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修複過程中能量波動的新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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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晶體的七彩光芒還未完全融入星空,江淺的全息屏幕突然爆出刺眼的紅光。原本穩定在 997 的時空能量純度,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驟降至 81,三維模型中剛愈合的裂縫位置,突然湧出深灰色的能量噴泉,那些被轉化的金色粒子瞬間被染成墨色。“反衝能量!” 她的手指在控製台上急促滑動,將實時數據推送至所有時空,“強度達到 127 特斯拉,是之前最大衝擊的 3 倍!”
1913 年的廟宇前,老者的青銅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飛。三十六色符文旗幟像被狂風撕扯的紙片,旗麵的朱砂咒文在反衝能量衝擊下扭曲成猙獰的形狀。鎮砂爵突然從石基中彈出,在地麵上瘋狂旋轉,爵身的星圖與能量晶體的共振完全中斷,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穩住陣腳!” 老者撲過去按住旋轉的青銅爵,掌心被邊緣割出深深的血痕,血珠滴在爵身的瞬間,竟像沸騰的水般蒸發,“是時空結構閉合時的反彈力!老祖宗說過‘補天之隙,必遭天譴’—— 這就是代價!”
守護者們的桃木劍同時劇烈震顫,劍穗的紅綢被反衝能量染成灰黑色。最年輕的守護者小周的劍突然折斷,斷裂的木茬中滲出深灰色的汁液,像被汙染的血液。“師父,能量流在逆行!” 他的道袍下擺已被能量流撕裂,露出的皮膚上浮現出細密的血紋,“它們在吞噬我們的防護!” 老者突然咬破舌尖,將血珠噴在五柄桃木劍的劍鞘上,北鬥七星繡紋爆發出短暫的金光,勉強將反衝能量逼退半尺,卻在接觸的瞬間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1938 年的山穀裏,火怨器的琉璃盞突然炸裂。藍焰在反衝能量衝擊下化作青黑色的鬼火,貼著地麵蔓延,所過之處,士兵們用刺刀劃出的能量溝壑全部崩裂,滲出深灰色的泥漿。張姐的朱砂筆剛在陣圖上補畫完加固符,筆尖就 “啪” 地折斷,斷裂處湧出的不是朱砂,而是粘稠的灰黑色液體。“趙隊長!五怨器在失效!” 她看著土怨器的玉琮表麵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那些之前穩定流動的能量流像受驚的魚群,在裂縫中瘋狂衝撞,“木怨器的青銅鼎能量輸出隻剩 30 了!”
士兵們的環形防線被反衝能量撕開三道口子。趙隊長的懷表在衝擊中炸裂,表蓋內側的家人照片瞬間化作灰燼,他能感覺到能量流順著槍管倒灌,胸口的銅徽章燙得像塊烙鐵。“用身體堵!” 他第一個撲向缺口,身後的士兵們紛紛效仿,二十人的血肉之軀組成新的屏障,皮膚與反衝能量接觸的地方冒出白煙,卻沒有一個人後退,“1937 年我們能堵槍眼,今天就能堵能量流!” 當他們的銅徽章在高溫下熔化成液態時,竟與反衝能量形成短暫的僵持,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在冰塊上。
陳默在 1967 年的中央能量池旁噴出一口血。反衝能量順著隕鐵導管逆流而上,將他的生物感應撕裂成碎片,左臂的印記像被烙鐵反複灼燒,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能量導管破裂!” 他捂著胸口後退,看著五怨器周圍的光纖傳感器成片爆裂,玻璃碎片中夾雜著凝固的深灰色能量塊,“金怨器的隕鐵匕首開始釋放負能量!” 實驗基地的警報聲變成持續的尖嘯,所有儀器的讀數都在紅色警戒區瘋狂跳動,時空紊亂指數以每秒 2 的速度飆升。
艾倫團隊的量子光譜儀突然黑屏。技術員小王在重啟設備時,發現冷卻係統已被反衝能量凍結,散熱片上覆蓋著半寸厚的灰黑色冰層,用螺絲刀敲擊時,冰層竟發出金屬般的回響。“是絕對零度!” 他的手指剛觸碰到冰層就被粘住,撕下一層皮來,“這能量能凍結時空粒子!” 江淺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用玄石塗層中和!1913 年的玄石能吸收這種反衝力!” 當小王將磁鐵礦粉末撒在冰層上時,深灰色果然開始消退,露出下麵冒著白汽的電路,像寒冬裏融化的積雪。
1913 年的民眾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四散奔逃。老嫗的艾草護身符在反衝能量中迅速枯萎,白色的小花化作灰黑色的粉末,孩童指著廟宇的梁柱發出驚恐的尖叫 —— 那些百年的木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露出裏麵被侵蝕的纖維。“快離開這裏!” 老者對著人群大喊,同時將鎮砂爵重新嵌入石基,這次他用青銅刀劃破手腕,讓鮮血順著爵身的紋路流淌,“用我的血做引,暫時穩住能量流!” 當血珠填滿最後一道紋路時,鎮砂爵的鳴響重新響起,卻比之前低沉了許多,像受傷野獸的哀嚎。
