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古老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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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霞峰之行結束後,許遜如約返回琅琊城,與玄默會麵。三日的思考和經曆,讓他對玄默和墨玄子的言論都持保留態度,但他決定暫且不露聲色,繼續了解更多信息,再做決斷。
    玄默的院子依舊清幽,古鬆下,老者正在等候。見許遜踏入院門,玄默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回來了?九天玉露可有著落?“
    許遜拱手行禮:“見過師父。弟子僥幸見到了墨玄子,並得到了這個。“說著,他從懷中取出墨玄子給他的小玉瓶,遞給了玄默。
    這個玉瓶中裝的並非純正的九天玉露,而是許遜精心調配的混合液體——九天玉露和清心露的結合。他想通過玄默的反應來判斷老者的真實意圖。
    玄默接過玉瓶,小心翼翼地打開,聞了聞,又滴了一滴在掌心。片刻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但隨即舒展:“氣息純正,確是九天玉露,隻是...似乎與傳說中的有些不同。“
    許遜心中一緊,但麵上不露:“墨玄子說這是九天玉露的一部分,他想先看看弟子是否值得信任,才會給予完整的九天玉露。“
    玄默點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墨玄子此人謹慎,確有此理。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他將玉瓶收入懷中,“你已完成了我的要求,按照約定,我將繼續為你解讀《德道經》。“
    許遜內心稍安,看來玄默並未識破他的小把戲。他取出《德道經》,恭敬地雙手遞上:“請師父指點。“
    玄默接過經書,輕撫封麵,緩緩道:“《德道經》表麵上看隻有八十一章,實則暗藏玄機。真正的奧義隱藏在字裏行間,非有緣人不能窺見。“
    他翻開第一頁,指著那熟悉的開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八個字,看似簡單,實則蘊含天機。“
    許遜認真聆聽,這段話他已經讀過無數遍,卻從未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玄默的手指輕輕拂過紙麵,低聲念道:“"道可道,非常道",意為可以言說的道,並非永恒的道。"名可名,非常名",意為可以命名的名,並非永恒的名。表麵上看,這是在說道的不可言傳性。但其實...“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神秘而低沉:“這八個字,若以特殊方式朗誦,同時以心神感應,可以打開《德道經》的第一重禁製,揭示其中隱藏的修煉法門。“
    許遜心中一震:“師父是說,《德道經》中暗藏修煉法門?“
    玄默點頭:“正是。這部經書表麵上是哲理論述,實則是一部完整的修煉秘籍,記載了一種名為"太玄心法"的古老修煉法門。此法融合天地之道,通達陰陽之理,修煉者可借此貫通三才,掌控天地之力。“
    許遜不禁心馳神往:“弟子可否學習這"太玄心法"?“
    “這正是我要教你的。“玄默微微一笑,“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先行準備。這法門非同小可,修煉者若心性不堅,極易走火入魔。我需要先測試你的根基,確保你能承受其中奧義。“
    接下來的三天,玄默對許遜進行了一係列嚴格的測試,包括心性考驗、靈力控製和智慧推演。許遜憑借在無塵穀所學和自身的修為,一一通過。
    第四天清晨,玄默終於認為許遜已經準備充分:“現在,我將傳授你打開《德道經》第一重禁製的方法,揭示"太玄心法"的奧義。“
    他示意許遜盤坐在院中的一塊青石上,自己則坐在對麵,手持《德道經》:“閉上雙眼,用心神感應我的聲音和氣息。“
    許遜依言閉目,調整呼吸,使自己進入一種特殊的感應狀態。
