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威威阿爾切,煌煌顯真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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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森林裏,三名男子正倚靠在樹木旁,閉目養神。
一位男子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鱉,況且這附近也沒水呀,總不能有不淌水的鱉吧。”
其中一人回:“蠢貨!甕中捉鱉是成語,你找啥鱉,咱們要找人!”
開頭說話的男子,累得坐在地上,擠不出一絲表情來回應,而是接著說:
“開玩笑的啦,你火氣這麽大,說不定找不著的鱉是被你偷吃了,還是生吃的。”
那位原本激動的男子平靜下來,沒有回應。
散漫男子無聊地晃了晃手上的小方盒,這是他們通訊的工具,忽然,裏麵的燈光閃了一下。
“這燈好像亮了誒。”
此話引起其他二人的注意,他們舉起手中的方盒,一同觀察裏麵的燈光。
但三人手中的方盒的燈光暗淡著,沒有閃過一絲的燈光。
一旁嚴肅的男子分析道:
“發現敵人按下開關後燈光就會一直閃,除非那邊三人同時按下,燈光才會熄滅,如果真的亮了,會有這麽快同時按下嗎?”
散漫男子:“是嗎?”
他死盯著這方盒子,但他猶如黝黑的深夜,不再有半點光芒。
“好吧,我想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散漫的男子為了不讓他們深究自己的錯誤,轉開話題說道:
“話說你們經常提到的宇印生是誰,他究竟做了什麽?”
嚴肅男子依舊盤腿坐著回:
“欺詐,洗腦,竊取‘開關’,危害秩序……多個罪名罄竹難書,偵測到是他立即處死。能把‘開關’搶回來的第一人享有永世特權……”
散漫男子:“所以現在我們為什麽不去一起圍住他。”
易怒男子:“這不是找不到他嘛!‘開關’也不在他身上,不能定位‘開關’來找他,所以他的信息也隻能從他的人入手。十惡不赦的宇印生!一定要將他囚入永世的牢籠中!”
散漫男子作為新加入的成員,並不知道宇印生的事,平時也隻考慮他自己。
於是他又回道:
“對他的火氣也這麽大,難道是他偷吃了你的鱉了?”
易怒男子這次沒有忍住,憤怒的喊道:
“鱉鱉鱉,沒完了是吧!你是鱉孫轉生?!再提鱉我揍暈你!”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消消氣!”
散漫男子眯著眼沉默了一會,又接著說:
“轉生成鱉倒是有可能。”
“你!!”
易怒男子剛想發作,三人的靈魂突然打顫,不約而同地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一個頭發蓬亂,眼神靈動,麵容憔悴的少年從泥土小徑走了出來。
靈魂打顫是魂痕共鳴的表現,這說明這位少年和他們一樣是轉生之人。
因此,他們不認得麵容,卻感覺熟悉,他們確信,眼前的這位少年正是他們的敵人。
嚴肅男子偷偷按下通訊用小方盒的按鈕,向遙遠處的其他三人發送信號。
其餘二人則死死盯著那位突如其來的少年。
這位少年麵容疲憊,頭發散亂,似乎也感受到了顫動,停下了腳步,立在原地。
那三人隻是緩緩起身,沒有出手,隻是靜靜觀察。
三人皆是元素師,而且還是圍攻的情況,贏麵很大,不急著出手。
況且對他們而言,獲取信息才是關鍵。
但他們猜不透這位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且他們也認不出這位少年是誰,他們隻能認出他不是誰。
而那位少年也是一樣,認不出他們是誰,隻能知道他們不是隊友。
此時那位少年心裏正飛速思考:
運氣真不好!沒先找到隊友,明明都感知到在附近了,反而先遇到這幾個夯貨,剛甩開那群人,這邊又遇到三個。
那位少年思考著,站著不動,隻是用目光掃視他們。
可惜,你們三人也攔不住我,我現在有一雙健壯的好腿,一雙能遠遠甩開這三個人的好腿,再加上我前幾世逃跑的經驗,我一個眨眼,就可以逃出他們的視線。
可謂是追星趕月的好腿!
那位少年心裏是這麽想,但他的腿已經止不住的打顫。
或許是勞累,或許是害怕,現在他的雙腿就像站在浪板上搖晃不止。
那位少年發現了自己腿自顧自地抖動,心想著,看來雙腿已經躍躍欲試了,我就要按耐不住噴湧而出的超速度了!
