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今天被李風給無意間捅破了，賈東旭好像也有點兒開竅了。易中海狠狠地瞪了李風一眼，心裏頭那個恨，李風這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上了。
    李風感受到易中海的恨意，但他壓根兒沒往心裏去，畢竟易中海天天這麽瞪他，他都習慣了。
    然後他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賈東旭。
    “沒事就趕緊滾，好狗不擋道。”說完，李風抬腿就往倉庫走。
    剛意識到自己沒人瞧得上，又被李風這麽一頓羞辱，賈東旭徹底崩潰了。
    “你們都是畜生，今天食堂裏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牲口，一群牲口！”
    聽到賈東旭這麽瞎嚷嚷，易中海驚訝地看著他。
    這家夥是不想活了嗎？
    不光是易中海，食堂裏的工人們也都驚呆了，這家夥瘋了吧？廠長還在這兒呢，他也敢罵。
    楊廠長坐在桌子上，臉拉得老長，這麽多年了，還沒人敢這麽罵他呢，居然敢叫他牲口。
    雖然可能是無心的，但楊廠長已經打定主意不饒他了。
    “賈東旭，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看到楊廠長站起來，一臉怒氣地盯著自己，賈東旭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腿都軟了。
    “楊……楊廠長，我……”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楊廠長，是我沒管好東旭，實在抱歉，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他。”易中海趕緊出來打圓場，他可不想讓賈東旭出事，不然以後自己孤零零的誰來照顧。
    楊廠長看到易中海出來道歉，心裏的氣兒還是沒順。
    “賈東旭這麽侮辱廠裏的同事，我要是就這麽輕易放過他，我以後還怎麽見人？扣他一個月工資，今天就讓他回家反省去。”
    聽到楊廠長的處罰，易中海連忙道謝，拉著傻眼的賈東旭離開了軋鋼廠。
    ...
    回到四合院。
    “李風這畜生，等東旭把賠償拿回來了，我還得讓他給棒梗跪下道歉，這家夥跟豬似的，家裏的東西被他吃得一幹二淨，怎麽不噎死他呢！”
    賈張氏從賈東旭離開後，嘴巴就沒停過，一旁的秦淮茹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嗚嗚～奶奶，我好痛，嗚嗚～”
    棒梗已經疼得暈過去好幾趟了，可賈張氏還在旁邊不停地嘀咕，這讓他更加難受。
    “哎喲我的寶貝孫子，心疼死我了，你還不快去給我倒杯熱水，站那兒跟木頭似的，有什麽用？”
    賈張氏邊說邊回頭朝秦淮茹大吼了一聲。
    秦淮茹聽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哼！就知道在我麵前鬧騰，要是讓李風知道了，看她怎麽辦。雖然心裏這麽想，但秦淮茹表麵上還是乖乖地把開水端了過來。
    看著棒梗痛苦的樣子，秦淮茹心裏很不是滋味，畢竟這是她的親生兒子。
    “媽，要不咱們先找別人借點錢，把棒梗的病治好吧。”
    “借錢？向誰借？這院子裏的人都沒心肝，一個個冷冰冰的，以後也別指望他們了。”
    看到賈張氏這副德行，秦淮茹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本來還想勸勸她，說不定人家會借呢。
    像她這樣，誰能借錢給她才怪。
    秦淮茹這麽一想，輕輕地摸了摸棒梗的額頭，歎了口氣。
    “我說你這個掃把星，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一聽，滿臉驚訝，怎麽回事？
    我就是摸一下自己的兒子，怎麽就不行了？
    “喲，還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我還活著呢，你給我老實點。”
    秦淮茹覺得莫名其妙，一雙清澈的眼睛滿是疑惑。
    “我怎麽了？我就是摸了摸棒梗，難道連摸自己兒子都不行嗎？”
    “還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歎氣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嫌棄我們家窮？告訴你，我們家再窮，也不是你能瞧不起的，認清自己的位置，懂嗎？”
    秦淮茹覺得自己冤枉死了，皺著好看的眉頭，美麗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要是這個婆婆不死，她覺得自己真快瘋了。
    賈張氏教訓完秦淮茹後，心情好多了，兩人暫時相安無事。
    過了一會兒，兩人看見賈東旭愣愣地走進屋裏，臉上呆呆的。
    看到這一幕，秦淮茹趕緊走過去，關心地問：
    “怎麽了？”
    見到秦淮茹，賈東旭想起了棒梗偷東西被發現的事，怒氣立刻上來了。
    “李風怎麽知道棒梗偷他家東西了？”
    看到賈東旭狠狠地瞪著自己，秦淮茹心裏有點發慌，纖細的手指輕輕撥了撥耳邊的頭發。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哪知道李風的事？”
    秦淮茹一臉茫然，不明白賈東旭又發什麽脾氣。
    啪！
    “混蛋！還敢裝傻！今天知道這事的人裏，除了你去過軋鋼廠，現在還裝蒜，看我不收拾你。”
