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暴殄天物啊,真是造了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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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景淵一怔,好笑道“誇張了吧,就這麽一瓶,能值一箱黃金?”
    總歸是要陳大勇將塢甲仿生套裝都上好油之後才能繼續行動,厲景淵也不著急。
    陳大勇怪叫著,“哇靠,這種東西隻存在於極地文化遺產類的拍賣行,且是天價。”
    厲景淵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大勇,“你說這種海象油,隻存在拍賣會流通?”
    陳大勇對厲景淵的反應很滿意,那股驕傲勁油然而生。
    他寶貝又小心的拿手指挖了一小坨海象油,仔細的抹在海綿擦上,確保不會浪費後,才重新拿起塢甲腿部的甲殼繼續擦拭。
    他神秘的嘿嘿一笑,“要不是我開了一家雪具店,這些冷門的東西可能壓根不會了解。”
    他繼續道:“像我們冰城這樣的地方,地理環境得天獨厚,旅遊業大力開發,每年來這裏滑雪的人很多,畢竟雪季維持的比其他地方更久。
    那些滑雪愛好者,還有搞職業的極限運動員,在一些雪場或者俱樂部都是合作的。
    像雪具那些東西,裏麵講究很多。
    我為了能賺的更多,也開始研究保養的東西。
    普通的雪板基本上隻需修刃清潔上蠟就行,職業一些的還會用更好一些的低溫蠟來保持雪板的最佳性能。
    也正是對這方麵深入研究,有一個契機,我和朋友又去了一次芬蘭。
    那一次是集全球的滑雪愛好者發燒友等精英人士的一場集會,當然,他們還會在危險係數極高的職業雪道上競技。”
    厲景淵並沒有因為他從不著邊際的話講起就打斷,靜靜的做一個旁聽者。
    因為有些東西,打斷錯過了,日後很難有機會再講出來。
    陳大勇也像是回憶起曾經的經曆,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懷念。
    “我是作為雪具商受邀的,跟那些職業玩家地位沒得比。
    也是湊巧夜裏篝火晚會的時候,大家互相交流著雪具的保養心得,我才第一次聽到海象油這個東西。
    你也知道,像他們這種發燒友,極度愛惜自己的專業設備。
    或許一年上雪的次數不多,也會格外在乎保養的手法和狀態。
    小資一些的,就會追求更高級的保養耗材等等。
    其中有一個不願透露身份的小夥兒挑起話題,我懷疑他有吹牛的嫌疑,說最頂奢的保養劑非海象油莫屬。
    集會的大部分人都沒人聽過這種保養劑耗材,現在都是科技加工合成的產物,以為他口中的海象油也是類似科技合成的東西,誰都沒有在意。
    後來這集會散了之後,我也是經芬蘭那邊的人脈,參與了他們富商圈的晚宴,這次竟然又見到那個提到海象油的小夥兒。
    經過別人介紹,才知道他是某個低調的王族後裔。
    有錢人嘛,總喜歡找新鮮感,體驗與眾不同的經曆豐富生活。
    席間他們談到有一場未公開的拍賣會,在大笨鍾舉行,其中一件拍品就是海象油,還是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探險隊庫存油,起拍價兩萬鷹醬幣起。
    你別看這起拍價平平無奇,主要還是這東西冷門。
    一般人拿海象油沒有任何用處,自然不會有需求,算是有價無市。
    在那次的晚宴上,我得知了更多有關海象油的消息,大多都是那個對海象油感興趣的王室後裔提到的。
    脫毒後的海象油,性能幾乎領先市麵上所有保養類型的油脂。
    不論是耐寒極限,還是潤滑持久性,除鏽效力以及材料的兼容性都是頂級的。
    隻不過礙於極地公約以及鷹醬國頒布的幾條法令等等,完全叫停了海象油的流通和製作。
    截止到去年,合法流通的脫毒海象油絕跡。
    在進入寒潮末世之前,也隻有收藏家,極地科考科研性質特批才能有少量的海象油存量。
    再就是因紐特土著手裏有一些存貨。
    這些存貨油脂的年份都要追溯到上世紀五十年代了,你說它放在現在極寒的環境下,值不值一箱黃金。”
    聽到陳大勇事無巨細的講起,他才知道這東西的稀缺和罕見。
    他對這些東西的認知層麵,還停留在像冰冰涼谘詢,什麽樣的材料可以保養雪橇犬的爪子這些問答上。
    才從海豹油聯想到自己之前獵殺到的那些異化海象。
    誰知道,在末世到來之前的和平年代,海象油這種東西這麽冷僻,完全處於有價無市的絕跡狀態。
    他後知後覺的捧起一瓶完好的海象油,有些呆滯的開口“那咱們去摩爾曼誤打誤撞的搞到那幾頭異化海象,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這時陳大勇終於將那一套新的塢甲仿生作戰套裝全部上過油,他讚歎的看著在帳篷中反射著火光熠熠生輝的甲殼“這簡直就是藝術品。”
    知道海象油如此珍貴後的厲景淵,忽然覺得拿出這麽多用來保養這些戰甲以及雪橇車的板麵,屬實是奢侈過頭了。
    “嘖嘖,浪費啊浪費。”
    厲景淵心疼的拿著一罐海象油,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
    陳大勇從欣賞戰甲的美貌中回過神來,看著帳篷的門口,“誒不是,你剛這話啥意思?”
    “用在我身上浪費?”
    陳大勇本還有些不平,回頭視線再次落在發亮的塢甲套裝上,還是忍不住感歎“確實是浪費啊!”
    他臉上露出欣喜又燦爛的笑容,將裘皮大氅一放,心急火燎的開始穿戴上過異化海象油的塢甲仿生戰衣。
    等陳大勇從帳篷中出來後,仿佛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轉變。
    帶著傲視群雄的優越感,無懼豆大的冰晶砸在身上,前往車隊中間紮起的天幕。
    厲景淵正在處理那些變形脫落的叮指防滑步膜,其他幾個正在互相給對方擦拭著異化海象油。
    三隊的三人都穿著異化動物的皮草,不需要對皮甲進行防護,就去忙著別的事情,並不在天幕中。
    陳大勇一到,看著五隊的幾人粗魯又潦草的胡亂塗抹,急的心都在滴血。
    “住手!住手!暴殄天物啊,真是造了孽了。”
    陳大勇看著有些甲片連接的地方,冰晶粉塵還沒清理幹淨,就被塗抹上海象油,簡直心在滴血。
    “老大!”
    厲景淵心無旁騖,用不凍蟲血的噴劑複原叮指防滑步膜。
    陳大勇急了,“厲景淵!你就看著他們這麽糟踐東西啊!敗家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