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舟答應了吳邪第三點要求，下巴輕點示意他繼續，但吳邪卻說這就是他們全部的要求了。
    ‘合著就是讓我履行之前畫下的餅，最後再稍微共享下信息共享就沒了？關鍵這信息我怎麽說都行，甚至我不說都行。’
    【這不好嗎？你不僅順利加入了主角團，還得到了很多好處。】
    ‘你說的很對，這條件對我來說太好了，我心中難安啊，算了，你個單機係統想不明白。’
    萬舟一一看過在座的人，今晚的宴席讓他覺得不太現實，但他怎麽看也找不出一點坑。
    他雙手交疊，指腹不斷摩擦，臉上突然露出笑容，他將麵前的杯子舉起，“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
    吳邪幾人也麵露微笑，舉起茶杯對萬舟示意。
    萬舟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到吳邪的手機上，“具體簽署合同的事情，打這個電話。”
    “今晚多謝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了。”
    萬舟舉著手機對吳邪搖了搖，起身對眾人示意，吳邪幾人也起身相送，站在包廂門口，萬舟謝絕了幾人的相送，轉身就要離開，吳邪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
    “舟哥。”
    萬舟回頭，看著吳邪。
    “這麽多年……，我們是朋友的，對吧。”
    萬舟看著吳邪，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他轉身走下樓梯，當吳邪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一道聲音從樓梯拐角處傳來。
    “是。”
    萬舟站在那裏靜靜看了一眼吳邪，無比複雜的眼神，讓吳邪有些怔愣，等他再看去，萬舟已經消失在那半截樓梯樓梯處。
    夜晚的風微涼，街道上的燈光照亮整片街區，即使是晚上，作為西湖周邊較為繁華的街道，路上的行人還是很多。
    萬舟手中拿著那部給吳邪發信息的手機，一個人漫步在這條街上，身後樓外樓的繁華漸漸離他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
    他伸手從另一個口袋裏拿出一部新的手機，上麵顯示著正在通話，他將手機放到耳邊，“都聽清楚了吧。”
    “清楚。”熟悉的男聲從那邊傳出。
    “我給吳邪留了你的電話，簽合同對接的公司就用京都的分公司吧。”
    “那針對謝家的計劃？”
    兩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一人舉著一個，嬉笑著從萬舟身邊經過，“哎呀哎呀，你讓我嚐一口嗎，我的也給你嚐嚐。”
    “好吧好吧，誰讓咱倆是好朋友呢，不要咬我的兔子耳朵！”
    “我的小貓耳朵可以分你一個。”
    “那我也不客氣了。”
    兩個女孩子漸漸遠去，萬舟手中的電話傳來方承疑惑的聲音，“先生？”
    “……，擱置吧。”
    聽到那頭的方承應下，萬舟將備用手機關掉，夜風輕輕拂過他的發梢，讓他的心慢慢平靜。
    他推開雲間客的大門，院子裏還點著燈，紀曉芸正坐在石桌前碾著藥，聽到動靜，她猛地回頭，看到是萬舟，立刻將手中的藥杵放下，“先生回來了！”
    “說了多少遍了，叫我老板，先生太容易暴露了。”
    紀曉芸癟癟嘴，伸手將大門關上，並落了鎖，“這不是私底下嗎，又沒外人。”
    “還是要注意些的，外麵風大，你怎麽不進屋子裏。”
    “還好，我體格壯實，這風吹起來很舒服。對了先生，今天晚上來了個電話。”
    二人走進屋內，紀曉芸將一樓的店門關上。
    萬舟有些疑惑，這麽很少有和客戶會晚上打來電話，要真有那就是急單。
    “是有加急的單子嗎？”
    紀曉芸搖搖頭，她鬼鬼祟祟地拉著萬舟到前台那裏，“不是客戶，今晚八點左右，有個男人打來電話，我把他說的話記下來了。”
    看著紀曉芸遞過來的紙，萬舟拿過，嘴中念出紙上的字。
    “麻煩給老板帶句話，之前和老板合作的花圃長勢喜人，希望老板抽空去看看，隨便帶些虞美人的種子。”
    萬舟攥著紙的手微微用力，心中在盤算什麽。
    “先生，是汪家的人嗎？”
    萬舟看了一眼好奇的紀曉芸，拿起前台上的打火機，橙紅的火苗點燃了這張白紙。
    “這些話以後口述，知道你字好看，別整天炫耀。”
    “噢。”
    萬舟看著紙張燃盡，對紀曉芸說了一句“早些休息”，轉身上了三樓的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掏出手機，手指不斷摩擦著屏幕。
    那個電話確實是汪家打來的，打電話的人就是汪琪，這是兩人之間的聯絡暗號。
    自從之前汪琪的藥材店被發現後，汪毅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和雲間客八竿子打不著的店——花店。
    汪琪說的那句暗號的意思是，‘汪家來信，需要萬舟去花店一趟，目的是抽血。’那個虞美人的意思就是萬舟身上的血液。
    他給汪琪撥去電話，那邊立刻接起。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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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具體時間，藥還是你給我嗎。”
    “明天上午九點，藥還在路上，首領的意思是您先來抽血，藥會派專人送去，監督您服下。”
    掛掉電話，萬舟冷笑一聲，汪遂的手段還是那麽惡心人，之前讓人監督他吃藥的確避免了他偷藏藥物，但現在他可是有了幻瞳，還有空間，有什麽藥是他藏不了的。
    他靠在椅背上長長呼了一口氣，陣陣疲憊感襲上心頭，他好像從未真正休息過。
    剛來到這裏要為了一口飯東奔西走，被抓回汪家天天對死亡膽戰心驚，等在汪家有了地位又要起早貪黑地研製長生藥。
    有了一定自由就想爭取更多自由，不是養孩子開藥店，就是談客戶拉關係。
    回過頭想想，他真正休息的時間也就是在那處別院，吃喝有廚師，製藥有工具人，除了每天想著逃跑，再無別的煩惱。
    想到這裏，萬舟苦笑著搖頭，真是沒活頭了，當囚犯的日子都懷念。
    臨睡前，萬舟最後在看了一眼係統麵板，確實沒有任務刷新，但想要兌換‘女媧造人’，他的積分還差一點呢。
    想著想著，萬舟沉沉進入夢鄉。
    那是一個有些溫暖的夢，萬舟感覺自己成為了一片浮雲，輕輕地在風中搖晃著，明媚地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一雙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胳膊，一陣歌聲傳到他的耳邊，如夢似幻。
    他伴著那道聽不清楚的歌謠，睡了這麽多年最安心的一個覺。
    ‘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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