    賈東旭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秦淮茹半邊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原本清秀的臉龐變得不對稱，頭發也被這一巴掌扇得亂七八糟，披散在肩頭和臉頰上，嘴角還掛著血絲，看著真是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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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一點防備都沒有，被打得暈頭轉向。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賈東旭。
    賈東旭找了個借口，說是去軋鋼廠找秦淮茹，結果卻跑到李風那兒去了。他怒氣衝衝地質問秦淮茹，為什麽偏偏那天去了廠裏，害得他沒拿到賠償。秦淮茹被他打得臉頰生疼，委屈地摸著腫起來的臉。賈張氏見狀，立刻護著自己的兒子。
    賈東旭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後才跟母親解釋情況。他說自己本來想讓李風賠錢，可不知誰告訴他家棒梗是去偷東西摔傷的，結果一分錢都沒拿到。他懷疑是秦淮茹告的密，嫉妒心作祟，根本不講理。
    賈張氏一聽更生氣了，指著秦淮茹罵她是個白眼狼。秦淮茹心裏絕望極了，心想自己要是不來城裏，可能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事了。正打算動手呢，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李風的聲音傳了進來，秦淮茹眼裏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賈張氏聽見後直接衝了出去，看到李風帶著警察來了，她反而笑了起來，以為是來抓李風的。
    沒想到許大茂告訴她，其實是來抓他們家棒梗的。賈張氏不信，質問許大茂。許大茂硬氣地說棒梗確實去李風家偷東西了，現在警察要帶走調查。賈張氏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說警察兄弟，你們可得講點良心！我們家棒梗在李風家把胳膊摔斷了，你們現在還要抓他，這不是要把人往死裏逼嘛？”
    “李風才是害棒梗摔斷胳膊的罪魁禍首呢，你們不抓他，反而要抓我那受傷的孫子，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聽著賈張氏的話，一群警察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麽？你是說你們家那個小偷棒梗，在李風家摔斷了胳膊？到底是怎麽回事？給我詳細說說。”
    賈張氏一聽警察問話，立刻哭喪著臉。
    “還能是怎麽回事？我們家棒梗去李風家拿東西的時候，在他家櫃子上摔了一跤，胳膊就斷了，這事難道不該李風負責嗎？”
    站在旁邊的李風直接笑了出來。
    “賈張氏，你家棒梗去我家偷東西就偷唄，還說什麽拿東西，臉皮可真夠厚的！我人都不在，門還鎖著呢，他是怎麽進去的？撬了我家門還在這兒找借口，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幾個警察聽到這話，臉上都是一臉無語。本以為事情挺複雜呢，結果竟然是偷東西的時候摔傷的，這個老太太還真會裝可憐。
    “咳咳，你這情況和李風沒關係，他還是受害者呢。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棒梗涉嫌入室盜竊，必須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十九
    警察話音剛落，賈張氏的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
    藏在房間裏的賈東旭也坐不住了，要是再不出來，可能真的就要被抓走了。從警察進門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藏著，想著靠老媽鬧騰一番來混過去，但顯然這招不靈了。
    “警察大哥，我們家棒梗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也怪我沒看好他。您看能不能寬容一下，我以後一定好好管教。”
    見賈東旭出來求情，警察更不耐煩了。這家人難道把他們當成了街邊的小販，一個個跑來商量價錢？
    “我說了，棒梗涉嫌偷東西，必須跟我們回去調查。包庇也是違法的，沒事的話，趕緊把人交出來。”
    賈張氏不服氣了，她哪受過這種氣？在村裏她可是橫行霸道慣了，還沒見過誰能說得過她。她正打算往地上一躺開始耍賴，卻被賈東旭拉住了。警察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再鬧下去，老媽肯定得被帶走。
    “秦淮茹，把棒梗帶出來。”
    賈東旭朝著屋裏喊了一聲，不一會兒，就見一個漂亮的女人領著一個滿頭大汗、滿臉痛苦的小孩慢慢走了出來。
    “警察大哥，您瞅瞅，我兒子胳膊受傷了，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
    賈東旭尷尬地笑了笑，心裏卻美滋滋的。他知道警察愛抓人，正好家裏現在缺錢，所以他們能幫忙解決問題那就太好了。賈張氏聽到兒子這麽說，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笑容，心想兒子真聰明，雖然棒梗要被送到少管所，但也能省下不少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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