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賽前先碰麵,未燃已生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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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印生把手指放到唇上,回味著剛剛的一吻。
    怎料想,這一個動作被推開門的馥秋看到,宇印生也來不及放下,隻能呆呆地回應著馥秋的目光。
    反應過來的馥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變態......”
    她掩上了門,擋住了害羞的自己,隻留下一條縫,從門縫裏偷看,注視良久,目光盡是柔情蜜意,隨後說道:
    “進來看我的新衣服啦。”
    被她撞見這一幕,宇印生有些害羞,他摸了摸羞紅的耳朵,起身進到了試衣間。
    他們倆心照不宣,都沒提剛剛親吻的事,畢竟現在還有外人,也沒打算提,隻是將注意力放在馥秋身上。
    馥秋穿著之前霞雲連身短裙,果然如裁縫所說,典雅又不失甜美,鮮豔的顏色襯托她充滿活力的笑容,讓人感到蓬勃的生命力。
    如果將她比作盛開的鬱金香,那麽旁人定是被不自覺吸引而來,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有限的生命盡情舞動著。
    不過這件衣服有些緊,畢竟是作為樣板衣。
    胸前的彈力緊口讓馥秋透不過氣,她往外拉著緊口,想要鬆鬆胸口。
    但一撒手,回彈緊口的彈力激蕩著她胸前的柔雪,激起了微小的波濤。
    馥秋看著自顧自欣賞的宇印生,向他說道:
    “怎麽樣?別傻愣地說不出話呀。”
    “太棒了,比晚霞美麗,又比鮮花更有活力。”
    “嗯哼,不錯,聽得我很滿意。”
    馥秋似乎十分高興宇印生的誇讚,又對著鏡子自顧自地欣賞起來。
    “顏色很不錯,明媚又豔麗,像是溫煦的陽光。”
    但是胸前的彈力緊口勒得她有些發痛,她說道:
    “隻是這勒得有些痛。”
    宇印生點頭讚同,他觀察細致,早早發現她胸前已經被勒出勒痕。
    “看得還真仔細。”
    隻是馥秋此刻並不覺得他細致的觀察是優點,她扯著緊口,撅著嘴瞪著宇印生。
    裁縫聽到後立馬道歉,說道:
    “對不起,鷺小姐,我馬上挑選更大的尺碼樣衣來。”
    “算啦,穿夠了,換下一件試試。”
    裁縫聽後,連連點頭,立馬拿著那件覆雪係列的禮服,跟馥秋進入換衣的隔間。
    換好衣服後,她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
    似乎因為這件衣服太過華麗,她的語氣故作嚴肅:
    “這件如何?忒米先生。”
    這件衣服端莊華麗,確實醒目又不刺眼,不自覺就會吸引住目光,如果在某些場合,肯定能第一時間成為焦點。
    “哇,美到窒息,如同冰雪過境,我都想馬上換上禮服,邀你共舞了。”
    但就算馥秋穿上了禮服,性格還是沒有變化,她提著裙子小步朝宇印生走來,然後一腳踢向他的小腿,說道:
    “少來,你這差勁的舞步不知道要踩壞我多少雙鞋。”
    宇印生確實不怎麽會跳舞,他並沒有出席過舞會,唯一出席過的重大場合,也就是和緹南狄組織的招商會。
    雖然他動作敏捷,但是試圖掌握節奏感的律動不常有,因此馥秋倒也沒說錯,他並不擅長舞蹈。
    單聽馥秋的言語似乎有些嫌棄,但宇印生十分了解她,知道她的潛台詞——她不會拒絕宇印生的邀請。
    於是宇印生回道:
    “也就是說,你不會拒絕咯?”
    “哼哼,你猜?”
    馥秋說完,又吐了吐舌頭,然後打量起這件衣服。
    宇印生扶著她的雙手,向她問道:
    “你覺得這件衣服重嗎?”
