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鄉遇故知,聯手共追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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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城區,是這個魔法城市資源的主要集中地。
    前沿的魔法構式、天才的魔法素質還有巨額的大量財富,琳琅滿目地裝飾著這座城市。
    能進來並不算什麽,能留在這裏才算圓滿,至少那些追夢人是這麽想的,盡管他們最後隻有失去夢想的屍骸留下。
    一位衣服簡樸,麵黃肌瘦的少女啃著麵包,漫步在中城區的街道上。
    要說這個城市叫什麽,她也不知道。
    在她的印象裏,很多人總是自稱“我們家”,“我們區”,卻沒對她說過“我們城”。
    那位少女棕色頭發,是外城區最普遍的發色,蓬頭垢麵,樣貌平平。
    瘦骨嶙峋,衣服下像是空的骨架,真害怕一陣風吹來,把她弄散架。
    她在華麗的都市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紮眼,但她卻毫不在意,自信地走在路上,端詳著四處的景色。
    那位少女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成為了街邊休憩人的談資和消遣,暗地笑話她這副模樣如同行走的垃圾。
    盡管有些話語被她聽到,但她卻毫不在意。
    在她腹部,有著冥冥牽動,引領她前進的方向。
    那是無法用肉眼觀察、刻在靈魂之上的紋路,他們稱為【魂痕】,確認彼此的信號,也僅是它的功能之一。
    不遠處,一位衣著華貴,氣質高雅的少女從魔能載具走出。
    那位貧弱少女認不出魔能載具的款式、家族標誌。
    見到比她更耀眼的人少女也有超出常人的定力,不覺得羞愧或驚奇。
    明明像她這樣的貧弱少女,久居地洞的人,一點點的震動都會讓她側目良久,而高貴少女的美麗,也本應是她一生的無法企及。
    但她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並不驚訝與惶恐,也不覺得無地自容。
    那位從魔能載具走下的高貴少女,皮膚光澤白淨,美麗的銀發蓬鬆柔順,眼神嬌柔百媚,妝容幹淨,身材有如魔神勾線般有著迷人的弧線。
    狐家以典雅美麗聞名,走出自然是言語道不盡美貌的狐家小姐。
    高貴少女看到那位貧弱少女時,頓時喜笑顏開,即便腳穿價值貧弱少女數年家產的高跟鞋,也毫不愛惜,踏出個風馳電掣,步步生風。
    她這般不在乎禮節,若不是她剛從狐家的載具邁出,又生得一副惹人喜愛的模樣,路人可不敢相信,這是狐家小姐的風範。
    為了跑得快些,高貴少女有失風雅地提著裙子,其中一處花紋被展現得清晰可見,那正是用銀絲縫製的白狐臥睡的家紋。
    那家紋表示,此人正是狐家的人。
    貧弱少女瞧見那位,拿好麵包,也如風檣陣馬般奔跑上前。
    若有路人見到此雙人奔赴的景色,也許會感慨這兩位或許有什麽深厚情誼。
    但實際上這兩個人此前從未見麵。
    兩位相遇,高貴少女立馬挽住貧弱少女的右臂,似乎想用左手拍貧弱少女的背。隻是這打招呼的行為被貧弱少女按住。
    貧弱少女道:“人多眼雜,別引起別人注意。”
    聽此言罷,高貴少女左顧右盼,玉軟花柔的麵容引得不少路人注目。或許是少女高貴的身份無法讓人直視,路人紛紛隻瞥一眼就不敢多看。
    高貴少女吐了吐舌頭,雙手輕輕捏著她的手。
    輕言道:“尋星前輩,我們現在咋辦。”
    尋星:“先交換信息。”
    接著,被稱為尋星的少女鬆開了她的手說道,“我這是外城區的一般人,不過好在是餓死,沒人注意到。你呢,池衾。”
    尋星說完,就啃起麵包來,細嚼慢咽、優雅得體,與她餓死鬼的麵容形成強烈反差。
    “嘿嘿,我這身份不一般,中城區五大家之一白狐家的二小姐——妍玉·狐,見多識廣,不過按這世界的說法也隻是一般人,並不是元素師。我有些擔心,‘永旭’那群人總是開局頂配,他們個個元素師不把我們當兔子拿捏。”
    池衾用手掩麵,手透過潔白的絲絹手套,輕抵著額頭,說道:“妍玉小姐是被燒死的,可慘了,八成是家族爭端,或者別的原因,反正轉生到她身上後,火場就剩我一人毫發無損。現在已經被傳成魔神顯靈,不過好在我以這件事為托詞,才有理由找你。”
    尋星疑惑道:“你怎麽說的?”
