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心若所向,尋敵自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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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村落,房屋的建築風格錯亂,圓頭房頂,像是倒扣的鍋碗,四角飛簷,猶如展開的翹葉,如果熟知世界的建築曆史,能發現這個風格在這個時間是世界獨有,或者說並不起源於這個世界。
    房屋裏,有許些人閑來無事,大多都是靜靜的躺著,也有幾個站著坐著,表情各異。
    但有個女子情緒激昂,蹦蹦跳跳著。
    她對著一個靠在牆上,閉目養神的男子說:
    “左右三好久沒回來了!領隊,派我去找‘裂痕’餘孽吧!我要去幫忙!”
    被稱為領隊的男子眼睛都沒抬,說道:
    “人家想戴罪立功,咱們識相的話,得讓著點兒。”
    那個女子呆站了一會兒,麵無表情不知在思考什麽。
    思考結束後,她一臉興奮,說道:
    “北邊據點被摧毀了,肯定是‘裂痕’幹的,領隊,派我去吧!”
    領隊還是閉目養神,似乎對身邊的事情都不在意般:
    “人家連一個據點都能摧毀,你一個人急著去給他們買一送一?”
    那個女子聽到他說的話,覺得有些道理,又靜下心來。
    閑來無事的她到處走走,這也看看那也看看,像是沒見過世麵的孩子般,對什麽都好奇。
    最後,她坐在地上凝視遠方,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後,她立馬站起,凝神注視。
    一個冷豔的女子從遠方走了過來。
    她充滿活力快步迎上前:
    “左右三!您回來了!怎麽樣,有沒有累著,看見了其他‘裂痕’的餘孽嗎?”
    左右三搖搖頭,然後一隻手按住那名活潑女子,向裏麵的人問到:
    “北邊據點還有消息傳來嗎?”
    活力少女直起身子,畢恭畢敬的向她說道:
    “報告!最後一條消息已經是三天前,根據探測也沒有生還,合理猜測北邊據點的人已盡數出局。”
    聽到報告,左右三毫無反應,隻是坐在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領隊聽到左右三的聲音後,睜開了眼,他看向左右三,她毫發無傷,還是一副冷豔的表情。
    當然,此刻的豔麗是因為她轉生到一副好皮囊。
    不過,無論在哪個世界,她的表情都十分冷漠平靜,語氣平淡,話又特別碎,交談起來還是十分折磨。
    即使如此,領隊還是想知道信息,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她問道:
    “左右三,你為什麽這麽晚回來,跟你去的那兩個人呢?”
    聽到領隊向左右三發問,屋子裏,有個躺著的人用手堵住了耳朵。
    左右三並沒有在意,她說道:
    “人走了,恨宇印生恨得要死的去了西邊,迷宇印生迷得要死的去東邊,反正他倆也不能也不願一起行動,索性就分開了,不過分開之後,信息就斷了,所以我隻知道他們一個去了東邊,一個去了西邊。”
    說了蠻多,左右三發現自己沒有回答為什麽這麽晚回來,於是又接著說:
    “自從我追蹤那個魂痕是假信號的人之後,雖然把他解決了,但他的假信號沒有立即消失,四處排查了很多,直到信號消失,才發現都是假信號,於是逛到腿累,又想回來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於是回來待命。”
    在屋子裏,基本沒人好好聽完左右三的冷漠碎碎念,隻有那名充滿活力的女子認真聽完了。
    她聽到左右三說腿累之後,立馬上前,蹲在左右三的旁邊,幫她按摩著雙腿。
    左右三見到她這麽認真懂事的模樣,十分讚賞,對她說道:
    “謝謝你,不知道名字的新人。”
    畢竟左右三不愛記名字,除了幾個重要的人名,她一個都不記得。
    她低著頭,繼續給左右三按摩著小腿。
    “前輩,我叫元破渾!”