    玄默開始緩慢而有節奏地誦讀開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特殊的韻律和力量,每一個字都如同一道微小的靈力波動,直達許遜心底。許遜感到體內的神器之力也開始微微共鳴,與玄默的誦讀聲形成奇妙的和諧。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隨著玄默繼續誦讀,許遜感到自己的意識似乎被牽引到了一個奇特的境界。在這個境界中,《德道經》的文字不再是簡單的墨跡,而是散發著金光的符文,每一個符文都蘊含著深奧的天地之理。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當玄默念到這一句時,許遜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震顫,《德道經》的第一頁在他的心神中仿佛活了過來,原本平凡的文字間浮現出細小的金色符文,組成了一幅奇特的圖案——這是一種古老的修煉心法圖,詳細展示了靈力運行的路徑和節點。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許遜的心神中徹底展開了一幅完整的修煉圖譜,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玄心法“。這套心法與他此前所學的任何功法都不同,它不強調靈力的積累和爆發,而是注重靈力的流轉和平衡,以達到與天地萬物的和諧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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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嗎?“玄默輕聲問道。
    許遜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看到了,太玄心法的圖譜已經印在我的腦海中。這法門...太過神奇。“
    玄默滿意地點頭:“太玄心法乃上古大能所創,融合了天地萬物的道理。修煉此法,可以讓你更好地控製體內的神器之力,甚至可以借助神器之力,觸及更高的境界。“
    “師父,這心法如此玄妙,為何世間少有人知?“許遜好奇地問。
    玄默歎息道:“因為此法要求極高,需要修煉者心性純淨,悟性過人,且需要有特殊的靈力基礎。更重要的是,它需要《德道經》真本作為引導,而真本世間罕見。“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許遜,“你能得到真本,又有神器之力相助,可謂機緣深厚。“
    許遜思索片刻:“那修煉此法門,有何禁忌?“
    玄默神色嚴肅:“最大的禁忌就是心魔。太玄心法直指本心,修煉過程中會不斷強化內心深處的念頭和欲望。若心存邪念,極易被心魔所控,走火入魔。“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安神丹",可以幫你在修煉初期穩定心神,抵禦心魔侵襲。但記住,真正對抗心魔的,還是你自己的本心。唯有保持內心的純淨和對真善美的追求,才能安然度過心魔關。“
    許遜接過瓷瓶,鄭重道謝:“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玄默將《德道經》還給許遜:“從今日起,你就可以開始修煉太玄心法了。每日三個時辰,不可過度,以免靈力暴走。有任何疑問,隨時來問我。“
    許遜回到客棧,迫不及待地開始嚐試太玄心法。他盤坐在床上,閉目凝神,回想腦海中的心法圖譜,按照其中指引,開始引導體內靈力運行。
    與普通修煉法門不同,太玄心法並不追求靈力的積累和膨脹,而是強調靈力的質變和融合。許遜感到自己的靈力在體內經脈中緩緩流轉,每經過一個節點,就會產生微妙的變化,變得更加精純和靈動。
    最奇妙的是,當靈力流轉到丹田附近時,體內的神器之力竟然自發地與靈力產生共鳴,兩種能量開始緩慢而和諧地融合。這種融合不是簡單的疊加,而是一種質的飛躍,使得許遜的整體實力得到了顯著提升。
    “太玄心法果然非同凡響,“許遜暗自驚歎,“難怪玄默說它能幫助我更好地控製神器之力。“
    修煉了一個時辰後,許遜感到精力充沛,體內靈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精純和強大。他嚐試著運用這股新的力量,發現自己對神器的掌控能力也大幅提升,甚至可以更加細致地調用神器的特殊能力。
    接下來的幾天,許遜每日都按照玄默的指導,精心修煉太玄心法。他的進步驚人,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不僅如此,太玄心法還幫助他更深入地理解了《德道經》的其他章節,許多曾經晦澀難解的段落,現在變得豁然開朗。
    然而,隨著修煉的深入,許遜也開始感受到玄默所警告的危險——心魔的侵襲。
    一日修煉中,當他的靈力和神器之力達到一個新的融合層次時,他的意識突然被拉入了一個奇特的精神空間。在這個空間裏,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黃鈺兒、郭璞、玄默、李道,甚至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和墨玄子。
    他們的表情各異,但都在向他傳達某種信息。黃鈺兒的眼中充滿關切,郭璞麵露擔憂,玄默和李道則似乎在爭執什麽,黑衣人和墨玄子則站在更遠的地方,神情莫測。
    “這是...心魔?“許遜意識到自己正在經曆玄默警告過的心魔考驗。心魔會利用修煉者內心深處的矛盾和困擾,製造幻象和誘惑,使人迷失。