那三人並沒有注意,而是暗中運用元素能,咒法的回路在他們手上具現,豐富的元素能在手上躍動。
那位少年將目光移動到他們手上,很顯然,少年能看到躍動元素能。
少年的小動作也被這三人察覺到,心中的疑慮又加重了幾分,不敢貿然出手。
一對三,分別是風火雷,我自己是近距離木屬,距離不到兩步,看來隻好用我的速度來彌補了!
那位少年心想著,是的,我感覺步步生風!速度快到穿梭時空,踏平四洲我直登山峰!
忽地,他以驚人的氣勢快步上去,頗有山海難抵之勢。
也許是氣勢也壓倒了他自己,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三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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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
那位少年喊到,內心同時瘋狂自責:
不行啊,怎麽催眠自己都沒用,一對三,而且我的魂痕在戰鬥上也派不上用場,完全沒有勝利的希望。
那三人被突如其來的滑跪驚得呆站原地,完全沒想到“裂痕”會有這樣的人。
因為如果毫無信念和戰意的話,一開始為什麽會背叛他們而加入另一邊呢?
那三人僅看贏麵確實更大,況且不遠處還有他們的隊友,他們並不擔心。
其中易怒男子走上去,雷係的元素能在他手間閃動,他向這位少年問到:
“你什麽意思?為什麽投降?”
那位少年抱怨地說道:
“我是被迫加入的!宇印生邪惡至極,他控製我們的思想,左右我們的魂痕,讓我們為他賣命,他人人得而誅之啊!”
易怒男子點點頭,少年的話讓他滿意,少年接著說:
“我早就不想在他那邊了,沒有休息,殘酷至極!我想為‘永旭’奉獻自己,為此,我願意全部封上宇印生的所有信息!”
“永旭”,是那三名男子所屬組織的名字。
易怒男子顧視左右,打量其餘二人的眼神,其餘二人默默點頭,表示繼續,於是易怒男子接著問:
“宇印生在哪?”
那位少年沉思,又是這種問題,你們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呢?他明明都被你們搞離線了,還來問我們找不找得到?
但是說不知道肯定馬上被這三人砍了,隻能瞎糊弄了。
“唉喲!您可算問對人了,宇印生我最了解,小到尿床幾次,大到生辰八字,我都知道,我比他本人還懂他!對了,你剛剛問什麽來著?”
易怒男子生氣回道:
“我問他在哪!你知不知道?”
還能在哪,反正肯定在這個世界唄,池衾和我都是可以找人的魂痕,隻可惜我的定位沒她那麽精確,那位少年又暗自思考著。
宇印生和我們又不在同一順序,這麽想找他你不如回去睡覺等你阿嬤托夢吧,比問我快多了。
他雖這麽想著,但不敢自己說出口:
“喔這個,當然當然,位置嘛自然知道,既然各位大哥想知道,小弟自然知無不言,以此消息棄暗投明,還望各位前輩多多關照,日後向上級提攜提攜……”
聽到這位少年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易怒男子頗為急躁,調動雷元素能化作一道閃電轟在他的身旁,然後凝聚著雷雲浮在他頭頂不遠處,對那位少年說道:
“這次是警告,再不說就直接劈死你了。”
耳邊雷聲轟隆讓他耳朵有點不舒服,他拍拍耳朵,假裝耳朵短暫失明,自己在趁機思考。
隨便瞎編個方位地名算了,糊弄過去,等找到時機就直接逃跑。
“大哥,您近點說話,這雷聲太大,小弟聲細氣弱,怕您聽不清。”
少年在暗忖,隻要你靠近我兩步之內,在你認真聆聽的那一刻,我馬上使用木元素魔法“喂”你,把你變成“植物人”!
