非常有禮貌的對著鄧布利多行禮告辭後,帶著三本魔法書籍準備離開校長室會自己的寢室。
    走到門口的位置時,納威還是沒有忍住,再一次將渴望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在掛架上睡覺的福克斯身上。
    隨後,在突然驚醒的福克斯那充滿了憤怒的鳴叫聲中果斷的逃離了。
    鄧布利多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納威狼狽逃竄的樣子,轉頭重新安撫起了自己的寵物福克斯。
    “真是的膽大包天的小鬼,換了我,一定讓他好好嚐嚐皮鞭的滋味。”畫框中一個看起來有些狡黠的老頭開口說道。
    “菲尼亞斯,霍格沃茲現在已經取消了對小巫師們的體罰,體罰學生是不被允許的。”剛才開口提醒鄧布利多的那一位開口反駁道。
    “阿不思,這個孩子的天賦和特殊性真的有點兒太驚人了,這樣不加以限製真的好嗎?”牆上掛著的唯一一位女性畫像開口說道。
    “霍格沃茨從不怕有天賦的孩子,重要的是我們的老師能教給這些孩子什麽。”眾多畫像中那個麵孔蒼白,留著短短的黑色劉海兒的巫師略帶驕傲的說道。
    “埃弗拉說的沒錯,重要的是我們能教給這個孩子什麽!好啦,我要先去魔法部一趟,去見見康奈利,學校這邊就拜托各位幫忙盯著了,有什麽問題,讓福克斯帶口信給我。”鄧布利多對眾人的討論做了最後的總結後,化作一團火焰,緊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鄧布利多的離去,畫框中的眾人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校長室也恢複了安靜,隻剩下壁爐中火焰跳動時發出的“嗶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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