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龍師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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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的紅色消散,飛霄回過神,身體猛然一鬆。
    彥卿和雲璃竭力抵抗將軍落下的斧刃,而我們可愛的小三月則雙手緊緊抱住飛霄大腿。
    嗯…靠實力拖住飛霄後腿。
    【花火:盒盒盒…三月七成功解鎖新成就:腿部掛件。】
    【星:三月你是了解我的,讓開讓我來!】
    【三月七:…】
    【椒丘:三月小姐確實了不起,噗…太有意思了,將軍我留個紀念。】
    【飛霄:雖然我處於無意識狀態,但你們三個小家夥能撐到現在…真是辛苦了。作為曜青將軍,我飛霄認可你們。】
    【三月七:嘻嘻,不愧是本姑娘…就是有點丟人,哎呀。】
    【姬子:這樣的小三月也很可愛,幫你拍照了,就當是留下的回憶。】
    【三月七:謝謝姬子姐姐。我們師徒三人合力,誰敢言不敗,誰敢稱無敵,唯我三月七…和兩位師父。】
    【彥卿:咳咳,三月小姐有點高調了。】
    【雲璃:三月說得好,演武儀典讓我們一起加油!】
    【鈴:抱大腿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嘿嘿,儀玄師父。】
    【哲:我也要!】
    【儀玄:你們兄妹倆啊,希望能一直快樂下去。】
    ……
    “將軍?”
    彥卿和三月七連忙扶住飛霄。
    精神在心境空間折騰這麽久,飛霄也難免有些萎靡。
    “你醒了,將軍。”彥卿欣喜。
    飛霄牽動嘴角回以微笑,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晴朗的天空下,飛霄一手搭在彥卿肩膀,一手被三月七扶著,雲璃也在一旁照應。
    至此,獵狼計劃終於順利收場。
    隨著戰首敗亡,狼卒無力抵抗,被雲騎軍盡數鎮壓。
    星和貊澤也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椒丘。
    【派蒙:哎哎,椒丘醫士還活著,太好了。】
    【鈴:要不是椒丘,彥卿他們在竟鋒艦不會撐那麽久,到時候肯定會死傷無數。】
    【快說謝謝椒丘。】
    【彥卿:椒丘先生,彥卿再次感謝您,如果沒有視頻,這就是我們的未來。】
    【椒丘:不打緊,我們都是仙舟的一份子,不是嘛?】
    【飛霄:還好,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靈砂:呼雷之事已經結束,現在是時候算筆總賬了…龍師!】
    …
    “我想 聽聽他們作何解釋。”
    視角來到龍師濤然,此刻他正在鱗淵境旁,注視著龍尊雕像。
    丹恒和靈砂緩緩走來,身後跟著一隊雲騎。
    “龍師濤然,在此恭迎靈砂小姐。”
    嘴上說著恭敬,卻沒有一絲敬意。
    靈砂同樣禮貌回禮,笑意中藏著些許鋒芒,並表示帶來一位朋友 。
    丹恒隨即上前,疑惑道:“濤然…長老?我被放逐時,你已接近 轉世壽限。可…如今你怎麽成了這般模樣?”
