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返營另求援,刨根問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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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破渾被你害了?還讓阿爾切和利司特跑了?”
領隊聽到畢紛爾的報告,十分震驚,沒想到敵人沒抓到,己方反倒折損了一員,不過好在他們還耗得起,眼看“裂痕”全員都已經處於“失頻”狀態,隻要他們在這個世界死去,便無法轉生。
看來是自己低估了阿爾切,即便他實力出眾,但也算是孤掌難鳴,隻要左右三帶著他們在外圍慢慢耗著,總會把他們耗死,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被激怒了。
領隊坐在作戰桌旁,看著鞠躬低頭的畢紛爾,向他問道:
“你為什麽會被他們引入陷阱?”
低著頭的畢紛爾始終不敢抬頭,他冷汗直冒,迫使自己回憶起當初的事由,以及利司特的言語,回應道:
“對不起!利司特那賊人用著汙言穢語辱罵首領,導致我被憤怒障目,氣血湧上心頭,才一時意氣用事......”
“好了,理由我知道了,小畢啊,我知道首領對你有恩情,但你這次失敗就能回報他的恩情了嗎?記好了,小畢,欲速則不達。”
沒等畢紛爾說完,領隊就打斷了他,說完後,他看向一旁的左右三,這次任務她是指揮,但竟然沒鎮住畢紛爾。
左右三隻是站著,此刻她一言不發,接受著領隊的訓話。
他又向左右三問道:
“小左,你沒有攔住他嗎?”
左右三站直了身子,回話道:
“抱歉,領隊,事發突然,我沒想到他生氣已經快得了不起,衝刺的速度也分毫不差能,我還沒來得及製止,他就消失在我眼前,沒想到那新人也在載具裏,倒黴的她就被他載著一同進入了前教官的獵場......”
領隊聽到她這麽一長串的言語有些頭疼,他立馬打斷了左右三:
“夠了,你別說了。”
左右三也回道:
“好!”
領隊揉著腦袋,隨後看著仍在鞠躬的畢紛爾,心裏有些鬱悶。
他心裏感慨,上一世是畢紛爾給左右三兜底,這次怎麽是左右三給他兜底了呢,這兩人玩二人轉嗎?
他作為“永旭”先遣部隊的領隊,麵對這些部下時總感到壓力巨大。
畢紛爾實力不差,但焦躁易怒;左右三執行命令認真負責,但相處起來又太過囉嗦,之前也是因為和殲敵部隊交流不暢,才讓宇印生得逞,拐走拾亦;陵歡隻要在狀態上還是能完美執行命令,隻可惜他隻享受過程,現在他反倒沒了樂趣;雲歸裳又過於執著於宇印生,如果目標不是宇印生她都不會瞧上一眼。
好不容易來了個新人——元破渾,她雖然是新人,但她聽話懂事,充滿活力,隻可惜這麽快就離場了。
哎,可惜魂痕就是這樣,人格特征越明顯越不容易被轉生的洪流左右自我。
現在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真佩服阿爾切以前還在的時候,先不談其他方麵,起碼執行命令上他能把這人帶得井井有條。
偏偏遇上了前教官,嘖,看來這個功勞我們是撈不到了,算了,報告給殲敵部隊吧,雖然他們失去了修正人員,堰均也在上次行動後被限製了,但應該還有餘力進行收尾工作吧。
領隊心裏想著,畢竟他們的偵查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工作不如交給其他人來完成。
“你先起來吧,小畢,你去好好靜靜,思考一下你的行為。”
畢紛爾抬起身,領隊沒有懲罰他的過失,讓他有些意外,此時他心裏過意不去,想要將功補過,他說:
“領隊,讓我......”
