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風言風語?衣有裂縫不免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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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常研讀“永旭”常用建築設計雜誌的人或許會知道,“永旭”在改建或設計囚室時,或多或少會吸收當代的世界的元素,並添加一些合理的設計。
    就像這個世界的囚室,他們會融入當世的科技水平,現代風格的生活家具,洗衛用品,保證能讓他們生活的最少空間,但也就僅此而已。
    不過無論風格再怎麽多變,都是離不開昏暗而又狹窄的空間,閉塞的社會位置,以及漫長而又安靜的折磨——孤獨。
    元破渾和左右三把堰均,以及一些暫時用不了的魂奴一起分別關進了囚室。
    剛處理完,就有通信魂奴來找到左右三,似乎又有人要傳遞什麽消息。
    “好,”左右三點頭,他掃了掃這個地方,此時他收到的信息似乎不適合在這裏交談,“元破渾,我出去通一下信,你先待在這。”
    “遵命!”元破渾敬禮站好,目送左右三出去。見到他出去後,元破渾蹲坐在一旁,看著囚室的走廊。不知道此時的元破渾在想些什麽,她呆呆的單手撐著,眼神渙散,連堰均在偷偷看她都不知道。
    堰均無聊得很,囚室裏沒人說話,除了他之外,都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魂奴,現在有個新人可以逗逗,他自然會按捺不住,準備逗起這個新人。
    “喂!新人!”堰均朝元破渾喊道,他通過小小的觀察窗看著元破渾。
    見到元破渾沒有搭理後,他敲響了囚室的門,砰砰砰的聲音嚇得元破渾立即站起,她這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看向堰均。
    “喂!新人,怎麽不理人呢?”堰均朝著元破渾問道。
    “對不起!前輩!”元破渾立即道歉,她立馬彎下身子,誠懇的鞠躬,“我沒聽到!”
    堰均連忙說道,“站起來。你這樣我就看不到你了。”
    “呃......好!”元破渾站起,看向堰均,她感受到堰均魂痕的禁錮,心裏有些疑惑的問道,“堰均前輩,你為什麽會被關起來呢?”
    堰均沒有回答,反而朝元破渾反問:“我為什麽進囚室,他們沒有討論過嗎?”
    元破渾回想了好一會兒,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死得早?存在的時間短?她沒怎麽聽說過關於堰均的事情,她回答:“沒有,我隻聽說過你在失去修正者後被革職,而且,先遣隊的各位前輩都沒怎麽說關於你的事。”
    “哈......哈......”
    堰均無力的笑了兩聲,其實他早就料想到隊友的無情,甚至可以說他們過於自私,先遣隊的各位性格迥異,目的各不相同,平時也隻關注自己。
    但是聽到元破渾親口說出事實時,還是有些難過,但也就一會而已,他不是為了尋求認同感或者友情才加入“永旭”的,他為的是“永遠”二字,而“永旭”卻給他另一種方式實現永遠。
    “這隻是一部分,”堰均還是打算給這未諳世事的新人一些忠告,“他們向來就忌憚我的魂痕,忌憚一切不受控製的人,而那人不僅僅隻有我。”
    元破渾聽得有些入迷,她被好奇充斥了心裏,從而沒有預料到這話題有多危險。元破渾問道:
    “為什麽?前輩的魂痕是?”
    堰均解釋道:“我的魂痕是【鬼纏身】,就像附身鬼的傳說一樣,能附在其他‘船客’上,然後控製他。”
    當然也有限製條件,就像是電腦的遠程操縱一樣,必須要被操縱者同意,留下部分魂痕信號在堰均的身上時才行,而像修正者等其他人,讓他們同意的方法還有很多。但堰均沒有跟元破渾透露,他對限製條件隻字不提。
    “不要!別控製我。”元破渾蓋上耳朵,緊緊閉上眼睛,似乎以為這樣就聽不到魂痕的顫鳴。
    堰均被逗樂了,要不是他的魂痕被禁錮不能使用,此時一定要顯現出魂痕來嚇唬嚇唬她。但他沒有笑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元破渾,看她要表演到什麽時候。
    堰均從窺視窗看了元破渾半天,她似乎見到沒發生什麽後,她才慢慢睜開眼睛,將手從耳朵上移開,對上堰均炙熱而又充滿疑惑的眼神後,她尷尬的笑著,似乎很不好意思。
    看到元破渾恢複正常,堰均又再次問道:“新人,你對魂痕知道多少?”