    他嚐試著穩定心神,回想玄默和李道的教誨。但就在這時,幻象中的黃鈺兒走向他,伸出手,眼中充滿期待:“許郎,我等你很久了...“
    許遜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黃鈺兒在晉朝時對他情深義重,他也對她心存愛慕,但兩人最終陰陽兩隔。如今在心魔的幻境中再次見到她,許遜幾乎無法抗拒這種誘惑。
    “鈺兒...“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
    但就在他的指尖即將接觸到黃鈺兒的瞬間,李道的教誨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修行的真諦是真善美和情感,但不是執著於幻象,而是在現實中守護真實的情感。“
    許遜猛然驚醒,意識到眼前的“黃鈺兒“不過是心魔的幻象,是利用他對往昔情感的眷戀所製造的陷阱。
    “你不是鈺兒,“許遜堅定地收回手,“鈺兒已經不在了,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永遠不會改變。我不會用虛假的幻象來褻瀆這份真摯的情感。“
    幻象中的黃鈺兒露出失望的表情,隨即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但心魔的考驗並未結束,幻象中的玄默和李道走到許遜麵前,各自伸出一隻手。
    “選擇我,我會教你掌控神器的全部力量,讓你成為山海大陸最強大的修士。“幻象中的玄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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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擇我,我會教你守護本心,永不迷失,守護山海大陸的平衡。“幻象中的李道說。
    許遜看著兩人,心中思索。這不是簡單的力量與道德的選擇,而是關乎他如何定義自己的修行之路。片刻後,他做出了決定。
    “我選擇自己的道路,“許遜堅定地說,“我會學習掌控神器的力量,但不是為了成為最強大的修士,而是為了更好地守護我所珍視的人和事。我會守護本心,不被外物所惑,但也不會拒絕成長和變化。修行的真諦不在於選擇某一條既定的路,而在於按照自己的本心和信念,開創屬於自己的道路。“
    話音落下,幻象中的玄默和李道都露出讚許的笑容,隨即如黃鈺兒一般化作青煙消散。心魔的幻境開始崩塌,許遜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回歸現實。
    睜開雙眼,許遜發現自己依然盤坐在客棧的床上,但全身已被汗水浸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定。
    心魔的考驗雖然短暫,但給許遜帶來的啟示卻極為深刻。他明白了,無論是玄默還是李道,無論是墨玄子還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他們都可能有自己的目的和立場。而他,許遜,需要的是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純淨的本心,在複雜的局勢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
    “太玄心法果然如玄默所言,直指本心,“許遜暗自思索,“通過這次心魔考驗,我不僅沒有迷失,反而更加明確了自己的修行方向。“
    他重新調整姿勢,閉上雙眼,繼續修煉太玄心法。這一次,他感到體內的靈力和神器之力流轉得更加順暢,兩種力量的融合也更加和諧。許遜知道,這是因為他的心境更加純淨和堅定了。
    當日修煉結束時,許遜驚喜地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太玄心法不僅幫助他更好地掌控了神器之力,還使他的整體實力大幅提升。
    “師父所傳授的太玄心法果然不凡,“許遜感歎道,“但這隻是《德道經》第一頁揭示的秘密,經書中想必還有更多奧妙等待我去發現。“
    他翻開《德道經》,撫摸著那些熟悉的文字,心中充滿期待和敬畏。這部看似普通的經書,實則蘊含著驚天動地的力量和智慧。而他,許遜,已經踏上了揭開這些秘密的道路。
    “太玄心法隻是開始,“許遜輕聲自語,“我會繼續修煉,揭開《德道經》更深層的秘密,掌握更強大的力量,守護我所珍視的一切。“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許遜的身上,也灑在那本攤開的《德道經》上,為這個不平凡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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