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這一頓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她徹底傻了，這賈張氏難道真的瘋了？
    劉海中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抽，心想這賈張氏真是個瘋婆子，自己兒子生死不明，她不去關心兒子，反倒在這兒無理取鬧，真是個極品中的極品。
    秦淮茹捂著臉，一臉茫然地看著賈張氏。
    我就隨口提了一句去看看東旭，至於動手嗎？
    看著秦淮茹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賈張氏更是火冒三丈。
    “你還敢這樣看我？反了你了！當初東旭娶你進門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現在果然害得我兒子這樣，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又連著扇了秦淮茹兩個耳光，把她原本嬌俏的臉蛋打得又紅又腫。
    劉海中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雖然他也不是什麽善茬，但也沒見過像賈張氏這麽蠻不講理的。秦淮茹什麽也沒幹就挨罵，不過他沒敢吱聲，他有點怵這個瘋婆子。要不是想著在周老麵前表現表現，他早就腳底抹油跑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東旭變成那樣我也心疼，可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賈張氏見她這副模樣，不僅沒有半點同情心，反而又甩了她兩巴掌。
    “你還有臉覺得委屈？要不是你這個倒黴蛋，我們家東旭能攤上這事？在這兒裝什麽無辜好人呢？”
    秦淮茹捂著臉，聽著這些粗魯無理的話，心裏已經沒力氣再反駁了，隻能默默地流眼淚。
    站在旁邊的劉海中看著賈張氏這麽鬧騰，心裏頭越來越煩：“我說你能不能安靜會兒？你要是不讓我們管，我們現在就走，真是煩人透頂。”
    “你說什麽？我教訓我自家媳婦，輪得到你來插嘴？哦，我明白了，你這是看不下去了是吧？劉海中，你還有沒有點羞恥之心？這麽大歲數了，居然打我媳婦的主意？你簡直就是個禽獸！”
    聽到這話，劉海中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心想自己之前真是太客氣了。他卷起袖子，直接衝上去和賈張氏扭打在一起：“你個死肥婆賈張氏，我看你媳婦怎麽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家東旭那麽窩囊，自己沒本事還娶個漂亮老婆，整天擔心老婆跟人跑了，真是笑掉大牙！誰不知道你家東旭是什麽德行，隻不過大家懶得揭穿罷了，你們還有什麽好得意的？”
    “劉海中你個老，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居然敢打我媳婦的主意，你怎麽不去死！”
    “我打你媳婦主意？你別惡心我了，就你們這種無能的人才會覺得別人會對你們的媳婦感興趣。要不是看你家秦淮茹長得還算可以，誰願意搭理你們？”
    劉海中的話像刀子一樣，句句戳在賈張氏的心窩子上，她頓時情緒失控，一把抓住他的肉使勁兒掐：“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老東西，今天非把你掐死不可。”
    賈張氏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劉海中的皮膚裏，顯然是用足了勁兒。劉海中也徹底火了，揮拳朝著她的臉就打了過去，把她打得鼻青臉腫。這麽多年，她還沒見過有人敢這麽對她動手。鄰居們平時都讓著她，不願意跟她計較，可今天劉海中是真的被惹毛了，打起來也毫不留情，這老家夥說的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在這個年代，名聲是最重要的。不然易中海也不會老是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責別人。現在賈張氏當眾說劉海中對她的媳婦秦淮茹有意思，這事要是傳出去，她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賈張氏感覺到劉海中的力氣大得驚人，自己已經完全抵擋不住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劉海中，你這是什麽意思？想趁著東旭不在家欺負我這個老太婆是吧？”
    然後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得像個豬頭一樣，開始放聲大哭。
    “沒法活了，東旭，你還在這裏呢，就有人上門欺負你娘了。老賈，你快帶我去個地方吧，我實在是不想活了。”
    看著賈張氏這副模樣，劉海中實在是受不了，直接轉身走了。
    “你們帶她去醫院吧，我先走了。”劉海中覺得今天這事晚上做夢都能夢見，實在是太晦氣了。
    劉海中剛邁出門檻，賈張氏就從地上蹭了起來，嚷著讓大家送她去醫院。