    “我說,是一位魔天使從天降下,手指著烈火厲聲嗬斥,火焰如同忠犬低伏且不敢襲來。感謝魔天使,噢,感謝魔神。”
    池衾繪聲繪色的表演著,熟練的祈禱動作似乎表示她已經說過多次。
    蹩腳的理由配上真誠動人的麵容,已經很難讓人分辨出她是被燒傻了還是裝傻,但別人礙於她身處火海仍毫發無傷的結果,也不好不信。
    魔天使指的是這個世界的傳說魔法天使,魔神就是魔法神,皆是傳說而沒有考據的存在。
    有些窮人也會信仰這個,靠著專注向天祈求以分散自己的饑餓感。
    尋星不是善於捧場的人,但她還是誇讚道:“有時候真佩服你的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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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她啃完最後一點麵包,對池衾說道:“好了,我們做好準備,就去找宇印生。”
    尋星聽完招了招手,遠處的魔能載具立馬駛至道側,一位女仆從魔能載具踏出,她衣著端莊典雅,衣邊繡有白狐臥睡的花紋,臉上白狐麵具遮住了容顏。
    顧不上他人異樣的目光,女仆領著池衾和尋星一同載上魔能載具,隨後駛離這處街道。
    沒人知道城中以優雅華貴聞名的狐家,為何領走了一副餓死鬼模樣的小女孩,人們隻把這當做城中軼事,直到為它添油加醋到足夠有料時,再擺上桌麵。
    ......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魔能載具停到鷺家領地邊的不遠處的街上。
    這是城中五大世家的領地,這附近僅能有五大家族許可的人出入,因此街上空蕩安靜。
    池衾和尋星坐在載具裏頭,人們從外側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談論什麽。
    “我在這附近感應到宇印生使用的能力的倒影,但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了。而且宇印生使用了這個世界的能力,要麽說他是元素師,要麽是別的什麽,反正不是魂痕。”
    說完,池衾坐在座位上,注視著坐在對側的尋星,等待著她的回答。
    尋星也開口回道
    “宇印生的魂痕能力可以記錄能力並帶到之後的世界,我們得確保把‘開關’交還給他。”
    現在尋星雖然有了幾分血色,但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好在之前把尋星領到狐家沐浴更衣,才出落得這般體麵。
    但尋星並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反倒是一直在搜羅東西緩慢吃喝著。
    她這副身體是餓死的,是真真正正的好幾天沒吃東西,為了維持身體,她必須要在餓死前吃飽喝足。
    尋星吃飽喝足後,她才帶好魔能武器和武器介紹書,一同跟著池衾尋找線索。
    “前提是先找到他,現在下去檢查一下痕跡吧。”
    池衾指著窗外一地空白處,又說道:
    “呐,就在那。”
    她指的地方是魔能載具外。
    尋星視線透過窗外,落在街道上,遠遠的看去什麽痕跡都看不出來。
    她們不打算把魔能載具開下去,因為再沿著這條路走,就到達鷺家的領地內了。
    一眼看去,雖然街上什麽痕跡都沒有,但是池衾卻看得出來,這是她的魂痕,伴隨著她一同轉生的能力——【倒影】。
    能看到特定目標使用能力的倒影,這些特定目標都被她標記過,包括她自己。
    因為是能還原別人使用異常能力的畫麵,但精細卻有些出入,因此她稱這能力為【倒影】。
    倒影的樣子像全息投影般,黑白色調,以施展能力者為中心,其半徑兩米左右都被記錄下來。
    隻是時間越久記錄越模糊,不過就算是上一秒前的倒影,也沒有多清晰。
    就算看不清臉,她還是能認知倒影裏使用能力的人是誰,畢竟這是通過標記才清楚被探測者的身份,換句話說,她能通過標記認清這位被測者是誰。
    池衾接著對尋星說道:“宇印生來到比我們早了會兒,至少轉生前時間沒差一天吧,但這個痕跡總感覺有些陳舊,至少有幾個月了,還是一年?不好說。他究竟在這待了多久,現在又在什麽地方呢?”
