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死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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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墜落突然停止,許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青銅門前。
“第三重天劫,生死劫。“空中響起滄桑的聲音,“過去未來,生死輪回,你將麵臨終極抉擇。“
青銅門緩緩開啟,一股巨大的吸力將許遜拉入其中。眼前場景急速變換,最終定格在一個熟悉的畫麵。
“這是...玉山茶園?“許遜環顧四周,卻見茶園一片狼藉,火光衝天。
“許大哥,救命!“黃鈺兒的驚叫聲從茅屋傳來。
許遜心中一緊,就要衝過去,突然另一個方向也傳來呼救聲。
“許兄弟,快來!“是郭璞的聲音,“任穀要毀掉《德道經》的秘密!“
許遜轉頭,看見遠處皇宮方向,一道黑氣衝天而起,隱約能看到任穀的身影正在施展邪術。
“你隻能救一個。“空中的聲音再次響起,“選擇黃鈺兒,《德道經》的秘密將永遠消失,山海大陸的平衡將被打破。選擇《德道經》,黃鈺兒將香消玉殞。“
“這不可能!“許遜怒吼,“我要都救!“
他運轉全身靈力,想要分身救人,卻發現體內力量被一股神秘力量鎖住,隻夠支撐一個選擇。
“時間有限,做出你的選擇。“
許遜看看茅屋方向,又看看皇宮方向,心如刀絞。這時,他突然想起之前的領悟。
“等等,這是幻境,對嗎?“
“生死皆幻,選擇才是真實。“空中的聲音回答。
許遜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片刻後,他睜開眼,眼神清明。
“我選擇...都不救。“
“哦?“空中的聲音透著驚訝,“為什麽?“
“因為這不是真實的選擇。“許遜沉聲道,“真正的黃鈺兒絕不會讓我為了救她而放棄天下蒼生。真正的《德道經》也不會讓持有者陷入如此的兩難。“
“這個選擇本身,就是對道的褻瀆!“
話音剛落,許遜隻覺體內一股力量爆發,衝破了那道神秘的禁錮。東荒古幣發出耀眼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幻境。
眼前的場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轉盤,上麵刻著無數符文。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正站在轉盤前。
“說得好。“老者微笑道,“我是東荒輪回使,第三重天劫的考官。五百年來,你是第一個看破這個選擇本質的人。“
許遜恭敬行禮,“前輩過獎。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麽要設置這樣的考驗?“
“因為持有鎮天古幣的人,注定要麵臨無數艱難的選擇。“輪回使說,“但最難的不是選擇本身,而是在選擇麵前保持本心。“
“很多人在追求力量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最後淪為力量的奴隸。“輪回使看著許遜,“而你,卻能在生死抉擇前保持清醒,難得。“
一道金光從轉盤射出,注入東荒古幣。許遜感覺體內的力量再次提升,而且這次似乎獲得了某種特殊的能力。
“這是輪回之力,第三重天劫的獎勵。“輪回使解釋道,“它能讓你在關鍵時刻看破虛妄,找到真實。“
“多謝前輩。“許遜正要再問,轉盤突然劇烈震動。
“第四重天劫要開始了。“輪回使說,“記住,越往後的天劫越難,但隻要心中有道,便無所畏懼。“
轉盤旋轉起來,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許遜再次墜入其中。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慌亂。因為他知道,每一重天劫都是一次成長的機會。
玉山茶園。
黃鈺兒正在煮茶,突然茶水無風自動,在碗中形成一個太極圖案。她連忙打開《德道經》,新的內容已經顯現:
“第三重天劫,生死已破。明心見性,道在其中。“
“許大哥,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黃鈺兒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在京城,任穀的密室。
“有趣,真有趣。“任穀看著銅鏡中的畫麵,“第三重天劫都能看破,這小子的悟性倒是不錯。不過...“
他取出一個黑色盒子,打開後裏麵赫然是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第四重天劫,可是要來真的了。“任穀冷笑,“讓我看看,在真實的生死麵前,你還能否保持這份清醒?“
黑暗中,許遜繼續下墜。第四重天劫即將開始,而這一次,他將麵對真實的考驗...