但易怒男子並沒有上前,隻是揮了揮手,讓天空的雷電散去,然後對他說道:
“現在沒雜音了,你大點聲兒。”
那位少年:“這,小弟盡力吧……如果大哥能移步向前,小弟必定知無不言。”
易怒男子:“哪這麽多事兒?又不是很遠,你大點聲都不行嗎?這麽近,萬一你使絆咋辦,老實點!再不說用雷劈了你。”
易怒男子沒有貿然上前,仍然警惕地保持著距離。
那位少年心想:這廝,剛剛這麽易怒,沒想到這時候又提防起來。
而且現在我能感覺得到有其他魂痕擁有者靠近,隻是還分辨不出是誰,怎麽辦,按概率來說是更有可能是“永旭”的人,再拖下去耗光他們的耐心,我命不久矣。
“好好好各位大哥,且等小弟行脈運氣,氣沉丹田,這樣才能各位大哥聽得清、聽得細,宇印生嘛,他就在……”
他腦海裏閃過無數個捏造的地名,城市、地貌、各種畫麵在他腦海裏翻躍。
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聽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後而來的是魂痕之間的共鳴。
這次的共鳴十分洪亮,清脆,又十分熟悉。
身後那是一位男子,也是一副少年模樣,他向那跪著的少年說:
“利司特,原來是你。”
那男子一副自信的模樣,完全不理會利司特麵對的那三人,左手不知道握著什麽東西,右手肩扛著土元素魔法構成的長劍,一身土元素覆甲。
劍身幹淨,上麵除了凝結魔法殘留的花紋,沒染上一絲鮮血,但如果觀察元素能,會發現上麵還殘留著其他屬性的元素能。
利司特並沒有回頭,也聽不出音色,而是靜靜感受著魂痕的顫動。他們似乎有特殊的方法,能通過魂痕相互確認身份。
而利司特感知到這人的身份後,即便是跪著的姿態,也不知哪來的力量,興奮得跳起來。
“阿爾切!原來是你,哈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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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司特的突然暴起,讓原本警惕的三人默默後退。
三人中的嚴肅男子沒等他們敘舊,也沒等阿爾切開口,火元素魔法一個招呼打過去。
沒有吟唱,熾熱的火元素魔法從他的掌心的咒術陣噴湧而出,如同噴射的霰彈,隻是更為熾熱。
火彈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拖著尾巴的紅色彗星,又如炎蛇般朝著阿爾切和利司特蜿蜒而來。
數個火彈快速而靈動,來不及反應,在利司特眼裏,甚至隻能看到火花亮起,便來到他的眼前。
但利司特沒有慌忙,而是一臉沉穩,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突然,他周圍出現環繞著數個土元素魔法的石片,圍在他身上快速地旋轉著,如同衛星般環繞,旋轉著的浮空石片抵擋住了突如其來的炎彈,而石片被打中後,化成煙霧,四散開來。
沒等煙霧完全散開,阿爾切已將利司特護在身後。
利司特見炎彈沒傷到他分毫,完全忘記了之前求饒的模樣,囂張地說: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在放煙花呢,就這幾個炎彈,怕連我午餐都熱不了。”
即便剛剛擋下炎彈的不是他,而是阿爾切,利司特僅僅是站著一動不動,但他還是如此自信。
而阿爾切,右手的土元素利刃沒離開他的肩膀,左手抬起,緊攥的拳頭對向三人。
接著手一鬆,左手握住的三個小方盒落在地上,都還在閃著代表著發現的光點。
三人仔細端詳,這些個小盒不正是用來通訊的工具嗎?
除非這些玩意兒是阿爾切憑空變出來,不然隻能是搶來的,還是一瞬間從其他三人手上搶來的。
在眾人驚訝之餘,阿爾切對三人說:
“我叫阿爾切,聽到我名字逃跑的是慫貨,不逃跑的是蠢蛋,你們是哪一類。”
那三人不知是被他的言語唬住,還是被這三個小方盒給震懾住了。
他們沒有動作,隻待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方盒,他們由衷地希望能看出有什麽不同,希望能看出這些方盒都是假的,騙人的玩意兒。
倘若是真的,他們就不得不接受事實——阿爾切有能力一瞬間搶走三人的通訊盒子。
那散漫男子非常震驚,原來他之前看到求救信號並非看岔。
隻是信號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阿爾切瞬間拿到三個,同時按下取消按鈕,結束了信號傳輸!
散漫男子心想:
難道說一瞬間從那三人手裏搶過來的?其他三人也是元素師,屬於此世的高手,總不可能是乖乖拱手相讓吧。
都是元素師,憑什麽他就那麽厲害呢?難道說是他【魂痕】的能力?