畢紛爾看向領隊,領隊有些不悅,他的冷麵猶如寒風,堵住了畢紛爾的言語,他不敢再惹怒領隊,隻是低著頭說:
“我先告退。”
說完後,他低頭離開。
領隊看向左右三,因為之前她和殲敵部隊的不和,導致宇印生掠走拾亦。既然一會兒要把接下來的行動交給殲敵部隊隊,那有過間隙的左右三還是別參與接下來的行動了。
於是領隊擺擺手,對左右三說:“左右三,你也去休息吧。”
左右三也隻是點點頭,轉身離開。
見到他們離開後,領隊閉目養神,思考著一會兒的說辭。
殲敵部隊和他們先遣部隊不一樣,先遣部隊能力各異,職責是探測和選定據點,而殲敵部隊的職責很簡單,就是消滅敵人,讓他們派人去殲滅阿爾切,應該十分簡單吧。
但他有些懊悔,現在他沒拿出一些成就,如果殲敵部隊成功了,那麽自己很可能因為沒有業績而被清算,但現在他又沒有能力消滅他們。
哎,畢竟好手都被殲敵部隊拿走了,留下的都是些難指揮的家夥。
領隊有些懊惱,不過很快他就收拾好心情,接下來讓殲敵部隊懊惱去吧。
他叫來一個傳話人員,他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在領隊眼裏、或者說在“永旭”的眼裏,傳話人員隻是一個工具,僅僅是因為他那能構建通訊的魂痕,而被納入永恒的轉生之中。
傳話人員複述著領隊的言語,傳給殲敵部隊另一個傳話人員,領隊簡明扼要,公布了阿爾切和利司特的信息,打算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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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敵部隊的指揮聽完後,很樂意接下這個任務,並保證一定會消滅阿爾切和利司特。
傳完話之後,他邊讓傳話人員離開,自己癱坐在椅子上,這時,他才想起陵歡和雲歸裳,他有些擔心,畢竟他們至今仍沒個傳訊,不知道任務完成得怎麽樣了。
......
城市的酒館裏:
“喝!喝!喝!喝!喝!喝!”
在眾人的簇擁下,陵歡猛灌著加了藥的酒,酒瓶裏的酒如同隨著他的擺動激起漩渦,緩緩流進他的嘴裏。
他在跟別人比賽,誰先能完成一輪“藥三輪”,而且中途不因為太爽而失去意識,則能贏得比賽,獎品就是獎金池裏的獎金,還有幾箱這種令人上癮的毒品。
但他的目的並不是這些物質獎勵,也不是那些劣質毒品,而是觀察這些放縱自我的毒蟲:
有些人早早退出比賽,他們瘦骨嶙峋,躺在地上水漬裏扭曲著,不懂的在抓著什麽東西。
地上的水漬混亂了加了猛藥的酒、眼淚和口水,以及失禁的產物,散發著一種猛烈的惡臭。
隻可惜這些人已經被毒品牽住心神,聞不到氣味,隻有滿腦子的快感和幻覺,以及一種無所不能的滿足感,混著酒精在他們腦海裏翻騰。
“第一!!第一!!!”
很快,陵歡喝完了那瓶酒,酒水連同他的快感一同消失,簡單的身體刺激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欲望了,作為轉生之人,他清楚載體帶來的快樂隻是一時。
他的幻覺很快就消失了,地上的惡臭味仿佛化成一隻巨手,捏碎了他的滿足和快樂,留下一地的悵然若失。
周圍簇擁的人也仿佛披著人皮的骨架,瞪大雙眼開口呐喊著,激動的助威卻隻讓他感到心煩。
陵歡贏得了這“藥三輪”的比賽,舉辦方毫不吝嗇地搬出了獎品,一袋金幣和幾個裝著毒品的小箱子。
“來,人人都有!”
他爬上桌子,打開箱子,將裏麵的毒品全部撒光,任由它們落在地上,一旁的眾人見狀立馬上前哄搶。
“天賜!!夢中的天賜!!”
“我的!都是我的!!”
