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落馬坡下葬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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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馬坡。
    它猶如一道觸目驚心、猙獰可怖的傷疤,無情且蠻橫地橫亙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之上。
    坡勢陡峭得令人膽戰心驚,仿佛是被盛怒的天神以開天辟地的巨斧肆意劈開,坡麵怪石嶙峋。
    山坡兩側,荊棘叢生,那些帶刺的枝條相互交錯、縱橫纏繞,宛如惡魔探出的一雙雙猙獰可怖的利爪,妄圖阻擋所有膽敢靠近的生靈。
    坡頂狂風呼嘯肆虐,猶如發狂的巨獸在盡情宣泄著它的怒火,瘋狂地卷動著沙石枯草。
    朝下望去,深不見底的坡底被一團團濃墨般厚重的霧氣籠罩,仿佛是一個無盡的黑暗深淵,又好似隱藏著無數未知的驚悚與險惡。
    “副幫主,您說刀馬幫的人會來嗎?”一名獵鷹幫弟子神色緊張地問道,他的聲音在狂風的咆哮中顯得微弱而飄忽,仿佛隨時都會被狂風吹散。
    洪炬目光凝重如鉛,緊緊地盯著遠方,眉頭緊鎖,額頭上那如刀刻般深刻的皺紋仿佛訴說著他內心的沉重。
    他沉默了許久,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是要將周圍的勇氣都吸入胸膛,然後沉聲道:“幫主說會來,就一定會來。有這落馬坡的天險,咱們也無需太過擔憂。隻要咱們做好準備,以逸待勞,定能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猶如洪鍾大呂,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定心丸,試圖給身旁那些忐忑不安的人們注入無畏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心。
    此時,狂風更加肆虐,如狂躁的惡魔在盡情發泄著它的怒火,吹得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仿佛要將他們的衣衫撕裂。
    突然,負責斥候任務的李瀾,那敏銳的耳朵率先捕捉到了遠處隱隱傳來的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那聲音在狂風的呼嘯中時斷時續,若有若無,仿佛是從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傳來的模糊信號。
    “來了!”李瀾壓低聲音驚呼,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抑製的顫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恐懼和興奮緊緊揪住了心髒。
    獵鷹幫眾人紛紛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將兵器嵌入自己的手掌。
    他們的指關節因為極度的緊張而發白,甚至能看到隱隱的青筋凸起。他們的心跳如同急速奔騰的野馬,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
    肖愁身形如風,幾個輕盈而敏捷的縱躍,便如一道閃電般率先衝至落馬坡頂,與獵鷹幫眾人順利會合。
    他大口喘著粗氣,那急促的呼吸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吸幹。
    “兄弟們,準備好!”肖愁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猶如一陣激昂的戰鼓,在狂風中依然清晰可聞。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鬥誌,那熾熱的光芒仿佛能將周圍的黑暗驅散,讓人感受到無盡的力量和勇氣。
    周天雄和周泰初帶著刀馬幫眾人氣勢洶洶地趕到,當看到肖愁與獵鷹幫站在一起嚴陣以待時,他們的心中不禁一沉。
    盡管明知自己又一次中了肖愁的埋伏,但複仇的怒火早已蒙蔽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殺!”周天雄怒吼著,他的雙目猶如燃燒的火球,通紅一片,噴射著無盡的怒火。
    他揮舞著手中那沉重的大刀,仿佛那不是一把武器,而是他心中複仇的火焰。
    他不顧一切地率先衝向坡頂,身上的傷口因為這劇烈的動作而再次滲出血跡,那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衣衫流下,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但他全然不顧,仿佛自己已經化身成一頭瘋狂的野獸,心中隻有無盡的殺戮和複仇。
    獵鷹幫副幫主洪炬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兄弟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隨即,他果斷地揮手示意眾人迎敵。他的眼神冷酷而凶狠,如同一隻饑餓已久的猛獸,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其撕成碎片。