    她說完,將身子靠在座位上,仰著頭不知思考著什麽。
    尋星正看著各種魔能武器的運用介紹,此時她衣物正經莊嚴,動作緩慢優雅,完全沒有此前落魄貧困,反而一副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的模樣。
    但池衾並不喜歡學習,或者說像尋星這樣枯燥的學習,她總覺得每次來到新的世界,還沒有了解多少,就被迫轉移到下一個世界了。
    “不同世界的時間無法比較,這個說不準。”尋星說道,“探測不出痕跡殘留的準確時間嗎?”
    池衾閉著眼睛,將雙手疊放在平坦的小腹上,隨著呼吸此起彼伏:“無法確定,他沒和我們同調,到這個世界的時間肯定很早,不然這倒影不會這麽不穩定,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像是他的網絡延遲了一樣。”
    “網絡延遲……”尋星清楚,這隻是一個比喻,她回到:
    “也是,他網絡好的話咱們直接打電話問他不就好了?”
    “可是我們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誒,打電話問問吧!”
    池衾也接茬道,一同說些不著邊際的言語。
    隨後,她語氣堅定道:
    “至少能確定的是,他是第一個到的,而我們和他們,是同一批。”
    她們相信,宇印生肯定還活著。
    不是認為他本領高強,能獨步異世。而是認為敵人不會讓他輕易死去,定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這一點,才是她們最擔心的。
    隨後,池衾差遣仆人留在魔能載具裏,她帶著尋星一同走下,打算細細研究倒影和痕跡。
    池衾準備仔細觀察倒影,尋星則在一旁檢查其他的痕跡。
    受到標記的人隻要施展需要能量的能力時,啟動的這一瞬間,就會被某種方式記錄下來,如同倒影一般,隻能由池衾本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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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瞬間的動作,也會被記錄下來。
    還好宇印生沒有做什麽令人難堪的動作,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能看清他的動作和朝向,此外,他似乎攜帶著幾柄長杆。
    穿著製式的外套,似乎是魔能館常見的外套,狐家服裝設計也有涉獵,即便樣貌模糊,根據身體的知識,很快就能確定是什麽種類的衣服。
    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認出這些是什麽,這在妍玉親族裏也曾見過,似乎是叫魔導手杖,供其他元素師使用的。
    但是看不出他為什麽使用能力,也看不出他使用的是什麽能力。
    “樣貌、男女、能力看不出,不過既然有倒影存在,說明他肯定有拿到這個世界的能力,並且使用過。
    “能看出是孩童身高,朝向,製式外套,還有拿著的東西,三根像魔能手杖的玩意兒。朝著鷺家領地走去了。”
    孩童,魔能手杖,難道這些手杖是給孩童用的?長度看著就像是學習用的手杖。
    池衾再怎麽琢磨倒影,也看不出其他了,看向尋星說道:“你看出什麽了嗎?”
    尋星與池衾的魂痕不同,並看不到倒影,隻能在這幹盯著空無一物的地麵。
    她對池衾說道:“地磚幹淨整潔,略有磨損。”
    街道確實很整潔,似乎經常有人打掃,隻是地磚似乎已有些年月。
    但尋星就算是痕跡學大師,也無法憑著許些痕跡還原過去年月。
    “魔能手杖?那是什麽。”
    尋星轉生到的外城區的人,究其一生都在為生存忙碌,並不識得魔能手杖。
    隻認識在一些便宜的魔能工具,大街上出現的魔能載具,以及剛從狐家拿走的魔能武器。
    她剛剛看的介紹書,也僅僅是介紹一般人能使用的武器。並不認識元素師特用的。
    池衾搖著腳,用手拍著小腦袋,回憶道:“魔能手杖,運用元素魔法的輔助工具,隻有元素師需要。”
    尋星:“元素師,千裏挑一,還是鷺家領地,看來範圍小了很多。鷺家裏元素師多麽?”