人群語無倫次,他們齊齊倒在地上,像是低伏的野狗,舔著落在惡臭地麵的毒品,即使這些毒品落在汙穢的地麵,對他們而言仍像是美味佳肴。
陵歡又把毒品撒在比賽時癱倒的人身上,那些人躺在地上,扭曲著身子,毒品落在他們身上,就像是蓋了層落雪的“被子”。
人群見到毒品被撒在躺著的那人身上,馬上一擁上前,啃咬著躺著那人的身子,讓那人身上多出來些牙印。
而被啃咬的人早已因為毒品而感官失衡,感受不到痛感,而是樂嗬樂嗬的笑著,像是有人在給他按摩一般。
“哈哈哈哈哈!!太爽了!”
很快,那人就被人群啃咬得發不出聲音,但還一直保持著誇張的笑容。
舉辦方看到已經失控,早有預料的悄悄撤走。
看著人群醜態百出,被他恣意操縱,陵歡並不覺得快樂,他有些鬱悶地坐在桌上。
“玩成這樣你還不開心?”
盡管人群熙熙攘攘,但一道聲音還是清晰地從身後傳來,不是熟悉的聲音,但從魂痕感知來看,是位熟悉的人,發出聲音的人,應該就是雲歸裳。
陵歡盤著腿,沒有回頭,隻是撐著腦袋說:
“沒意思,他們很容易就屈服。”
雲歸裳似乎很讚同,她拍手說:
“對,沒有意誌的人在見麵前,他就已經輸給了他自己,所以我還是喜歡有意誌不認輸的人呢。”
說完她哼著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表情變來變去,堪比躺在地上扭曲的那些“毒蟲”。
陵歡回頭查看,雲歸裳的衣服已經換過了,換了件醒目的紅裙,長及膝蓋,沒有遮住小腿,露出了她包紮過的傷口。
她的妝容又變得十分精致,頭發梳理整齊,包括眉毛甚至臉上的絨毛,似乎都有精心打理。
相反,自己衣物到沒有精心準備,現在的他滿腹憂愁,並沒有心情打理自己的衣服,因此穿得一身廉價衣服,舒適貼身就夠了。
陵歡見她心情這麽好,問道:
“你為什麽這麽開心?遇到宇印生了嗎?”
雲歸裳並沒有收起笑臉,而是帶著笑意回到:
“我因何事開心,為什麽要告訴你?”
陵歡聽到她這麽回答,心情更鬱悶了,她是什麽人陵歡早就知道,和瘋子交流隻會讓自己變得不愉快。因此他不責備雲歸裳,而是想抽自己兩嘴巴,責備自己為什麽搭理她。
雲歸裳她回來肯定是因為玩夠了,雖然她行事像腦子缺了一塊,但戰鬥直覺還是十分厲害,遇到宇印生之前,她是十分惜命的。
而現在她身上有了傷口,也就是說要麽雲歸裳遇到了很難打敗的敵人,要麽遇到了能讓她不顧性命的宇印生。
難打的人應該是恨到牙癢癢,而她一副開心的模樣,應該是見到了宇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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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真的能找到嗎?不靠任何定位,僅憑感覺就能找到?真是神奇......
陵歡很快就放棄了繼續思考,雲歸裳做什麽陵歡都懶得管。又因為雲歸裳病態的占有欲,無論陵歡怎麽討好,也無法從她口裏討出宇印生的位置。
唉,隻要她不礙事,“永旭”就還需要她,自己也無權幹涉。過度糾結反而讓自己的心情更加鬱悶。
陵歡向雲歸裳問道:
“你回來幹什麽?”