李教授的吟誦聲在 1938 年的山穀裏出現了裂痕。反衝能量幹擾著聲紋的頻率,“天保” 篇的祝福詩句在傳播中扭曲成詛咒般的調子,吟誦者們的喉嚨裏湧上腥甜的鐵鏽味。最年長的吟誦者老孫突然栽倒在地,嘴角溢出的血沫在接觸地麵時變成灰黑色,他指著火怨器的方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用…… 桐油……” 張姐立刻反應過來,讓執行者們將桐油與朱砂的混合物潑向青黑色的鬼火,那些跳躍的火焰在接觸到琥珀色液體時,果然發出痛苦的嘶鳴,暫時收斂了蔓延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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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淺的主控台上,三個時空的能量曲線像被狂風暴雨襲擊的湖麵。她發現反衝能量的頻率在不斷變化,從最初的 112 赫茲驟降至 67 赫茲,又在瞬間飆升至 191 赫茲,完全無法預測。“是時空結構的‘彈性反彈’!” 她突然想起 1913 在古籍中 “物極必反” 的記載,調出三個時空的能量儲備數據,“所有單位切換到‘泄洪模式’,不要硬抗!” 當她將五怨器的能量輸出通道從 “匯聚” 改為 “分流” 時,全息屏幕上的紅色警報終於出現了 03 秒的間隙,像暴雨中的一線微光。
陳默的生物感應在此時捕捉到關鍵信息。反衝能量的每次爆發前,都會出現 05 秒的能量真空,就像海浪退潮的瞬間。“1913、1938 注意!” 他的聲音因劇痛而斷斷續續,左臂印記的青紫色卻在此時泛起微弱的金光,“在能量回落的 05 秒注入正向能量!像打太極一樣借力打力!”1913 年的老者立刻調整呼吸,在鎮砂爵鳴響的間隙將桃木劍插入地麵;1938 年的張姐則讓士兵們在反衝能量減弱的瞬間,將壓縮的地脈能量注入五怨器 —— 三方的配合雖然倉促,卻在能量圖譜上劃出了一道微小的綠色上升線。
1967 年的艾倫團隊正將玄石粉末與液態氮混合,製成臨時的能量中和劑。小王戴著隔熱手套,將這種冒著白汽的混合物塗抹在五怨器的透明罩上,深灰色的反衝能量在接觸到塗層時,像遇到特效藥的黴菌般迅速消退。“磁導率還在 57 亨 米!” 他看著監測儀上的數據,突然發現玄石粉末在吸收反衝能量後,竟泛出與能量晶體相同的七彩光芒,“它們在轉化這種能量!” 江淺的聲音立刻傳來“收集轉化後的能量!這是修複反衝損傷的關鍵!”
1913 年的老者突然發現,鎮砂爵旋轉的速度在逐漸減慢。他的血與爵身的星圖形成了新的共振,那些被染成灰黑色的紅綢劍穗,開始泛起淡淡的金色。“是‘以血養器’!” 他想起《考工記》中 “金石有靈,需以生人精血溫養” 的記載,讓守護者們輪流將血珠滴在桃木劍上,“用我們的生命力,喚醒器物的守護之靈!” 當第五名守護者的血滴落在劍鞘上時,桃木劍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嗡鳴,將反衝能量逼退三尺,在地麵上劃出清晰的金色界線。
1938 年的趙隊長注意到,士兵們融化的銅徽章液體,在接觸反衝能量時形成了奇特的結晶。這些青銅色的晶體像微型的能量轉換器,能將深灰色的反衝力轉化為淡綠色的地脈能量。“收集結晶!” 他忍著燙傷的劇痛,用刺刀將結晶刮進青銅鼎,“木怨器能吸收這種能量!” 當結晶堆滿鼎底時,青銅鼎的裂縫開始緩慢愈合,那些之前消退的能量流重新變得充盈,像枯木逢春般煥發生機。
江淺的全息屏幕上,時空能量純度終於停止下跌,穩定在 76。反衝能量的強度雖然仍在 10 特斯拉以上,卻出現了明顯的周期性規律 —— 每 47 每爆發一次峰值,與 1913 與廟宇的建造年份形成詭異的呼應。“找到了它的節奏!” 她將這個發現同步至所有時空,“峰值時防禦,低穀時反擊,像潮汐一樣順應它!” 當三個時空的能量輸出完全配合這個節奏時,能量曲線的波動幅度明顯減小,像狂暴的河流被引入了規整的河道。
夜幕降臨時,反衝能量的強度終於降至 53 特斯拉。1913 年的廟宇前,老者靠著鎮砂爵喘息,他的手腕已包紮好,青銅爵的星圖重新與能量晶體產生微弱的共振;1938 年的山穀裏,張姐正用剩餘的桐油修補玉琮的裂縫,士兵們的銅徽章結晶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1967 年的實驗基地,艾倫團隊的量子光譜儀恢複了部分功能,屏幕上的能量純度緩慢回升至 82,像風雨過後初升的朝陽。
江淺看著三個時空疲憊卻堅定的身影,突然明白修複時空就像攀登險峻的山峰 —— 越是接近頂峰,遇到的風暴就越猛烈。反衝能量不是災難,而是時空結構自我調整的必然過程,就像傷口愈合時會發癢、結痂、脫落。“各時空保持警惕,” 她對著通訊器說道,聲音帶著疲憊卻異常堅定,“反衝還會持續,但我們已經找到應對的方法。記住,越是艱難的時候,越要相信我們共同的力量。”
陳默的左臂印記在此時泛起柔和的白光,青紫色的灼傷正在緩慢消退。他知道這場新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但看著五怨器周圍重新流動的能量流,看著屏幕上逐漸平穩的曲線,突然充滿了信心 —— 就像 1913 年的老者用鮮血溫養器物,1938 年的士兵用身體堵住缺口,他們這些 1967 年的守護者,也終將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式,馴服這股狂暴的反衝能量,讓時空修複的進程,在風雨中繼續前行。
能量晶體的光芒在夜空中忽明忽暗,像在與反衝能量進行著無聲的較量。三個時空的儀式現場雖然一片狼藉,卻都亮著不滅的燈火 ——1913 年廟宇的油燈,1938 年山穀的火把,1967 年基地的應急燈,在時空中連成三點一線,像三顆永不熄滅的星辰,指引著守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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