    馥秋說道:
    “現在還好,不算很重,隻是覺得行動有些不便,必須板直後背才行,而且活動又受到限製,所以我才不喜歡穿禮服。”
    她又接著說:
    “試試下一件吧。”
    說完,她提著裙子快步向隔間跑去,裁縫也識相地拿著下一件衣服過來。
    禮服有些難脫,花了點時間之後,總算從隔間走了出來,現在她換上了飛墨係列的便服,是款黑白配色的日常長裙,從衣領至裙擺,像是從上向兩邊潑墨一般,白色花紋連在拚接之處。
    顏色漸變典雅,用料親膚輕薄,深得馥秋的喜愛,她說道:
    “還是這樣才簡單舒適。”
    說完她湊近身子,挑逗地看著宇印生:
    “怎麽一言不發?想不出俏皮話了?”
    不知為何,馥秋的心情感覺好了許多,宇印生也不打算潑冷水,而是說:
    “能找到配得上你美貌的詞語,真的很難。”
    “就當作你是在誇我啦。”
    “平時很少見你穿裙子,這次打算都買了?”
    “當然,平時隻是穿裙子不太方便,不過還挺好看。怎麽,現在就想看我穿了?”
    “你今天有些過於大膽了。”
    “哼,不像你臉皮一直這麽厚。”
    馥秋說完,她轉頭走向隔間,把身上的衣服換掉之後,對裁縫說道:
    “裁縫小姐,剛剛試的衣服我全都買了,做好了記得送到家裏,對了,記得繡上鷺家的金鷺騰飛家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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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馥秋預留在店裏的錢十分誇張,可以說能買下這個店,但大多都是緹恩汐以馥秋的名義,預留在店裏,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也隻是零花錢。
    “好的,鷺小姐,您一如往常的好眼光,我馬上命人抓緊製作,改日送到府上。”
    “好啦,我們走啦,裁縫小姐。”
    “我們送您。”
    裁縫跟在馥秋和宇印生的身後,但沒走多久,就停下了腳步,沒等裁縫發問,一個女聲正從前方傳來。
    “喲,原來是鷺家四小姐,沒想到在這碰到你呢,野雞也來扮鳳凰了。”
    說話的人是一位打扮華麗的女孩子,看上去跟馥秋差不多大,衣著體麵華麗,身後還跟著一名身體強壯的男子。
    宇印生陷入沉思,這是熟人?不曾見過,雖不如妍玉那般美麗,也不如馥秋可人,但也算有幾分姿色,隻是她來勢洶洶,有著獨特而淩冽的氣勢,而且麵對五大家的小姐語氣還敢如此囂張,她肯定也是五大家之一。
    宇印生掃過她的衣服,身上有處是紅色線縫製的赤獅怒吼家紋,來著想必是五大家的獅家。
    他視線越過她的身後,看向後麵的那名男子——是齊市丙,下次大賽的勁敵之一,也是之前宇印生去調查的對象。
    太好了,這下五大家裏,起碼認識了四家裏的小姐,宇印生不禁感慨,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麻煩。
    馥秋也不退讓,而是大膽地回道:
    “我倒也沒想到,勇武的獅家什麽時候冒出了隻——愛扮醜的小貓咪,怎麽,你來找心儀的戲服?”
    聽到馥秋的言語,宇印生暗自佩服,沒想到馥秋的回複如此毒辣,平時真沒和她白吵架。
    不過宇印生並不認識這人,但宇印生也不覺得意外。
    據說馥秋小的時候,她不服輸的性格交惡了不少人,還曾在同輩的茶會上鬧過矛盾,這才讓她同齡朋友隻有寥寥幾人。
    裁縫和服務員見到氣氛如此劍拔弩張,一時躲在身後不敢阻攔,畢竟她兩邊都得罪不起。
    “你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獅家的小姐似乎有些生氣,她有些大聲地喊著,怒氣衝衝地向前,似乎想要接近馥秋,但宇印生踏出一步,打斷了她,攔在她們身前。
    看到有人突然攔在身前,獅家小姐稍稍冷靜,端詳起大膽的宇印生,她思索片刻,然後說道:
    “你是?忒米?洛弗靈?那個外城區的魔器師?”
