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傳說的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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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沿岸,暮色四合。
許遜立於一處峭壁之上,望著遠處平靜的海麵。一個月前那場可怕的海族入侵已成過往,如今的海岸線恢複了往日的安寧。村民們重建了被毀的房屋,漁民們又開始出海打漁,仿佛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然而,許遜知道,這種平靜隻是暫時的。虛無教團雖然受挫,但遠未被徹底消滅。那個神秘的"混沌之子"依然是懸在山海大陸上方的一把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心靈,你感覺如何?"許遜在意識中問道,語氣溫和。
"很好,"心靈回應,聲音如同微風拂過湖麵,"完美融合後,我們的力量越來越穩定。"
許遜微微點頭。自從與"山海之心"完美融合,他不僅獲得了強大的力量,還繼承了其中蘊含的海量知識。然而,這些知識如同拚圖,缺少了關鍵的幾塊,無法形成完整的圖景。
"那些上古遺跡,"許遜凝視著遠方,"它們之間一定有某種聯係,但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確實如此,"心靈讚同道,"雖然"滄瀾之眼"給了我們一些線索,但遠不足以理解整個山海大陸的秘密。"
許遜歎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海風中隱約傳來一陣歌聲,悠揚而古老,仿佛來自遠古的呼喚。
"那是什麽?"許遜微微一怔,循聲望去。
不遠處的海灘上,一群孩童圍坐在一位白發老者身邊,老者正手持一把簡樸的琴,唱著一首古老的歌謠。歌聲雖然蒼老卻透著一股奇特的穿透力,即使在海風中也能清晰傳遞。
"去看看?"心靈提議道,似乎也對這歌聲產生了興趣。
許遜點頭,身形一閃,已然來到了海灘附近。他沒有直接現身,而是隱去氣息,站在一棵古鬆下靜靜聆聽。
老者的歌聲緩緩道來:
"上古之時,混沌初開,天地不分,萬物同胎。有大神人,通曉天機,手持神器,心懷慈悲。
神人降世,開天辟地,山海成形,眾生得以。神器化心,藏於大陸,等待有緣,再現神跡。
千百代後,大劫將臨,混沌重生,吞噬乾坤。唯有道心,方能擔當,尋回神器,化解災殃。
神器在手,道心不改,行走萬裏,救世正道。然道心若移,神器變色,天地傾覆,萬劫不複......"
歌聲戛然而止,老者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轉頭向許遜所在的方向望來。許遜沒有躲避,迎著老者的目光走了出來。
"晚輩許遜,見過前輩。"許遜拱手行禮,態度恭敬。
老者眯起眼睛打量著許遜,目光在他胸口處停留片刻,隨即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你...身懷"山海之心"?"
許遜聞言一驚,沒想到老者竟能一眼看出他與"山海之心"的融合。這份眼力,絕非尋常。
"前輩慧眼如炬,"許遜謹慎地回應,"不知前輩是...?"
"老朽姓宋,單名一個"遠"字,不過這些孩子都叫我"宋爺爺"。"老者笑嗬嗬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不過是個講故事的老人罷了。"
許遜並不相信老者的謙辭。能一眼看出"山海之心",又能唱出如此古老而神秘的歌謠,這位"講故事的老人"身份絕不簡單。
"宋前輩剛才唱的,是什麽歌謠?"許遜直接問道,"其中提到的神人和神器,可是有所指?"
宋遠輕撫琴弦,示意圍坐的孩童們可以散去玩耍。待孩子們離開後,他才開口道:"這是《山海古歌》,流傳了數千年的古老歌謠。至於其中所指,你既然身懷"山海之心",想必已經有所猜測了吧?"
許遜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歌中的神器,應該就是"山海之心";至於那位神人...恐怕就是創造或者最早掌控"山海之心"的存在。"
"不錯,"宋遠讚許地點頭,"你的悟性很高。確實,《山海古歌》中記載的神人,相傳是上古時期山海大陸的開創者,也是"山海之心"的第一位持有者。"
"那麽,關於這位神人,還有更多的傳說嗎?"許遜問道,眼中閃爍著求知的渴望。
宋遠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傳說太多了,但真相卻少之又少。不過,既然你與"山海之心"已經融合,那麽有些事情,你或許有權知曉。"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不如隨我去一個地方,那裏或許能給你一些啟示。"
許遜點頭應允,跟隨宋遠離開了海灘。兩人沿著一條隱蔽的山路,向著海岸線深處走去。路上,宋遠似乎很享受與許遜的交談,不時問起他的經曆和對"山海之心"的感悟。
"你說你是東臨城的城主?"宋遠有些驚訝,"一個城主,竟能與"山海之心"完美融合,實在是數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跡。"
許遜謙虛地回應:"運氣使然,不足掛齒。"
宋遠卻搖了搖頭:"天下沒有偶然,隻有必然。"山海之心"選擇了你,必有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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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交談,一邊深入山林。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前。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非宋遠帶路,許遜恐怕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到了,"宋遠停下腳步,"這裏是"記憶洞窟",保存著關於那位神人的一些記憶碎片。"
許遜跟隨宋遠撥開藤蔓,走入洞中。洞內光線昏暗,但對許遜來說並不成問題。隨著深入,他發現洞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和圖案,有些甚至與"山海之心"中的記憶相呼應。
"這些符文..."許遜輕撫洞壁,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上古文字,"宋遠解釋道,"記載了那位神人的一些事跡。"
在洞穴最深處,他們來到一麵石壁前。石壁上雕刻著一個巨大的人形圖案,那人雙手托舉著一顆心形的寶石,周身環繞著各種奇異的符文。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人嗎?"許遜望著石壁,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共鳴。
宋遠點頭:"是的,神人禦天,手持"山海之心",開創了山海大陸的文明。"
許遜仔細端詳著石壁上的圖案,突然注意到那位神人的麵容竟然被刻意模糊了,無法看清具體相貌。
"為什麽神人的麵容是模糊的?"許遜好奇地問道。
宋遠神秘地笑了笑:"因為神人並非一人,而是曆代持有"山海之心"的繼承者。每一位真正與"山海之心"融合的人,都是神人的化身。"
許遜愕然:"你的意思是..."
