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萬舟回到雲間客後，各方勢力都有過監視的行為。
    最不加掩飾的就是道上的三教九流，這些勢力雜亂，真要一一查起來絕對是個麻煩事。
    好在這些勢力對萬舟沒有惡意，在萬舟回來後監視了一段時間，確認雲間客恢複正常營業後就不再派人監視。
    這種勢力萬舟是不放在眼裏的，真正讓他有所忌憚的隻有南瞎北啞以及那些高層大佬。
    當然，在吳邪他們主動示好後，九門這一方勢力也被挪出了他的警惕範圍。
    不過這也不能表明暗處的監視者一定是那些大佬的人，雖然兩者的做事風格確實有些相似，都是沒有蹤跡的那類。
    但對於監視者的身份，萬舟更偏向另一方勢力——汪家。
    雖然汪家很神秘，但真實的勢力也不過比九門強上些許罷了，和官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萬舟做出這個猜測並不是說汪家的勢力多厲害，隻是從敵對關係來看，汪家是最有可能的。
    越想萬舟越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前一段時間汪家在京都和杭州的人手被清除了很多，但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以汪家的本事，這兩去的情報體係一定再次被搭建了起來。
    ‘以汪遂的性子，是絕不會放心將我放養在外麵的。’
    萬舟無比清楚汪遂對自己的掌控欲，況且他本身對汪家來說很重要，不管是誰當上了首領都不會放心他這個人。
    大範圍的排查，尤其是隱秘性質的排查，絕不是個簡單的工作。
    方承和方芸接到萬舟的命令後，立刻組織了暗處的人手對雲間客四周進行布控。
    可惜一連三日，二人都沒有任何發現。
    方承早就將清單上的物品給萬舟準備好了，本來萬舟應該帶著這些東西盡快去拜訪那位被萬舟篩選出來的客戶。
    行程一拖再拖就是因為暗處的監視者一直沒有線索，這讓萬舟不敢輕舉妄動。
    “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嗎？”
    萬舟坐在大堂前台的藤椅上，手中拿著厚厚的賬本，賬本裏有幾頁被方芸做了標記，被標記出的都是萬舟讓她查的訂單。
    方承站在萬舟身側，因為談話內容不適合被外人聽到，因此他離著萬舟極近，萬舟甚至能感受到從方承身上傳來的熱氣。
    為了能讓萬舟清楚聽見，方承半弓下身子，輕聲回答道。
    “確實，我和方芸派出的人都是跟蹤排查的好手，幾番清查下並沒有任何異常，周圍的商販和住戶還是原來的那些人，沒有變動，這幾天的行人遊客也沒有多次出現的麵孔。”
    “沒有異常……”
    這個情況在萬舟的意料之外，但他轉念一想，又有些理所當然，畢竟在祝博簡的教導下，他各方麵能力提升不少。
    萬舟能察覺到那股窺視感，卻總是發現不了源頭，這已經能證明監視者的能力了。
    看到萬舟若有所思的神情，方承有些奇怪，以他對先生的了解，這是有所想法的表現。
    “先生，您難道知道這個監視者的身份？”
    “嗬，還能有誰，當然是我的老東家唄。”
    汪家？
    “怎麽可能？！能在我和方芸手下絲毫不露痕跡的監視者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據我所知，隻有張啟靈和黑眼鏡二人能做到。”
    萬舟好笑地睨了方承一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和方芸怎麽一個樣子，都這麽自負，驕兵必敗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
    說著說著萬舟覺得他應該敲打一下方承，如果連他選定的繼承人都驕躁起來，剩下的人更會無法無天。
    “方承，你要約束好你的兄弟姐妹，做事要謹慎，三思而後行，你們要是改不了這個毛病就別跟在我身邊了，省得我給你們擦屁股。”
    方承神色頓時惶恐，“對不起先生，我一定牢記，您別趕我走。”
    他雙手攪在一起，看萬舟神色不似作假，立刻跪在萬舟腿側。
    “先生，您別生我的氣。”
    看到方承慌亂的表情，萬舟歎了口氣，他伸手捏了捏方承的臉，方承下意識蹭了蹭，但隨即一頓，像是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麽蠢事，渾身僵硬。
    萬舟在心中又歎了一口氣。
    還是小時候的黏人性子，罷了，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孩子，他也別太苛求了。
    “我沒有訓斥你的意思，承兒，你是我最信任的孩子，我以後的產業都是要你來繼承的，我隻是希望你成長得快一點，快一點獨當一麵……”
    方承將下巴輕輕搭在萬舟的膝蓋上，“先生福壽綿長，我永遠都是先生最忠心的助手，我會跟著您好好學的。”
    知道方承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萬舟也沒有解釋什麽，總歸那種離開的感覺並不強烈，想來還有時間的。
    “別跪著了，地上涼，你再去檢查一遍禮品，明天我們啟程去京都。”
    方承應下，起身去了庫房。
    大堂裏再次陷入了安靜，偶爾能聽見從藥房中傳出的呼喝聲，那是方芸在嫌棄小安和小趙的笨手笨腳。
    萬舟合上賬本，輕輕放在台麵上。
    ‘一個能躲過方承和方芸聯手搜查的人。’
    【任務者是有了人選了嗎？】
    聽到係統的搭話，萬舟眉頭一挑。
    ‘你覺得是誰？’
    【能讓任務者都探查不到蹤跡的，在係統數據庫中，張啟靈、黑瞎子、藍袍、張日山，還有張家的一些人應該能做到。】
    ‘你還漏了一個。’
    【願聞其詳。】
    萬舟眼中閃過詫異的神色，‘呦~連成語都會用了~’
    係統沉默，沒有回應萬舟的調侃。
    萬舟撇撇嘴，係統換了個語音包就像換了個性格一樣，真不經逗。
    ‘咳，你說的那些人要麽是和我達成了同盟，要麽就是沒有任何聯係，他們突然來監視我沒有立足的理由。
    唯一可能的就是汪家。’
    【汪家即使有黑課，但能達到張啟靈等人水平的幾乎沒有。】
    ‘汪鬼呢，他可神秘得很。’
    這個人超出了係統的判定範圍，係統停頓了良久才再次開口。
    【係統這些日子又修複了一部分數據，恢複了一些能力，需要係統幫您查一下汪鬼的背景嗎？隻要300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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