    聽到堰均問她問題,元破渾立馬站得板直,像是寒風中肅穆的鬆樹,一本正經的回道:“魂痕,是確定身份的主要方式,是魂痕人格的標定符號,裏麵承載的是意識、人格或者說靈魂......”
    “等等等!”堰均立馬打斷了她,他沒想到元破渾是如此認真的人,他又換了個問題,說道:“你回答得也太一本正經了,或者說照本宣科?你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聽到堰均這麽問,元破渾呆住了,她在她廣袤的腦海裏尋找著自己的想法,就像是在廣袤的草原裏找自己種過的花,要是自己種的當然會有印象,但元破渾從沒有種過。換句話說,元破渾從沒有自己的想法。
    這人怎麽回事兒?堰均有些疑惑,他聽說過這個新人,當初她還在職選部時活潑熱情,做事積極熱情也一板一眼,做什麽事都不會出格。但就是因為沒有意向不知道要哪個部門,最後受到職選部調劑,才來到築生部的先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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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話題冷下來了,堰均隻好又繼續問道:
    “你知道魂痕的顯現和隱藏嗎?”
    “知道。”元破渾點頭,那時候她在築生部培訓時,聽取過相關的概要。教她的培訓員把這些課件和資料稱為《魂痕學》。
    有一次培訓員講得盡興,無意透露出是一個姓孟的人編寫的,之後像是條件反射般,培訓員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元破渾不知道為什麽,記這件事情記得這麽清楚。
    “顯現和隱藏,是控製魂痕信號範圍所達成的兩種不同結果。主動將魂痕信號控製在載體以內,稱為‘隱藏’,超出載體之外並能讓其他‘船客’感知到,稱為‘顯現’,而主動使用魂痕,必定會不可避免的達到最大程度的‘顯現’......”
    元破渾聲音弱了下來,她想起之前自己毫無忌憚地使用魂痕【破敵】,從而被利司特標記,然後被他們扭轉了局麵。
    但她還是堅持回答完:“......並且會有被人反製的風險”
    這位新人就像是在上課回答問題一樣,她說得我都困了。堰均原本這麽想,但看到後麵元破渾表情變化後,堰均像是猜出來了什麽,然後他確認:
    “你試過了?是不是被人標記了?”
    “是的,”元破渾看起來有些自責,“被利司特。”
    “喔,利司特,不就是陵歡的弟弟嗎?”堰均似乎很了解利司特,他用他的了解,嚐試安慰這個新人,“沒事,利司特的定位雖然很精準,但他標記隻能持續一個世界,你不用擔心。”
    “是嗎?太好了!”元破渾見到自己的錯誤沒造成多大的影響,似乎有些開心。
    “瞧瞧你,你還是要注意,魂痕的戰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隨意。”
    堰均還是擺出前輩的姿態,教訓了元破渾,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是囚犯後,又換起了話題,問問自己關心的事:
    “對了,宇印生有沒有成功消滅掉?”
    “唉,”元破渾歎了口氣,“沒有,讓他活下來了。”
    “哼,宇印生又活下來了,看來有人要開心咯。”堰均漫不經心的說著,他沒注意到此時左右三已經走到門外。
    而左右三聽得一清二楚,心頭一驚,他剛剛跟陵歡交換完訊息,陵歡告知了他所在的地點,還透露一個信息,說“永旭”裏有“裂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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