"沒錯,"宋遠肯定地點頭,"現在的你,已經是新一代的神人了。"
這個回答讓許遜心中震動。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與什麽"神人"扯上關係,但宋遠的話卻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與"山海之心"的聯係。
"如果我是所謂的"神人",那麽我應該做些什麽?歌謠中提到的"大劫"又是什麽?"許遜追問道。
宋遠的表情變得嚴肅:""大劫"指的就是"混沌之子"的蘇醒。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虛無教團的存在,他們正試圖喚醒"混沌之子",將山海大陸重新拖入混沌。而你,作為"山海之心"的持有者,肩負著阻止這一切的使命。"
許遜沉默片刻,隨後點頭:"我明白了。但是,要阻止"混沌之子",僅憑現在的力量恐怕還不夠。"
"聰明,"宋遠讚許道,"你需要尋找更多的上古遺跡,收集更多的信息。而且,你還需要找到"山海之心"的其他碎片,使它恢複完整。"
"其他碎片?"許遜驚訝地問道,"《山海古歌》中並未提及神器有碎片啊。"
宋遠歎了口氣:"那是因為碎片的存在是後來的事。在上一次大劫中,當時的神人為了封印"混沌之子",不得不分散"山海之心"的部分力量,形成了七顆心星,散落在山海大陸的各個角落。"
"七顆心星..."許遜若有所思,"我在對抗虛無教團時,曾見過他們掌握的一塊碎片。"
"沒錯,"宋遠點頭,"虛無教團已經找到了至少兩顆心星。如果讓他們集齊全部,後果不堪設想。"
許遜的表情變得凝重:"那麽,我需要盡快找到剩餘的心星。"
"是的,但這並不容易,"宋遠警告道,"心星被藏在各種隱秘之處,有些甚至被強大的陣法保護。而且,每一顆心星都有自己的守護者,他們未必願意將心星交給你。"
許遜眉頭微皺:"守護者?他們是什麽人?"
"各不相同,"宋遠解釋,"有的是隱世宗門的高人,有的是異族的首領,甚至有的是特殊的生物。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當年那位神人的追隨者或後裔。"
許遜若有所思:"那麽,有什麽方法能找到這些心星嗎?"
宋遠從懷中取出一張古樸的羊皮卷:"這是一張心星圖,上麵標注了七顆心星大致的位置。當年神人將它交給我保管,等待下一位繼承者的到來。"
許遜接過羊皮卷,小心地展開。上麵確實繪製著山海大陸的輪廓,七個藍色的光點分布在不同位置,但具體地點卻很模糊,隻有大致的方向。
"這..."許遜有些疑惑。
"別著急,"宋遠微笑道,"羊皮卷上的標記會隨著你與"山海之心"融合的深入而變得更加清晰。當你真正需要尋找某顆心星時,它會指引你的方向。"
許遜將羊皮卷收好,向宋遠深深一躬:"多謝前輩指點。"
宋遠擺了擺手:"不必客氣。我不過是完成自己的使命罷了。"
兩人離開洞穴,重新回到海邊。夜色已深,星光灑在海麵上,形成一片璀璨的光芒。
"對了,還有一件事,"宋遠突然想起什麽,"關於那位神人,還有一個重要的傳說你應該知道。"
"什麽傳說?"許遜好奇地問。
"傳說神人在完成使命後,留下了一部經書,名為《德道經》。這部經書中包含了掌控"山海之心"的終極奧秘,以及對抗"混沌之子"的關鍵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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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遜聞言,心中一震:"《德道經》?我曾在東臨城的一處古宅中發現過這部經書的殘篇,但並未引起太多注意..."
"那就對了,"宋遠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德道經》會自動尋找有緣人。既然它選擇了你,那就更證明你就是命中注定的繼承者。"
許遜回想起自己與《德道經》的初次相遇,確實有些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覺。
"我建議你回去重新研讀《德道經》,"宋遠繼續道,"隨著你與"山海之心"融合的深入,你會發現經書中有你之前從未注意到的內容。"
許遜點頭應允:"我會的。"
告別宋遠後,許遜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海邊,望著茫茫大海,心中思緒萬千。
"你認為這位宋遠前輩,到底是什麽人?"許遜在意識中問道。
"很難說,"心靈回應,"但他對"山海之心"和神人的了解如此詳盡,身份必定不簡單。或許,他就是上一代神人的追隨者之一。"
許遜沉思片刻,點了點頭:"無論如何,我們獲得了重要的線索。接下來,是時候回東臨城了。我需要重新研讀《德道經》,尋找更多關於神人和心星的信息。"
決定已下,許遜最後看了一眼宋遠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滿敬意。隨後,他化作一道藍光,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回東臨城的路上,許遜不斷回想著宋遠講述的傳說。關於神人、關於《山海古歌》、關於七顆心星,還有那部神秘的《德道經》。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指引著他走向一個更加宏大的命運。
"如果我真的是所謂的"神人"繼承者,那麽使命已經不容推卸。"許遜在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前路多麽艱難,我都必須盡力而為。"
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似乎在為這個決定做出見證。而在山海大陸的某處,一個神秘的聲音輕輕響起:
"神人歸來,心星將明,大劫將至,命運轉折..."
這個聲音很快消散在風中,但它所預示的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
許遜,這位東臨城的城主,即將踏上一段超越想象的傳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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