黑暗中,許遜突然感到一陣劇痛,仿佛身體被撕裂。當他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廢墟中。
這次不是幻境。血的腥味,骨頭的疼痛,一切都真實得可怕。
“第四重天劫,真實劫。“虛空中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前三重皆是虛幻,而這一重,將是真實的生死考驗。“
許遜掙紮著站起來,發現四周是一片荒蕪的戰場。天空血紅,大地龜裂,遠處不斷傳來打鬥聲。
“這裏是...“
“五百年前的山海大陸。“一個身穿戰甲的將軍從廢墟中走出,“準確說,是那場大劫發生的地方。“
將軍麵容剛毅,眼神銳利。他手中握著一柄巨劍,劍身斑駁,沾滿了幹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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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東荒戰將,第四重天劫的考官。“將軍說,“也是五百年前親曆那場大劫的人之一。“
“什麽大劫?“
“九州爭霸,天地傾覆。“戰將的聲音中帶著悲痛,“當時的山海大陸,被野心和欲望撕裂。九枚鎮天古幣落入不同人手中,每個人都想成為最後的統治者。“
許遜正要問更多,突然感覺一股殺氣襲來。他本能地閃避,一道劍氣擦身而過,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溝壑。
“交手吧。“戰將提劍指向許遜,“讓我看看,你是否有資格知道真相。“
許遜剛要運轉靈力,卻發現體內的力量變得極不穩定。之前獲得的種種神通仿佛都被封印了。
“在這裏,隻能用最原始的力量。“戰將說,“這樣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
話音未落,戰將已經發起攻擊。他的劍法淩厲無比,每一劍都帶著無盡的殺意。
許遜勉強應對,但還是被擊中多處。真實的疼痛讓他意識到,這次的考驗確實與之前不同。
“為什麽...“許遜一邊閃避一邊問,“為什麽要讓我經曆這些?“
“因為你必須知道!“戰將的攻擊越發淩厲,“知道力量帶來的代價,知道責任的重量,知道...“
一劍擊中許遜胸口,鮮血飛濺。
“知道死亡的真實!“
許遜倒在地上,痛苦難當。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麽叫真實的生死。
但就在這時,東荒古幣突然發燙。許遜想起了輪回使給予的力量——看破虛妄,找到真實。
“等等...“許遜忍著疼痛站起來,“你說這是真實的考驗,但為什麽...“
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變得銳利,“為什麽你的劍上的血跡是五百年前的?“
戰將的動作突然停滯。
“如果這真的是真實的考驗,那麽你的劍上的血跡應該是新鮮的才對!“許遜繼續說,“除非...“
“除非這裏的確是五百年前的場景,但經曆的方式是虛幻的。“戰將露出讚許的笑容,“看來你已經領悟了。“
“這不是考驗我能否承受真實的痛苦。“許遜恍然大悟,“而是讓我在真實與虛幻的邊界中,找到真相!“
“正是。“戰將放下巨劍,“五百年前的大劫,表麵上是九州爭霸,實際上卻另有隱情。而這個隱情...“
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龍吟。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正是之前見過的那條魔龍暗影!
“該死,你怎麽會在這裏!“戰將臉色大變。
“嗬嗬,既然他要知道真相,那不如讓我來告訴他。“暗影獰笑著說,“告訴他五百年前那個人是怎麽背叛山海大陸的!“
“住口!“戰將怒吼,揮劍就要阻止。
但暗影快如閃電,瞬間就到了許遜麵前。它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黑氣。
“讓我看看,在真相麵前,你還能保持清醒嗎?“
許遜來不及躲避,被黑氣籠罩。他感覺意識正在模糊,一段段陌生卻真實的記憶湧入腦海...
玉山茶園。
黃鈺兒正在打坐,突然渾身一震。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手中的茶杯裂開了一道縫。
“不好!“她連忙翻開《德道經》,卻發現書頁一片空白。
而在京城,任穀的密室。
“來了來了!“任穀興奮地看著銅鏡,“暗影,好好讓這小子看看真相吧!“
他手中的血珠發出詭異的紅光,“等他知道了一切,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那份堅定?“
黑暗中,許遜的意識在沉浮。那些陌生的記憶碎片開始重組,一個驚天的秘密即將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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