    盡管元破渾介紹著自己,左右三也沒有理她,或者說,左右三根本不打算記她的名字。
    見到左右三一臉冷漠,元破渾也沒有傷心,還是十分有活力,她又跑到躺在床上的人旁邊。
    “陵歡前輩,別躺啦,我們快去把他們都打翻吧!”
    陵歡,指的就是躺著的那人,他把蓋住耳朵的手拿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隨呼吸起伏著。
    但他並沒有休息,他的眼睛始終睜著。
    陵歡說道:
    “唉,沒意思了,我去的話,我最愛的追獵遊戲就結束了,一想到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就提不起勁。”
    他又轉過身子,將臉朝向另一邊。
    “還沒有玩夠呢,唉。”
    陵歡是追求樂趣的人。
    先前“裂痕”也擁有無限轉生之力,也就是“開關”時,他十分享受追獵“裂痕”的過程。
    永無止境的獵場,不用考慮生死,還可以體驗到不同世界的追獵方式。
    特別是在“永旭”的保護下,無限轉生的能力讓他沒有負擔。
    但趕盡殺絕之後,他沒了興趣。
    陵歡清楚,以後再也找不到像“裂痕”一樣的敵人了,因此他瞬間沒了動力,也不想繼續下去,盡管其他人都十分拚命,自己也不想出半點力,隻想昏昏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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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牆上的領隊叫住了元破渾,讓她靠近,對她說:
    “小元,我勸你這次別這麽認真,要是‘裂痕’都沒了,咱們......也差不多了。”
    領隊話裏有話,但元破渾並沒有多少閱曆,隻想著立功證明自己,但此時的她還需要按命令行事,領隊不讓她出去,她也就不會行動。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個道理領隊還是知道的,要是早早消滅,就沒有今天這麽舒服了,所以他才沒有將手下的人都安排出去,也沒有盡全力尋找“裂痕”。
    但北方據點被摧毀,也讓他有點擔心,況且不安排人去調查,實在過意不去。
    不過那兩人還沒有回來,不如等他們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畢竟呆呆站在這裏擺姿勢也不能解決問題,不如讓元破渾求仁得仁,把他們安排出去,自己去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左右三,你休息好之後領著元破渾,再叫上幾個臨時工,去北方據點追查痕跡,不過,這要等人齊了之後。”
    左右三並沒有開口,隻是手撐著頭,輕輕點著。
    與她不同,元破渾倒是十分積極,拚命的點頭,然後正身敬禮,大喊道:“遵命!”
    躺在一旁的陵歡突然舉起手,但還是躺著的姿勢,不緊不慢的說:
    “我也要去。”
    元破渾有點驚訝,畢竟陵歡這個人前一秒還在說了無生趣,現在卻積極參與:
    她不解的問道:“陵歡前輩,你不是說不想去嗎?”
    即使發問了,陵歡也沒有馬上回答,隻是伸展著躺累的身子,活動著筋骨,然後才慢悠悠地說:
    “跟你們順道去找點樂子,看看路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
    但這時已經沒人理他了,元破渾自顧自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一邊踏步一邊念念有詞,說著什麽勝利勝利,領隊早已不見身影,而左右三還在悠閑地晃著腿,隻不過這一次換了隻腳。
    左右三突然開口,對著到處走來走去的元破渾說:
    “你知不知道,我們麵對‘裂痕’時,不能隨意使用魂痕。”
    元破渾有些詫異,停下來腳步,呆呆地看著左右三,她似乎並不了解魂痕的使用準則。
    “為啥,難道單憑這個世界的元素魔法?”