散漫男子盯著阿爾切的魂痕——阿爾切並沒有打算隱藏,而是堂堂正正的亮了出來。
魂痕,靈魂的紋路、痕跡或者說靈魂的縫隙,目前的解釋還各有說法,但無論名稱如何改變,魂痕的實際含義還是不會變化。
就是說,魂痕——人格的標定符號,裏麵承載的是意識、人格或者說靈魂。
至少他們都是這麽認為的。
他們的魂痕都不相同,相同的是,他們都有這種伴隨他們一起轉生的符號。
以及幾乎能在任何世界使用的能力。
轉生者的容貌總是有變化,但是魂痕的樣式,顫動的頻率,是不會變化的,因此他們大多都以此來確定身份。
魂痕,名字,行為特征,都是可以確認身份的方式。
魂痕就像是身份照,沒看過的人不知道是什麽樣。
但名聲可以傳得很遠,而阿爾切正是名聲遠揚者之一。
嚴肅男子走上去,拍了拍散漫男子,散漫男子心領神會,暗暗退後。
嚴肅男子:“阿爾切,最初叛逃的四人之一,據說還是‘裂痕’的最高戰力。”
利司特得意地說:“不是據說,就是真的,阿爾切,把你們當菜切啊!”
說完,他還惡狠狠地用手劃著脖子,又用手指著他們。
如果不是膝蓋的灰土都沒拍幹淨,單看利司特的狠樣,完全沒法將他與之前下跪的模樣聯係起來。
他的挑釁動作確實激怒了易怒男子,但易怒男子也僅是咬咬牙,惡狠狠地瞪著他。
利司特不敢與這惡狠狠的目光對視,縮起身子躲在了阿爾切身後。
或許是因為環境周遭沒有一絲風,煙霧一反常態的沒有散開,還是緩慢地在周圍浮動著。
阿爾切站在煙霧中對他們說道:
“既然各位知道,還請各位自行了斷,沒必要浪費時間。”
煙霧依舊沒有散去,他接著說:
“你們都是沒被批準使用魂痕的臨時工,怕在我手上撐不過一回合。”
他揮動著抵在右肩的土元素利刃,將刃尖指向扔在地上的通訊工具,又接著說道:
“希望你們,能選出和他們不一樣的答案。”
利司特又在後麵插嘴道:
“就是,況且我們在這個世界全員掉線,死了就真的死了,你們這些惡徒倒好,還能重開,死了不就是早點下班,不如你們早點回去,繼續給你們老大舔鞋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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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怒男子不禁說道:
“你還真是不要臉,說變就變,之前還說改邪歸正、半句不離大哥,現在都稱我們是惡徒了。”
利司特並沒有理會,而是搖晃著腦袋,得意地舞動著身體,一副得瑟的模樣。
他們三人沒有交談,因為早在他們決心參與圍剿時,就已經做了選擇。
煙霧中,散漫男子慢慢後退,似乎準備開始逃跑。
易怒男子運轉著雷電在手中的咒術陣上跳動,對著阿爾切說:
“我們死了也沒損失,殺了你們血賺不虧,那我們為什麽不奮力一搏!”
說完,他從掌心噴出一道雷電直直轟向阿爾切的麵門。
四周的煙霧突然跳動起來,竟有一團煙霧凝結成石片,擋在正中。
原來四周的煙霧一直由阿爾切操縱、並由土元素構成。
雷電並沒有擊穿浮空的石片,而是受到易怒男子的操縱,繞過正中的石片,從右側蜿蜒而來。
正中的石片也突然散開,又變成了煙霧。
阿爾切左手背凝結了土元素覆甲,隻是輕輕抬手,便將元素雷電抵擋下來。雷元素的能量被引到地下,四散開來。
雷電並沒有將他手臂轟穿,甚至沒在他手背上留下一絲痕跡。
嚴肅男子喊到:
“走!”
然後舉起雙手對準阿爾切,想用狂躁的火焰吞沒阿爾切。
沒等嚴肅男子瞄準,飄散的煙霧凝在地上,一雙岩手從地上冒出,扣住他的雙肩,狠狠地拉下地麵,扣在鋒利而堅韌的刃岩上,瞬間了無聲息。
同一時間,散漫男子聽到命令之後,霎時調動風係元素能:
“推進咒術!爆破氣......”
沒等他說完,飄浮的煙霧沉入地麵,化成堅岩扣住了他的腳踝。
散漫男子心一橫,想要將風係元素能化成風刃,斬斷自己的雙腿,棄腿逃亡。
“壓縮咒術......”
話又沒說完,岩石又從地裏冒出來,不算迅速,但也讓他來不及反應。
直到他的手腳都被岩石柱固定,就連嘴巴都被罩住。
散漫男子看不到身後的戰況,但身後傳來的痛喊聲,如同利刃輕撫他的背後,足夠讓他恐懼萬分。
他身後的易怒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撂倒在地,手腳都陷入泥土裏,身上還插著一把土元素利刃。
易怒男子奄奄一息地說到:
“你不隻是覆甲係,距離,數量,能量......都是頂級,一般元素師也就兩個頂級,你怎麽會......難道說是魂痕的能力?”
