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在蘇家餐廳上方投下璀璨的光芒，將銀質餐具映照得閃閃發亮。林默坐在長桌最末端的位置，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高腳杯邊緣。蘇雨晴坐在他對麵，一襲墨綠色長裙襯得她肌膚如雪，卻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林默。"蘇誌遠的聲音從主位傳來，像一把鈍刀切入凝滯的空氣，"聽說你最近在忙什麽...小生意？"
    林默放下酒杯，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是的，爸。一家小型谘詢公司。"
    "谘詢？"蘇誌遠嗤笑一聲，刀叉在瓷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就憑你？"
    蘇雨晴的手指突然收緊，餐巾在她手中皺成一團。
    "誌遠，"蘇母輕聲提醒，"今天是家宴。"
    "家宴？"蘇誌遠冷笑，"那正好，讓我們的"女婿"談談對當前經濟形勢的看法。畢竟——"他意味深長地瞥了林默一眼，"一個連正經工作都沒有的人，突然開公司，總該有點見解吧？"
    餐廳陷入死寂。林默能感覺到蘇雨晴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他身上，帶著某種複雜的情緒。
    【叮！檢測到商業挑戰，啟動實時數據分析模塊】
    機械音在林默腦海中響起，眼前突然浮現出一組組跳動的數據圖表。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在桌下悄悄握緊。
    "如果爸想聽的話..."林默的聲音平靜得不像話，"我認為下季度央行會降準0.5個百分點。"
    蘇誌遠的眉毛幾乎要飛出發際線。"荒謬！現在通脹壓力這麽大——"
    "表麵數據確實如此。"林默打斷他，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但您注意到最近三個月2增速放緩了嗎？還有，房地產市場的局部泡沫已經——"
    他侃侃而談，每一句話都像精確計算過的導彈，直擊蘇誌遠論點中的漏洞。數據、圖表、案例在他腦海中自動排列組合，形成無可辯駁的邏輯鏈條。
    蘇雨晴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她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結婚兩年的丈夫。
    "...所以，我認為降準是必然選擇。"林默最後總結道，語氣輕鬆得像在討論天氣。
    蘇誌遠的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他猛地灌下一口紅酒，領帶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滾動。
    "從哪裏抄來的觀點？"他嘶聲道，"《財經周刊》？還是哪個不入流的分析師博客？"
    林默笑了。這個笑容讓蘇雨晴心頭一顫——她從未見過他這樣自信的表情。
    "如果爸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林默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就賭...我公司下個季度的營業額，如何？"
    "林默！"蘇雨晴終於忍不住出聲，"你瘋了嗎？"
    她轉向父親，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爸，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最近壓力太大..."
    "不，我很清醒。"林默直視蘇誌遠的眼睛，"如果我輸了，自願離開蘇家。如果我贏了..."
    他停頓一下，目光掃過蘇雨晴震驚的臉。
    "...我要一個真正的職位。在蘇氏集團。"
    餐廳裏靜得能聽見銀針落地的聲音。蘇誌遠的臉在吊燈下顯得格外陰沉，眼角的皺紋裏藏著算計。
    "好。"他突然拍桌而起，"三個月為限。不過..."他俯身向前，聲音壓得極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麽把戲。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林氏谘詢"，資金來路很可疑啊。"
    林默瞳孔微縮。陳浩已經開始調查了？
    "爸！"蘇雨晴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您太過分了！林默他——"
    "雨晴。"林默輕聲喚道，對她搖搖頭，"沒關係。"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不存在的褶皺。"謝謝您的晚餐。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告辭了。"
    轉身離去的瞬間，他聽見蘇雨晴壓抑的抽氣聲，和蘇誌遠陰沉的低語：
    "查清楚那家公司的資金來源。立刻。"
    走出蘇家別墅，夜風裹挾著桂花香撲麵而來。林默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二樓那扇亮著燈的窗戶——蘇雨晴的臥室。
    【叮！任務完成度70，獎勵部分解鎖：陳浩的調查進度報告】
    機械音剛落，手機震動起來。林默掏出來一看，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林總，有人出高價買您公司的財務數據。——老k"
    林默眯起眼睛。老k是他通過係統招募的第一個員工，負責財務工作。看來陳浩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快。
    他正要回複，二樓窗戶突然打開。蘇雨晴探出身來，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
    "林默！"她喊道，聲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等一下！"
    林默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向來高傲的身影匆匆跑下樓梯，長發在夜風中飛揚。她停在他麵前一米處，胸口劇烈起伏。
    "你剛才...那些經濟分析..."她咬著下唇，"是真的嗎？"
    林默沒有立即回答。他注意到她光著腳，白皙的腳趾在鵝卵石小路上不安地蜷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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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呢？"他反問。
    蘇雨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跟我來。"
    她拽著他繞到別墅後方的花園，在一叢茂盛的玫瑰後麵停下。這裏遠離窗戶，不會被屋內的人看見。
    "你到底是誰？"她壓低聲音質問，指甲幾乎陷入他的皮膚，"我查過你的公司，成立不到一個月就拿下三個大單，預測準確率100。這不可能是一個...一個..."
    "一個廢物贅婿能做到的？"林默替她說完，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蘇雨晴鬆開手，像是被燙到一樣。"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林默輕聲說，"我習慣了。"
    月光下，他看見蘇雨晴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這個發現讓他心頭微動——兩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對他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那個賭約..."她猶豫著開口，"太冒險了。父親他不會..."
    "我需要這個機會。"林默打斷她，"不是為了蘇家的錢或地位。而是..."他停頓一下，"為了證明一些事情。"
    蘇雨晴怔怔地看著他，月光在她睫毛下投下細碎的陰影。有那麽一瞬間，林默幾乎要告訴她關於係統的事。
    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個時刻。
    "雨晴！"蘇誌遠的聲音從別墅方向傳來，"你在哪？"
    蘇雨晴渾身一僵，下意識抓住林默的衣袖。"快走。"她急促地說，"後門。"
    林默沒有動。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脈搏的跳動。"你會幫我嗎？"他低聲問。
    蘇雨晴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一秒，兩秒...
    "我...我不知道。"她最終掙脫他的手，"但我會看著你。一直看著。"
    蘇誌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雨晴最後看了林默一眼，轉身消失在玫瑰花叢後。
    林默站在原地，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老k發來的文件——陳浩的調查進度報告。他快速瀏覽著，眉頭越皺越緊。
    "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將手機放回口袋。
    夜風吹過花園，玫瑰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林默抬頭望向蘇雨晴的窗戶，燈還亮著，但窗簾已經拉上。
    他轉身走向後門，腦海中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警告：敵對勢力調查進度已達45，建議啟動反製措施】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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