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數字一出口，係統便回以‘抱歉’二字。
    萬舟現在已經成功掌握了係統的用法，係統沉默或者道歉就代表他猜測的方向是對的。
    萬舟無比驚訝，他沒想到汪鬼的等級竟然如此高，‘000’這個編號一聽就知道，這個藏頭露尾的汪鬼絕對是快穿局的高級係統。
    隨即他立刻想到被汪鬼稱之為主人的汪遂，一個係統認主的人……
    ‘係統，汪遂可以查嗎？’
    【可以的，需要您支付300積分。】
    ‘嗬，一個汪鬼你就給我這麽點信息，真當我是冤大頭了，最多200。’
    【可以。】
    萬舟：？草率了！
    【叮，扣除200積分，目標人物——汪遂，開始檢索……】
    【叮，檢索結束，是否查看實體報告。】
    萬舟心中很滿意，以後有了係統的提示音，他也不必擔心被外人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景象。
    ‘查看。’
    萬舟的膝蓋上再次出現了印著字跡的紙張，他伸手拿起，觸碰的瞬間他就察覺到手感有些差異。
    用手指一搓，紙張摩擦的聲音響起，萬舟這才發現汪遂的檢索報告比汪鬼的要多上幾張，隻不過係統投放時太嚴絲合縫，讓萬舟一時沒有發現。
    將這幾張紙上的內容仔細看完，結果不出萬舟所料，汪遂的信息和汪鬼一樣，都是他已經掌握的，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多餘的信息。
    萬舟從前台的抽屜裏掏出打火機，將這兩份檢索結果點燃。
    橙紅色的火光跳動，最後一點白色的紙角也在煎藥的火灶中化為灰燼。
    幾個小時的飛機，讓萬舟感到無比疲倦。
    方承單手擰開瓶蓋，將礦泉水遞給萬舟，他另一隻手正飛速在手機上打著字。
    “先生，您先喝點水，機場外麵的車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我們直接就到準備好的住所先休息一晚。”
    萬舟喝了一口水，冰涼的水體讓他的疲憊消減些許。
    他一邊慢慢吞咽著口中的清水，眼神卻在四處打量著周邊的人。
    自從上次清查過後，不論萬舟如何引誘，那股窺視感都沒有再出現過。
    這次萬舟和方承離開杭州的行程並沒有很隱秘，在萬舟的設想裏，監視者若真的是汪鬼，那區區一架飛機根本難不倒他。
    可萬舟的期待還是落空了，從飛機起飛，到在京都落地，整個過程中並沒有任何異常，如此作風實在不像是汪家的行事風格。
    “先生。”
    “什麽？”
    萬舟突然回神，卻發現方承已經湊到了他的麵前，一隻手正伸向他的臉。
    這個距離有些過於近了，萬舟雖然不吝嗇任何手段去拉攏各方勢力，但方家的孩子不行，尤其是方承這個已經有些不太正常的孩子。
    萬舟猛地後退，可他卻沒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行李箱。
    被沉重的行李箱一擋，萬舟身形不穩地踉蹌了一下。
    下一刻，他的左側的腰間搭上了一隻手，同時他的右胳膊上也覆上了溫熱的觸感。
    萬舟的身形在兩隻手的作用下穩住，腰間的手迅速收回，這是方承的手，而另一隻……
    萬舟迅速回神，不動聲色地收回右胳膊，他抬眼看去，那隻手的主人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一件黑色的風衣包裹著全身，臉上帶著一個墨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謝謝您，沒有撞到你吧，很抱歉打擾你了。”
    萬舟臉上一副歉意的溫和模樣，讓人提不起一點譴責的心思。
    “沒事。”
    那個人話並不多，隻是看了麵前兩人一眼，看到方承眼底帶著的警惕，以及緊緊站在萬舟身側像是宣誓主權的氣勢。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莫名意味，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對著萬舟微微點頭，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向遠處走去。
    萬舟看著這個人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先生，我們也走吧，行李已經裝到車上了。”
    “嗯。”
    萬舟應了一聲，抬腳走向機場的出口，心中卻還是在想著那個陌生的男人，他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方承看到自家先生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最終還是放棄了一閃而過的念頭。
    為了不引人注意，來接機的車隻有兩輛，一上車萬舟就閉上了雙眼，在腦中呼喚係統。
    ‘係統，剛剛那個人是不是穿越者？’
    【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此人是穿越者，您認為他像是穿越者嗎？】
    這個問題萬舟沒法回答，他總不能說隻是一種微弱且奇怪的感覺吧，更何況這種感覺萬舟也不是很確定。
    見萬舟長久沉默，係統善解人意再次開口。
    【需要係統為您檢索這個人嗎？不過因為您和這人隻是一麵之緣，且不知姓名，我也隻能為您檢索出很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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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舟猶豫片刻，還是拒絕了係統的提議，即使他現在積分還算多，但也不能瞎霍霍，隻為了那微弱的感覺不值得花300積分。
    京都臨時的住所早就被打掃得幹幹淨淨，直接可以拎包入住。
    萬舟到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洗漱休息，他讓方承將從杭州帶來的禮品一一拿出來。
    這些禮品是萬舟根據小本本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最符合那幾位大佬心意的。
    其中最有誠意的當屬萬舟親自製作的藥茶，耗費了不少名貴的藥材，製作過程費時又費力，屬於萬舟壓箱底的珍品。
    這次為了達成目的，萬舟可是下了血本。
    “先生，明天是先去分公司視察，還是……”
    “不，分公司的事務我不會插手，一切全權交給你負責，明天直接先去王老那裏。”
    方承看萬舟確實對他一手經營的公司沒有什麽興趣，隻好點頭應是。
    離開後的方承坐上等在外麵的車，充當司機的小張從後視鏡偷瞄了一眼後座方承的臉色。
    “承哥，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今天的行程出了什麽問題嗎？”
    小張是方承這些年最得力的秘書，跟著他打拚多年，二人的關係早就超越了普通上下級的關係。
    作為朋友，小張這樣問並沒有什麽問題。
    方承揉了揉額頭，那個陌生男人的身影再次浮現在他腦海中。
    “今天先生出機場時被一個戴墨鏡的男人的行李箱碰了一下，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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