    宇印生沒想到會被別人認出,他反問:
    “沒錯,我就是忒米?洛弗靈,你們是?”
    “豎耳聽好!我是——羅婭·獅,獅家的獨女。”
    獅家的獨女?應該是指她這一代吧,獅家以勇武著稱,在城裏有很強大的武裝力量,經常和羚家合作。
    “他是......”
    羅婭剛要介紹她身後的齊市丙,但似乎有些害羞和猶豫,齊市丙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自己上前說道:
    “我是齊市丙,幸會。”
    齊市丙向宇印生伸手,宇印生也握手回應。
    “幸會。”
    真是結實的手,宇印生暗自打量齊市丙,齊市丙看起來很強壯,很少見到元素師把身體練到這種程度,如果僅憑身體來戰鬥,宇印生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完勝。
    握手後,齊市丙站在一旁,羅婭見到齊市丙讓開之後,說道:
    “早聽說羚公子緹南狄對你讚賞有加,可唯獨沒說過你沒有禮貌,你外城區出身,竟膽敢直視五大家的人。”
    外城區的人自然是要對中城區行禮,可宇印生並不打算跟對馥秋不敬的人行禮,畢竟他現在按地位可以算作是跟班。
    此外,緹南狄的名字也讓他過分留意。
    緹南狄?難道這個人和緹南狄有合作?宇印生思考著這個可能,緹南狄兜售魔能器,肯定會少不了和各種的客戶交際。
    羅婭剛說完,馥秋就忍不住回懟道:
    “羅婭,氣量也太小了吧,受了氣就遷怒旁人,更何況他是我的魔器師,我不行禮,他自然也不用跟著行禮。”
    可馥秋好像猜錯了羅婭的意圖。羅婭也是聖倫希敦的學生,聽聞了一位魔器師作為參賽人員參加元素競賽時,自然關注起那人來,也因此佩服宇印生的勇氣。
    羅婭麵對馥秋的回懟沒有生氣,而是笑道:
    “哈哈哈,是你誤解了,我很欣賞他。”
    隨後羅婭直直盯著宇印生,像是被一隻獅子盯住般,她說道:
    “你要不要來獅家工作,這邊需要像你這樣的魔器師。”
    馥秋急忙說道:
    “想都別想。”
    馥秋說完之後,宇印生也說道:
    “承蒙厚愛,隻是我還不想換東家。”
    聽到宇印生這麽說,羅婭也不打算糾纏下去,可是看著馥秋這麽緊張,她心裏爭強好勝的氣焰又冒了出來。
    羅婭心想,看來馥秋很喜歡這名魔器師,真想看看魔器師離開她之後,她那失落的表情。
    於是,羅婭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馥秋,要不要我們打個賭,我知道洛弗靈同學參加了元素競賽,我們就賭他能不能進入前三,他輸了就要來我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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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羅婭的稱呼,宇印生心裏有些奇怪,同學?難道說羅婭也是聖倫希敦學院?隻是獅家的人怎麽會去聖倫希敦學院呢?
    聽說獅家為了增強武技和魔法威力,都會去訓練強度高、不受旁人打擾,又受家族庇佑的學院,但羅婭卻選了更為多樣化的學院,這是為何?
    隻是眼下宇印生沒心情細究,而是專心思考賭注。
    宇印生雖然有信心,但他並不想和人打賭,也不想淪為對賭的籌碼。
    但馥秋似乎十分來勁:
    “好啊,賭就賭,如果你輸了,你就要把你的的家族佩劍交給我,我拿來給忒米當玩具。”
    羅婭聽後有些驚訝,家族佩劍意義重大,不可隨意贈人,於是她連忙拒絕:
    “什麽?這不可能!”