    隨著丹恒視角看去 ,濤然原本的龍角卻隻剩下一支,形似枯木,精神狀態也萎靡不振。
    濤然冷漠,“這一切全都是拜您所賜啊。若不是你當年任意妄為,我又何須為了擔起舉族解脫之道另尋險境,將自己變作這不人不鬼的模樣。”
    丹恒眼神微冷,默不作聲。
    濤然滔滔不絕。
    “丹恒先生,您兩度歸來,卻始終沒肯賞臉與我們這些老家夥會晤,實在遺憾。如今卻要在這個場合下相見,真是造化弄人。”
    “我今天隨靈砂小姐來,並非為了敘舊。”
    丹恒已經放棄了曾經的身份,他隻想和如今的同伴一起開拓。
    因此也不想與龍師再有牽連。
    濤然自嘲,“說的是。司鼎大人送來請柬,龍師哪有不赴約的道理。”
    靈砂應對自如,兩句話便繞過話題,提及所行目的。
    “幽囚獄劫獄之事,我尋得一些物證送來,龍師一定看過了。”
    “嗯。”濤然波瀾不驚,麵色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你將魔陰身的遺骸,幽囚獄的地圖和一枚還塵駐形丹送到了府上。”
    眼見濤然揣著明白裝糊塗,靈砂繼續進攻。
    “那遺骸是用雲吟術隱藏行跡的刺客,在幽囚獄中助步離人一路暢行無阻。”
    “地圖更是幽囚獄犯人逃亡的路線圖。這藥丸…”
    說到這濤然也不裝了,“是還塵駐形丹。不錯,幽囚獄劫獄之事,我曾出力擘畫。”
    【星:666,演都不演了。】
    【芙芙:他不會以為呼雷成功了吧。】
    【青雀:對哦,他還並不知情,說不定還在想著呼雷大鬧仙舟。】
    【彥卿:罪無可恕!】
    【鈴:這誰啊?幫著外敵禍亂仙舟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真想給他一拳。】
    【桂乃芬:就是就是,呼雷出逃不知道死了多少雲騎。】
    靈砂聞言,心中無名之火愈發高漲。
    “所以丹鼎司中出現的藥王秘傳與絕滅大君,禍亂丹鼎司,引入星核,令建木重生也和持明脫不了幹係?”
    “不錯。”
    濤然無視靈砂目光,一直盯著丹恒。
    “你承認?”靈砂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都做好準備再費一番口舌,結果他就招了。
    “很意外嗎?兩位受神策府的指派,作為使者前來,不就是想聽我俯首自白嗎?”
    【三月七:阿巴阿巴,他這麽勇的嗎?就水靈靈的招了?】
    【靈砂:證據確鑿,他即使在會辯解也不可能脫罪。】
    【溫迪:不過他這是為了什麽?不都屬於仙舟嗎?】
    【符玄:持明一族不能繁衍 ,全靠轉世輪回重獲新生,族人死一個少一個。】
    說到這濤然傷感起來。
    “自飲月之亂後,持明人丁日稀。龍尊流放,我和幾位龍師不得不勉力支絀,挽狂瀾於既倒。”
    “方法或許有些激進,或許不被理解 ,但說到底都隻是為了一件事——持明的存續。”
    【哲:啊,這是把自己當成英雄了?還在沾沾自喜。】
    【溫迪:這激進是否還是過於保守,無語了。】
    濤然越說越激動,仿佛他才是持明那唯一清醒之人。
    “奈何仙舟人一意禁絕壽瘟禍跡,對持明的苦難袖手旁觀。丹恒,靈砂,身為持明的你們,應該了解我的苦心。我所做的不過是求生二字罷了。”
    【砂金: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咳咳。】
    【花火:小孔雀,你最近挺開心啊。我最近搞到一首歌《不眠之夜》要不要來試試,別問我從哪弄的,樂子不分邊界。我自有我的辦法,哈哈哈。】
    靈砂攥起手,“我何嚐不知持明所麵臨的問題。求生也並非罪過。”
    “但是長老的作為,超出了求生者應行的界限…猶如隻知繁育的獸,卻沒有一絲人心慈愛可言。”
    濤然不在意。
    “即便自稱高貴的龍脈,我們自始至終也不過是直立行走的動物。種族的存續是根本之事,我若不做獸行,持明怕是連人都做不得了!”
    “古之所謂聖人不仁,龍尊放下了維係一族存續的職責,便隻能由我將天下大惡歸於己身!”
    濤然再次勸說,“靈砂、丹恒,往者已矣,但持明的未來仍然握在你們的手中。”
    “如今羅浮仙舟上形勢遽變,我等持明原該團結一心,切莫在蹈前世飲月之過。”
    靈砂毫不動搖,濤然已經觸犯聯盟天條,就算重獲繁衍的可能,又能如何?
    濤然見求存不能共鳴,便說起利益。
    “聯盟與豐饒民血戰千年,一直未決出勝負,你們考慮過為什麽嗎?”
    “因為聯盟的勝,必將成為下一個豐饒民;若作戰失利,聯盟將陷入滅絕的地步。”
    “而我卻有超脫困局之道。”
    濤然一改之前的萎靡,神情無比自信,仿佛他所說的就是唯一真理。
    “聯盟的解救之道,就藏在化龍秘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