    一時間,雙方人馬在落馬坡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廝殺。刀光劍影交錯縱橫,閃爍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劃過黑暗的夜空。
    喊殺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震碎。兵器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仿佛是生命在激烈碰撞中綻放的最後光芒。
    肖愁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他的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風中的落葉,讓人難以捉摸。
    他手中的利爪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帶起一片血花飛濺,猶如死神揮舞著無情的鐮刀,肆意收割著生命。
    獵鷹幫眾人也是悍不畏死,憑借著近期肖愁讓他們時刻一起訓練的默契,他們緊密地配合著,彼此之間仿佛心有靈犀。
    有的獵鷹幫弟子手持長槍,如蛟龍出海般迅猛地刺向敵人;有的則揮舞著大刀,虎虎生風,砍向敵人的腿部,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他們的戰術配合得天衣無縫,仿佛是一個緊密協作的戰鬥機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給予敵人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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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雄和周泰初雖然勇猛無比,但受傷的身體終究還是影響了他們的發揮。
    在激烈的戰鬥中,周天雄一個不慎,被洪炬從側麵偷襲成功。隻見洪炬手中的長劍如毒蛇般迅猛刺出,準確無誤地紮進了肋部。周天雄慘叫一聲,口中噴出一股鮮血,身體搖晃著向後倒去。
    “大哥!”周泰初目眥欲裂,眼睛裏布滿了鮮紅的血絲,那憤怒和悲痛的神情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
    肖愁的攻擊如潮水般連綿不絕,讓周泰初分身乏術,隻能在絕望和憤怒中苦苦掙紮。
    隨著戰鬥的持續,刀馬幫漸漸陷入了劣勢,傷亡越來越慘重。他們的陣型開始散亂,士氣也變得低落。
    原本那洶湧的氣勢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迅速萎靡。
    “沒想到我三兄弟都會栽在你這個毛頭小子手裏,我好悔當初沒衝進那寶來客棧殺了你。”
    周泰初死盯著肖愁,他知道此時刀馬幫大勢已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絕望。
    “謹慎是好事,但是過度謹慎自然會錯過很多好的時機。”
    肖愁不否認對方的話,確實當初若是刀馬幫再瘋狂一些,或許結局就會有所改變。
    “你到底是誰,居然能拿出飛霜功法作誘餌,等你死的那一刻,我或許會告訴你。”
    肖愁與周泰初相對而立,腳下的土地因他們散發出的強大氣勢而微微顫抖。
    肖愁雙手之上,鋒利的爪子閃爍著詭異的黑白光芒,每一根爪尖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殺意,微微彎曲的弧度透著致命的威脅。
    周泰初緊握著手中那柄厚重的長刀,刀身之上銘刻著神秘的符文,此時散發出森寒的氣息,刀刃在昏黃的光線中折射出令人膽寒的冷光。
    周泰初雙目圓睜,知道自己這方大勢已去,率先發動攻擊。
    他猛地一揮長刀,一道淩厲如匹練的刀氣呼嘯而出,帶著灼熱的氣息,所過之處,沙塵瞬間被灼燒殆盡。刀氣如狂龍一般直逼肖愁而去,空氣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擠壓得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肖愁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輕鬆避開了這迅猛的一擊。他瞬間出現在周泰初的身側,爪子如同閃電般疾速抓向周泰初的肩膀,帶起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
    周泰初反應極為迅速,長刀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回防,金屬碰撞的瞬間,迸發出耀眼的火星,刺耳的金屬交鳴聲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強大的衝擊力讓兩人各自後退數步,他們腳下的土地被踏出深深的腳印。
    肖愁的眼神變得更加凶狠,宛如一隻被激怒的猛獸。他再次迅猛衝上前去,爪子舞動得密不透風,帶出一連串虛幻的影子,讓人難以捉摸其攻擊的軌跡。周泰初毫不畏懼,刀法大開大合,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千鈞之力,與肖愁激烈交鋒。
    一時間,刀光爪影交錯縱橫,周圍的空間都被他們強大的力量震得扭曲變形。
    “暗焰狂刀!”