    關於元素師,尋星倒是有所耳聞,這副身體就是因為沒有魔法天賦被趕出家門,活活餓死的。
    池衾回到:“蠻多的,五大家裏都有不少的元素師,大多都是通過考核招攬而來的。但是五大家的元素師使用的魔導器都是製式、成套、批量生產的。宇印生拿著的像是訓練用的,妍玉也知道,有些地方專門定製這樣的魔能工具,隻是沒想到運送方式略顯簡單。”
    尋星總結:
    身體裏的記憶一時閃過,池衾抓住腦海裏的信息,接著說道:“而且說起來,鷺家家主的孩子也有幾位是元素師。”
    “也就是說,魔能手杖是為了成為元素師而訓練用的,外聘的元素師是已經完成訓練的,我們要找的人還不是正式的元素師。”
    倒影的信息到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池衾和尋星尋思著鷺家大門離這並不遠,也不想錯過路上的線索,就沿著道路向鷺家大門走去。
    池衾回想著妍玉身體裏的記憶,鷺家在五大家族裏勢力最小,靠著設計新興魔能載具起家,最後成為這座城市五大家之一。
    新興家族,難免被人擠兌,好在狐家與鷺家關係至少未曾交惡,還有回旋的餘地。
    聽說鷺家也有跟妍玉同輩的少年少女,也曾在家族聚會上拋頭露麵,但未曾有機會認識,也許這時候也許能以此打開突破口。
    隻是未曾預約就直接登門造訪,怕有些失了禮數,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了,順其自然吧。
    池衾打算把身上的魔能武器交給尋星,讓尋星作為仆人跟在後麵。
    她不擅長戰鬥,妍玉這身體也沒進行過戰鬥的訓練,倒不如把魔能武器交給尋星,而且,她相信尋星可以保護她。
    尋星也把武器收好,帶上白狐麵具跟在池衾身後。
    鷺家的大門半掩著,供魔能載具行駛的大門緊閉著,但留下兩邊人行道敞開。
    門口有不少人看守,其中一人遠遠見到池衾的容貌和尋星的白狐麵具,愣了片刻,便立馬快步上前笑臉相迎。
    那位中年男人有著大小眼,前額的棕發蓋住了額頭上的傷疤,眼神精明,似乎無時無刻不帶著笑臉,臉上也帶有笑紋,這讓他更顯老了幾分。
    他看著池衾說道:“魔神在上,這位女士的美貌猶如魔天使下凡,敢問是狐家千金?”
    這位中年男子很確信眼前的池衾就是狐家的千金,標準的銀發、美豔的容貌、動人的身材、還有華貴的衣物、以及衣上用銀線縫製的白狐臥睡家紋,足以佐證她就是狐家千金。
    而她身後的仆人,麵具著裝絲毫不差,但卻沒戴肩冠,肩冠應是通過元素師考核下發的,難道那人刻意隱藏元素師身份?
    池衾回憶著妍玉交流的記憶,但很可惜,妍玉並沒有多次親自外交的經曆,大多時候都是跟著家主後麵的膽小鬼。
    她隻能回憶所見所聞答道:“先生好,小女子正是狐家二小姐妍玉·狐,身後是我的仆人,今日偶然路過鷺家,興致正好,便過來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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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心裏鬆了口氣,他不曾接到過狐家小姐造訪的消息,況且狐家與鷺家關係也說不上密切,所以盡管狐家都以美貌揚名,但卻難以第一時間聯想到是狐家小姐,因此才有之前的提問。
    中年男人又說道:“原來是狐家二小姐妍玉·狐,狐二小姐,我是鷺家的門房管事,今日不知狐二小姐造訪,有失遠迎,還請小姐移步室內,讓鷺家盡地主之誼。”
    池衾俏柔輕笑,隨後說道:“那有勞先生帶路了。”
    門房管事聽罷,招了招手,一輛魔能載具從遠處駛來,停靠在門房管事旁邊。
    尋星警惕地觀察四周,但動作小心謹慎,並未被門房管事察覺。
    單從大門看去,也難以看到主屋,如果初次到來,很難想象這個地方有多大,好在尋星早已去過狐家,心裏已經有些建設。
    見到魔能載具駛來後,門房管事招呼著池衾和尋星入內,等他倆進入魔能載具後,自己又繞到另一邊的座位上。
    這款魔能載具是鷺家生產的,但未曾在市麵上流通,僅在鷺家領地使用。
    搭上魔能載具之後,池衾並不打算拐彎抹角,她直接向門房管事問到:“剛剛我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小孩拿著魔導手杖經過,不知道是否是鷺家的人呢?”