    宇印生向馥秋疑惑地問道:
    “家族佩劍?那是什麽。”
    馥秋靠近宇印生小聲地說:
    “獅家完成家族試煉的獎勵,是上好的魔能武器,一般隻會轉贈給最欽佩的人,或最滿意的部下,反正是獅家人的臉麵。”
    羅婭這時候並沒有注意聽馥秋的言語,她內心正瘋狂糾結著,畢竟她的佩劍得之不易,而且已有贈予的人選,可這是她先提的賭注,自己又不想退讓。
    馥秋見她愣神,心想總算出了口氣,對羅婭說道:
    “賭不起就別提了嘛,那麽再見了。”
    然後她拉著宇印生,走過羅婭和齊市丙。
    但等他們沒走幾步,羅婭突然開口說道:
    “慢著,我可沒說不賭呢。”
    馥秋有些賭氣,早知道她再加個籌碼,讓羅婭戴著貓耳朵來親自送禮好了,這樣羅婭肯定會拒絕。
    因為馥秋突然發現,擅自拿別人來作賭注而沒征求當事人的意見,似乎有些失禮。
    “不行,我不同意。”
    這時候拒絕的人,竟是一旁一言不發的齊市丙。
    齊市丙的插手讓眾人有些出乎意料,但羅婭很快就能反應過來,齊市丙在學院是騎士會的成員,裏麵的成員都是一群“道德信標”。
    作為城市騎士會的預備軍,學院騎士會紀律嚴明,嚴以待己,因此他心裏有不得不遵守的信條。
    所以羅婭問道:
    “因為那些美德?”
    齊市丙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不能眼睜睜看一個無辜的人,承擔你們好勝心帶來的無妄之災。”
    雖然被打斷了賭注,雙方有些不開心,但他們很難反駁齊市丙說的話。
    如果宇印生沒有勝算,其實還挺感謝齊市丙,畢竟能站出來給弱者發聲的人很少見,而且值得欽佩。
    但他搞錯了對象,至少宇印生不是需要被發聲的弱者,所以宇印生說道:
    “謝謝你,齊市丙。我讚賞你的美德,我確實不想參與賭注,因為我一定會贏,這對你們不公平。”
    但他自信的發言讓齊市丙和羅婭都感到震驚,一個元素能低微,不會元素魔法的人,竟然有信心拿下比賽,這對他們而言都是聞所未聞。
    不過馥秋倒是欣慰地點頭,在她心裏,宇印生永遠是第一。
    震驚之餘,羅婭突然失去儀態,拍腿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你是勇敢,還是傻得冒泡。”
    齊市丙雖然沒有像羅婭一樣的誇張反應,但還是難以置信說道:
    “謊言隻是蒙頭逃避的包裝,你還是少說謊吧。”
    “哈哈哈,你瞧,連齊市丙這個木頭都不相信。”
    羅婭不相信宇印生所說的,因為僅靠魔能器不一定能贏,畢竟元素師也能用魔能器,而且還比一般人用得更好。
    她覺得這是宇印生為了緩解氣氛的托詞,所以大笑回應。
    隻是馥秋堅定的眼神反而讓羅婭有些動搖,究竟有什麽讓她如此堅信。
    麵對質疑,宇印生並不在意,他明白未來的事實會證明此刻的言語。
    他朝著齊市丙伸出手,打算握手道別:
    “賽場上見真章,到時可別放水。”
    齊市丙難以置信,常識讓他難以相信,而宇印生的眼神又讓他信服,此刻的他心裏矛盾不已,宇印生究竟是不是虛張聲勢?
    齊市丙不打算多想,畢竟答案過幾天就會知曉,他也伸出手,回握著宇印生,說道。
    “好,我們賽場上見。”
    齊市丙思考了一陣,隨後認真的回答道:
    “我不會放水,我是凝冰的。”
    看到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其餘三人都感到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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