    左右三依舊語氣平淡,聲調平緩,就像是捧讀一般:
    “不,是讓你別隨意用,‘裂痕’裏有個人能在你使用魂痕時標記你,從而判斷你的位置,到時候你見麵時,先別輕易使用,更何況,魂痕各有不同,你讓別人知道信息,別人就會有所提防。”
    “我知道了,到時候都聽左右三前輩的。”
    “希望如此。”
    接著,他們就這麽聊來聊去,聊了半天之後,領隊帶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領隊身後的一男一女似乎在吵架,互相指責對方。
    房屋內的陵歡聽到他們的聲音,站起來聚精會神的聽著。
    男的一臉生氣,憤怒已經扭曲了他的表情,緊皺的眉毛和耷拉的鼻子扭在一起,讓他原本充滿少年氣的麵容醜陋了幾分。
    “你是不是先找到宇印生把他藏起來了!為什麽我哪都找不到。”
    女的看起來有些瘋癲,臉上有著精致的妝容,但有些地方已經弄花,像是隨意塗抹一樣,紮好的頭發現在也已經有些散亂。
    她也有些煩躁,因為她一無所獲,完全沒有消息,她一直煩躁的弄著她的頭發,弄整齊之後又弄亂,一直這樣重複著。
    她對那個男人回話到:
    “你怎麽不先找找你的腦子呢?現在宇印生沒有‘開關’,無法定位,你怎麽可能找得到。”
    講完這句話之後,語氣變得癲狂起來,似乎是某些幻想讓她興奮,而她又極力抑製著。
    “況且,我相信我對他的思念絕對會帶我走到他身邊,到時候我絕對不會讓你知道,因為他隻屬於我!”
    男的怒目而視,也許是過度勞累讓他眼紅疲憊,再加上他現在怒目而視,雙眼都要瞪出血,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對她說:
    “不如我找他之前先弄死你,讓你過了這個世界之後,永遠見不到他!”
    房間的其餘人並沒有上去勸阻。
    陵歡看到這一幕,喜笑顏開,嘴不知道咧得多高,暗暗的鼓掌著,低聲叫好,盼望著他們能夠打起來,在他麵前獻上熱情的生死對決。
    左右三則冷漠萬分,畢竟她連這兩人叫什麽都不知道。
    元破渾茫然地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阻止,現在的她像隻擔驚受怕的小兔子,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女子被逼急了,她無法忍受有人在他之前,搶走宇印生,或者說,搶走她折磨宇印生的樂趣。
    她打算直接出手,屋裏的人都能感到魂痕共鳴,但一瞬間,就被領隊按住,房屋霎時鴉雀無聲。
    那對男女不知怎麽,表情痛苦起來,低著頭不再爭吵。
    元破渾像是要昏倒似的,表情凝重,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
    陵歡和左右三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身體沒有一絲反應,隻是陵歡見到好戲被阻止,上揚的嘴角立馬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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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隊反而是一臉和善,分別對那個男人和女人說道:
    “行啦,等你們找到他們之後再爭,知道了嗎,畢紛爾、雲歸裳。”
    畢紛爾和雲歸裳都冷靜下來,雖然他們動機和想法不同,但目標一致,都是找到宇印生,已經摧毀“裂痕”的全部成員。
    所以他們此刻選擇暫時合作。
    陵歡見到他們打不起來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又開始發著呆不懂想著什麽。
    領隊向畢紛爾和雲歸裳說:
    “你們去探查發現了什麽?你先說,畢紛爾。”
    畢紛爾探查的是西邊,帶了探查人員和幾隊人,是一片空曠的地帶,除了幾個小村,大多都是連片的高山和森林,好在探查的主要方式就是騎著魔能載具,他們並沒有多累。
    但他們並不怕累,尤其是畢紛爾,憤怒驅使著他,讓他拖著疲勞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巡查著,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他終於找到了,隻是之後的事情讓他更憤怒了。
    畢紛爾對他們說:
    “我找到了兩個‘裂痕’的人,但他們都非常狡詐,有個不記得名的一照麵就跪下,一直說著好話,叨叨要求饒、歸降,求神拜佛似的到處磕頭。”
    陵歡聽他這麽說之後,馬上全神貫注,一副認真的表情,他似乎認得這個人是誰。
    隨後,畢紛爾不再憤怒,反而是有些害怕,又繼續說:
    “沒想到有個人在後方解決了看守載具的臨時工,那人實力強勁,戰鬥經驗豐富,那人就是以前的教官,阿爾切,他猶如無人之境,突出重圍,直接把那跪地的人接走,真是狡詐惡徒,欺人太甚!”