    周泰初突然大喝一聲,體內靈力洶湧灌注於長刀之上,長刀瞬間燃起熊熊烈焰,火焰跳動著,仿佛要將一切吞噬。他雙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揮,一道巨大的火焰刀氣攜著毀天滅地之勢衝向肖愁。
    肖愁麵無懼色,他以雙爪為刃,硬生生地將那氣勢磅礴的火焰刀氣從中撕裂。
    然而,周泰初趁此機會,身形高高躍起,從空中向著肖愁狠狠劈下致命一刀。
    這一刀蘊含著他全部的力量和憤怒,刀身周圍的空氣都被燃燒得扭曲。
    肖愁腳下猛地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向後飛速退去,同時雙爪向前用力揮出,一道無形的力量波從爪尖噴湧而出。
    力量波與周泰初的刀氣相撞,瞬間引發了一場劇烈的爆炸。
    硝煙彌漫,巨響震耳欲聾,強大的衝擊向四周擴散,周圍的巨石被震得粉碎,沙塵如巨浪般翻滾而起。
    硝煙之中,兩人的身影再次緩緩浮現。周泰初的衣衫已被劃破多處,身上也有了不少血跡,但他的眼神依然凶狠。
    肖愁的氣息也略顯急促,然而他的鬥誌卻愈發旺盛。
    ......
    肖愁和周泰初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階段,兩人都已拚盡全力,卻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周泰初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混著血水不斷滴落,他那原本堅毅的麵龐此刻因傷痛和疲憊而顯得有些扭曲,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而凶狠。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長刀,手臂上青筋暴起,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體內洶湧而出,如潮水般注入到刀身之中。那刀身瞬間光芒大盛,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肖愁見狀,神色愈發凝重,他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的靈力。隻見他周身的靈力如旋渦般瘋狂湧動,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淡淡的護盾,護盾上光芒流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肖愁,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周泰初聲嘶力竭地怒吼著,雙手高高舉起長刀,奮力揮動。
    這一刀攜帶著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刀身劃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空間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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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愁不敢有絲毫怠慢,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試圖躲避這致命的一擊。然而,周泰初的攻擊速度實在太快,盡管肖愁已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他的肩膀還是被淩厲的刀氣劃傷。一道深深的口子瞬間出現,鮮血如泉湧般噴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肖愁疼得眉頭緊皺,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決然。
    “不好意思,今天隻有你死我活這條路。”
    “燃魂穴,開!”“虎魔利爪!”
    他大喝一聲,體內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爆發。此刻的他感受不到身體帶來的疼痛,他打算用出全力一擊解決掉戰鬥。
    一時間,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從他手中席卷而出,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周泰初撲去。
    周泰初全力抵擋,卻根本無法抗衡這股強大的力量。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被擊飛出去,如斷線的風箏般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他落地之處的土地都被砸出一個大坑。
    獵鷹幫眾人見此情形,士氣大振。
    “殺啊!”他們高呼著,眼中燃燒著複仇的怒火,紛紛向刀馬幫眾人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他們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招式淩厲,毫不留情。
    刀馬幫眾人原本就因為周天雄和周泰初的受傷而士氣低落,此刻麵對獵鷹幫的凶猛進攻,更是難以抵擋。他們節節敗退,陣型混亂不堪。
    周天雄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滿是絕望和憤怒。
    他想要起身再戰,卻發現自己傷勢過重,每動一下都鑽心地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倒下。
    “兄弟們,殺!一個不留!”洪炬趁熱打鐵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冷酷和決絕。
    獵鷹幫眾人齊聲呼應,喊殺聲震天,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四濺。
    刀馬幫的人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
    “那是刀馬幫?攔截他們的是誰?”
    飛虹城的其餘勢力此刻也終於是追了上來,他們遠遠看到刀馬幫被人圍堵在落馬坡。
    “好像是獵鷹幫?”有人認了出來。
    “獵鷹幫?他們有這個實力?”
    “為首的那個少年是誰,好生猛,居然單挑周泰初。”眾人一邊議論,一邊往戰鬥方向追去。
    “他是......肖愁?”寧博在心中暗道,他在劍道院的隊伍中看著遠處和周泰初戰鬥的少年,居然是當初在考核時處處壓自己一頭的肖愁。
    “他居然六段大成了,而且能跟七段大成的周泰初對抗?”
    本以為自己進學院後晉級到了六段大成,將來會遠遠超越肖愁。沒想到對方在沒入學院的情況下還能提升那麽快。
    ......