“看來你們的領隊欠你們一份解釋。”
說完,阿爾切摁下土元素利刃,喚起層層岩石,穿過易怒男子的身體,泛起的岩石,就像是凝固的水花。
易怒男子這次沒叫出聲,身體也沒有了動作,如同岩石般沉寂。
阿爾切走到散漫男子麵前,利司特跟在後麵。
散漫男子用驚恐的眼神打量著二人,利司特和阿爾切外貌上看都是年輕的少年,至少在這個世界是如此。
但他們全然沒有少年般朝氣,或者說,看著不像是少年。
利司特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的緊張感了,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笑盈盈地打理他之前蓬亂的頭發。
阿爾切也一如既往地麵帶笑意,一直盯著散漫男子,或許是因為他的隊友因阿爾切接連倒下,此時阿爾切的眼神略顯可怕。
一抬手,阿爾切拆掉了覆在散漫男子嘴上的土元素覆甲,然後對他問道:
“你剛剛想去哪?”
散漫男子似乎被威懾住了,並沒有回話,而是沒有思考,呆呆地看著阿爾切。
阿爾切也沒有逼問,隻是將拆掉的土元素覆甲化成利刃,拿在手上。
鋒利的利刃說著無形的言語,讓散漫男子清醒過來。
“各位義士,放過我吧,我隻是想逃跑,沒啥想去的地方。”
利司特見他沒有開口,在一旁說到:
“勸你還是早點鬆口,不然關你個幾天幾夜再弄死你,等你回到那邊世界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你覺得你的隊友會怎麽想?”
散漫男子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著。
見他還不開口,利司特接著逼問:
“況且,你們還想徹底弄死我們,不如我慢慢折磨你,用把爛刀慢慢鋸開你的身體,然後像撕掉爛肉一樣撕碎你的神經,讓你回去前好好懊悔你錯誤的決定。”
阿爾切也在一旁說道:
“不如你早點說出來,我也能早點送你回去。”
散漫男子是新加入不久,也是第一次被抓,加上本身不是恪盡職守之人,於是一股腦的全說了:
“我說!我全都說!南邊三公裏,有個小村落,沒有名字,隱藏在樹林裏,有條小河,人數不到二十,裏麵全是‘永旭’的人,我也是從那邊過來的。”
阿爾切:“全是?沒有疏漏?”
利司特:“領隊先轉生,選個據點,把裏麵的人全突突了,然後讓你們集體轉生?”
散漫男子點點頭,這聽著很殘忍,卻是很有效率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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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司特:“看來會延遲轉生的那夯貨還在同頻中,天天幹這種缺德事,竟然還沒暴斃!”
阿爾切:“你們的首要任務?”
散漫男子:“當然是圍剿你們,總不是來度假吧。”
阿爾切:“我問的是具體執行。”
散漫男子:“領隊叫幹啥我就幹啥。”
利司特:“你咋啥都不關心呢?”
散漫男子哀嚎道:“我關心上司,上司也不關心我呀!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趕緊按約定送我回家吧。”
說完,他閉上雙眼,似乎做好接受重生的準備。
阿爾切也沒有食言,抬抬手,暴起的岩石瞬間吞沒了散漫男子,一瞬間取走了他的性命。
“我們現在怎麽辦?”利司特向阿爾切問道。
他其實心裏早有打算,隻是還不確認阿爾切的想法,因為如果沒有阿爾切罩著,他可能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片森林。
“他們想找我們,那我就去見他。”
“你要去他們的據點?就算現在少了六個,還有十多人,而且開局都洗成元素師了,況且萬一他們其中還有兩三個能用魂痕,你過去,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嘛!”
利司特望著阿爾切的眼睛,希望他改變主意,但阿爾切還是沒有做其他表情,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盯著他。
雖然沒有過多言語,但憑著長時間的相處,利司特知道,隻要是阿爾切下定決心的事一定會去做,況且他並不是隨性而為,而是自有考量。
“好,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
“那站穩咯。”
“站穩?”
沒等利司特說完,一塊平石將他稍稍抬起,運著他直往南走。而阿爾切也踩著一塊平石,平穩的領在前頭。
不知道這一去,有去無回的是他們,還是遠處據點裏的十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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