    說完,他咬著牙,握緊拳頭,十分憤恨。但就是因為他易怒的性格,給人鑽了空子。
    聽到阿爾切,除了沒聽說過名字的元破渾,和不記得名字的左右三,其餘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阿爾切,曾經叛逃“永旭”的四人之一。
    一旁的雲歸裳卻喜笑顏開,找到阿爾切他人就差不多找到宇印生了,至少她是這麽想的。
    但他們並沒有發問,還是在認真的聽著。
    畢紛爾放鬆下來,平複著心情,說道:
    “我們合理推測,就是那二人摧毀了北方據點,因為他們攜帶和使用著北方據點的裝備,猜測他們還掌握了北方據點獲得的信息。”
    “那時候我們沒有追上他們,因為除了他騎著的載具,其他的都被摧毀了,隻看到他們朝著南方跑去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見畢紛爾說完之後,元破渾率先提問:
    “就憑他們兩個人,能摧毀北方據點?”
    領隊回憶著以前的過去,解答道:
    “僅憑阿爾切一人,應該就可以。阿爾切,可以說是在座所有人的前輩,以前是首領的一號打手,擔任過執行部隊的教官,是個自信果斷、行事純粹、熱愛挑戰的人,他意誌堅定,戰鬥經驗豐富,基本執行部隊的人都被他帶過。”
    除了元破渾,其餘都點了點頭,包括不愛記名字的左右三,聽到這個描述之後,也想起這麽一個人。
    阿爾切同隊戰鬥時帶給他們多大的自信,作為敵人時就帶來多大的壓力。
    “魂痕跟個人意誌有關,在同頻時他的堅定意誌覺醒了強大的魂痕,我記得是能喚醒載體的潛力,特別是在這種元素魔法世界,他的操作上限非常高。”
    元破渾並不覺得有多稀奇,因為她不僅沒有見過阿爾切,而且聽起來阿爾切更像是憑借著強大的魂痕才這麽厲害的,更何況,她現在十分想證明自己。
    所以她向領隊說道:
    “派我去找他吧,領隊,我想試試!”
    領隊在心中思索,本來他們的命令是去北方據點探查的,但現在似乎沒有探查的必要,因為已經找到了逃犯,阿爾切確實很強,但轉生又太多不確定性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轉生成身體孱弱的人。
    況且,元破渾的魂痕也需要練練,現在正是絕佳的好時機,更何況現在他們死了也隻是轉生,並不擔心有什麽負擔。
    但消息還沒有聽完,於是他打算讓元破渾安靜些:
    “你先等等,等雲歸裳說完我再決定。”
    聽完後元破渾冷靜下來,又乖乖待在一邊。
    領隊又向雲歸裳說道:
    “你說吧,雲歸裳,你發現了什麽。”
    雲歸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頭發整理整齊,也把花了的妝容補了許些。
    “我轉生到的這個人是‘新生’組織的成員,這個世界的反魔法組織,還挺好笑,明明就享受著元素師的恩惠,卻還要想著平權,執著的樣子,跟宇印生十分相像,嘿嘿哈哈哈哈。”
    先不說她沒有半點信息的語句,光是後半句癲狂的笑聲,就足以讓人難以正常忍受,好在他們幾人早就對她有所了解。
    雲歸裳很快就收起了表情,就像剛剛的笑聲不是她發出的一樣,又變得十分平靜:
    “我自己一個人,跟著‘新生’組織,扮著家家酒,跟著他們偷偷進入一個大城市,那個城市分了中城區和外城區,新鮮的玩意兒挺多的,不過我並沒有在裏麵找到宇印生,但我感覺她肯定就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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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雲歸裳陷入沉默,一言不發著思索著,如果她的情緒並沒有變化得這麽快,看起來像是溫柔恬靜的可愛女生。
    領隊並沒有聽出什麽,因為她除了憑感覺,什麽證據都沒有說,於是他向她問道:
    “你不是根據探查人員提供的方位出發的嗎?沒有感應到魂痕嗎?”