    周泰初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刀馬幫成員,又看著後方逼近的眾勢力,知道大勢已去。
    周天雄身體早已破敗不堪,純靠一口氣存活到現在。
    此刻,兄弟倆的眼神交匯在一起,他們的眼中不再有往日的豪情壯誌,隻剩下對命運無常的深深無奈。
    “大哥,我早就知道肖愁的行蹤,是我自作主張不告訴你,害了大家。”
    “對不起........對不起。”周泰初的身體和聲音都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殘葉,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悔恨和自責。
    周天雄慘然一笑,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無奈:“你本該大好前途,不必和我們落草為寇,一直都是我和老三連累了你。”
    “二弟,你可知道,大哥每次聽到有人提及城中又出現了某個所謂的天才時,我心中總是充滿了不屑和憤怒。”
    “在我眼裏,那冷衍,施茉算個屁的天才,他們除了比你有個好家世,哪能與你相提並論!”周天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你為了老三和我能有實力自保,拖到二十二歲才去飛虹學院考核,誰又知道你其實不到十九歲就已經入命境七段了。”
    “誰又知道你拿到第一本功法的時候已經十五歲了。你已經二十九了。這漫長的歲月裏,你本應有更高的成就。”
    周天雄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是大哥不好,大哥沒用,偏偏在你入學的時候惹事了,自此把你困在刀馬幫裏了。”周天雄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大哥真的好想,真的好想拿到本高階功法,讓你能夠一展抱負,我想要讓世人知道,誰才是飛虹城,不,誰才是殤州第一天才。”
    周天雄說完這句話,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緩緩倒了下去。
    他的雙眼依舊圓睜,仿佛還在訴說著心中的不甘和對周泰初的愧疚。
    周泰初抱著周天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戚:“大哥,我不在乎什麽天才不天才,我是自願留在刀馬幫的,我待在刀馬幫很開心。”
    他的目光掃過戰場,看著那些倒下的兄弟,心中悲痛欲絕。
    就在這時,肖愁再次飛身襲來,眼神冷酷無比,殺意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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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泰初眼神中沒有驚慌,他一掌將已經絕了氣息的周天雄推入那萬丈深淵。
    “嗯?你為了讓他們看不到你大哥身上功法爆炸的痕跡,連他的屍體都不放過啊。”肖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和訝異。
    “肖愁,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沒什麽好說的。你究竟是何人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了。”
    周泰初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他的眼神堅定而冷漠,直直地盯著肖愁。
    “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大哥愛喝酒,等此事了了,你或者讓獵鷹幫的誰,來替我給他倒上一杯吧。”
    周泰初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深深的哀求。
    “喝杯酒而已,何須等以後。”空間戒指一閃,兩瓶桃花釀出現在肖愁手中。
    “接著。”肖愁將其中一瓶酒用力地扔給周泰初,那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周泰初伸手穩穩接住。
    肖愁自己則打開另一瓶,朝著深淵處緩緩傾倒而下。那晶瑩剔透的酒水如同一道銀色的瀑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而淒涼的弧線,消失在無盡的深淵之中。
    周泰初接過酒,仰頭猛灌了一大口,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打濕了他的前襟。
    “痛快。”周泰初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水,看向肖愁,眼中滿是決絕:“肖愁,下輩子有機會,再較量一次。”
    “大哥,我待會來陪你和三弟!”
    話落,他毫不猶豫地猛然轉身,朝著那深不見底、彌漫著濃濃霧氣的懸崖縱身一躍。
    “肖愁,你贏了,那飛霜刀法就該你用。”
    周泰初最後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決絕,久久回蕩在山間。
    肖愁眉頭一皺,看著周泰初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那令人膽寒的深淵之中。
    “這家夥,剛喝完我的酒就給我留了個麻煩。”
    此時,飛虹城的其他勢力也匆匆趕到了落馬坡。他們看到這令人震撼的一幕,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他居然跳崖了!”有人顫抖著聲音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自此,再無刀馬幫。
    周家三子,皆亡。
    落馬坡前風雲亂,獵鷹刀馬爭高下,
    兄弟情深終成憾,硝煙散盡夢已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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