雲歸裳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她沒有抬眼回應他的目光,而是用言語回道:
“養好傷前回來協助你完成任務......領隊交代你做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陵歡有些驚訝,他一臉驚愕地看著雲歸裳,他不是因為忘記任務而驚訝,而是因為她會主動提出要協助別人完成任務而驚訝。
雲歸裳的性情琢磨不透,所以陵歡一開始就沒把她當做同事,打算自己完成任務。
現在她主動提出協助,可見心情確實變好了不少,他現在更加確信,她一定是見到了宇印生。
隻可惜就算她心情好,也改變不了她難以相處的事實。
陵歡發呆看著前方,回話道:
“我當然記得領隊交代的事,我待在這裏,就是為了收集信息。”
他回想著領隊交代的事務:打探消息,收集資源,感應魂痕。之前他在城區亂逛,並沒有感應到魂痕,像阿爾切一樣敢堂而皇之地外顯魂痕的人少之又少。
於是,為了收集消息,他沿路買了不少人,打算讓他們跑腿打聽,而自己留在這間酒館,等待著他們的消息。
很久,就有倆人從門口跑進來,他們衣衫襤褸,麵黃肌瘦,麵容憔悴,年齡似乎在少年和青年之間,但他們眼睛炯炯有神。
他們先是掃視了一番,發現坐在桌子上的陵歡後,連忙跑上前半跪在桌下,仰著頭看向陵歡。
其中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開口說道:
“老板,您要的東西我給您找到了。”
他拿出幾張城市地圖,遞給陵歡,陵歡攤開地圖,一份全新的地圖,一份圈有生產魔能工具據點的地圖,還有一份圈著糧食倉庫的地圖。
這些地圖他不知道真假,但他委托了不少人去收集,而且之後他完全可以讓別人去查看。
他原本還想收集水源以及河流流向的地圖,但他後麵發現這是元素魔法世界,幾乎所有人都可以憑著魔能工具憑空生水,就放棄了。
“好,不錯。”
陵歡誇讚到,隨手從剛剛贏得的金幣袋裏,撿出兩枚金幣丟給了半跪的那人。
那位衣衫襤褸的少年發現是兩枚金幣後喜出望外,磕頭感謝道:
“多謝老板,多謝老板。”
陵歡沒有過多言語,而是指向了他旁邊的另一位少年,這位少年體型更加瘦小,但眼神精明,似乎對一切都充滿好奇。
那位瘦小少年看到陵歡指向他之後,他說道:
“老板,您讓我去收集一人生還的事故消息,我也收集了幾個。”
說完,他把一個本子交給陵歡。
他們是一同轉生的,所以隻要尋找同一時間事故致死的就大大有可能找到一同轉生的人們。
陵歡接過之後,隨意翻了翻:
某月三日,東區地麵塌陷,七人中三人生還。
某月三日,北區惡性傷人,四人死亡一人重傷昏迷。
某月三日,南區車禍,三人輕傷。
某月三日,中區火災,十三人中一人生還。
某月三日,東區群體械鬥,八人重傷,一人死亡。
......
沒想到一天裏城市的事故有這麽多,要找到話一個個排除也得花上不少時間,不過也算是有跡可循,翻完後,他也從金幣袋裏撿出兩枚金幣,也丟給了那位瘦小少年。
那位瘦小少年撿了金幣之後,也磕頭道謝,但眼神一直瞥著一旁的毒品箱。
陵歡察覺到了那位瘦小少年的眼神,揚起微笑說道:
“你想嚐嚐?”
那位瘦小少年點頭,似乎想要試試裏麵的毒品。
但沒等陵歡抬頭去拿,一旁衣衫襤褸的少年就按住了他,對他低聲喊道:
“你瘋了嗎?”
然後他抬頭說道:
“對不起,老板,他隻是餓昏了頭。”
陵歡笑容漸失,但他不會強迫別人選擇,因為如果強迫,那麽選擇就沒有意義,他隻是有些不開心,但還是擺了擺手,意示讓他們離開。
不過他自身積壓的負麵情緒很容易爆發,隻是還沒到時候。
看見他示意後,兩位少年趕緊離開。
陵歡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他打算從那事故本裏尋找“裂痕”的蹤跡。他站起身,把一旁的毒品箱踢翻後,拿著金幣袋就走出了酒館,
雲歸裳也跟在後頭,一同走出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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