    如果讓她狡辯,她會說到,她剛剛確實看到此景,隻不過是從倒影裏看到。
    而她這麽問,也隻是想詐看看這位管事是否見過,她還不能推測倒影的時間,興許他還沒有長大呢。
    門房管事一聽,開始思索起來。
    “這,小人最近不曾見過小孩,甚至沒見過孩童模樣的人,而整個鷺家,曾是孩童的鷺家兄弟姐妹,也已長大。”
    池衾又說道:“可惜了,我見那孩子拿著的魔導手杖品相獨特,做工精巧,頗討我歡心,不免想買來送給鷺家的兄弟姐妹,可惜還沒來得及,他就不知所蹤。”
    門房管事:“狐小姐有所不知,鷺家也僅就四小姐還在進修學習,但四小姐已經有位專屬魔器師,怕其他的魔導手杖早已難以打動。”
    鷺家的四小姐?池衾回憶著,在妍玉的腦海裏,僅僅打過照麵,但並沒有記得詳細信息,隻知道這是最小的一位,歲數跟妍玉差不多。
    “竟是如此?小女子孤陋寡聞,不曾聽說。這多謝管事體貼周到,既讓小女子不再糾結錯失魔導手杖,又縮小了給鷺家姐妹的送禮範圍。”
    “哪裏哪裏。”
    門房管事被誇得飄飄然了,況且平時其他家族的人對他都頤指氣使,難免見到肯放低姿態,待人友善的世家千金,不免得侃侃而談:
    “這位專屬魔器師也是八年前跟著三小姐的,不曾聽聞也是正常。”
    聽完這話,池衾和尋星心裏似乎都有了結果。
    八年前,魔器師,魔導手杖,這不跟倒影看到的信息吻合嗎?
    為了抓住信息,池衾又接著發問:“八年前?門房管事記性了得啊。”
    門房管事:“當時正好是小人入鷺家的日子,才恰好記住。”
    忽然,魔能載具停住了,正好停在主屋的大門前。
    門房管事見到停住之後,轉身向池衾和尋星說道:“主屋到了,還請狐小姐入屋詳談。”
    尋星打開載具的門,扶著池衾踏出載具,隨後跟著門房管事走進屋內。
    途中,門房管事招呼管家和仆人,讓他們好生招待池衾和尋星,並督促他們沏好茶水,備好點心。
    池衾和尋星並不想在此事多花時間,入座後,池衾便向管事問到:“
    怎麽不曾見鷺家的兄弟姐妹?”
    門房管事聽到池衾的問題,以為是沒有主人迎接,讓池衾覺得失禮,趕忙向池衾賠不是:“狐小姐莫要責怪,隻是鷺家最近事務繁忙,業務頗多,而不忙於事務的四小姐,也在受學業所惱。”
    池衾並不在意,隨口說道:
    “無妨,小女子也是心血來潮偶然造訪,下次再正式登門造訪。你說四小姐還在進修,難道是富有盛名的那所學院?”
    哪所學院,具體池衾也並不知道,隻是略有猜測。
    她隻知道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妍玉所就讀的學院,是名門學院,同學都是這個城市精英貴族的孩子。
    而鷺家四小姐進修的學院,肯定是專門培育元素師的,但元素師學校,也有幾所,她也不好憑空猜測。
    門房管事:“狐小姐明察,正是聖倫希敦學院。”
    聖倫希敦學院?為什麽魔法世界裏總有包含聖字的學院?池衾暗地有些疑惑。
    但無論如何,好歹是找到了方向,那位專屬魔器師很有可能是宇印生,而那個鷺家四小姐肯定知道這位專屬魔器師在哪,隻要找到這位四小姐詢問便知。
    池衾和尋星對了對眼神,確認得不出其他消息後,寒暄幾句,便告辭離開,門房管事和諸位管事起身遠送,不敢怠慢。
    走出鷺家大門後,池衾和尋星也立馬趕回狐家,準備調查更多關於這個學院的線索。
    她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們比宇印生晚到這個世界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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