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指尖還殘留著量子導管的灼燒痕跡。他盯著嬰兒床裏那個正在吮吸奶嘴的小生命，視網膜上的係統警告已經變成一片猩紅：【哺乳行為觸發事件視界！時空連續性遭受破壞】。
    "聯合國剛剛通過決議。"蘇雨晴的聲音從量子通訊器裏傳來，帶著奇異的回響，"所有新生兒被宣布為人類共同財產。"
    奶嘴突然發出藍光。
    嬰兒用肉乎乎的小手抓住發光的奶嘴，像擺弄樂高積木般開始組裝。林默的係統界麵突然彈出三維建模圖——那些塑料部件正在構成某種超越現有物理模型的拓撲結構。
    "他在創造可操縱的迷你宇宙。"係統精靈的聲音直接炸響在林默的聽覺皮層，"建議立即啟動商業神級係統的量子觀測協議。"
    奶嘴組成的結構突然膨脹。
    林默看到無數光點在微型宇宙中流轉，形成他和蘇雨晴白發蒼蒼的全息投影。背景裏的日期顯示是昨天，而更遠處的星雲正組成商業神級係統的ogo。
    "物理常數在改變！"蘇雨晴的量子意識檢測儀發出刺耳警報，"兒子正在改寫普朗克常數！"
    嬰兒床開始懸浮。
    陳浩的影像突然出現在房間角落的監控屏幕裏，他手中拿著份印有"人類基因專利權"字樣的文件。"根據新法案，這個孩子的dna序列歸陳氏集團所有。"
    奶嘴宇宙突然收縮成奇點。
    林默感到自己的商業神級係統開始過熱，視網膜上閃過一連串他從未見過的商業數據——那是五十年後的全球股市走勢圖。係統精靈突然具現化成銀色流體，包裹住正在坍縮的迷你宇宙。
    "用尿布！"蘇雨晴抓起具有負質量的排泄物，"它能中和時空曲率！"
    林默接住飄來的尿布時，商業神級係統突然解鎖了隱藏協議。他的手掌穿透了正在扭曲的時空，直接抓住陳浩的虛擬影像。無數法律條文從陳浩眼中噴湧而出，卻在接觸尿布的瞬間變成彩虹色的泡泡。
    嬰兒發出咯咯的笑聲。
    那些泡泡裏映出無數平行時空：有些畫麵裏林默仍是遭人白眼的贅婿，有些畫麵裏蘇雨晴嫁給了陳浩，最中央的泡泡卻顯示他們三人正站在某個星際貿易站前。
    "他選擇了可能性最大的那個未來。"係統精靈重新變回人形，手中握著已經恢複正常的奶嘴，"但代價是你們要忘記今天看到的一切。"
    蘇雨晴突然抱住林默。
    她的量子意識檢測儀顯示兩人的記憶正在被某種力量修正。"等等，"她掙紮著指向正在消失的泡泡，"那個貿易站的位置——"
    奶嘴突然發出響亮的吮吸聲。
    所有異常現象如潮水般退去。林默發現懷中抱著正在熟睡的嬰兒，蘇雨晴的量子設備顯示著完全正常的讀數。隻有商業神級係統的角落，多了個名為"星際貿易協議"的加密文件夾。
    "剛才是不是......"蘇雨晴揉著太陽穴。
    門鈴突然響起。
    監控屏幕顯示陳浩站在門外，手中拿著束白玫瑰。他西裝筆挺的模樣與剛才虛擬影像中的猙獰判若兩人。"聽說令郎滿月，"他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來，"特地來談筆雙贏的合作。"
    林默低頭看係統界麵。
    那個加密文件夾正在緩慢解壓，進度條下方有行小字：【五十年後生效】。嬰兒在他臂彎裏翻了個身，奶嘴上殘留的藍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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