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古老書籍與信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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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濕的防空洞裏,煤油燈在鐵皮桶上搖晃,將江淺和陸震山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布滿水漬的牆壁上。江淺小心翼翼地展開泛黃的信紙,手指拂過那些力透紙背的字跡,仿佛能觸摸到寫信人當年的心跳。陸震山則半跪在一旁,用匕首小心地刮去古籍封麵上的黴斑,每一下動作都帶著敬畏與緊張。
    “你看這封信。”江淺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1927年,一位叫徐清的學者寫給陳墨的父親。”她舉起信紙,煤油燈的光暈在紙麵上跳動,“他說‘鍾樓之下,沉睡著能顛覆天地的力量,自商周起,便有守鍾人世代守護。然西洋人已窺得端倪,望兄台速歸,共商對策’。”
    陸震山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在空曠的防空洞裏激起回響:“西洋人?難道是1913年參與鍾樓建造的德國工程師?”他的眼睛盯著信紙,仿佛要將每個字都刻進心裏,“原來從那麽早開始,鍾樓的秘密就已經被盯上了。”
    江淺點點頭,繼續翻動信件。突然,她的手指停住,瞳孔微微收縮:“這封1935年的信更關鍵。陳墨在信裏說,‘日軍已掌握部分星淵核心的線索,他們組建了一個名為“玄音社”的組織,正在瘋狂尋找開啟鍾樓力量的方法。父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她抬起頭,與陸震山對視,眼中滿是憂慮,“你還記得1938年我跟你說的嗎?日軍當時對鍾樓的異常關注,原來背後是這個‘玄音社’在推動。”
    陸震山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這些畜生!我父親的失蹤,是不是也和這個組織有關?”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們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人!”
    “很有可能。”江淺歎了口氣,翻開一本封皮繡著古蜀圖騰的線裝書,“再看這本《蜀地鍾鳴錄》,裏麵記載了鍾樓建造的驚人真相。原來它根本不是普通的鍾樓,而是古蜀人建造的‘星淵樞紐’,用來封印某種能扭曲時空的力量。每到特定的星象時刻,鍾樓就會與天地共鳴,而這種共鳴,既是守護,也是危險的信號。”
    她的手指劃過書頁上的插圖,那是一幅描繪古蜀祭祀場景的圖畫:祭司們圍繞著巨大的鍾樓,敲擊著青銅編鍾,天空中星辰倒轉,地麵裂開縫隙,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書上說,商周時期,曾有異族試圖利用鍾樓的力量打開‘歸墟之門’,結果引發了一場大災難。自那以後,守鍾人就肩負起了雙重使命——守護秘密,防止力量被濫用。”
    陸震山湊過來,盯著插圖,眉頭緊鎖:“所以,1953年我父親他們在鍾樓地基裏發現的東西,就是這個‘星淵核心’?而‘玄音社’一直在尋找機會,重啟它?”他突然想起什麽,從背包裏翻出父親的日記,快速翻閱,“你看這裏,1954年2月15日,‘他們說七月十五是百年難遇的星象節點,星淵核心的力量會達到頂峰。可我總覺得,強行開啟會帶來滅頂之災’。”
    江淺的後頸胎記突然發燙,她想起在1938年經曆的一切,那些神秘的符號、危險的機關,還有日軍貪婪的嘴臉。“沒錯,七月十五就是他們選定的時機。無論是1938年的日軍,還是現在試圖拆除鍾樓的人,背後都是‘玄音社’在操控。他們想利用星象節點,解開星淵核心的封印,獲取那股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但為什麽要拆除鍾樓?直接開啟不是更簡單?”陸震山疑惑地問道。
    江淺沉思片刻,說道:“或許是因為經過這麽多年,鍾樓的結構發生了變化,直接開啟已經不可能。又或者,他們在過去的嚐試中遭遇了失敗,所以想通過拆除,破壞原有的封印,以另一種方式喚醒星淵核心。”她拿起另一封信,“你看這封1960年的信,裏麵提到‘鍾樓的守護力量在減弱,舊的封印即將失效,必須采取新的行動’。這說明,他們一直在關注鍾樓的狀態,等待合適的時機。”
    陸震山站起身,在防空洞裏來回踱步:“那我們該怎麽辦?距離七月十五隻剩不到一天的時間了。這些信件和書籍雖然揭示了真相,但我們還沒有找到阻止他們的方法。而且,我們連‘玄音社’的具體成員都不清楚,該怎麽對抗?”
    江淺也站了起來,眼神堅定:“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關鍵線索——星淵核心的碎片。”她從懷中掏出羅盤,嵌入碎片的地方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這個碎片既然是核心的一部分,一定有它的特殊作用。而且,守鍾人世代傳承,不可能沒有留下應對危機的辦法。我們再仔細找找,一定能找到線索。”
    說著,兩人又埋頭投入到書籍和信件的研究中。防空洞外,夜色漸深,遠處傳來零星的犬吠聲,仿佛在為這場與時間賽跑的戰鬥伴奏。江淺和陸震山知道,他們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一旦“玄音社”的陰謀得逞,不僅鍾樓的秘密將永遠消失,整個世界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而他們,作為新的“守鍾人”,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守護住這個跨越千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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