    周圍的人都愣了，這老太太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她兒子？怕是滿心滿眼隻有她自己吧？
    不過這些跟旁人沒什麽關係，他們的任務就是送賈東旭的家人去醫院。
    在軋鋼廠那邊。
    周老和許秀芝走之後，李風瞅了最後一眼軋鋼機，打算撤了。這時候易中海瞅著他說道：
    “李風，咱倆一個院的鄰居，賈東旭現在這德行，你也跟我瞅瞅去吧。”
    看到易中海一臉認真的樣兒，李風嗤之以鼻，直接給拒絕了。
    “沒空，你自己去吧。你讓我去肯定沒好事，不就是想讓我出錢出力嘛。我雖說不一定會吃虧，但也沒必要費那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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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時候易中海那病又犯了，剛才壓製郭主任那事讓他找回點兒自信。
    “李風，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咱倆是鄰居，不管以前有什麽過節，現在東旭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年輕人要是連點兒胸襟都沒有，怎麽能成大事呢？”
    李風聽後冷笑了一下。
    “易中海，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說了沒空，你在這兒扯什麽道德大旗想壓我呢？是因為我以前的事不去嗎？還是你想這麽說好當正義使者批判我呢？”
    正打算撤的眾人，又被李風和易中海的爭吵給吸引住了，都想瞅瞅他們倆碰一塊兒能擦出什麽火花。畢竟剛才郭大撇子被易中海收拾得夠慘，要不是他車間主任的身份，估摸著早被玩死了。
    現在看到易中海和傳聞中一直在他麵前占便宜的李風杠上了，大家夥兒的興趣也被勾起來了。
    “哎喲，他倆怎麽突然杠上了？聽說易中海的名聲就是李風給造出來的，看他剛才那表現，真能白話，他跟郭主任辯論時說的話我一句都插不上。”
    “哈哈，我也聽說過這事。聽說李風說話條理清楚、層次分明，簡直就是易中海這種顛倒是非的人的克星。現在終於瞅見他倆正麵交鋒了，單從剛才幾句話就能瞅出李風不簡單。”
    大家都誇李風反問得好，我之前也沒想到話還能這麽說。易中海正想用感情牌壓人呢，結果被李風一句話給噎得沒話說了。
    我也明白了，剛才聽郭主任和易中海說話時，一直被他帶著走。但李風壓根兒不理他那套道德，直接說自己有事，讓易中海一時沒詞兒了。
    瞅著易中海和李風交鋒，周圍人議論得熱火朝天。站旁邊的易中海聽見別人叫李風是自己的克星，心裏頭那叫一個不舒服。論掌控輿論，他還從來沒輸過呢。
    這時候他又開口對李風說：“賈東旭現在這情況多危急，你居然說沒空？什麽事能比一條人命還重要？你良心被狗吃啦？”
    李風本來不打算爭論，但一看周圍圍了這麽多人，也就不打算客氣了。“易中海，你這是說什麽呢？誰說我做的事比人命還重要了？你這是想把賈東旭變成這樣的事賴我頭上？他是你徒弟，還是你們工作時出的事好不好？”
    “你不趕緊去看看他，倒在這兒有空指責我沒同情心。我有沒有同情心關你屁事？你算哪根蔥？”
    大家一聽李風這話，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對，別被他給帶跑了。易中海一直想把李風扯進賈東旭的事裏，其實李風跟這事根本沒關係。人家願意幫忙那是人情，不願意也正常，非要逼人家就顯得太不是人了。”
    “李風簡直就是易中海的克星！這話說得太到位了。賈東旭怎麽樣關人家什麽事？倒是易中海自己不去關心徒弟，還有空在這兒指責別人？”
    “易中海，你就別不要臉了，你那點小伎倆都被李風給看穿了，還裝什麽呢？你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哈哈，太痛快了！今天總算知道怎麽對付易中海這種不要臉的人了。從現在開始，李風就是我的偶像。”
    旁觀者清，大家本來就想學點真東西。聽完這段對話仔細琢磨琢磨，終於明白了易中海平時話裏的漏洞。按照他們的傳統教育，要理解易中海這種做法確實不容易。這也導致...
    李風那一嗓子把易中海嚇得猛地回過頭，可他還沒來得及開溜，就被李風一腳踹翻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你這人怎麽還動手呢？我要去保衛科告你去！”
    易中海被踹得火冒三丈，心想這李風也太霸道了，在這麽多人麵前也絲毫不給麵子，真是太欺負人了。不過他也知道，嘴上說得再好聽也沒用，最後還不是得挨揍，這仇他是記下了。
    圍觀的人一看這情況才明白過來，他們本來還以為這倆人在爭論什麽高深莫測的道理呢，結果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像李風這種說打就打的脾氣，他們這些愛分析的人是學不來的，這地方誰敢這麽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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