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鏘——
    “好！”
    月光下的戲台，總是透著莫名的詭異，就算鑼鼓點在響，叫好聲在熱烈，也總是感覺到一股陰冷。
    這戲，就不像是給活人聽的。
    此時台下唯一的活人，正叼著一根煙，右手摟著九姨太，搖頭晃腦晃腳丫子，別提多得勁了。
    蘇老爺見了，偷偷的豎起了大拇指，心中暗道：“兄弟受累了。”
    而莫非的左邊，則是他本次的目標，二姨太。
    這位姨太太額頭留著空氣劉海兒，人長得很文靜，端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盯著台上。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它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
    雖然嫁的最早，但年齡卻隻有二十上下，說是學生也有人信。
    莫非和九姨太已經混熟了，自然沒什麽顧慮，可這位二姨太，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就算蘇老爺默許，自己也不敢太過放肆，誰也不知道這位是什麽個脾氣。
    於是扭過頭，大著膽子一口煙吹了過去，同時摟緊了九姨太。
    萬一它翻臉，也有個幫忙的。
    華子的功效自然不用多說，增益效果對這些家夥有很強的誘惑。
    可這一口煙，卻沒見二姨太有什麽反應。
    於是拿出一根華子，遞到二姨太的麵前，“要不要來一根？”
    二姨太看都不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會。”
    誰知這一舉動，引起了九姨太的不滿，它在莫非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莫非呲牙咧嘴。
    慌忙把煙遞給它，這才鬆手。
    莫非搭訕未果，又找了一個話題，問道：“這戲怎麽樣，你喜歡哪個角色？”
    “不喜歡看戲，更沒有喜歡的角色。”二姨太冷冷的回答道。
    莫非有些尷尬的捏了下鼻子，社交確實不是自己的強項，這個時候如果躲橙在就好了。
    說不定早就把這些姨太太的底細摸個一清二楚。
    可現在孤軍奮戰，隻能繼續硬撩，說道：“那白玉樓怎麽樣，功夫又好，長的還俊俏。”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幫你安排。”
    “沒興趣。”
    “哦……”莫非碰了一鼻子灰，幹脆不裝了，直奔主題。
    它往二姨太那邊湊了湊，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可以幫你擺脫蘇老爺的掌控，讓你重獲自由，你看……”
    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姨太打斷，“沒興趣。”
    “我擦！”莫非連續吃癟，一時間有些上頭。
    這一幕，卻逗的一旁的九姨太嗬嗬的笑出了聲，嘲諷道：“你撩妹的技術，還不如鎮子裏的瞎乞丐。”
    “要不要姐姐傳授你幾招？”
    “你對撩妹，也有研究？”莫非眯著眼，有些不服。
    “那當然了。”九姨太傲嬌的勾了勾手指，莫非就把耳朵貼了上去。
    隻感覺溫熱的氣息不停的掃過耳廓：“你怕什麽，有姐妹們給你撐腰，用得著這麽斯文嗎？”
    “直接動手，就地正法！”
    莫非翻了個白眼，還以為它有什麽妙計。
    還就地正法，到時候指不定誰正法誰。
    但話又說回來，想要套出有用的信息，就要拉近雙方的關係。
    “哎~~就當是為了蘇老爺排憂解難吧！”
    莫非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八姨太，還有雙胞胎姐妹，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一下子有了底氣。
    於是左手放到腦後，假意抓了抓腦袋，然後很自然的伸了過去。
    見二姨太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把心一橫，扣住了它的肩膀。
    “嘶~~~”
    莫非手掌心一疼，快速把手縮了回來。
    像是被馬蜂給蟄了，但是前後檢查一下手掌，卻沒有找到傷口。
    “這位二姨太怎麽還帶刺兒？”
    莫非為了驗證，決定以身試法，再一次伸出了自己的鹹豬手。
    從肩膀繞過，手指輕輕的點在二姨太的肩膀上。
    “哎呦喂！”
    和剛才一樣，隻不過這次紮的是手指，可是找來找去，就是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莫非有些生氣的怒視著九姨太，“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麽？”九姨太一臉聽不懂的表情。
    “你怎麽不提醒我，你二姐帶刺兒！”
    “帶刺兒？”
    看著九姨太一臉懵逼的狀態，看來它是真的不知道，也懶得跟它辯解。
    但是二姨太的攻略，隻能到此為止。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驗證了九姨太之前的說法。
    二姨太確實是逆來順受，對於莫非的提議，完全沒有情緒波動。
    它好像完全不在意嫁給蘇老爺這件事情，不想反抗也不想逃跑。
    這無疑是加大了莫非對它的懷疑。
    一天的戲結束，姨太太們跟著一起收拾戲台。
    十三姨太找了個機會，把莫非拉到一邊，“你小子幹的不錯，老娘很滿意。”
    “小事一樁。”莫非見它春風滿麵，和自己一臉憔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這戲已經唱完了，它也就沒戲唱了，終於不用夾在它們中間，兩頭受氣。
    “去跟戲班老板說說，我再加一出戲，就隨便找個唱三天的。”
    “啊？”莫非一聽這話，小腿肚子一陣轉筋，怎麽還沒完沒了了。
    難道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啊什麽啊，還不快去！”十三姨太按住莫非的肩膀，擰著原地轉了一圈，一把推開。
    “順便和白玉樓說一聲，今天晚上，老時間，老地點！”
    “把事兒辦妥當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莫非像是丟了魂兒，再唱三天，就需要白玉樓的分身在騙它三次。
    每次都要耗盡自身所有的鬼炁，事後還要補充一瓶a級恢複藥水！
    這種艱巨的任務，也隻有躲橙那種土豪能頂得住。
    很快到了飯點，莫非被邀請坐在了上位。
    蘇老爺拿出自己珍藏的鞭酒，一杯接一杯的倒滿，說什麽也要把這位活爹伺候舒服了。
    酒過三巡，隻見蘇老爺摟著莫非的肩膀，像是多年的老友。
    舌頭有些拐彎的說道：“老弟，相見恨晚。”
    “要是早點認識你，我也不用日日煎熬，受這麽多的苦。”
    “今天照舊，挑一個喜歡的。”
    莫非差不多摸清這一家的底細了，蘇老爺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威脅，它隻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反而是這些姨太太，才是折磨它的惡魔。
    直接不裝了，目光掃過一眾姨太太，最後停留在二姨太的身上。
    指著它說道：“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