    雲歸裳並沒有正眼瞧他,而是盯著別處,說道:
    “沒注意,隻是憑感覺。”
    她這個態度,領隊並不生氣,雖然說沒成果,但是也沒成本,她總是一個人行動,不花太多資源。
    況且她對宇印生的執念很深,用瘋狂形容都有點不夠勁,說不定她真的能先找到宇印生,當然,並不奢求一定能找到。
    現在他們的目的很明確,隻需要把“裂痕”成員消滅幹淨,找不找到宇印生都無所謂,畢竟他正處於斷頻狀態,隻要在這個世界,他們“裂痕”的人沒把宇印生喚醒,那麽“永旭”就可以迎來徹底的勝利。
    但領隊有點擔心,他害怕這“徹底的勝利”會成為他墓碑上的生平介紹。
    聽天由命了,先把本分做好吧。
    領隊考慮再三,對左右三說道:
    “既然知曉了去過北方據點的惡徒,左右三,你就帶著元破渾和陵歡,跟著畢紛爾找到他們,記得帶上探查人員,備好載具,沿途設好信標,保持通信。”
    左右三點點頭,元破渾聽到可以出去之後,高興得手舞足蹈,但陵歡卻陷入沉思。
    陵歡在回憶畢紛爾剛剛說的信息,他思索著剛剛提到的、逢人先跪的那人,他認識那人,而且曾經對他特別煩惱。
    那人叫利司特,雖然能說會道,但行事為人非常沒骨氣沒出息,不過,也不算很沒出息,畢竟他敢遵循著自己加入“裂痕”,與“永旭”為敵。
    煩惱充斥著他,陵歡再三斟酌,突然不想插手,即便挑戰阿爾切對他來說十分有興致,但隻要見到那個人,他就會沒有樂趣,而是陷入煩惱。
    於是,他開口說道:
    “不,我不想去了,我打算去東邊的那個城市,看看那裏有什麽好玩的。”
    陵歡是為了享受樂趣才加入的,現在他興致缺缺,領隊自然不會強硬讓他去做,一是看在他先去做過的貢獻,二是自己也不想將“裂痕”消滅殆盡。
    再加上城市是人口的高度集中地,確實需要收集消息,而如果要派人去城市收集消息,即便是現在沒有興致的陵歡,也比心裏隻有宇印生的雲歸裳要靠譜,所以領隊同意他這個抉擇。
    “可以,我甚至可以給你提供啟動資金,但是相應的,你得打探消息,收集資源,感應魂痕,或者聽聽有沒有死而複生的故事。”
    陵歡點點頭,這些對他而言輕而易舉,說:
    “同意。”
    雖然說先找到阿爾切沒準就能找到宇印生,但雲歸裳隻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她還是打算在東邊的城市繼續尋找,但她沒想到,陵歡也要一起去。
    雲歸裳似乎並不同意,她又亢奮了起來,畢竟她害怕他先找到宇印生,於是她喊到:
    “喂!不行!他是我的!我也去!你發現宇印生,還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突然瘋癲的雲歸裳令陵歡無言,無奈攤著手回應,至於現在的找人遊戲,他並不想參與。
    就像是貪戀假期最後一天的人一樣,陵歡並不期待假期結束後的日子,所以就算他找到宇印生,也不會對他怎麽樣。
    “好吧。”
    陵歡隻是隨口應付,畢竟他也沒想到,自己還真能見到宇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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